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166、寒玉镯

　　怎么会这样？
　　我看看小珠，这妮子正瑟瑟发抖。
　　古代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可是碰到这样灵异的事情，还让我有些紧张。突然在心里想，要是戚海在旁边就好了。
　　也不知道戚海怎么样了，我这里发生的事情他知不知道。
　　现在在这南疆王府里，就我和小珠两个人，小五和十郎他们都住到外面去了，我想找个人商量商量，都没有。
　　这老头子竟然已经一百多岁了，也太吓人了吧。更吓人的是这蛇……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蛇头上的朱砂痣是封印？天哪，不会这蛇就是白素贞吧？
　　我的天！
　　手心开始冒冷汗。
　　地下的两条蛇停止了“交流”，抬起头，看着我。
　　那老鬼则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似乎想看清楚我想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喜欢！”我终于忍不住了，朝着老家伙沉下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就明着跟我说就是了，为什么还吊我胃口？”
　　我冷冷的声音，让地下的两条小蛇停住不动了。而我的蛇则看看我，又看看老头，又看看另一条蛇。
　　“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我身中蛊毒，想找你看看的！”我朝小蛇招招手，“回来吧！我根本没有想到会碰到这个投缘的小东西，更不知道它的来历，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不求你！”
　　我翻翻眼，朝他做了个鬼脸。
　　地下的小蛇看看另一条蛇，略略一迟疑，便“嗖”的一声，重新跃到了我的手上。我卷开衣袖，让它重新爬在我的手腕上。
　　正待我准备将衣袖放下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如鬼爪般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想也不想，条件反射般，右手反切了出去。
　　可是也就在电光火石间，我的右手腕被轻轻地握住。
　　“这寒玉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老头鬼魅般抓住我的双手，眼睛紧盯着我手腕上才翠镯。
　　“寒玉镯？”我努力想动动我的手，可是手腕如同被钳子钳住了一般纹丝不动，我盯着面前的老人，心下吃惊，这老头武功这么强悍，我竟然没有办法撼动他一分。而他一副浑不在意、丝毫不用力的样子，就如同手下的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对，这是寒玉镯！”老人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你这妮子，不简单啊！”
　　我懵了。
　　看着他一副羡慕的神情，我有些心虚，这老头虽然感觉不太像好人，可是这镯子……
　　“这寒玉镯可是个好东西啊，谁送你的啊？难怪这玉蛟会认你做主人了！”老头笑的感觉狡诈的很。
　　“等等，等等！”我忍不住出声制止：“老人家，这镯子就是我在地摊上花二两银子买的。当时买的时候，就是觉得这镯子翠翠的颜色我喜欢，才买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好东西寒玉镯！你——眼花了吧？”
　　“呵呵！小丫头，这镯子放在我这儿二十年，怎么能看错呢？你想想，如果不是你手上有这个寒玉镯，这玉蛟怎么可能会盘在上面，怎么可能会认你做主人？”老头放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给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了。

　　这蛇的确是盘在镯子上面的，而且是没有丝毫理由，就赖上我了。当时小五说灵蛇认主人是有契机的，我就根本没想到我和蛇能有什么契机，难道真是倚赖这镯子？
　　可是这镯子，就是在地摊上买的啊？这也许就是契机了，合该我捡了个大便宜。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老爷子说话了。
　　“这镯子你说是在地摊上买的？不对啊？这镯子早在六七十年前，就进贡给了东朝皇帝了，怎么会流落到民间了？”老爷子拽拽自己的胡子，纳闷地看着我，“你真是在地摊上买的吗？”
　　“我，我可以作证，真的是在地摊上买的。是在江左府。老板要五两银子，我和小姐硬还到二两银子的。”小珠在一旁怯怯地说话了。
　　“二两银子？”老头原本就是皱纹堆积的脸变成了老苦瓜，“这一只寒玉镯，用席明峰上千年的寒玉雕刻而成，就如同那东狸一般，是天下奇珍，极为难寻。虽叫寒玉，却温润异常，并不寒冷。对于一些体虚，阴气过重的人，能带上它，则是千年难遇的补气灵药，机缘啊。”
　　“哦？”我心里突然一动。
　　“是啊。这寒玉，坚若金石，刀砍斧劈，均不能伤其一二。你就可想而知做出此等镯子，是如何的费事、费工了。”老头朝我眨眨眼睛，伸出两个手指朝我晃晃，“二两银子？二百万两银子，只怕都买不到这个镯子哦！”
　　“什么？”我的嘴大张，惊讶地看看小珠，而小珠则伸出大拇指冲着我：“小姐，你——识货！”
　　呸！什么识货啊？我的脸涨得通红，当时就是觉得这镯子的颜色翠得喜欢，才买的。何况老板要价才五两银子，这，岂不是又捡了个大漏？
　　小蛇一边在镯子上抬着头看着我和老头议论这镯子，一边又探下身看看仍在地上昂着头的另一条蛇。
　　“你这寒玉镯，全天下仅有两只，一只就是你手上的，颜色翠绿。另一只则是色白如雪，应该是雪伦女国的镇国之宝。那只我也有快二十多年没见到了！”老爷子眼神有些迷离。
　　“这镯子对这条小蛇很重要吗？”小蛇为什么喜欢这镯子？难道就因为对阴气重的人有缓冲作用？
　　“如果我的师祖跟我说的不错，你这条眉间有着胭脂痣的这条看上去小的东西，其实已经不是蛇了，它叫玉蛟！是龙啊！”老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的手腕。
　　“不是吧？连龙都出来了，是不是还有凤凰和玉帝啊？鬼才相信！”我简直气急败坏了。
　　“它是龙？我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啦，这是龙？明明是蛇啊？还是条白化病的小蛇，老爷子，拜托你老人家，别吓唬我了，就算你不给我治病，也犯不着直接把我吓死了吧？这是折寿的行为啊！你要是真喜欢这镯子和小蛇，我把他们送给你，成不？”我说话不客气了，这也太离奇了吧，怎么连神话故事里的动物都出来了？
　　说着我就把蛇拎到一边，开始往下脱镯子。可是说来也怪，明明带上去还有些空隙的镯子，如今却紧紧地箍在我的晚上，根本摘不下来。
　　“小丫头，这寒玉镯，你只要带上，除非你断臂，否则就拿不下来的。”老头阴测测地说。
　　不是吧，我快不行了，离发飙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