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23、三个嚣张的小偷

　　格里戈维奇的家位于柏林郊区，很聪明的用了些防护咒语，把房子藏了起来。

　　这难不倒格林德沃，他大模大样破咒，随意至极，就像回的是自己家一样。阿不思刚想提醒恋人要有做小偷的自觉，又看到格林德沃朝窗户玻璃甩了个咒语。玻璃“哐当”一声，四分五裂，碎片从二楼窗户掉到地面，又是一声巨响。

　　格里戈维奇哪怕是被人施了昏睡咒，此刻也该清醒过来了。

　　“我以为，你至少会小心些。”阿不思无奈地说，小狗柠檬在他怀里“呜呜”叫着，像是在对格林德沃粗暴的行为发出抗议。

　　格林德沃沉着脸，用杖尖戳了戳柠檬的耳朵。

　　“你能让它闭嘴吗？”他问。

　　“耐心一点。”阿不思拨开魔杖，“它现在极其缺乏安全感，需要爱护。”

　　“我也缺乏安全感！”格林德沃气势十足地说。

　　“真看不出来。”阿不思说。他蹲下去，把柠檬放到角落中。小狗崽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阿不思的手指。阿不思咯咯笑着抽回手。

　　“别这样，柠檬。”阿不思说，然后抽出魔杖了，想要对它来上一个昏睡咒，格林德沃挤了过来。

　　“让我来。”他说，“统统石化！”柠檬的舌头搭在牙齿上，整个身体变得僵硬了，原地摇摆了几下，便倒在地上，看上去和石头一样硬邦邦。

　　它转动着眼珠，惊恐地望着格林德沃，后者讥笑了一声，说：“让它好好待着，阿尔，我们先去把正事办了。”

　　阿不思拨弄着柠檬僵硬的身体，决定委屈一下小狗。两人幻影移形到二楼去——这不太礼貌，但比起他们要做的事情来说，又算不了什么了。

　　阿不思摸索着开了灯，灯光映照下，一个工作间展现在两人眼前，房间里摆满了木架，很整齐，装着魔杖的木头匣子几乎码到了天花板。

　　“确定在这儿吗？”阿不思问。

　　“找找看。”格林德沃信心十足，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很大声地翻动起来。

　　“我的魔杖就在他这里买的。”格林德沃边找边说，“他见到我，激动坏了，说了一大堆话，又给我试了二十几根魔杖——大概是这个数吧，然后给了我现在这根魔杖。”他嫌弃地瞥了一眼手中枯树枝模样的魔杖。

　　“是魔杖选择巫师。”阿不思宽慰道，“它选择了你，肯定是跟你最合适。”

　　“噢——”格林德沃装作不经意地打开一个施了复杂咒语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魔杖，他将魔杖捏在指间，过于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心潮澎湃。

　　“我好像找到了……”他平静地说，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手中的魔杖。

　　阿不思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会儿。

　　“看起来平平无奇……”阿不思说，“这是老魔杖吗？”

　　“应该是的，”格林德沃确定地说，“世界上没有第二根接骨木魔杖。”

　　“你要吗？”阿不思语调轻快，像是在讨论晚餐要不要喝南瓜汁。

　　“它先属于我，”格林德沃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你再打败我，得到它。”

　　“我们要找个宽阔的地方。”阿不思建议道，眼睛盯着老魔杖，思索它的魔力从何而来。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房子的主人终于发现了不速之客。

　　“我们该怎么对付他呢？”格林德沃问，“要杀了他吗？应该这样做——”

　　“打败他就行，”阿不思握住恋人的手，“不要随便杀人。”

　　奔跑的声音越来越响，门从外面打开，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冲了进来。

　　格林德沃下意识用左手举起魔杖——右手被阿不思牢牢牵住了。

　　“昏昏倒地。”格林德沃小声说。

　　阿不思长舒一口气，朝着恋人投去一个赞扬的眼神，接着拥抱了他。

　　“干得好。”阿不思说，他抵着格林德沃的额头，极致亲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

　　“那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会杀人的人，是吗？”格林德沃问。

　　阿不思沉默着，看起来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格林德沃引以为豪的贴心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执着地想要索取答案。

　　“是的……”阿不思艰难开口，“我想，我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会杀很多人。”格林德沃说，语气就像一个叫嚣着要吃光复活节糖果的孩子一样。

　　“我真的会杀很多人。”他再次强调。

　　“我知道。”阿不思重复地说，“我知道……但我不在意！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也知道你的思想有多危险，但是你现在还没去做，不是吗？你还在我身边呢，我会看着你的……相信我。”

　　阿不思直视着格林德沃的眼睛。

　　“每个人都有光明面和黑暗面，我也是的……妈妈去世后，一家之主的重担便落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返回村庄，满怀痛苦和怨恨。我原本是要去游历的，却得留在戈德里克山谷，去照顾一个残疾的妹妹和一个任性的弟弟。我原本要名扬天下，却只能困在山谷度日，虚度光阴……我当然爱他们，可我同样很自私，我把他们视为负担。”

　　“你跟我一样……满腹才华，你就像我生命中的缪斯女神，引领我去探索从未到达过的区域。你出现了，这就够了，这就足够让我忽略那些还未发生的事。”阿不思坚定地说。

　　“如果他们终会发生呢？”

　　“不会。”阿不思自信地反驳，“我有信心，我会制止你。”

　　“或许吧。”格林德沃无力地靠在恋人的肩膀上，金发滑过阿不思的脖子，“我该相信你能做到。”

　　阿不思轻抚格林德沃的后背，小声而又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会做坏事呢？之前也是，你总是如此沮丧。”

　　“或许我天性黑暗。”格林德沃直白地说。

　　“但是——能决定真正自我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阿不思微笑着说，耐心地安抚着恋人。

　　“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格林德沃坦白地说，“因为我爱你。”

　　“所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阿不思从恋人手里接过老魔杖，转了一个圈，不以为意地塞进裤兜里，和原本的那根魔杖放在一起。

　　“我不会让你去杀人的。”阿不思轻快地说。

　　“我并不是惧怕杀人……”

　　“我知道，”阿不思打断了他，“你怕我离开。说老实话，离开了你，我还能找谁呢？”

　　格林德沃羞愧地低下了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多愁善感了，一定是那只该死的小狗。都怪它！抢走了阿不思的疼爱！

　　阿不思笑意盈盈地拍着恋人的肩膀：“走吧，去找一个宽敞的地方——格里戈维奇该醒来了。”

　　“那个咒语足够他昏睡到明天早上了。”格林德沃嘀咕道。

　　“那就让我们决出胜负吧！”阿不思做出一个抽剑的动作，“——去决定老魔杖的归属。”

　　两人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格林德沃金色的头发被风扬起，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期待——他即将迎来一场提前了46年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