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老公要回城[七零]》公子不许

10、师姐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余慢慢是笑着醒过来的。

　　“咯咯咯”她睁着眼睛捂住嘴继续笑，太开心了。

　　随意地一扭头，侧边的对面，姜栎白闭着眼睛好像睡的正熟，就是眉心间紧紧蹙拢皱起，凭白损了些俊气。

　　天光大亮，她倒没想着自己醒了就要强行叫起他来，而且她暂时也不太想动，于是就傻乎乎地盯着人看。

　　可能是目光太过炙热了吧，竟硬生生地把人给看醒了过来。

　　“居然睡着了？！”他按了按眉心小声怀疑，而事实确实如此。

　　余慢慢内心纳闷，“睡着怎么了？晚上不就是要睡觉的吗？”

　　姜栎白表面如常，心里却在暗暗庆幸还好再没有什么别的状况发生，并且狠下了决定，之后的路上可不能再丧失警惕沉沉睡过去。

　　听见动静，下铺的一边，商老太太探出了头，而余慢慢斜下方的那张床空空地，老爷子没在。

　　“你们醒了？”她两边看了看，但等轮到看向余慢慢的时候，神情分明有些不太一样。

　　这状况，让余慢慢一时有些不太自在。

　　“怎么了吗？商奶奶。”她无措地转向对面床铺的男人，想用眼神示意他瞧瞧她这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谁知，这一看，只见姜栎白傻愣愣地盯住自己手掌心不动，因为距离地不远，余慢慢一下子就瞧到了手心里的东西，正是昨天他主动要求全部交由他亲自保管的坠子之一。

　　她不懂:怎么这人又偷偷戴在脖子上了？

　　然后她喊了人两声，男人好像才回过神一样，抬头转向她看。至于更具体一些，那目光是移盯向她身上的某一处。

　　“慢慢——”他叫了她。他想，自己还是提前放心地太早了，刚刚还有心思庆幸，哪里知道下一刻的这时候就会后悔万分，悔恨没有无时无刻地警惕四周。

　　脚步声打破了所有。

　　商老太太刚想回答上铺女娃娃的问题，她家老头子正巧赶上回来了。

　　老爷子四下一看，“哎吆，都醒了？”

　　“刚好，我打了热水回来，你们两个刚起床，洗漱一下喝口温水润润肠道。”

　　“这可对身体好着呢。”老爷子侃侃而谈。

　　余慢慢听了，被吸引，跟着点头暗记。她可是知道了，老爷子是个有学问的，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都多，都是经验，应该错不了。

　　紧张的氛围被冲散一些，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就算姜栎白强行快速收回自己的犹疑目光，可还是被刚回来的老爷子注意到。

　　他想了一瞬，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替小两口解释清楚:“那个……”

　　所有人看向他，眼中神情各异。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矜持道:“老头子也不是想多管闲事，就是早上不小心看到了所以才想说一说。”

　　“小余同志最近可能是遭遇的事情造成精神压力过大，又或者是之前就有的？反正我跟你商奶奶早上的时候看到她似乎有些梦游的症状。”

　　“梦游？”姜栎白对于此类有些印象。但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有没有，他能不知道？绝对不会有的。

　　而且，他反射性的第一反应，总会不由自主往背后神秘力量的方向延展。

　　他闭了闭眼睛，突然郑重请教道:“那您二位有看到这坠子？”

　　看到两人反应，商奶奶有些担心又有些好笑:“这，坠子确实是慢慢亲自给你和她自己戴上的。其实任谁一眼就看得出来它是个石牌儿块，虽然不普通了一些，但是它那个本质就只能是个石头类的啊，小姜你也不必要太过小心把它们收藏起来。”

　　“现在应该没有查地那么严重。”商奶奶最想总结的就是这句话。作为围观者之一，她想发言:天可怜见的，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小余同志到底是有多大的执念啊，梦游一场，只是为了把石牌儿坠子给拿出来戴在他们各自的脖颈上，完后，气息绵长地继续睡到昏天黑地去了。

　　余慢慢同志都惊呆了，她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瞪着大眼睛看看对面脖颈上的东西，然后又低头瞧瞧自己的:嗯！确实一模一样。

　　不不不对！重点是——这是她翻出来给她们俩戴上的？她是在跟他唱反调？

　　有些开心哎，怎么办？

　　余慢慢把好心情表现在了脸上，姜栎白想看不到都难。他眼神黑黑地上下打量身上毫发无损的小没良心人，抽空认真回复了关于坠子和余慢慢到底有没有梦游症的有关问题，表面上不动声色，暗里却在猜测，会不会是‘它’又在控制她？就跟慢慢提到的在梦中她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姜栎白更加急迫了，他想赶紧回去找人弄清楚，不然……他不敢想。

　　对博大精深中医文化的好奇抵不上金银珠宝的利诱，余慢慢根本没心思认真听讲，心神全被回拢的记忆夺去。

　　“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做的，所以什么梦游病都跟她没关系。

　　‘她’肯定是要让石牌儿在她手里的啊，毕竟是送给她的东西呢。

　　“嘻嘻”余慢慢感觉自己从没有过的开心，幸福感爆棚。

　　不顾一众人的诧异，她提出，要去解决私人卫生问题，然后欢快地爬下床铺走人了。

　　当然，她到底没能一个人脱离成功，姜栎白陪着她一起。

　　余慢慢撅了撅嘴，老大不情愿，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偷偷比划给他知道呢。而至于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了，她的嘴里，有些字眼的组合是被下了咒的，联合在一起就绝不能脱口成功。

　　“额，那个……”在门口，余慢慢难得怼了怼指尖，犹豫不决像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姜栎白在想事情，听到她不好意思地声音只以为她是忘了带东西，随手便把兜里的纸巾递给她，之后便别过头挥了下手离开，往旁边空出的地方走去。

　　被塞了一手纸巾，余慢慢目瞪口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走开的人，恼怒地暗“呸”一声，小声咕哝道:“你不配知道。”哼，居然跟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灵相通。

　　姜栎白后知后觉往斜方向右瞥了一眼，只有紧闭的门，随后立马移开目光。

　　此刻，他不会知道，他曾经距离真相竟然会有如此地近。

　　再说余慢慢这边，她说上厕所什么的就是找个借口，真正目的当然就是避开所有人然后……嘿嘿……

　　得偿所愿，她终于可以偷瞧自己的小秘密了。余慢慢按照方法，一手握住石牌儿，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着要进去。

　　恍惚间，周围的气息转变，她试探中悄悄眯起个眼缝，“真的，我就知道绝对是真的。”她完全睁大眼睛。

　　明晃晃一座大庭院，她正站立在中间。余慢慢兴奋地四处打量，首先走到了正门口，推开古风古色雕花的大门，轻轻一跨，她踏入门内。

　　空旷明亮的地方，几根大柱子特别显眼，雕刻着她所不知道的图纹，整个就给人一种大气磅礴之势。

　　她没想到的，这空间内里竟然有如此乾坤。

　　两眼来不及多转悠，直接便被旁边一堆东西吸引满注意力。

　　“哇！！！”她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女人呐，怎么能逃脱得过金银珠宝、妆匣首饰的吸引？如果有能的，那算她们够厉害。反正余慢慢是不太行。

　　只见她双眼放光，跪趴在一堆闪耀各色光芒的珍宝之上，嘴里忍不住欢喜地高声赞扬:“师姐太厉害了，啊哈哈……”

　　“这些都是我的了吗？”

　　真金白银地堆在一起，缭乱迷眼让人疯狂，余慢慢随手一抓，大把大把尽在手中，满足感爆棚。她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小山般高的财富呢。

　　但是，臭美没多久，她忽然想起，“啊啊啊，不对，师姐恐怕不知道吧？这些东西……”她可不敢胡乱带出去用。

　　在时代的影响下，余慢慢深知，金银之类的倒好说，暗地里和黑市都还有流通，但是其余的，要放前几年，你随便拿出去一件让人瞧见试试，立马能给你安个名堂弄死。

　　“唉～”她叹气，坐回了一旁，眼巴巴地左歪右看，摇头无奈:现在要是拿出去估计也够呛。

　　不过所幸她贪图很小，不能拿出去跟家人分享她也无所谓，更别说掺杂其中的真金白银可是能用得上的，这些够不少的了。对此，余慢慢便又兴致盎然地分挑起来。

　　一边忙碌中，一边她也没放弃不时地注意八方。

　　空间的顶层很高，是塔盖的那种凹弧形，也由于很高，让她有些瞧不清楚具体样貌。而至于四周，好多地方瞧不真切。能看清的，全是一圈一圈的小抽屉形式布满的整面墙壁，余慢慢看了，总觉得:“好像是卖药郎中的那种小匣子啊？好多。”

　　遇到感兴趣的，她就顾不得继续分拣，打算暂时告一段落。然后她拍拍手站起来，走向距离她最近的那部分。

　　从低往高看起，那一竖列，“枇巴，句己，白术，甘草，党参，人参……”有看不懂的，不认识的，她大都跳过。

　　余慢慢小心把小抽屉抽开，探着脑袋看，有的里面放的种子，有的是成熟的药材，满满一匣子，都用另外的香木盒子装着。她直觉大概都是好东西。继续往旁边看，有放书籍的，有放什么什么配方的，竟然还有缩小版农具的。

　　从小生活在农村，余慢慢对农具这类挺熟悉的，但却从没有见过手掌手臂大小可爱型号的。所以她很好奇，随手挑了一个拿出来。但她这一拿不要紧，出乎预料地，小锄头跟见风长一样，唰地一下在空间中急剧增大，差点给她吓了一大跳。

　　“这，这，都是师姐世界用的东西吗？”余慢慢惊讶中把“师姐”这称呼又顺嘴叫了出来，不知道第几次地感叹:“真神奇！”

　　等不得她再接下去，耳边传来敲击声和男人的询问:“慢慢？慢慢？这么久？”

　　“怎么不说话？”

　　余慢慢没法儿，着急慌忙地把大锄头想往抽屉里塞，蹭蹭了好几下，没恢复变小的它根本放不进去了，没办法，她只能合上空抽屉，把锄头往脚边光滑的地面上一放，一个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