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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

  •   家仆们将牧止戈扶到床上,舒忝白一路被牧止戈扯着袖子不放,也只得跟着一起坐到了床边。

      两个家仆看着被自家主子拽住袖子的舒尚书,想叫醒牧止戈,却被舒忝白止住了。

      “舒尚书,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您也不能这样一直坐在床边吧。”其中一个家仆替自家老爷感到不好意思,可他们唤了一路牧止戈,牧止戈也没醒过来,手更是没松开。

      要能松手早就松手了,舒忝白无奈:“这一路你们也没让他松手,只有等他醒了。”

      说着,忽见一直醉着的人睁开了眼,舒忝白与家仆们心头一喜,以为牧止戈要松手,结果却听得牧止戈用另一只手虚虚晃晃地指了指两个家仆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要跟舒尚书讨论朝中大事!”

      两个家仆面面相觑,心道都醉成这般模样了,可能讨论出什么来么?不过牧止戈依然是他们的主子,家仆们又担心舒忝白,见舒忝白对他们点了点头,两个家仆如释重负,退出了屋子。

      “别守在门口偷听!”门还未合上时,牧止戈的话又如雷贯入了耳中,家仆们慌忙应了声“是”,将门紧紧地合上。

      似乎听见了关门声,牧止戈满意地躺倒回了床上,合上眼好像又睡了过去。

      舒忝白提了提被牧止戈拽着的衣袖,发现比之前攥得还要紧,舒忝白唉声叹气,心道今晚自己只能坐在床边守着牧止戈了。

      夜虫啁啾,舒忝白困意上涌,时不时地打个盹儿,也不知头点了多少下,舒忝白隐约感觉好像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地见牧止戈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以为自己在做梦,舒忝白又合上眼准备继续睡,片刻后,他猛地一个激灵,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舒忝白提了提被牧止戈拽着的衣袖,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舒忝白失望地要闭上眼,却感觉到对方扯着自己的衣袖用力一带,舒忝白猛不丁地被牧止戈拉到了身边来。

      舒忝白几乎与牧止戈面与面相贴,他尴尬地要起身,却被对方又用力带了回来。

      “丞相,你到底醉没醉?”舒忝白已有些不耐烦了。

      见对方板起了脸,牧止戈仍旧没有松手的意思,炙热的目光定在舒忝白的脸上。

      被牧止戈看得分外不自在,舒忝白又挣脱不开牧止戈,只得把脸转过一边去。

      “你怕我?”牧止戈一开口就满嘴的酒气,舒忝白不悦地皱了下鼻子,心道牧止戈酒喝得是不少。

      “若丞相酒醒了,能否松开我的衣袖,我陪你都快两个时辰了,睡也没法睡。丞相若体恤下官,能否让下官赶紧回府补眠,再过几个时辰还要早朝。”

      “早朝免了,”牧止戈舒服地翻了个身,对着舒忝白,“陛下说夔都难得热闹,他想偷懒一日,早朝就免了。”

      舒忝白转过脸来,看向牧止戈:“当真是陛下的意思?”

      “你又不信我?”牧止戈竟然有些委屈。

      “我以为你酒还未醒。”舒忝白摇头。

      勾起嘴角,牧止戈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牧止戈的笑容,舒忝白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想起身远离牧止戈,却被对方用力一带,整个人扑在床上。

      牧止戈顺势将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两人贴在一起,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就扑在脸上。

      “你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牧止戈一个翻身,将舒忝白压在了身下。他收起了脸上戏谑的表情,灼灼地看着脸色绯红的舒忝白,“忝白,你如果不愿意,就摇摇头,我不会勉强你。”

      舒忝白立时明白了牧止戈要做什么,他愕然地睁大了双眼,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炙热的欲望,舒忝白紧张地想往后退,却被牧止戈压住了双手。

      “你不愿意就摇头。”

      “你到底醉没醉?”舒忝白再次问道。

      “醉了你会如何,不醉你又会如何?”牧止戈半撑起了身子,给了舒忝白一丝空间,不再逼迫他。

      舒忝白一愣,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将脸侧向一边。

      淡淡地笑了笑,牧止戈欺身逼近舒忝白,附在舒忝白耳边说道:“你就当你我都醉了,如何?”

      “我……”舒忝白的话语被压在了喉咙里,逐渐消散。

      灯火凄迷,月色旖旎,夜虫躁动地鸣叫着。

      半睡半醒间听见了一阵窸窣声,牧止戈伸手摸了下身边,身侧已无人,他半睁开迷蒙的双眼,见舒忝白正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后背和脖颈间的紫痕清晰可见。

      牧止戈又合上眼,当做什么也不知,开门声传来,虚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牧止戈懊恼地扶着额头,怎么也睡不着了。

      家仆们正给牧止戈和舒忝白端来了两盆洗脸水,见舒忝白一人走出了屋子,家仆们迎上去,热络地道:“尚书大人守了一夜,先回屋洗把脸吧。”

      眼中闪过一丝犹疑,舒忝白而后摇头道:“不了,麻烦替我安排辆马车,我要回府。”

      见舒忝白态度坚决,家仆们也不再劝,一人替舒忝白安排马车,一人则要去给牧止戈送洗脸水。

      “丞相还在睡。”舒忝白拦下了要送洗脸水的家仆。

      家仆了然地点头,见舒忝白脚步虚浮,险些跌倒,家仆迎上去扶住舒忝白,歉疚地道:“昨夜委屈舒尚书看了老爷一宿,舒尚书定是没睡好吧。”

      舒忝白顿住脚步,脸色分外难看,家仆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忙要道歉,却听见舒忝白叹了口气:“还好,也有我的不是。”

      以为舒忝白是说昨日大农令喜宴上劝牧止戈酒的事情,家仆一边劝慰舒忝白,一边扶着舒忝白上了马车。

      等马车驶远了,一个家仆问另一个家仆:“你觉不觉得舒尚书有些奇怪,昨夜人还算精神,不过也就熬了一夜,好像虚弱得很了,而且我刚一不小心瞧见了舒尚书的脖颈处有几块红色的伤痕,莫不是昨夜摔在了哪里?”

      另一个家仆摇头:“不像啊,不过舒尚书没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坐在车厢内的舒忝白双手抱住了脑袋,昨夜若只是一场梦该多好,可清晰的触感怎么也挥之不去,舒忝白只得将所有的记忆压在最深处,不愿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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