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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受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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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练刀的时候,小草闹脾气,耍无赖捣乱,反正是带头捣蛋,韦福瑞让她做了来回十趟的蛙跳,她还活蹦乱跳的,人家这叫一个气啊,气得不行,就让她这一队的人全都从神武门跑到午门。
第二天训练一结束,小草就拜托库苏和几个平时笑闹惯了的人,去请他们这一队挨了罚的侍卫吃饭,大家都很高兴,悄悄分散出宫,到大福贵酒楼,足足的大吃了一顿,只是酒却没敢多喝。
不想晚上韦福瑞查人的时候,却闻到了满屋的酒气,不由大怒,大清早把所有人叫起来,罚从神武门开始跑到午门,又从午门跑到了神武门,一队的人呼呼的喘气,汗如雨下,看小草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小草看韦大人的眼神那叫一个气愤。
等到一天的训练结束,到了傍晚,小草换了家居的常服,穿了一双绣鞋,就跑到养心殿外。韦都统在宫中值宿的屋子,和小草居住的屋子是一个大院,只是小草居所在院里,而他们值勤的屋子却是朝向院外。
韦福瑞正在屋中看书,猛见一女子推门进来,才要出声喝斥,一再看却是小草,一身粉色的宫装,头发挽的整整齐齐,清秀的脸上干干净净,既没有汗水也无一丝的脂粉痕,一双美丽的杏目,闪着亮亮的青春的光彩,不由呆了一呆,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
小草冲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韦褔瑞身手敏捷的跳到了一边,这些东西噼哩哔啦的碎了一地。
小草气冲冲的瞪着他,韦褔瑞在人面前一贯的严肃,忽然被小草这么一瞪挺不适应,灯光下,那清秀的小脸更添柔美,让小草看起来,有了那么一丝女孩子的甜美,看着她,韦福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脸上却慢慢显出了十分可疑的红色。
“瞧你什么样,怪里怪气的,和个人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人家都叫你二郎神,这么大岁数连个福晋也没有,还是个光棍。”韦褔瑞身形伟岸,一表人材,为人耿直,是诸多贵族格格宫女们暗恋的对象,因为他的家室显赫,身居要职,更是众多皇子明里暗里拉拢的对象。所以,他的婚事很是重要,皇上要平衡各方的势力,他家因为皇上的话而等着,等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指婚;他的弟弟刚到二十岁就被指婚了。所以韦福瑞一听这话,脸刷的下更红了。这么一说,好象人家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毛病似的。
见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小草倒给气乐了,原来这个严厉的男人也是会害羞的,居然还会脸红,本来想要找他撒气,倒也不好说什么了,转身一跺脚走了,韦福瑞让她这么一闹,倒是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转天,见到小草,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小草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向他挑衅,想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算了。
一日训练完了,小草特意磨蹭到最后,想给人家说句对不起什么的。可是,急忙追上韦福瑞时,脚下却不知踢到什么东西,一跤跌了出去,听到身后的动静不寻常,韦福瑞一回头,电光火石般看小草冲自己摔来,本能的伸手去扶,一下子攥住小草的手,却又触电般的松开,小草就吧叽一声实实在在的和大地来了个拥抱。
等小草反应过来,一手扶着腰站起来,韦副都统大人已经没影儿了。如果小草不是知道他是一个心胸开阔不记个人私怨的男人,真得会以为他是存心故意让自己难看的。
韦福瑞却比以前更少和小草说话了,偶有眼神交汇,他也立时转去,小草不看他时,或是别人没注意时,他却盯着小草不知在想什么。
小草这才有些不安起来,无意中伤了别人的自尊,这也非她本心所愿,她原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二十五了还不成家,哪知道还有那些原故啊,旁敲侧击的从十阿哥哪儿听到内幕就越发的后悔了。不过,通过自己和韦福瑞的那么一下亲密接触,小草十分怀疑他的心理是否正常,自己被摸了一下,还没怎么的呢,他倒好象挨了蛰似的,忙不迭的松手。
因小草问的话题过于仔细,倒是引的十阿哥一劲儿追问她是不是看上韦福瑞了,小草冲他一瞪眼,“我说看上你了,你信么?”
十阿哥一劲儿摆手,“罢了罢了,姑奶奶,你就是我的克星,你可不要给我惹祸,我还想多活些年呢”。
他自然也知道那个“私生女”的传闻,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看上他,他不被他老爹整死,或是这个小丫头被赐死,或是被别的唾沫淹死,反正哪种死法都不会好看。真是,她还真敢说,不知这种玩笑是不能开的吗?。
小草哧的一笑,“让我看上的人多了,你看皇上,还有你们这些阿哥,还有京城四少,都是我的偶像。”
“偶像,是什么?”
“就是被崇拜的人啊。”
“别人还罢了,我怎么也成了你的偶像了。”
“因为你最合我的脾气呀,所有这些人,我和你最和的来啊,我也最喜欢你啊。”
十阿哥大张着嘴巴,英俊而白晰的脸上冒了汗,连那一对剑眉也皱了起来,“你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好歹是个皇子,好歹比你大六七岁,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好歹,好歹你是个女孩子,怎能这样说话。”
小草白他一眼,这样严肃表情可不适合他,爽直而开心的表情才与他相符,别人要在她面前充个皇阿哥,必会引起小草极大的不快,可是十阿哥不同,他即使向你强调他是阿哥,也不是在炫耀身份;他即使炫耀身份,小草也浑不在意,没有愿因,只是一种相处的感觉。
和的来,就是一种感觉,有时十分简单,比如:小草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四阿哥达到这种程度,无论他看起来对小草多么和蔼。
十阿哥说:“爷们是这群皇子阿哥里顶没有出息的了,一天混吃混喝,逍遥自在,正事不干,坏事不做,你干嘛还挺爱和我一起玩儿?”
“这样才显得我比较有出息啊。”
“你讨打啊。”
“你敢就打啊,我可是皇上面前的红的发了紫,紫的发了黑的红人儿,你敢打么。”
“呵!和爷叫劲,和爷叫板,是呗?”
“是又怎么样,反正你是打不过我的,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还手。”
“瞧,把你能的,和爷你呀我的,不是找打是什么。”
“那你就打啊。”
“爷才懒得和你动手呢,没得掉价儿,一个小丫头片子。”十阿哥把最后这句话重点强调了一下。
俩个人各说各的,凉亭外,绿荫下,别人已经去办差的办差,办事的办事,只有这两只草包,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中间一个大桌子放着水蜜桃,这是早进贡的贡品,时令的桃子还未下来,小草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些吃的东西,很多是康熙看到了,却没有吃到嘴里,就到了小草的肚子里,原则上说康熙不是一个爱吃的人,所以对这些也不以为意。
很多贡品孝敬完皇太后,分给各宫娘娘和皇子们之后,就到了小草那里;宫里管事的太监宫女一个比一个有眼力劲儿,放着小草这么个红人儿不巴结,巴结谁去?虽说她没什么实权,可是只要她在皇上面前说句话,那别人的生活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传说有一个小太监得罪了丁大侍卫,很快就去了某个受罪的去处,还传说有一个小宫女心眼好,让别人陷害了,是丁大侍卫正巧发现了她是被冤屈的云云,这个小宫女因祸得福等等。可是传说只是传说,说到后来,别人也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小草是只要是好吃的,来者不拒;她不吃也要,分给别人,除了玩儿以外,她和十阿哥最大的一个共同语言就是——吃。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活的太辛苦了,反正这一辈子,小草的最高追求就是吃喝玩乐。唉,这么想,真对不起她那二十多年受得爱国爱家爱学习的教育。
“你这么贪吃,小心以后你婆家的人养不起你。”
“我不会自己养自己么?”
“你怎么养?”
“我这么好的功夫,可以给你当保镖啊,再说,我又是女的,可以就近保护太太小姐啊。这样还有人管吃管住。”
“哼,瞧,你那点出息,就没有大一些的志向?”
“拜托,大哥,您老人家和我谈志向,不觉得可笑么。”
“不过说真的,你十嫂娘家的兄弟人不错,要不得空我和皇阿玛说说?”
正说着,只见十福晋从远处快步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的青年;倒是真难为她,穿着十公分的花盆底,还走的健步如飞。
小草翻身跃起,轻便的布靴子,让她轻盈的直接从围栏上翻到另一边的亭子,身手无比矫健,惹得十福晋只是在后面喊:“无忧,无忧。”那个被称作无忧的小草姑娘,早就没影了。
到了跟前,十阿哥乐道,“别喊了,都是你给吓跑的,这下可好,以后清静了,她指定一时半会儿不敢来了。”
十福晋道:“平时不是总是吃过中饭再走的么。”(小草来时,她家就吃中饭,要不也是一天两顿。)
高个青年是十福晋的弟弟扎布,问:“她就是那个姑娘?看起来,不怎么样吗?还不抵鄂代家的三小姐呢。”
十阿哥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十福晋道:“唉,你可不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就连宫里的公主们,也没有她的体面,皇上对她的宠爱是明摆着的,就连对太子也没有这么的明显。”
扎布挠挠头,说:“长得也太一般了,怎么会和太子像呢。简直差着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都是什么眼神。”不过,他倒是承认,这个姑娘的身手还是可以的,如果和自己过过招的话,她没准能接那么个两招。他还是低估了小草,要是单单论力气和摔跤,他扎布能在小草手下走个两三招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