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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②⑥长凉雪(三) ...
贺淮让人拿了些吃的。
“吃饭。”一回头,李观月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不知是因为疲惫睡过去,还是连番受惊吓而晕厥,贺淮捏捏她的脸,李观月也没有反应。
睡的倒快。贺淮在心底嗤笑一声,而后俯身,环过李观月的腿弯和后背,抱起来放上床。
帐中光线昏暗,贺淮立在床边,睡意全无。尽管看过很多次,偶尔他还是会被李观月的脸惊艳到。她像一朵沾着露水的花,引诱他上前折下,揉碎,欣赏指缝间挤出的粉色花汁,混在酒中饮下。
如此卑贱的身份,为何有如此惊人的美貌。
贺淮恍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去想过李观月的身世,和让他耿耿于怀的儿时受到的羞辱了。他好像越来越沉迷于这个人本身,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的每个表情。每当看到她有别的亲近的人或者东西,他都想让它们永远消失。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太正常。他表面装作一切都不在乎,在某些时候,却比别人更善妒。还有他过于旺盛的占有欲,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让旁人多看一眼,他都恨不能把对方的眼睛挖出来。
“如果你听话,你可以不做婢女,甚至可以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像你曾经那样。”
贺淮贴近李观月的耳朵,沉声说。他知道她听不见,所以也没期待回应。
耳廓又热又痒,李观月皱眉,偏过了头,喉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含着几分责怪。
因为这一个偏头,贺淮突然变得不满起来。好像李观月睡梦中也要拒绝他一样。
前几日不是还很乖顺讨喜吗,软绵绵地粘着他,冲人娇羞地笑。
然而这声嘤咛,又无端挑起了贺淮下/腹的火。他一向不肯委屈自己,而在情/事上又对李观月非常满意。
他欺身过去,掰过李观月的下巴,“起来。”
自然得不到回应。
一想到因为意外,她差点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贺淮便恨的牙根发痒。就算已经惩处了黄健,依然难以让他的怒气完全平息。
他要把她看的更紧一些。
贺淮沉下/身去。
昏睡中,李观月感到隐隐不适,下意识伸手去推。贺淮着了魔一般,捉过她白皙发冷的手,一一吻过修长的手指。
又将脸埋进她颈间,去蹭她皮肤上沁出的冷汗,贪婪的呼吸她身上散不去的香气。
月移至中天。贺淮披衣起身,擦去李观月额角的汗珠,用小勺往她干裂起皮的口中喂了一点水,到帐外叫来军营中的随行侍卫。几件事吩咐下去,贺淮本就全无睡意,一番过后更是神清气爽。他干脆不准备再睡觉,牵了马出来,到营帐附近的山地检测地形。
李观月一直昏睡到第二日中午。
她昨日一方面是因为劳累,一方面也由于受惊,两相交合,几乎是正眼闭眼间就迷糊了过去。
她做了长长的梦。似乎又不是一个梦,而是很多梦串在一起。她梦到自己去爬山,才到半山腰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她随着石头滚下山,奇迹般的没有重伤,却被冲到了深不见底的大河里。
波涛翻滚,她犹如一条小小的船,上下沉浮……
又梦到被红眼睛的狼群追赶。她拼命向前跑,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扇高大的铁门可以阻挡狼群,在她精疲力尽终于抵达铁门时,才发现铁门上居然挂着一把大锁。眼看狼群就要把她撕咬成碎片,她四处寻找钥匙不得,一转头,却发现贺淮手中拎着一把钥匙,眼神如刀,而他手里的那把和她私自去配制的那把一模一样……
“钥匙!”李观月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摸索那把钥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被贺淮发现钥匙。
她来时穿的衣服早就不见了,身上不着寸缕,根本没有能藏钥匙的地方。不一会儿,她从梦中的恐慌脱离,才想起来因为钥匙贴身携带容易被贺淮发现,她根本没带钥匙过来,把钥匙藏在了耳房床板夹层。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前一阵一直担心钥匙,就做了这种可怕的梦。
冷静下来,李观月觉出身体有一股异样。
异样的感觉很熟悉,每次贺淮对她不留情面,她从西厢房的床爬下来返回耳房,次日醒来时便会有这种感觉。
李观月探进被子里摸了摸,干净清爽,不像是行/房后的样子,床边也没有避子汤,便以为是做梦太久,累了才产生的错觉。
环视四周,一切都被罩上一层不正常的浅红。李观月揉揉眼睛,再睁开,屋子里依然是雾蒙蒙的红色。像稀释后的血水,让昨日的一切在脑海中重演。李观月抑制住想要干呕的冲动,她按压自己的脖子,极力不让自己再去回想那一幕幕。
不过老伯的死,她不能忘。
正想着如何下床,贺淮进来了,手里托着一堆布料。见李观月醒来,他把布料往床上一扔,“穿上。下床。”
李观月抓过布料。展开,原来是一件衣服。她在贺淮的注视下光溜溜地从床上坐起,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衣服正合身,比她原来那件还要厚实暖和些。
贺淮带她来到一盆清水前。“洗干净。”
李观月照做。
接下来是吃饭。
吃完饭,李观月准备跟贺淮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贺淮一直没有问她,让她心里直打鼓,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刚要开口,贺淮率先一步,让她安分在营帐里呆着。没有他的允许,最好不要出门一步。
“外面都是和昨天穿的一样的士兵,我想你也不想见到他们。”
贺淮古怪地笑笑。
他离开后,偌大的营帐里空无一人,时不时想起整齐的跑步声或者踢踏马蹄,通讯兵来汇报攻城情况。
在李观月听来,基本全是捷报。长凉城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们听说朝廷一个劲往这边派兵,周围的郡县拒绝向他们送粮,从周围村庄抢掠粮食的计划因为贺淮的一次次干扰而破产,北狄也突然之间断了联,他们变成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虽然城内剩下的粮食还足够撑上月余,可结局注定失败,城中军心惶惶,已经有小队偷偷叛逃了。
长凉焦头烂额。贺淮气定神闲。
这让李观月更加倾向“贺淮和太子一边”的猜测。
她一个人在帐中无聊,又不敢出去。她承认贺淮有一点说对了,自己确实没有从昨日黄健的阴影中摆脱。外面全是穿着相似的士兵,难免会触痛她的伤疤。
贺淮的衣服和他们很不一样。在帐中,他更倾向于穿长袍而非铠甲。这倒让李观月在潜意识里把贺淮和其他人区分开。
她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趴在小桌上一点点雕刻。她不知道自己要刻什么,下刀毫无章法,最终留下一堆看不出模样的东西和木屑。
被暖烘烘的火烤着,她竟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夜幕降临,李观月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冷不丁看到一下午不见人影的贺淮坐在她面前,不苟言笑,李观月又是一阵心悸。
近期她时常陷入梦魇。怪物向她越逼越近,她分明清楚自己是在梦中,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梦中挣脱。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捆住,手脚有千斤重,她拼尽全力去挣脱,依然滞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怪物附上她的身体,然后在一股能把人吞噬掉的恐惧中猛然从梦中脱离。
醒来后冷汗涔涔,一点也没有休息过后的充沛精力,反而比挑了十担水还要累。
刚才也是这种情况。
想到太子说过的话,李观月憋不住了,好像她晚说一会儿会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六爷,我有话要——”
“拿着。跟我来。”
桌上是一盘馅饼。还有一只黄澄澄的橘子。
李观月抓起吃的跟出去。一路上遇到许多贺淮的部下,他们好奇让将军藏在帐中的女人为何方神圣,可又不敢当着贺淮的面打量,只能等他们过去之后,悄悄看两眼李观月的后背。
消息灵通的,瞬间和京城传闻中的“狐狸精”联系到一起,说李观月就是那只被狐狸精俯身的婢女,转头就被同伴否定:“长那副模样还需要狐狸精俯身?狐狸精见了都得连夜回老窝再修炼个百八十年。”
他们常年随贺淮打仗,清楚他的脾气,知道他不喜欢人背后说闲话。随意闲聊了几分钟,也就闭上嘴各司其职去了。
贺淮把李观月带到一处高坡。
头顶是皎洁的月亮。山上的风呼呼吹人脸,刀割一般疼,不是京城中那点小风能比的。
李观月吞下最后一瓣橘子,指尖不小心掐破了橘子皮。她不明白贺淮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这里没人,方便毁尸灭迹吗。
想到这,她不禁害怕道:“六爷为何要带奴婢来此地?很冷。”
贺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不是有事对我说吗?”
他故意用脚尖踢走一块碎石。小石子从山崖落下,听不到落地的回声。
“就在这儿说吧。”
时常被我为什么能写出这么变态的男主震惊到。
昨天收到一条长评,不知道怎么的没了,首先很感谢各位留评的小可爱,其次我不删评的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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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②⑥长凉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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