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阿不思和盖勒特的决斗 ...
-
决斗的地点选在了一个僻静的峡谷。
临近午夜，四周寂静无人，林中的动物都沉睡了，只有零星的昆虫鸣叫。两边的断崖上散落着几块巨石，仿佛是一个个观看决斗的人。
“准备好了吗？”阿不思问，把老魔杖和他自己那根魔杖一块儿抽出来，将老魔杖递给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一脸沉重地接过。
“放轻松些，”阿不思握着恋人的手，“我们只是比试比试。”
格林德沃突然展开双手，小心地抱住阿不思，下定决心似的，说：“开始吧。”
阿不思依依不舍地拍了拍恋人的后背。他们相向而行，又在同一时刻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不会有比这更标准的鞠躬了。然后，他们一起站直身子，把各自的魔杖像剑一样举在身前。
阿不思注意到格林德沃用的是老魔杖。
“真的要决斗吗？”他问，“说老实话，这根魔杖比你原来那根像样多了。”
“你已经确定你能赢？”格林德沃桀骜地说。
“我当然确定。”阿不思自信地回答。与此同时，他的魔杖轻微抖动了一下，一道耀眼的红光射向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招来一块石头，石头变化成雄狮的模样，张开大嘴将红光吞入腹中，随即炸成碎末。
“真凶残。”他说。
“我真不想用这个咒语，”阿不思说，他的手正在大幅度地摆动，“要不你直接从杖尖变出一块白布得了。”
“瞧不起谁呢。”格林德沃不满地说。他率先找到了时机，暗中指挥一根枯树枝变换成老鹰，从背后袭向阿不思。阿不思却早有所觉，平静地朝身后挥动魔杖，老鹰跃过他，利爪化为一柄利剑，直奔格林德沃而去。
格林德沃伸手抓住剑刃，那剑丝毫没有刺伤他，化成一股水流，窜到地上。
“就这点小儿科吗？”格林德沃无聊地说，“我们到明天早上都分不出胜负。”
他转动一圈，随着魔杖指着的方向，从地底钻出一圈黑色的火焰。火焰好似活物一般，变换成一只大鸟，扑向阿不思。
阿不思轻轻挥动魔杖，火红的光芒从魔杖喷射而出，碰撞到黑色大鸟的那一刻轰的一声爆开，直直攀升向天际，又迅速下降，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黑色大鸟和火红的光芒一起消失不见。
阿不思紧接着用流畅的动作大幅度地挥了一下魔杖，杖尖上窜出一道细细长长的火焰，围绕格林德沃开始转动。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小，逐渐把格林德沃包围起来——他看起来毫无动作，连魔杖都没有抖动一下。可是，就在火绳贴到他身体的那一刻，突然从他身体中冒出许多水流来，瞬间扑灭了火焰。水流汇聚到一起，凝结成一张张水网，从四面八方袭向阿不思。
有那么几秒钟，阿不思被水网笼罩了起来，只能看见他模糊不清的脸和飞舞在水中的红发。他缓慢地挥舞魔杖，似乎想从中脱离。忽然，水哗啦一声四下散开，他不见了。
格林德沃小心地张望四周，没有任何征兆告诉他阿不思藏身何处。阿不思就像使用了绝妙的隐形咒，整个峡谷都找不见他的踪影。
格林德沃极为谨慎地朝前走去，脚踩到枯树枝的声音都能令他汗毛直立。
“咔嚓，咔嚓……”
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峡谷中，格林德沃右手紧紧捏着老魔杖，预防任一角度的突然袭击。一阵欢快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他猛然转身，猝不及防对上一尊人形石像。石像咧开嘴，双手高举着一根木桩，用阿不思的声音说：“在找我吗？盖尔。”
格林德沃急忙后退，躲避开木桩的袭击，挥动魔杖把石像的腿变成圆球，让它在地上来回滚动。它的嘴里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
“在找我吗？盖尔……”
阿不思咯咯笑着，从暗处走出来，闲庭信步般朝格林德沃走去。
“在找我吗？盖尔。”他张开手，从背后抱住了格林德沃，小声说，“我们好像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格林德沃垂下手，他转过身，“你赢了。”
“我们都无法对彼此下手。”阿不思说，“我不想伤害你。”
“恰巧我也是。”格林德沃紧紧抱住阿不思，温暖的怀抱环绕着他。此时的他们还没有仇恨与纠葛，关系纯粹到让人嫉妒。老魔杖从他手中脱离，掉落在地。轻微的声音打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它选择了谁作为主人呢？”阿不思好奇地问。
“你，”格林德沃果断地说，“它知道，你远比我高尚。”
“众所周知，老魔杖并不会以是否高尚来选择主人。”阿不思捡起老魔杖，在指间转动起来，“它只是察觉到了你的软弱，你在那一刻，完全没有战斗的意志。”
“或许吧。”格林德沃说，“它现在是你的了。”
阿不思挥动老魔杖，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用起来没什么不同，我更喜欢原来那根。”阿不思说。
“你修长的手指更适合长一些的老魔杖。”格林德沃痴迷地看着阿不思挥舞魔杖的手，
阿不思收起老魔杖。
格林德沃总算回过神来，开始算账：“说起魔杖……你在格里戈维奇家里才说过，是魔杖选择巫师，刚才却又嘲笑我……小邓布利多先生，为何如此呢？”
“唔……”阿不思冥思苦想，“也许我只是陈述事实呢。”
“阿…不思…”格林德沃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你非要这样吗？”
“开个玩笑。”阿不思求饶般看向恋人，见他眼里仍有怒气，没有办法，只好用亲吻解决。
峡谷中的风吹拂过两人，吹起格林德沃齐肩的金发，蹭到阿不思脸上，有些痒。阿不思忍不住抬手挠了挠。
“你希望我们永不对抗吗？”格林德沃喘着粗气问。
“当然，”阿不思欢快地说，“我没法对你举起魔杖。”
“那么，你有勇气和我以血为契，发誓绝不伤害对方吗？”格林德沃又问。他依然记得血盟残留在心脏的痕迹，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敢提出这个建议，声音极其微小。
“为什么不呢？”阿不思果断地说，“你是指血盟吗？”
“是啊……”格林德沃点头，“是的。”
“来吧，我可是一个格兰芬多。”阿不思伸出手，“你知道的，格兰芬多最不缺少勇气。”
前世今生的场景交替出现在眼前，格林德沃看着阿不思率先划破手心，他紧随其后，十指相对。血珠从他们的掌心飞至半空，阿不思抬眼看着，像是在打量一样稀奇的玩意儿。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他问。
格林德沃举起手，阿不思跟着举起来。
“把手合到一起。”格林德沃说。话音刚落下，阿不思的手就贴了上来，他扣住十指，坚定又果敢。格林德沃犹豫着落下指头。
两滴血在他们头顶逐渐融合，一个银质的小瓶子渐渐成形，两滴血交织着，在瓶子中来回交互，仿佛在亲吻最亲密的爱人。
阿不思伸手接住银瓶，瓶体温热，仿若他们血液的温度。
“只有一个吗？”阿不思的声音听起来略带遗憾。
“你还想要几个？”格林德沃失笑，“你当血盟是什么呢。”
“我又没跟第二个人立过血盟。”阿不思说，“放你那里吧。”他把血盟放在掌心，递过去。
“不了，”格林德沃没有接，他垂着眼睛，“放你那儿，以防日后你想要将它销毁。”
“谁会想要销毁它呢？”阿不思不可思议地说，“誓言已经融入我们的血液了，没有什么比这更神圣。”
“是啊，没有什么比这更神圣。”格林德沃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就交给我保管吧。”阿不思把血盟放在胸前的口袋里，用手轻轻拍了拍，朝恋人眨了眨眼睛，“我最擅长保管东西了。”
格林德沃笑了。
“我们该找个舒适的地方过夜，”他说，“明天还要赶回戈德里克山谷呢。”
“的确。”阿不思说，脑海中快速思索该去哪里过夜，突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过——我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从格里戈维奇家跳窗后直接幻影移形到峡谷的阿不思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一只被石化的小狗崽遗落在格里戈维奇的院子中，他惊叫一声。
“盖尔，柠檬还在院子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他们决斗的场景，就这样吧，甜甜蜜蜜秀恩爱，秀老魔杖一脸。
老魔杖震惊脸：喂！我是死神的魔杖啊！！别拿我做那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嘛！！！小情侣什么的，最烦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