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13、做人生规划是男巫的必经之路

　　戈德里克山谷的清晨，伴随着流水、羊群、炊烟逐渐苏醒。麻瓜儿童吵嚷着在骑一种名为自行车的交通工具，或是三五成群地踢足球。

　　阿不思在鸡鸣之前就从床上起来了，事实上，他昨晚几乎没睡。他们打算带阿莉安娜去山谷里走走，就在今天。阿莉安娜彻底失去了魔力，半点魔法痕迹都没留下，仿佛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女巫。

　　她好像生了一场漫长且痛苦的疾病，在两个哥哥的照料下，总算恢复了过来，脸上也出现了血色。她的脸变得通红，就像正常的一个十四岁小女孩一样——她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了。

　　阿莉安娜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小步跳跃着，小鸟叽叽叫着从她头顶飞过，两个哥哥跟在她身后，一左一右保护着他们的公主。

　　他们刚走出门，就瞧见格林德沃躺在山毛榉上。他穿了一身规整的麻瓜衣服，看起来和在田地间奔跑的农家少年没有任何区别。阿不思注意到，他在腰间系了一个绳索，那根枯树枝模样的魔杖被他随意地绑在绳索上。风吹动他一头灿烂的金发，他从树上跳下来，露出一个张扬肆意的笑容。

　　像一只金色的大鸟。阿不思想，山谷中其他的少年可没有这么好看的金发。

　　“要去冒险吗？”格林德沃快步走过来。

　　“不是冒险。”阿莉安娜抢在两个哥哥前面说，“阿不福思说，要带我去看山羊最喜欢吃的草长在哪里，他说，等他回霍格沃兹，就让我去割草喂山羊。”

　　阿莉安娜表现得十分亲昵，格林德沃半点儿都不吃惊，好像这个女孩天生就该与他亲近。要知道，几天以前，阿莉安娜还是一个无法和陌生人交流的小姑娘。

　　一切都是格林德沃的功劳，阿不思心中暗想，对格林德沃的态度更热络了。就连总不拿正眼看他的阿不福思，面色都很和缓，虽然没对他笑——格林德沃想象不出来阿不福思笑容满面的样子，他尝试着幻想，立马就打了个寒颤，大脑在制止他这极为荒唐的行为。

　　“你要一起吗？”阿莉安娜问。

　　说实话，格林德沃对于山羊喜欢吃什么草毫无兴趣，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浪费时间去了解这种无聊的事情。但他点了点头，自觉站在阿不思身边，跟上了队伍。阿不思没有躲避，冲他笑了笑，格林德沃一瞬间抛开了山羊草，心中涌出了几分小甜蜜，越走就离阿不思越近。

　　阿不福思这小子好像察觉到格林德沃的心意，快步跑到阿莉安娜身边，拉起妹妹的手，去追一只小鸟。

　　梅林啊！格林德沃窃喜地靠着阿不思的肩膀：“阿不思……你昨晚没给我寄信。”

　　“我们需要睡眠。”阿不思平静地说，虽然他昨晚并未入睡，但他觉得，不需要为了一句晚安再让猫头鹰跑一趟，雪宝（邓布利多家的猫头鹰）都快不理他了。

　　“你难道没有新鲜的点子要跟我分享吗？”格林德沃沮丧地说。上辈子他们可是会彻夜长谈，一分一秒的分离都让他们无法忍耐。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阿不思说，“关于你提出的龙血的用途，我们已经讨论过七遍了。我告诉过你，我手边没有龙血，而且目前无法去对角巷购买——你知道的，我还没有工作，而安娜和阿不需要我养活。”

　　格林德沃几乎气急败坏，他当然知道龙血有十二种用途，但这是阿不思发现的，他不能据为己有。他只能引导阿不思早些发现，可是，他显然忽视了现在的阿不思，还不是有稳定收入的霍格沃兹教授。难道，他只有再跟阿不思谈论如何统治麻瓜，才能吸引阿不思的目光吗？

　　他可看不出阿不思对麻瓜有任何仇视的心理，更不用说阿莉安娜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不准备去谋求一个职位吗？”格林德沃只好岔开话题，“比如说去魔法部，或者霍格沃兹之类的。”

　　“霍格沃兹？”阿不思疑惑地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应该去霍格沃兹当个助教？”

　　“唔。”看来现在的阿不思还没有将当教授纳入人生规划，格林德沃高兴了起来，“只是觉得你有一些天赋，在教育人上面。”

　　“或许吧。毕竟，不是谁都有一个冲动的弟弟和暴躁的妹妹——”阿不思笑了，“托你的福，妹妹无需我操心了。”

　　“这么说，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谋求一个职位呢？”格林德沃问。

　　“或许是魔法部。”阿不思想了一会儿，“或许……等安娜能照顾自己，我还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中。如果我不能全心全意投入工作，恐怕也于我无益。”

　　格林德沃认同地点点头：“自然要先将后顾之忧解决。”

　　“那么你呢？”阿不思问，“过不了多久，你要回德国了吗？”

　　“我回去做什么？”格林德沃反问。

　　“德姆斯特朗应当跟霍格沃兹同一天开学。”阿不思提醒道，“你该回学校了。”

　　糟糕！忘记自己没有被开除了。更可怕的是，阿不思仿佛察觉到他不愿返校的想法，脸色变了又变。

　　“你不会想退学吧？跟阿不一样——”阿不思震惊地问。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势均力敌、能够引为知己的人，怎么跟阿不福思一样，长了颗不爱学习的大脑！

　　阿不思有点生气了：“你甚至连N.E.W.T证书都没有！”

　　“我现在就能在N.E.W.T考试中拿到全部的优秀。”格林德沃解释。

　　“当然——我不否认你的实力。”阿不思企图劝服厌学少年，“但你现在没有，你必须从学校拿到N.E.W.T证书，才能到魔法部去任职。不然你打算做什么呢？和阿不一起喂山羊吗？”

　　或许这时候分神并不合适，但格林德沃还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一股恶寒从后背涌上来。阿不思接着说。

　　“或许你只能一个人喂山羊，阿不会返回学校，并且读完七年级。”

　　场景更为凄凉，格林德沃甩甩头，把该死的幻想甩出脑袋。他怎么能沦落到跟阿不福思比较的地步！

　　看来，是时候展现自己聪慧绝妙的大脑了！

　　格林德沃凑到阿不思耳边，小声说：“阿尔，我有一些关于麻瓜的想法，想跟你分享。”

　　“我洗耳恭听。”阿不思冷冷地说，“但在那之前——你得准备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