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诡异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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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琴酒做了一个梦。
这除了是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解释。
他坐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屋子里，面前是白色镶金边的古瓷茶杯，与其他一些糕点一起放在深色的茶几上。他穿的是平日习惯的黑色风衣，然而□□却不在他左手口袋里面。他猛地坐起，听见旁边传来了微小的笑声。
“唉呀……真是万万没想到，妾身这里还会有新客人？在那个岛的事件以来，我想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能来这里才是。”一名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穿深色长裙，金色头发盘在了脑后。她走到琴酒的面前，稍微欠身了一下开始自我介绍：“妾身是黄金魔女——贝阿朵利切，你是哪位呢？唉呀唉呀……”
不等琴酒给出任何反应，那女人突然凑过头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身上有特殊的香水味，然而让琴酒更在乎的是他似乎闻到了一些火药与鲜血的气息。他不知道这女人是在干什么，以现在来说最好的作法就是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而他做不到，如果说原先他还可以探索自己身上的东西，现在他是一动都动不了。女人不在乎眼神开始可怕起来的琴酒，而是绕著他走了一圈，故自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又有人想要探查些什么了吗？真是……真是疯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尖锐没品的笑声回荡在这豪华的屋子里面。她伸手去拍了拍琴酒的脸，在对方充满杀意的眼神下露出歪曲的笑容，“很好喔，很好喔，妾身也开始觉得有趣起来了。你应该是不小心才会到这里吧？毕竟让我看看……你在的舞台可不是妾身的岛啊，你身上有贝伦的气味……不，是模拟出的味道吗？哈哈哈哈，看来疯子不是只有金藏一人啊。”
女人擅自笑著说出了很多让人不明白的话语，她知道琴酒有很多问题想问，也知道他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琴酒有一种感觉对方什么都知道，却故意摆出如今这模样就是来看他笑话，或者说其他什么人的笑话。
“感谢命运与妾身吧，今天是妾身来准备茶会真是太好了呢。”女人笑著说，挥了挥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扇子，而琴酒所坐的椅子底下出现一个漆黑的洞，而他就这样掉了下去，“要小心喔，如果让贝伦发现了你的存在，估计你会很惨吧？以各种各样奇特的方式死去，堪称所有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或者厄运集结。小心些吧，妾身还不知道你是属于谁的家具，总之尽量多活一段日子吧。”
琴酒最后的意识就是自己与那张椅子重重摔在地上，就像是玻璃一样化为千万碎片。而他现实里却是猛地从床上跳起，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正睡在兴宫的据点里面。那梦境明明没什么恐怖，充其量只能说有些诡异，然而他身上的汗水已经沾湿他身上的衣服，黏在身上让人有些难受。
琴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伸手去摸摆在床头的烟。然而他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因为注射疫苗的关系，组织的科学家让他们减少吸烟的量，避免对疫苗的效果造成影响。尽管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补充新的烟。而这就导致现在他想抽一根烟冷静一下也做不到，过了一会儿他只能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准备去浴室简单冲洗一下。
花洒很快就冒出热水，蒸腾的雾气迅速弥漫这狭小的浴室。琴酒站在热水下开始思考方才的梦境，如果是梦到山里的景象他还算能够有所理解，但是那华丽的会客室与不曾见过的美丽女子那又是怎么回事？
贝阿朵利切、贝伦……
他低声念起那女人说出的两个名字，打算让组织的情报部门去调查这几个名字。尽管如此，琴酒其实对此并没有抱任何期望，毕竟只知道几个名字（甚至都未必是真名），想要调查出一个人可以说太难了。
他想了一会儿，一边关水一边打消了请情报部门去调查的念头。在被水淋了一阵子后他人也冷静下来，只是做个梦就大惊小怪要求调查，这怎么想都太过愚蠢。已经被弄湿的衣服被他随意丢在脏衣篮子里，时值夏末气候还炎热的厉害，琴酒也懒得去找一套衣服套上。左右现在也睡不著了，他打算到客厅去多看会儿资料。
未擦干的水珠顺著琴酒的背脊往下落，滑入灰色的内裤与牛仔裤中，将那里弄出了更深的痕迹。赤井秀一一推门就看见这样的琴酒，半裸的俊美男人靠在沙发上，腿上放著一台笔记本电脑发出冷光。注意到他出来后，琴酒扫了他一眼。在笔记本屏幕的冷光照射下，那双眼睛彷佛闪耀著无机质的光芒。水珠顺著那银色的头发落下，滑到胸口后又一直往下。尽管不认为自己喜欢男性，赤井秀一还是喉结微动吞了吞口水，彷佛喉咙突然干燥无比。他觉得有些失策，原先他是因为听到洗澡的声音才打算出来看看，毕竟作为一个好卧底他不可能在琴酒有了动静以后自己毫不在乎。但现在他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出来，那本该平常的景象不知道为什么彷佛代了些许诱惑，彷佛打上了某种特殊的滤镜。
“怎么了？”琴酒的声音响起，赤井秀一缓了一会儿才想到对方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出来。他故做随意地笑了笑，回了一句口干就去装水。这时候他倒是没想著要一直看琴酒的身躯，好假装自己想要追求对方。只是那有些慌忙转移视线与故做镇定的举动，倒是让琴酒稍稍信了几分对方确实有那么一些意思在。毕竟如果在这里坐的是伏特加，或者来的人是伏特加，琴酒相信不管是自己或对方，那是一点要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先不说他们同为组织成员，这两个性别也相同的人，琴酒是看不出有什么好避讳的。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先前他是那样笃定莱伊是个异性恋，只是为了要获得高位所以故意展现出一种想要追求自己的姿态。但是看到他方才的举动，琴酒又有些不确定了。不过不确定归不确定，他并不打算在这方面纠结。莱伊到底喜欢谁他不在乎，喜欢男的女的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著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为此他会多看几次传给他们的报告。
“你起来看资料吗？”已经冷静下来的赤井秀一询问，作为与琴酒一起参加任务的莱伊，他有资格问这些问题。琴酒点了点头，两人似乎默契地把方才那短暂的暧昧丢在脑后，一同转移了话题。他找了个琴酒对面的位置坐下，现在他倒是不敢故意贴过去坐了。就算琴酒根本也不会让他近身贴过来，他也不敢了。
“能看出什么吗？我是说至少让我知道我们明天要找些什么特殊的东西？”这是赤井秀一真心的疑问，想到只有两人在山里找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算这确实是一个可以贴近琴酒获得对方好感的机会，这庞大的工作量还是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琴酒似乎也想到了那工作量，一时之间那总是冷著的脸似乎也难得地透露出些许无奈。只是这神情消失得太快，快得让赤井秀一怀疑那是不是错觉。
“现在还不到全面搜查的地步……应该是找些比较清晰的东西，像是血迹或者实验报告之类。”琴酒想了想，给出了这样的方向。他其实觉得组织的那些科学家，应该会希望他们把整片土地的所有资料最好都给搜集一遍，例如每一寸的土地或者水样本。但如果真要达到那样的目的，琴酒预估自己大概几个月都离不开这里。他明白自己也不是与所有组织成员都交好，但是他不认为他们会因为这些许不愉快要把自己困在山里几个月。更别提还有那位先生跟贝尔摩德在，尽管有时候厌恶贝尔摩德总爱保持神秘和恶作剧的个性，但琴酒在这方面还是挺相信对方的。
“但是在我们之前也有其他组织来过吧？我们真能找到什么吗？”莱伊提出的问题也是琴酒想要知道的。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知道。按照组织的说法这都是在昭和58年发生的事情，距离现在也太过久远。如果说真要找什么，与其派他们两个还不如派一个考古队过来。只要跟当地大学民俗学专业的教授提出赞助，大多教授都不介意让几个研究生或本科生的团对来到这里做些简单调查。而如果碰巧是那教授感兴趣的题目，甚至队伍里面可以有一名专业的学者。
当然，这样的想法琴酒也只是想想而已。要能用学校来帮助搜查什么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即是至少在外人眼中，这除了相关历史学者感兴趣外其他人都不太感兴趣才行。如果是那些过份敏感的内容，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雏见泽村这应当就属于敏感议题，琴酒自己也很清楚，只是这事件发生年代太过久远才会让他有了一些其他想法。
“这都那么久了……派考古人员来不好吗？”莱伊的话语在耳边想起，这近乎读心的话语让琴酒警惕地看了对方一眼。在莱伊疑惑地看过来后，琴酒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可笑，连忙收回了视线。或许是因为那古怪的梦境，那瞬间他还真以为莱伊能够读取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他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境，作为普通人类的莱伊不可能有读心能力。然而如果不是读心能力，另外一种情况就浮现在琴酒的脑海中。
尽管他不想要承认，或许在某些思考模式方面，他确实是与莱伊很相近的。这份思考上的相近总让人忍不住心理或情感上也有些靠近，尽管琴酒并不认为自己会这样简单被打动，但不得不说他确实那么瞬间觉得莱伊来了倒也不错。
他们坐在那里看资料，互相分享了一些看法。琴酒与赤井秀一都诧异地发现，在针对事物的思考，他们可以说是令人惊讶地非常贴合。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彼此多说些什么，只要冒出上半句话，另外一个人就能知道下半句的意思。原先他们还只是对坐，随著时间过去，他们慢慢地坐到了一起。他们彼此靠近，对方就像是自己身体的延续。当阅读同一份资料的时候，如果哪一方发现需要补充什么，大概另一方已经把他手边的资料拿了过来。
这样彷佛心灵相通的工作效率，琴酒不得不感慨那位先生还是对的，至少他现在不用一个人去思考这些问题。莱伊的思考能力要比伏特加与自己贴近的多，有很多东西根本就不必解释他也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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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不多就这样吧。”赤井秀一拿起红色马克笔在古手神社和入江诊所那里重重画了几笔。根据他们现有的资料指出，当年古手神社末代当主古手梨花，可以说是被村民们认为是御社神大人的转生。虽说这种当地的神主或者神社继承人，或多或少都会被任为与当地神明有特殊联系。毕竟如果不是这样，是不可能维持自家在当地的权威性或者正统性。但是特别指出是御社神大人转生，这样的说法就很有意思。
赤井秀一想，一般而言神社神主在日本的地位就是侍奉神明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神仆。单就这点而言，与欧美基督宗教信仰的神父或者修女的说法也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这古手梨花看著就不是一般的神仆，而直接是神明的转生。这要换到欧美那边的例子，简直就是说某个牧师家的女儿或者儿子，他是耶稣基督的转生一样。这在外人看来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既然当地民众会这样认为，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有这样的说法。
考虑到之前科学家所说的女王感染者，尽管这里的所谓风土病到底是寄生虫、病毒或者其他什么都有待商榷，但关系最为贴切的应该也就世代侍奉御社神的古手家了。当然，这也不代表他们放弃了其他可能性。赤井秀一的眼睛落到了一旁的报告上，那几乎皆以女性为当主，并且名字中都带了鬼字旁，做为当地庞大势力的园崎家也值得重视。至于担任村长的公由家，虽说看起来反而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既然长年都在村中身居要职，那么也不容小觑。
在莱伊看报告的时候，琴酒起身稍微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身体，转头回屋子去穿好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准备完全的姿态。
“走了，莱伊。目标是那里的御三家。”
“没问题。”
莱伊点点头，收好桌上的一些东西，拿了钥匙就准备出去开车。只是出门前他又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一般地回过头，对琴酒眨了眨眼。
“要出门工作了，不给一个吻吗？琴酒，我们可是恋人。”
“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去吻你。”
琴酒冷笑，大有如果莱伊继续往下说，他就掏出□□往对方口中插的架势。但是不管是他还是莱伊大抵都明白，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比之前要好上不少。至少琴酒愿意跟莱伊开那么点玩笑（虽然听上去有些恐怖），而不是先前那样几乎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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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诡异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