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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话 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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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恩？”
“真的要去？”
“恩。”
“……不打算再做其他努力？”
一问一答的方式在初岁停下脚步的同时结束，日番谷便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是虚设——如果有其他的方法，他们不会选择这么危险的道路。
他没来由地担心起来，如果雁来或清和有任何闪失她绝对会自责。现在，面对三位队长和自己初岁居然毫不退让，正是由于一直以来，自己都以看待亲人的心情试图去关心她，所以现在才会放不下。
这是代替她们做的决定？不是，这是……
“哥哥可不能一起去。”
想什么呢，日番谷经过初岁的身边走在前面：“笨蛋，我才不会。”他朝后伸出自己的手掌，然后微热的温度在自己手心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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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之后，实施起来才是更为困难的关键。就如浮竹当初所预想的那样，借由近日有虚入侵的名义，山本总队长下达了加强静灵庭与流魂街的警卫措施，排除居民不说，未毕业的学生随行必须携带证件，且有隐秘部队暗中监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上秋只让清和陪同，初岁则被她严令呆在霜辰身边。“早在你告诉我们关于‘药兽’的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利用家族关系作了两份我和侑里休队的文件，他们已经无法监视我们。”
粗线条的清和居然也做了条后路：如果他的身体一有变化就让初岁立刻通知阿散井，他再不济也是六番队的副队长。“再说，你还有一个日番谷哥哥帮着你说话。”
像是为了体现“做贼必须要心虚”这一客观规律，两人就在夜色的帮助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真央灵术院。走之前，上秋鬼使神差地从袋里变出四件简介别致的饰品。
“这个是我和霜辰拜托认识的铁匠打的，一只手镯，一个戒指，两个耳饰。来，我们一人佩戴一个。”她把耳饰套在霜辰的左耳廓上方，又将手镯套在清和的手腕上，最后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不同的圆形耳钉穿过初岁的右耳洞。
“老妈，去就去，少做这种形式主义。”清和边说边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月光的折射下手镯散发出绚丽的光芒。
“……我只是觉得，一定要给我们之间留下什么。”
“唔哦～好温馨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恶心。”
“你再说一句破坏气氛的话我一定立刻宰掉你。”
上秋作势挥舞拳头，自信满满地拉开与初岁和霜辰的距离，“没事，我们一定很快就回来的，不就是一只虚，相信我们的实力。”
大言不惭是新人的特权，是不成熟的表现，可是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就让人不由地想要去相信。
“只要相信我们就可以了。”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静灵庭，消失于流魂街，没隔几天，学院就公布了雁来上秋与清和侑里休队的通知。
在她们离开的第二天，初岁忽然觉得坐如针毡，站起，心中的焦虑更是成倍递增。可当她看着霜辰强忍不安的神情，她便会想起自己是为何而留下。
“没有问题的。”像是告诉霜辰也像是告诉自己般地低语。
她们两个不会有问题，一定会回来。
所谓现实的残酷，往往只针对那些对未来还抱有希望的人。再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名叫极月初岁的女孩回首过去，空留一个淡漠的笑容。
那时候，不知在哪里听到这句话，没有什么实感。在现世的时候，早晨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苍白的天花板搭配昏暗的光线，有着一丝腐败的气味。拉开窗帘，阳光折射进房间，这就是她每一天的新起点。紧接着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扫房间，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入睡。
与其被当成病人在家调养，初岁觉得这更像种变相囚禁，而且是近乎变态的。打破这种状况的是那天夜里的虚的出现。她应不应该感谢它？感谢它赐予自己重生。
“没有问题的。”即便是一个人的时候，回到老婆婆家的时候，面对日番谷或者阿散井的时候，初岁都会不自觉地说出这样一句。她知道自己这样反复于同样的行为已经几乎病态，可是比起内心近乎崩溃的霜辰来说，这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初岁知道终会有一天，她不再重复这样一句话，而这一天，来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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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秋和清和离开灵术院开始，放课后，初岁几乎每天都会和霜辰来到他们四个曾经齐聚一堂的茶屋，没有任务的时候，偶尔可以见到松本和雏森的出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散井也会和他们两个一起。
仿佛是迎合他们忧郁的心情，这一段时间连气候都染上恶劣的色彩。这一年的毕业典礼对初岁和霜辰来说暗淡不少，理由不言而喻。阿散井答应过清和要照顾霜辰，有必要的话替他隐瞒一下伤势，同在一个番队这样做是再容易不过的事。霜辰也接受了阿散井的好意。
“极月，你也来六番队吧。”
“呃？”这个询问让初岁始料未及，送到嘴边的茶杯停止进一步的倾斜，她不解地看向霜辰，然后再看向阿散井。“但是前辈，我已经是十番队的五席，可以转到其他番队去吗？”
霜辰微笑：“如果是经由队长的提拔，是可以转队的，恋次前辈原先不就是十一番队的么？”
原来如此。
“咦？啊……是……呃，那个，同在六番队的话，我，我可以照顾一下你……和霜辰，再说，我家队长也满看中你嘛，那个，不，不知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
阿散井觉得自己越说越没底气，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般，说话的同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上次在茶屋遇见日番谷时他那张寒气逼人的脸，他不由地打个冷战。
“……说的也是。”一提到“她们”，初岁的脸色黯淡下来，到现在已经有多久了呢？整整一个月她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完全没有回来的迹象。心中的不安已经开始扩散，面对和自己一样的担忧的霜辰，她会忽然有想哭的冲动。即便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她也会感受到空气中漂浮着的那一丝阴霾。
阿散井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地反驳：“你们两个不用太担心侑里和上秋了，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不才过了一个月嘛，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打起精神来！”说着拍了拍霜辰的肩膀。
他无法用自己的语言好好表达，可他一直很肯定上秋与清和。虽然她们在导师们之间算得上“臭名远扬”，可各自非凡的能力都得到了认可，实力是无关乎性别的，阿散井从不以“你们是女孩所以不如男孩”的迂腐观念来看待这两个人。
初岁淡淡地露出笑意：“嗯。”
这段时间，也多亏有阿散井一直抽出时间陪着他们俩，才不至于那么沮丧，她与霜辰之间那种即使见了面也无话可说的情况也大大减少。
“说的也是，有恋次前辈在，转队去六番队也不坏。”
“啊，哈哈，对吧。有我在没问题的。”阿散井自豪地拍胸。
自顾自傻笑的同时他在预想日番谷队长和松本副队长的双重夹击会是何种程度，想到一半还是作罢。
总觉得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