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22、老魔杖

　　格林德沃怎么会忘记，年轻的阿不思，还没有经历妹妹离世、弟弟离心、恋人逃跑。那时候的阿不思，还是一个渴望名利和声望的青年——他的确有扬名立万的本事。

　　他曾是那样的鲜活，一点儿都不吝啬表达对权力的渴望。他提出的观点，哪怕过了一个世纪也依然适用。他曾是那样惊艳的天才，却甘愿让自己屈居一座小小的学校，任由自己的才华被埋没。

　　格林德沃明白这是阿不思的选择，他曾用一生去追寻正确的道路，阿不思又何尝不是呢？人生重来一次，绝不是为了让他肆意干涉恋人的选择，但这一次，他希望阿不思能够遵循内心，不再受到逼迫。

　　他有自信，阿不思这一次仍然会和他有相同的目标，而且，他们绝不会在前行的道路上走散。无论阿不思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紧紧跟随。

　　格林德沃听到自己说。

　　“没错，那根魔杖就该属于我们。”

　　“为什么我们不行动起来呢？”阿不思耸了耸肩肩膀，好像在讨论明天早上是吃布丁还是苹果派，“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我去找巴希达姑婆要门钥匙。”格林德沃说。

　　“真是个行动果断的小伙子。”阿不思把书塞到枕头底下，熄灭烛火，在黑暗中摸索到格林德沃的嘴唇，极快地吻了一下。

　　“晚安吻，做个好梦。”他轻快地说。

　　格林德沃一把拉过阿不思，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现在还早呢。”格林德沃贴着阿不思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又快速地舔了舔。湿漉漉的舌头让阿不思浑身一颤，难耐的躲开了。

　　“我们或许可以再聊聊，关于老魔杖。”格林德沃用指尖蹭着阿不思的脸，他感觉到恋人的体温逐渐升高。

　　“你知道……”他说，“老魔杖代表着更强的力量，到那时，你会拿它做什么呢？”

　　阿不思抬手制止他的动作，坐了起来，格林德沃顺势把头靠在恋人的大腿上。

　　“为什么不是你呢？盖尔，你不想要老魔杖吗？”阿不思奇怪地问。

　　“我当然想要……”格林德沃丝毫不掩饰对老魔杖的觊觎之心，但他已经拥有过了，没多大意思，“可那玩意儿不是只有一根嘛，死神倒是不愿意再折一根树枝。”

　　“你不必让给我，我对它并没有多大的兴趣。”阿不思说。他用手指梳理着恋人的头发，金发从他指间滑落。

　　“那你想试试吗？尝试一下，能不能打败老魔杖的主人。”格林德沃提议道。

　　“打败你？”阿不思来了兴趣，“我还没想过呢……说老实话，你的确是我见过最出众的巫师，你比许多傲罗都厉害得多。”

　　“我不应该比所有傲罗都厉害吗？”格林德沃并不满意恋人的称赞。

　　“谦虚一点，”阿不思说，“虽然在我心里是这样，但我们没必要大声嚷嚷。”

　　格林德沃满意地翻了个身，好让阿不思能梳理他的另一边头发。

　　年轻的阿不思总有说不完的话，可以想象到，他要是做了老师，铁定是个啰嗦的老师。他碎碎叨叨，从出生开始说起，讲到他在N.E.W.T考试中用魔杖变出了考官从未见过的花样。格林德沃已经听过一遍了，甚至能够将每一个字牢记于心，但依然很认真地听着。用耳朵听和用脑子回想，感觉完全不一样。

　　阿不思将故事讲述完，低头关切地看着爱人，问：“你呢？盖尔，你是怎么长大的？”

　　又是熟悉的问题，阿不思曾经也问过他，他那时避开了问题，没有回答。

　　“我没那么多故事。”格林德沃急切地说，“我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三任妻子，很年轻，很漂亮，对我极为溺爱。她没有活多久，在我四岁那年就去世了……她死以后，早就看我不顺眼的三个异母哥哥想尽办法要欺负我。”格林德沃撇着嘴，很是不屑。

　　“但他们完全无法做到，我很小就显露了他们靠想象都不能达到的能力，他们怕极了，只好用冷漠对待我。真是可笑……我父亲，他很爱我的母亲，但他更爱年轻漂亮的姑娘。母亲死后，他伤心了好几天呢，然后遇到了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就是我的继母。”格林德沃不以为意地说，“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学校里混得不错，没人敢招惹我，因为我是‘会诅咒人的格林德沃’。”

　　“怎么诅咒人呢？”阿不思垂下头，鼻尖靠着格林德沃的鼻尖。

　　“像海中的女妖那样吗？”他说，随即吻了上去。

　　不是浅尝辄止的吻，而是深入的，饱满的，令人难以脱离的。格林德沃被动地享受着，他既惊喜又吃惊，等这个吻结束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阿不思气喘吁吁地抬起头，尽力让自己不去看大腿上的金发。

　　“我们该睡觉了，”他喘着粗气说，“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远行。”格林德沃傻愣愣地接受了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筋疲力尽地醒来，阿不思做了一晚上的梦，格林德沃不遑多让。两人都没有向对方索要早安吻，而是急切地跑向厕所。

　　阿莉安娜早早准备好了早餐，在饭桌上，阿不思提出了要去德国办件事。阿莉安娜自然没有多话，阿不福思用眼睛斜斜看着两人，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他们顺利地出门，找巴希达帮忙弄了个门钥匙。

　　德国转瞬即至。

　　没有一个小偷会选择在大白天进行偷盗，他们得等到夜晚。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供他们玩乐。

　　阿不思给自己换上了一套麻瓜衣服，蹲在一边，用手指头挠着一只小狗的肚皮。这只小狗还没有他手掌大，是刚刚在路边捡到的。他显形时，差点踩到这个小东西。小狗浑身漆黑，皮毛掉了一半，你甚至都分不清身上的毛发原本就是黑色，还是单纯的脏。它虚弱地躺在地上，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呜咽着用祈求的目光看他。

　　阿不思给它喂了点南瓜汁，它才提起精神来，赖在他的腿边不肯走。

　　“我们不会要带着它去格里戈维奇家吧？”格林德沃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小狗。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阿不思把小狗托在掌心，“它的名字是柠檬。”

　　“它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柠檬。”格林德沃无奈地说，“假设你在起名的时候，没有想到你的猫头鹰。”

　　猫头鹰的名字是雪宝。

　　“正是因为喜爱它，才会用最爱的食物给它命名。”阿不思理直气壮地说。

　　喜爱？格林德沃捕捉到关键词，他一步步逼近柠檬，用两根手指拎起它的后脖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柠檬疯狂扑棱着四条短腿。

　　“你喜欢这玩意儿？”

　　格林德沃眉头紧锁，眼中充满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