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行色苍茫

4、第四章

　　之后回到在学校所在的R市，我在市郊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便一直居住至今。因为有足够的积蓄，所以一直没有出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只是偶尔帮朋友接一些设计的单子做，也小有收入。不过正因如此我的生活作息杂乱到无法言语的地步。

　　为此，森老是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其实我一直都将自己很好，只是深夜无法入睡……

　　今天就是森回国的时间，我打车去机场。因为前一天的彻夜未眠，脸色有些晦暗。司机是个热心的人，一直询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只好反复强调没事，然后在一边假寐。没想到真的睡着了，竟梦到了母亲，朦胧中看到她轻浅的笑，安详的沐浴在柔和的光华中……

　　到机场时，司机叫醒我时还是一脸的关怀，我欠身下车，恰好接到了森的电话。不一会便见到他在出口处向我挥手。

　　我走向前，才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打扮的很干练的女子，有精致的妆容，笑容是意气风发的落落大方。

　　“安澜，给你介绍，她就是我上次向你提起的那个留学生，刚刚毕业。说要回国发展，便同我一起结伴回来了。”森笑着介绍，眼里是对那人的欣赏。“一个企管系的高材生，在我公司作个企划经理可真是屈才了。”

　　“你好，申屠藜，久闻大名。”女子落落大方伸出右手，果真如森所说的笑容明媚。“不过我可没森说的那么好，只是恰巧修了双博士而已。”

　　“你好，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出色，我其实只是个无业游民。”我与她握手，笑容有一丝疲乏，她笑容里的明媚是我至始至终都不能拥有的，莫名的，内心闪过不安。

　　“你过谦了，听森的形容，你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性了。”

　　“怎么可能。”我氖然，冷然如我，对这样直面的接近虚伪的称赞另我无所适从。我一直是个生命有所残缺的人，也从来不曾完美。

　　“好了，我们要站在这里继续么”森适时的大断我们的交谈，他明白我不习惯这样的交谈。“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要交流感情以后还怕没有机会么？”

　　于是我们各自散去，因为森长时间在国外，家中自是无人打理。所以我们一起去我家。不过考虑到他第二天还要上班，在郊区早上是很难打车的。所以我们先去取了他的车，经过超市，便去进去买了些菜。晚餐我打算亲自下厨。森显然很开心，一路神采飞扬。

　　看着他的神采飞扬，我在一旁沉默的微笑享受这一刻的惬意。回到家，打发在客厅看电视，我转身进入厨房开始忙碌。

　　先在一边煲上老鸭，插上米饭，然后开始切菜，仔细的搭配好每一个才的配菜。做最后一个西施豆腐的时候，森也进了厨房。从身后抱住我，将脸埋在我的颈项里。沉声道：

　　“还有几个菜？”

　　“等老鸭煲好了就可以开饭了。”我缩缩脖子，它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呼在我的脖子上，很痒，“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还在做菜。”

　　“不要，我并不影响你的行动。安澜……我好想你……”
　　我闭上眼睛，更偎入他的怀中，回应他的温柔及……思念。良久，我突然惊叫：

　　“啊……我的西施豆腐……”空气中有焦糊的气味……以及森低沉而有磁性的笑声……
　　吃晚饭，森帮我去洗碗，我便先去洗澡。出来时森正在收拾他自己的行李，桌子上放置了大堆的小玩意儿。看到我出来，轻笑着起身。

　　“这些是我特意去跳蚤市场挑的东西，都是些简单的手工艺品。不过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森……”我有些感动，我知道他的行程是非常忙碌的，他的每封邮件几乎都是在不同的地发的，但他还是特意抽时间去为我置购这些东西，虽然都是些简单的东西，但很明显能看出每一件都是经过他的精挑细选的。

　　夜晚的森是激情的，即使温文如他，在床第之间，也会有些霸道的索取。或许每个男人在那时都会如此吧，不过森至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温柔，即使霸道的索取，也带着温情的怜惜。想到白天梦中的母亲，她也在为我高兴吧，能遇到森，我的确是幸运的……

　　清晨在森的臂弯中醒来，他正痴痴地望着我，见我醒来，轻吻上我的唇。

　　我躲进被窝，催促他起床上班，即使是老板，迟到总是不好的。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笑：“看到现在的你，怎么也无法联想到昨天那个热情的你。”

　　我大窘，索性躲进被窝不理他。不一会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在从被窝里出来，即使我们关系如此亲密，但大白天让他看到我的身体我还是很不习惯。套上睡衣，去厨房先帮他做早点：煲粥，煎荷包蛋，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从超市里买来的馒头。热牛奶，将馒头放进微波炉。等森穿戴整齐出来时，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然后去洗漱。

　　洗漱完出来，森已经吃饭早点准备去上班。我送他到门口，帮他整理领带，嘱咐他路上开车小心。突然发现这些好像是妻子为丈夫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森倒是没觉出什么，俯身吻了下我便出门，只说我晚上等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