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行色苍茫

5、第五章

　　不过后来森说公司有事不能来了，我一个人便失了下厨的兴致。又上网，回想昨日的温馨，有些好笑。像我这样的人，竟也会有就这样为某人洗手做羹汤一辈子的冲动……开邮箱，自从上次之后我几乎天天会去注意以下邮件，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只要上网就会打开邮箱看看。

　　如往日，邮箱里静静的没有什么动静。进网站看文字，浏览设计图片，不久邮箱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有新邮件。点开，发现竟是那个陌生人，只寥寥数语，淡淡的歉语。其实他并不用道歉，反到是我看了他的信文，才该道歉。

　　回邮件，轻浅疏离的话，了表我的歉意。第一次，有想和他人交友的冲动。

　　后来就因为这样，我认识了同在R市的魏疏桐，最初只是轻浅的交谈，后来就经常的聊，述说身边的琐碎小事。虽然一直都不曾见过他，但通过彼此的交谈都会有一定的了解。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和我是同一种人，因为生命有所残缺。只是他比我幸运，生命至始身边就有一个他，填补了那一份的残缺。只是他们一直未曾公开，因为即使开放入R市，他们的恋情还是很难为世人所接受，尤其是双方的家人。

　　可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以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以世交与同窗的关系，好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两个素不闻女色的大男人而言，家人就会开始热络的张罗。造成了一些生活上的小混乱，但总体来说日子过得还算比较惬意。

　　我想他应该是很快乐的，即便是注定在边缘生活的人，他的身边有为他撑起一片天空的人。这样，即使生活变得苛责，他也是幸福的吧……还记得疏桐说：生活平静如水，我们是穿梭其中的鱼，如若没有得以慰藉的温暖，即使是鱼，也是会溺死水中。他还说：安，我一直觉的，我们之间该是有无比的亲近，上天注定我们相遇……

　　两天后就是我生日，森想为我庆祝。还记得去年生日的时候，我将自己完全交付与森。记得森在进入后那刻的惊喜，记得自己体内流出温热的血，染渍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暗红的斑，如玫瑰尸体般的凄艳……

　　意外收到疏桐的邮件，说想见见我，大后天是他的生日，希望我能参加。说是我愿意就回封邮件给他，他把地址告诉我或者他来接我。我的生日，他的生日，真的好巧，或许真的是上天注定我们相遇……

　　我和森说起这件事，他也不反对，说我开心就好，他陪我一起去。

　　“对不起，森，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我知道森准备好了两张那天飞往法国的机票，想给我生日的惊喜。这些都是他的秘书，我的大学同学透露给我的消息。

　　“怎么这么说。有两个寿星的生日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的，听起来很不错。”森的温柔，如水倾倒，如雾絮绕。

　　“呵呵，只是真的谢谢你。”

　　“和我说这些！”森佯怒，惩罚的吻上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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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那天，本来以为第一次和疏桐见面怕相遇错过，所以直接去了生日宴所在的酒店。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酒会已经开始，大厅内香衣鬓影，觥筹交错。我原先以为只是一个朋友间简单的聚会，没想到竟是真正的一个宴会……

　　还好森在R市也算是比较出名的人，我们没有请柬，侍者也没多加为难，便放我们进去。和森一起进去，很快便引起别人的注意，过来和森寒暄。我沉默退开，因为不习惯那样的交谈。和森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便径自去找疏桐。

　　虽然我之前都为见过疏桐，但我还是在第一眼看到他是便认出他来。独自在一边饮酒的他完全不向是这个宴会的主人，淡漠沉寂的看不出有任何身为寿星的喜悦。仿若心有灵犀般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朝我看来。只一瞬，便露出天真的笑容，使原本沉寂的他一下子便鲜活起来……

　　“安澜，生日快乐！”递上我的礼物。那并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时做的一个细瓷纸镇，足行，有女子细致的足踝那般的风情，白净光洁，想来送他最为适合。

　　“谢谢，我看到你就觉得应该是你。”他像个孩子般开心的收下礼物，“或许我一直在潜意识里就如此认为，认为你就该是这样一个人。”

　　我们相视而笑，两个不算陌生的陌生人，却有着亲人般的熟念。

　　这时森过来找我，和疏桐打招呼，有礼而疏离。

　　“Hi！森。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看到来人，竟是申屠藜。“你们认识？”

　　“没有，是安澜的朋友。”森轻笑，将我揽入怀中，“你朋友？”

　　“家中是世交……”

　　见到森和申屠藜交谈，渐渐地牵扯到公事，我便安静的和疏桐退至一边。他到好，动手开始拆起礼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