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7、第 7 章

　　冬 13 日

　　何相真在质监局朋友很快发回了消息。

　　“林姐，那些聚酯纤维物是来自一种叫做TRI的面料，这种面料申请过专利，只有某个运动大牌才能使用。”

　　“我查一下。”周自若的双手灵活的在键盘上滑动。

　　大约过了5分钟，周自若便说道

　　“查到了，这种面料是专用在一个叫做‘跨越’系列的运动服，在S市大约有1200件，专供在华淮中路上的专卖店。”

　　“能调出那家店过去三个月的流水吗？”

　　周自若一挺胸脯，骄傲的说道

　　“那还不是小意思。”

　　周自若面前的屏幕上不断的有界面弹跳了出来，随机又很快的关闭。

　　“你这是用了爬虫吧？”

　　周自若回头转头，看着何相真

　　“你也懂。”

　　“我以前跟着老全学过一点。”

　　“哪个老全？是物理系的全阎王？还是数学系的全霸王。”

　　“中文系的全咪咪。”

　　“噗哈哈哈哈~~”周自若差点当场笑晕在键盘上，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停下编辑程序。

　　“你们在说谁？”林若若觉得她作为一名组长，被两个小孩排挤在外了。

　　周自若将程序设置为自动，难得有心情解释道

　　“清大有三全，全阎王，通不过；全霸王，听不懂；全咪咪，爱猫猫。”

　　“前面两个听着就不好惹。”按照过往经验，叫阎王、霸王的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是啊。数学系的全阎王，出的考卷，学生看都看不懂，更别说考试了，是每年楼顶一日游的‘主力军’；物理系的全霸王，上课只写板书，从来不解释，正所谓，看不懂的板书，写不了的作业，通不过的考试。”

　　林若若努力记住这两位大佬，以后，万一、万一碰上了，立刻就要绕着走。

　　“那么全咪咪呢？”朱红瘦小妹妹就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他是中文系的教授，全校的猫都认识他。”何相真笑眯眯的解释道“他是清大爱猫协会的会长，为了能够即时掌握猫咪的动向，全教授自学了编程。我就是跟他学的编程。”

　　“好怀念啊，老全当年喂得猫猫，各个都是校园一霸，连全霸王的课堂都能来去如无人之境……”

　　“你们学校对猫可比对人好多了。”林若若最终下了结论。

　　起码，猫咪不会时不时的‘楼顶一日游’。

　　“好了！”不一会，周自若的电脑就弹出一个文件，上面整齐排列着几个银行账号，周自若指着这几个账号说“姐，这个新品大概三个月前上市，总共卖出去520件，在12日当天，315个账号定位在外地，200个账号定位在S市的近郊，只有5个账号是定位在酒吧一条街附近。其中三名都是附近旅游的游客，一名是在附近金融城上班的白领；最后只有一个叫蔡泉的人，是附近A.A酒吧的员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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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A酒吧

　　晚间的酒吧一条街热闹非凡

　　蔡泉的眼睛上涂抹着蓝色荧光眼影，在酒吧里昏暗的环境下，异常的显眼。当然在酒吧里混的人，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蔡泉一看老板在门口和几个人说话，蔡泉连瞄都不用瞄，光鼻子一闻就知道那两男两女都是警察。

　　他悄悄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猫腰就从吧台里钻了出去，他们这样的人，在酒吧里多少沾点灰，有时候还会偷摸着卖点邮票什么的，警察上门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蔡泉小心翼翼的钻进男厕所，男厕所里激战正酣，那声音快屋顶都给掀翻了，蔡泉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了句：骚货。

　　就推开男厕所里一扇隐秘的小后门，偷偷跑出去了。

　　他一走出小后门，正准备转身往借的房子走去，忽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蔡泉！”

　　蔡泉回头一看，是刚才四个人里领头的那个女人，蔡泉惊慌之下，拔腿就跑，他就是赌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跑得过男人，哪里晓得，他碰上就是拳台上的霸主，林若若冷哼一声，抬腿追了上去，也没费多少功夫，一个踢腿，就让蔡泉当场跪倒在地上，蔡泉在夜场混了多年，也懂点拳脚，一招手居然掏出了一把刀子，对准了林若若。

　　随后跟来的朱红瘦等，大为着急，立刻着急喊道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蔡泉以为这几个警察是小菜鸟，在拳脚上很不利索，没想到对面那个看起来‘瘦弱’的女警察微微一笑，摆出一个标准开拳架势，蔡泉还以为她是个花架子呢，刚想开口嘲笑两句，没想到对面的女警忽然一矮身，已经蹿到他的面前。

　　林若若一个上勾拳，蔡泉当场双脚离地，整个人就像条死狗似的就被林若若一拳打了出去。

　　等朱红瘦气喘吁吁地跑到林若若身边的时候，更着急了，看看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蔡泉，再看看没事人似的林若若，小朱妹妹快哭了，着急的不断跺脚

　　“姐姐，不是说好不打人的吗？你看看，要是再打坏了，又要写检查了。写检查……五千字的手写检查，侬晓得伐？？？？”

　　林若若也很委屈啊，指着蔡泉说

　　“是他先动手的，他还有武器呢，我是正当防卫。”

　　朱红瘦听了好像也是那么回事，顿时怒上心头，对着蔡泉踩了几脚，一边踩一边骂

　　“叫你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了，偏要动手。”

　　……

　　林若若将蔡泉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一听查案子，马上将侦讯室打开，蔡泉一双绿豆眼眨巴眨巴，决定“抓小放大”。

　　林若若和何相真一坐下，原来立刻低下脑袋，做认罪状的蔡泉，就像半夜十二点的黄鼠狼似的，两只精光提溜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何相真。

　　林若若和何相真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已经对蔡泉有了些底气。于是本次的侦讯则由何相真完成

　　“姓名。”

　　“蔡泉。”

　　“年龄。”

　　“20。”

　　何相真看着蔡泉涂脂抹粉都掩盖不住的眼角褶子，反问道

　　“身份证上写的1980年，你说你20.”

　　“我心理年龄20.”

　　“好好说话。”林若若一声厉和，把蔡泉从男色中打回了现实，他是喜欢眼面前这个腰细腿长的小帅哥，但是，奈何‘美人’身边同样有一头‘母老虎’。

　　蔡泉痛心疾首。

　　“本月11日，你在干嘛？”

　　蔡泉愣了一下，没想到何相真问这个，他思索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开始转。

　　“你现在在编故事，可是没编好，所以那天那人，你说出来你就有麻烦了。”

　　何相真越说，蔡泉眼睛瞪得越大，可惜他那芝麻绿豆眼撑死了，也显不出‘目瞪口呆’的效果。

　　“你你你会读心术啊？”

　　何相真知道自己的长得帅，奈何蔡泉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不震慑他一下，这场侦讯就没办法继续了。

　　“还是老实说吧。”林若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封袋，塑封袋里有一张‘邮票’，那是从蔡泉的外套口袋里搜出来的。“否则……这个东西，就够让你再上一次山了。”

　　蔡泉明白了今天碰上俩个硬茬子。男的虽然长得帅，奈何一副‘蛇蝎心肠’，让他‘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了；女的看着清清秀秀的，奈何一出手就是个练家子，也不是好惹的。

　　再三权衡之下，这个常年混迹酒吧的老油条，终于决定说出部分事实。

　　“11号……那天……”蔡泉知道自己走的是灰场子，一个弄不好就过界，于是说话也半遮半掩的“那天，我其实和小马在一起。”

　　“小马是谁？”

　　“小马是我在直播间认识的，那天来S市玩。”

　　然后蔡泉把俩人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天雷勾地火，在自己租的房子外进行露天深入交流。

　　“老子吓了一跳，那个老太婆直勾勾盯着我们瞧，我实在气不过，随手就舀了一盆水，泼她一脸，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老太太呢，盯着我们瞧……变态……”

　　何相真一听便知道找到了。

　　“你还能想起那个老太长什么样子吗？”

　　蔡泉忽然嬉皮笑脸的问道

　　“那大帅哥您能给我‘宽大处理’吗?”

　　“好好说话。”林若若一拍桌子，那力道将书桌都拍得抖了三抖。

　　蔡泉吓了一跳，干脆耍横，闭着眼睛说

　　“我忘记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林若若一甩手，何相真却拉住她。何相真拎起桌上的那个密封袋，说道

　　“这是美国最新的‘邮票’，原产地是墨西哥，自东南亚流入中国。而我国规定，走私、贩卖、运输、制造yp不满200克，处于三年以下；容留他人吸食、注射毒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你既私藏dp，又容留他人，属于数罪并罚。”

　　蔡泉心道：“小帅哥就是太嫩，这点道行，还来吓唬他。”

　　他马上说道：“警察也不能冤枉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是别人给我的。而且，你说我贩毒？我贩什么毒了？就凭一张我都不认识的邮票，你空口白牙，乱污蔑人，我要投诉你。对！投诉你们！”

　　何相真笑了，也不着急，他一笑起来，嘴角边显出个小梨涡。把个蔡泉弄得心里怪痒痒的。心想：怪不得都说帅哥都上交给国家了。这种极品帅哥，什么小马小牛小羊的，全部加起来都不及他一个帅。

　　接着，何相真就给蔡泉扔下来一个‘晴天霹雳’。

　　“那我送你一个‘光荣市民’的锦旗吧。你知道的最近警方正在进行打黄扫黑行动，要谢谢那些热心的市民，我给你申请一个，再让我们的公众号全面报道，把你当做我们警民合作的正面例子，进行宣传。正好你在这里多待几天，好让我们有时间多查查你们A.A酒吧。”

　　蔡泉这下再也不横了，额头上冷汗都流下来了，苦着脸，抱拳哀求道

　　“小帅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什么都说。”

　　何相真背靠在座位上，看着蔡泉，蔡泉只觉得眼面前的哪里是‘美人’，分明是条毒蛇。

　　第二天，蔡泉就被派出所移交到了市局，通过蔡泉的回忆，终于描绘出一张老太太的图片。

　　周自若将拿到的人物素描，投入到数据库里进行数据比对，最终拿到了对比结果。

　　“姐，结果出来了。”

　　几人凑到周自若的电脑前。

　　只见屏幕上显示一张人力资料表。

　　“杨鸿雁，女，6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