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废弃的村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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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琴酒有些不习惯地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长年穿著黑色长风衣外套的他，确实有些不习惯只穿著T恤，头发还用发圈给扎起一条马尾。莱伊那家伙还吹了个口哨，说了声:
“琴酒，你这样穿还不错。”。他开始后悔当时跟他说不要喊自己大哥，现在那家伙是最后一点表面敬意都没有了。鉴于对方在开车，为了安全著想琴酒也不可能直接踢对方一脚，所以他只能瞪著对方，以杀气表达自己的不满。然而莱伊到底也不是普通人，加入组织没有多久就能拿到属于他自己的代号，这点杀气他似乎也没有真放在心上。他只是又冲著琴酒笑了笑，好像在这里无理取闹的人是对方一样。
“莱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琴酒眯起眼睛发出警告，而这时候车子震了一下，震得他整个人在车子内都跳了一下，差点撞倒脑袋。
“这里的道路看起来不那么好啊……”莱伊也没有回答他方才的话语，只是简单地转移话题。这转移话题的方法不算太高明，但是就现在来说也还算有用。赤井秀一很清楚，面对琴酒这样的人要转移话题只要往工作方面转移就好，那人就算不满倒是也不会继续生气下去让个人情绪过份影响工作。这敬业的态度，在他看来要是用在正途上就好了，用在正途上的话，想必琴酒也会是一个不错的FBI干员。
想到了作为FBI干员的琴酒，赤井秀一觉得古怪无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大概是昨天的经历让他想了一晚上东西所以没睡好，这才觉得琴酒当FBI干员或许不错。他脑内不可控制地出现身穿FBI制服的琴酒，觉得那顶帽子跟他的高马尾也许会有点适合。
“你看到了吗？”琴酒突然开口这么问，让赤井秀一连忙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看到什么？”他认真询问，眼睛也快速在四周扫了一遍。这里是较少人行走的山间小路，按照道理来说他们本该先前往兴宫的据点，明天才来这里搜查一些资料。然而不管赤井秀一或者琴酒都有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与其先去兴宫那里休息，不如趁著现在天色还早，大概走一遍山路。
“一点钟方向……刚刚好像有人在那里……”琴酒从置物箱摸出望远镜，往自己方才说的地方看了过去。现在这路上也没有别的车辆，所以莱伊在他刚说的时候就停了车。他拿望远镜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自己方才看到的东西。
“是当地人吗？或者是其他记者或者什么Youtuber之类？”赤井秀一给出了几个可能的选项，他没觉得琴酒会看错，所以也顺著这么想了下去，“如果是那些人可能比较简单……要是还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可就麻烦了啊。”他充满暗示地说，他相信琴酒会懂他的意思。他指的必定不是他们伪装的记者或者情侣身份，而是他们真实的身份。
“有什么好麻烦的？”琴酒确实了解莱伊在想些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放下了望远镜，“不如说如果是那些人，反而方便简单一些。这里可是山，要藏点什么再简单不过了。”
“也是，然后呢？你看到什么了吗？”
“不，没什么。开车吧，我们快些离开这里。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我们最好都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
“没问题。”说完这句话，莱伊就发动车子继续驾驶。琴酒又继续把视线放到窗外，他记得自己刚刚好像看见一个穿著短裙的女孩，也好像看见穿著黄褐色衣服的男人。但不管是女孩或者男人，他都觉得这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在方才那个瞬间，他不只看到人，也感觉到好像整个山的视线都投射过来一般。
有意思。
琴酒心想，他可不像是伏特加那样还会害怕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错觉也好其他东西也罢，他可不在乎。他的左手臂开始有些痒了，被注射过疫苗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痒，让他有几次下意识想要去抓。但是想起那些科学家的话语，他又放下了手不去碰触那小小肿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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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小时前。
在贝尔摩德说完任务目标以及相关事项后，就换成在一旁等候的科学家们上来发言了。他们说了很多，说了当地一直以来流传的风土病应该就是那位高野一二三研究的寄生虫问题，根据部分报告指出以及他们根据其他论文猜测分析，这可能会透过空气或者当地水土进行传播。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就算穿上防护装备也很可能会有问题。
“总之目前知道的消息确实不多，以下这些也只是我们的推断而已。”那名科学家推了推眼镜，在莱伊眼中还真有些电影中疯狂科学怪人的感觉，“根据高野教授残缺的报告来看，那应该有一个类似于女王感染者的存在。但是问题在于，我们不确定女王感染者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当地的某种东西。举例来说就像是陨石或者什么辐射物之类……如果女王感染者是前者的话，在那个村子大多人都已经死亡的现在，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这也不能这么说，在女王死去后，这类生物往往也会产生出新的女王。这新的女王会寄生在何处，又或者是以什么样的状况出现，这就很值得去思考与考虑..但是根据我们现在报告……”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贝尔摩德开口打断那已经陷入自己世界的科学家，有些头疼地说道，“说重点吧，教授。你现在说的东西，他们是听不懂的。”
赤井秀一有些想要抗议，贝尔摩德这番话说得好像他们是不学无术的傻子一样。但是这样的想法他也只能想想而已，隔行如隔山，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就算能够阅读一些基础科学论文，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那已经超出一个并非相关专业的FBI人员学习范围。他当年可不是靠这方面的特殊专长才进入FBI，从前要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他们都是第一时间谘询相关专家。
在贝尔摩德的介入下，那名科学家总算是开始说起了重点。只是因为不能说自己有兴趣的话题，对方看起来明显消沉不少。他说的重点就是要给琴酒跟莱伊身上先打上他们研发出的疫苗，以免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
“注射疫苗？”赤井秀一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是很快他也释怀。在卧底行动中，原本就可能会碰上这样的事情。黑衣组织好歹还只是让他们注射疫苗（虽然说到底注射什么他也不知道），有些去毒枭那边卧底的同伴，可是被逼著去吸食那些东西。“我们真的非要打这个不可吗？”
“嗯？你要不打也可以啊？”那科学家态度平淡，这态度过份平淡也让赤井秀一开始感到警惕。他有些无奈，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也不是不能打，但是至少让我知道这疫苗的作用吧？”他看了一眼在旁边已经脱下外套，裸露出手臂准备接种疫苗的琴酒，只能说佩服对方对组织的信任。不过想想让琴酒都打疫苗的话，或许这疫苗本身也没有太大问题？毕竟在赤井秀一看来，如果这组织连琴酒都要加害，那是真也不需要他们动手来破坏了。当然前提是，他跟琴酒打的是一样的疫苗。
“刚刚我也说过了，”那名科学家开始有些不满，在给琴酒打完疫苗以后拿出了第二瓶疫苗，“那边不管是病毒或者寄生虫，很有可能是倚靠空气传播。如果说那里什么都不剩下了倒也罢，但是如果还有残留的东西，你们感染了得多麻烦知道吗？”
他列举了几个流传出资料所记载的案例，里面的人有徒手抓破自己喉咙而死，也有许多人出现严重暴力倾向与幻想幻听。赤井秀一只能强调自己明白了，可以接受疫苗接种。在药物推入身体的瞬间，他先是感到一阵冰凉，随后又开始感觉到灼烧的感觉。他不知道琴酒感觉如何，毕竟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只是这样的微小疼痛，琴酒要是有什么反应赤井秀一才会觉得奇怪。
他只在心想著这次结束后，他要找个机会与藉口，去FBI联系的医院里面检查检查自己。如果真只是防止寄生虫的疫苗还好，他就担心里面会不会有些别的东西。但如果真要调查一下是否含有别的东西，那么首先是要知道要往什么地方调查。对于完全未知的东西，即使是非常优秀的学者也未必能查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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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绕著村庄开了一圈，那里确实已经如同报告上所说的废弃，房屋破败围墙烂了大半，路上也不少抛弃在原地的汽车或者其他用具。整个村庄透露出的都是腐朽的气息，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著一股灰尘的气息。
“走吧，明天再来看。”琴酒这样说，莱伊也点点头没有意见。只是要走的时候，琴酒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怎么了？”莱伊顺著琴酒看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起雾了。”琴酒将头扭了回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像是这样的……山中容易起雾。”莱伊点点头，踩下油门打算尽快离开这里。现在天色已经逐渐昏暗，要是起了大雾他们今天可能就得睡车上。在这样的地方睡车上，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更何况山中温差大，他们更多的补给都再兴宫的据点，要是因此生病可就不划算了。
黑色的私家车快速地开离废弃的村庄，而他们身后的雾气也越来越浓，浓得几乎让人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白茫茫一片。
嘻嘻嘻嘻。
细小的笑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又很快消失在空中，就好像那只是风吹过一般。
琴酒安静地看著前方，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拿出手机，快速对兴宫这里的负责人追加了一些要求，先前他们的打算是白天在这个地方探查，晚上就开车回去休息。但琴酒总觉得，这样的计画是不完善的。他紧急将消息发了出去，让他们用租也好用买也罢，赶紧弄一辆露营车过来。现在的琴酒算是有些明白这个计画的危险性，先前他只是顺从组织的命令，心里也奇怪就算可能有其他势力介入，那也不会只派出他们两个。
毕竟像是这样资料搜集探查，没有人比那些科学家更厉害才是。但如果不只是那样简单的环境，派上作为战斗人员的他们去探路，也算是一个可以理解的选择。而到要派出自己与莱伊，可见Boss认为这情况很危险，而那情报又太过重要到必须要找到才行。
琴酒嘴角勾起笑容，他可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艰难的任务。他小的时候拿著那些箱子代替暴力教会的神父去跑腿的时候就没怕过，更别提现在他背后还有组织的全力支援。比起那孤立无援的状况，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可以说是好太多了。
他脑内开始模拟出各种可能性，作为计画的执行人，他必须要保证自己以及莱伊的安全。虽然莱伊这小子有时候惹人厌，但他好歹也是组织的一员，在保全所有人的计画里，琴酒也必定将这他列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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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废弃的村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