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8、第 8 章

　　冬 14日

　　按照林若若她们本来的计划，应该先联系死者的家属，也就是她的老公陈原，可是没想到的是，一直联系不上陈原，无奈只能先去杨鸿雁生前工作的单位。

　　宏达工程有限公司

　　林若若先是和这家工程公司的老总打了招呼，简单了解一下杨鸿雁的情况。宏达的老总说起杨鸿雁，也是满脑袋官司。

　　“这位不是老太太，是位老祖宗。说不得骂不得，前几天把我们的报价单拿出去转了一圈，我们好好地一个大项目就这么黄了，我一怒之下，就让她回家去了。”

　　说到这件事，宏达的老总还是余怒未消。

　　…………

　　趁着林若若和宏大老总说话的间隙，何相真向一众女职员摆了摆手，那些女职员定睛一瞧，一个腰细腿长小脸蛋的帅哥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孔。

　　“哎……你是警察？骗人，还有那么帅的警察？”

　　“我真的是警察！”何相真十分认真地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几个女孩子稀奇的盯着看。

　　周自若撇了撇嘴巴，眼瞧着何相真和一群小姐姐们打开了话题。
　　“你是说杨鸿雁吗?”
　　“她呀？”一个女职员撇了撇嘴，仿佛多么不屑“就跟活在清朝似的，天天教育别人‘三从四德’，上次，小满穿了一条裙子来上班……”

　　那个女职员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圆脸蛋的姑娘

　　“都被她说成是‘骚’，她还说好女人就该‘贤良淑德’，别成天和刘经理似的。”

　　何相真满脸好奇，指了指和林若若坐在一起的那名女子。

　　“她吗？”

　　“是啊！”女职员咽了口口水，明显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何相真此时冷下面孔

　　“我们这在办案呢，公民有提供线索的义务，如果知情不报，事后可是要追责的。”

　　那名女职员明显被吓唬住了，犹豫了一会说道

　　“杨鸿雁特别讨厌刘经理，自从刘经理升职之后，成天说她是靠shui上去的，是mai出来的。”

　　“那杨鸿雁有什么喜好呢？”

　　“她……”一众女职员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她就喜欢男的。”

　　“是啊！男孩子不吃早饭，是缺人疼爱。”

　　“男人至死是少年。”

　　“男人打人是被逼的。”

　　“还有他们家的孙子，得了第一名是应该的，被别的女同学超过了，就说别的女同学gou yin她孙子，导致了大孙子学习退步。”

　　“在公司里和谁关系特别好呢？”

　　“张向明！”

　　“张向明！”

　　“张向明！”

　　…………
　　…………
　　…………

　　小刘有些忐忑，她哪里能想到前几天还和自己打架的老妖婆居然就死了。

　　“她那天拿走了公司一个项目的报价单。”

　　“能给我看看吗？”

　　小刘马上从办公桌上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林若若。林若若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能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刘吐了口气，心想终于来了。

　　“那天是我们公司某个项目的竞标，然后小张就说放在桌子上的报价单不见了……”

　　“小张是……”

　　“张向明！”

　　…………

　　“你们说陈原去哪儿了？”

　　这事情是他们现在最困惑的事情，没道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周自若查看手机，通过陈原的电话定位他的位置。

　　“姐，陈原现在在N市。”

　　“他在N市干什么？”朱红瘦问了一句，也问出了其他三人的疑问。

　　当天下午，N市就打电话联系到了林若若。

　　“同志们，陈原找到了。”

　　林若若冲了进来，一把将所在办公桌下面的旅行箱拉了出来。

　　“陈原现在在N市，今天早晨找到的。”

　　朱红瘦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旅行箱，一边收拾一边问

　　“陈原怎么了。”

　　“他从山上摔下来了。”

　　…………

　　“陈原，男，65岁……”

　　何相真读着陈原的资料，本来他并不用跟着林若若她们出差的，不过，既然已经被借调了，怎么能不一起行动呢？

　　于是，何相真也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林若若她们一起出发了。周自若还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睡眠枕分享给了他。并十分大方的分享自己的出差经验。

　　“到了地方再买个眼罩，就齐活了。在外面睡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窗外又下起了濛濛细雨，这个时节整个江浙地区都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澡堂里，澡堂里蒸汽弥漫，使得澡堂里的人也好，物也好，总处于一种湿哒哒的状态。

　　何相真是南方人，倒也习惯了，他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念了出来。

　　“陈原，系从高处坠落，头颈部有多处挫伤，脸部遭受重疾，，小臂，腿骨骨折。”

　　周自若和朱红瘦，缩在后座，互相挤在一块，肩靠肩，俩人一手抱一台笔记本电脑。

　　朱红瘦耳插蓝牙耳机，在那边和财务部的小姐姐软磨硬泡

　　“哎呀，侯姐姐，我什么时候骗你啊，真的是出急差，所以出差单就没填了呗，我现在已经发过来了，你看看嘛，看看嘛~~”

　　朱红瘦一顿歪缠，总算将她们的出差费搞定了，朱红瘦放下电话，高兴地说道

　　“姐，阿拉有经费了，可以住得好吃得好了 。”

　　林若若当即吹了一声口哨，赞赏道

　　“咱们有了小朱妹妹，就是吃喝不愁。”

　　何相真和周自若当即拍手称好，给足了朱红瘦面子。

　　小朱妹妹朱红瘦更来劲了，她挥舞着胖胖的小手，激动地说道

　　“姐，你要的跨省协查的申请，我用了洪荒之力，帮你搞定啦~~~~~~”

　　林若若哈哈大笑，说道

　　“回头请你喝奶茶，喜茶的。随便挑。”

　　朱红瘦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从后座伸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对准开车的林若若就‘香’了一个

　　“我们林姐姐最好了。”

　　在座的两位男生齐齐‘咦~~’看了一声，周自若颇为嫌弃的说道

　　“你这样……很危险。”

　　何相真认真的说道

　　“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有隔绝病毒和细菌还有调解温度的作用。”

　　言下之意是朱红瘦这么做——不卫生。

　　朱红瘦白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摇头道

　　“你们两条单身狗外加资深社恐患者，知道姐这种高级的社交技巧吗？”

　　单身狗+资深社恐患者何相真及周自若顿时吃了一个憋。周自若不愿意了，连忙坐直了身体，严肃道

　　“哥可是专业技能人才。哪像你啊，成天上蹿下跳的。”

　　周自若一说这个，朱红瘦就不服气了。

　　“你们要干活，哪里少了我？是谁帮你申请了‘爱国者’？是谁帮你联系买了‘炮弹’内存条？是谁帮你申请了加班费，出差费？”

　　朱红瘦双手指向自己，大声说道：“是我是我还是我？我的作用难道不重要吗？”

　　林若若听了就笑了，马上说道

　　“对对对，我们的小朱妹妹当然是最重要的，小周周，你这就不对，咱们是一个团队，谁也离不开谁。”

　　周自若听了，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然后，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阵。

　　何相真怕周自若尴尬，便问了一句

　　“查到他是同性恋了？”

　　“嗯？？？？？”周自若瞪大了眼睛看着何相真，“你怎么知道的？”

　　何相真无奈笑了笑，挥了挥手里的资料，道

　　“这家伙从2002年的时候，被手下一名男性员工控告猥亵，□□下协商解决；2010年的时候，又被男性下属控告。这不就是了？”

　　周自若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陈原可是个宝藏老头~~”

　　周自若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随意点了几下，一排排界面就跳上了屏幕，周自若将屏幕对着何相真，说道

　　“你看这个，这是陈原的小蓝鸟账号，陈原还装得‘人模狗样’的，到了外网这位老爷爷真的是装都不装了。一连串的大号、小号点赞，转载的都是各类的‘特殊人群’，并且尤其喜欢年龄小的。”

　　“你们看陈原频频点赞一个叫‘sunshine’的账号，而sunshine账号里有一张图片……”

　　何相真点开了那张图片，除了在开车的林若若，其他三人都围做了一团。

　　朱红瘦惊得手里的手机都掉了，长大了嘴巴，像条鱼似的，一张一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我的眼睛脏了，求一双没见过的眼睛。”

　　那张图片上面虽然做了模糊处理，但也能看出是在晚上，地点是一个办公室内，而办公室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灯的光芒通过办公室的落地窗照了进来。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背对着镜头坐在办公桌上，窗外的霓虹灯光，映出了他的动作，他两腿X开抵在办公桌上，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放在身前。

　　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懂的都懂。

　　林若若在开车，不能分心，但还是抽空瞄了一眼，对周自若说

　　“小若若能不能将图片复原？”

　　这张照片明显经过技术处理，将落地窗外的背景都模糊了，但是，在图片的左上角有一块模糊的红绿色。

　　“你们看这张图片落地窗外是不是一块广告牌，如果能再清晰一点，我们能不能定位这个人的位置？”

　　周自若认真盯着图片看了一会，伸出一个手掌，比了个‘五’的手势。

　　“5分钟！”

　　五分钟后，那张图片经过周自若的还原之后，果然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那个招牌上一个巨大的劳斯莱斯的豪车广告。

　　“定位到了吗？”

　　“姐！”周自若敲了几下键盘，立刻跳出一个地址。

　　“曹园南路345号。”

　　何相真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宏达工程的地址吗？”

　　“我想起来了。”林若若一拍方向盘，“这是宏达工程老总的办公室，我看见他办公桌后面就是这块大广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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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同时发出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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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市第一人民医院

　　N市负责的警官向林若若她们解说情况

　　“今天早晨，爬山人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张向明已经死亡，而陈原受了重伤，经过我们的法医鉴定，张向明系从高处坠落而亡，而在死亡之前，有与人搏斗的经历，手臂处有多处擦伤，而陈原脑部，手臂处有多处淤伤，手掌处有多处擦伤，小腿骨折。也有搏斗的痕迹。”

　　从伤情上来看，陈原和张向明曾经起了纠纷，两人互相缠斗中，张向明失足掉落山崖。

　　“他醒了吗？”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