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12、阿不思的回应

　　“你脸红什么？”阿不福思疑惑地看着阿不思的脸从白转红，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你中了魔咒吗？”阿不福思把视线移向房门，外面有人在开门。

　　“关门闭户！”

　　门被打开的瞬间，阿不思迅速甩出咒语，门“哐”地一声再次关上。阿不思好似刚跟火龙搏斗过一样，弯腰大口喘着气。

　　阿不福思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是格林德沃的声音，隐隐感觉出他似乎有点委屈。

　　“阿不思……”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半晌后才接着说，“你跑什么？”

　　阿不福思满头雾水，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什么把恩人关在门外，他又把视线转回去，阿不思也在看他。阿不福思发誓，他从未自阿不思的眼神中感受过如此丰富、如此澎湃的情绪，震惊、惊慌、荒唐、生气、无语凝噎……阿不思所有的眼神都凝结成了一句话。

　　“你怎么在这里？”

　　很显然，阿不思对他的存在不满了，可是他又做了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做啊！阿不福思默默在脑海中回想自己最近做的事情，确定没有什么事会让阿不思不愉快，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生气？

　　如果阿不思能静下心来摄神取念，那么他就能知道小弟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但他明显无法静心。格林德沃的声音在门外不断响起。

　　“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这叫什么话！阿不思皱起眉头，什么叫“让你不舒服”？突然被同性亲吻，是个人都会感到不自在。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名为愤怒的怪兽吞没，但是外面那个人刚刚救了他妹妹，这让他不能干脆利落地用恶咒报复回去。

　　阿不思从没受过这种憋屈，而且罪魁祸首还在门外聒噪。

　　聒噪声吵醒了阿莉安娜，女孩虚弱地撑起身体，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哥哥。

　　“阿不思——”格林德沃说的话愈发露骨，“你不喜欢，我可以改的……”

　　绝不能让他再开口！
　　阿不思黑着脸对阿不福思说：“照顾好安娜。”

　　话音落下，阿不思幻影移形，在格林德沃说出更过分的话语之前制止了他。

　　“阿尔，你终于出来了。”格林德沃欣喜地说，仿佛没看到阿不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朝着他走过去。

　　“你先别过来。”阿不思举起一只手格挡在身前，“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唔。”格林德沃露出委屈的表情，“你说过的呀。”

　　“我说过？”阿不思翻空了自己的脑袋，确定那个吻毫无征兆，“我什么时候说过？”

　　格林德沃挥了挥魔杖，从魔杖里飞出一缕青烟，青烟慢慢化成阿不思的样子。青烟阿不思的嘴巴动了动：“……你治好安娜，我就是你的。”

　　青烟消散，话语依然回荡在阿不思耳旁，他脑海中迅速闪过格林德沃的言行举止，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真的是自己太过迟钝。那个吻似乎早有预谋，格林德沃表现得坦坦荡荡，但他居然毫无觉察。

　　他颇感荒唐，失笑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不是这个意思？”格林德沃失神地重复，“你不喜欢我？”

　　“并非不喜欢，如果你指的是朋友间的喜欢的话，我没有一刻不希望和你成为朋友。”阿不思说，“——可不是这种关系，盖勒特，我们……我们……”

　　“我们怎么了？”格林德沃问。

　　“你还小，盖勒特。”阿不思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你还太小了，你都没有成年。”

　　我小？？

　　格林德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迷恋于我的时候，可没说过这种话。你在我身下喘息的时候，可没有嫌过我小。格林德沃怒极反笑，更可气的是，他无法用此来反驳阿不思，这些事还没发生呢。

　　格林德沃活了两辈子，从没陷入过如此僵局，他知道眼前人是日后的爱人，可是该如何踏出第一步，格林德沃一无所知。上辈子，他轻而易举获得阿不思全部的爱意，但他并未珍惜，以至于现在的他无从下手。

　　他恍惚冒出一个想法：阿不思并不是天生就属于他的。这个想法让他不禁慌张起来，阿不思不会生气了吧？他手足无措地收起魔杖。

　　“我不知道……”格林德沃着急地解释，“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想法。你知道的……你吸引了我，我刻意接近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为安娜的事情发愁，我刻意接近你……为的就是你，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要你……”

　　阿不思从没被人当面表白过，他在学校里一直很有名气，不只是才华，还有冷漠的性格。他背负着仇视麻瓜的名声入学，过于早熟的性格让他无法与同龄人正常相处，大部分时间，他与书为伍，从未探索过爱情的领域。

　　阿不思为这陌生的情感费解，他不知该如何回应：“我很抱歉……”

　　“不必为此感到抱歉。”格林德沃诚恳地说，“我只希望我的行为没有唐突到你，我只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出现在你眼前，你知道的，我爱你。”格林德沃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在哀痛自己爱而不得。

　　“我很抱歉……”阿不思像是被感动到了，不停为自己无法回应而道歉，“这不是你不好，盖勒特，你很优秀，我依然保持我的意见，你比任何人都优秀。但我暂时无法给你回应，我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

　　“只是暂时吗？”格林德沃殷切地问。

　　“我想是的。”阿不思说，“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被你吸引——你太过优秀。只是，我并不清楚这份感情的含义，所以，我暂时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阿不思的话语很直接地取悦了格林德沃，就在阿不思躲起后，格林德沃立即意识到，这几天自己被过往感情蒙住了眼，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了误会，他过于冲动了。为了挽回，他不得不示弱，用些计谋，让阿不思不至于疏远他。或许稍显卑鄙，但很有必要。

　　瞧瞧阿不思的反应，他不忍心了。格林德沃心里乐开了花，不过，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哀伤的表情：“我不在乎等待。”格林德沃说，“我早已习惯等待……只要你愿意。”

　　格林德沃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阿不思承认，自己的心跳的确有了不一样的节奏，他决定听从内心：“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了解对方，我们应该慎重一点。”

　　格林德沃心里乐呵呵，深情地说：“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