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卧底前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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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赤井秀一没休息几天，不如说才刚刚把有关于罗阿那普拉的部分资料整理出来交给FBI之后，他又有了新的任务。他看了一眼发到手机上的通知，一如以往地没有太多说明，只是让他到组织的集合点里面集合。
他很快收拾了一些必需品，隐藏的枪械、匕首、药物之类的东西，分别藏在不同的几个地方。然而等他到了那里，看到的就是桌上来自组织的一些必备品，摊开放在桌上给他们说明。是的他们，赤井秀一很快就注意到了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琴酒，看起来这次的任务也是和琴酒一起。尽管平日并不怎么信仰上帝，这时候的赤井秀一也不免高兴并感谢又再次得到与琴酒一起出任务的机会。
他们先前的预料并没有错，只要是与琴酒一起搭档的任务都可以获得很多消息。那是一般卧底可能花费很多时间与精力都得不到的情报，而他只要跟琴酒这么走一趟就可以有了。在知道他接了新任务后，詹姆斯就立刻让他准备好过来。虽然赤井秀一原本也打算加快行动，但听到詹姆斯的催促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他刻意对琴酒眨了眨眼，维持一下上回想要勾搭对方的人物设定。琴酒不太理他，只是在那里低声和贝尔摩德说些什么。他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多听一些什么。然而他们的话题似乎结束，贝尔摩德走到前头拍了拍手，让大家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这回倒是不是跟上次那样，他被琴酒带走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次由贝尔摩德进行说明，旁边还有几个穿著白大挂，看起来是组织科学家的人。
“目的地是一个现在已经被荒废的小村庄，组织需要你们去找一些残留的东西。”随著贝尔摩德的话语，墙上也投影出了相关的内容。那是一堆老照片，介绍了一个小小的村子，村子的建筑有些像是以观光出名的那个合掌村的建筑，在那些田野乡间的黑白照片后，是一张地图。
“这地图之后也会给你们一份，根据情报大概是这几个点你们需要特别注意一下。”贝尔摩德用红光雷射笔在屏幕上圈出了几个地方，那分别是神社、当地学校、诊所还有几户人家的所在地。
“那具体是要找什么呢？”赤井秀一提出疑问，到目前为止提出的资料都是关于村庄的基本介绍，但是这村庄有什么值得去寻找，或者这里隐藏什么是全都没说。
“是呢，现在正要说。”贝尔摩德倒是没有因为莱伊这样的举动而不满，只是将报告继续往下说，“你们看，这是在昭和58年发生的事情。”
墙上的投影片出现了许多旧新闻旧报纸的扫描图片，上面写的是关于一个叫做雏见泽村的新闻。根据新闻表明，当地发生了火山瓦斯泄漏事件，造成居民一夜之间死亡。但是与此同时，又有新闻指出那其实不是瓦斯事件，因为后续几年陆续有去那里探险的人发现，那里的相关铁制器具并没有被理应是酸性的火山瓦斯所腐蚀。
“……要调查火山瓦斯？”赤井秀一一头雾水，他是知道组织隐藏的几个集团有跨足多种行业，但是这种调查火山瓦斯事件应该不需要琴酒出马吧？不如说，这种有关地质学的研究派琴酒去做什么？如果说是要保护参与的科学家那还能够理解，但是看著这次的配置似乎并不是如此。参与人员只有琴酒跟他，可没见到需要他们保护的科学家。
“不，不是这样。”贝尔摩德直接否定了莱伊的话，她扫了一眼琴酒，对方一直默不作声看来也是放任莱伊提出这些问题，“你们要调查的不是那样的东西，不如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所谓火山瓦斯泄漏就是一场骗局。”
贝尔摩德边说边继续播放这投影片，在那之后放出来的资料，就不是给外界看的那些东西了。虽然资料看起来有些残缺，但是大致可以知道那里发生了一些人体实验，只是具体实验的到底是病毒还是寄生虫，实验结果如何，这从残缺的报告上并不能看出来。随后，贝尔摩德又将一篇论文的封面投影在他们面前，那是一个对他们来说相当陌生的名字。不如说许多科学家除非获得了傲人的成就，足以在新闻上面被人看见，大多的科学家在大众眼中其实都是没没无名的存在。
“雏见泽症候群？高野一二三？这名字……有些特殊…是代号吗？”赤井秀一是认真询问这些问题。鉴于组织的行动很快，他估计也没法马上跟FBI那里联系上，因此他也只能在这里多问几句。
“不是代号，那就是他的本名。总之，Boss感兴趣的是这份报告以及这之后的研究成果。”
“也就是说这东西没有经过正式发表是吗？”赤井秀一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毕竟如果已经经过发表，那么就不需要派人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残留下来的实验数据。
“是的，在当时那篇报告似乎被人以一些力量故意加以否定，啊……就直说了吧，就是那时候日本//政//府的一些不同派系斗争。总而言之，那名科学家最后郁郁寡欢死了，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结局。只是在那之后，他所收养的孩子高野三四继承了他的意念，继续进行研究。根据组织的调查，当时似乎还有字母（Alphabet）理事会的参与……不过这理事会的说明就太麻烦了，反正你们知道是高层机关，会介入生//化//武//器相关就行了。”
“等等，也就是说日本在当时在研究生//化//武//器吗？”赤井秀一连忙追问，虽然这样的东西并不难以联想，不如说在他知道的情况里各国在战时或者战后，或多或少都有在研发相关的武器。但是日本在研发的这部分，他可是没有在FBI里面听过。他的心跳很快，现在组织给他的情报已经远超过FBI应该负责的部分。对于高层而言，光是知道这消息就不该只是赤井秀一前来卧底的问题，而是应该有更多的团队来进行调查。
这已经不是单纯犯罪组织的小打小闹，而是更危险更高层的东西，不管是CIA或NSA想必都会想要来参一手。
“这很奇怪吗？”贝尔摩德平静地看著眼前的莱伊，又用馀光看了眼在一旁的琴酒。要是一般人的话，像是莱伊那样的反应到还算正常，琴酒就相对无趣了些。然而贝尔摩德也明白琴酒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毕竟他可是由Boss特别培养的孩子，他心中除了组织之外没有其他，也不需要有其他。对于一些人而言可能会冲击过往所有认知的消息，对琴酒而言不过又是一个情报而已。
贝尔摩德在心中叹一口气，不如说这样的琴酒是真的非常符合组织的利益。他所有的生长环境都在教育他，人对人会做出什么样残酷的事情都不意外，所以他就算看到什么残酷的画面大概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他唯一的信仰与信赖只有组织，毕竟他就是被那样培养的，只有组织会爱他会给他爱。尽管那位先生从来没有对琴酒说过爱，但就是以各种方式来加以暗示。
就某种方面而言，这样的琴酒也是可悲可怜的，尽管他本人并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贝尔摩德叹气，在其他人眼中琴酒不过是组织的走狗而已，但或许是因为她曾经看过那幼小的孩子，知道他曾经可以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她只是有些遗憾，但也仅此而已了。
“总之，现在能调查到的资料都残缺不全，所以组织希望你们去那里拿到第一手的资料与素材。据点会设置在兴宫这个小镇，兴宫这地方过去就与雏见泽有所往来，可能会拿到一些资料也不一定。我们会定期派人去你们那里回收样品，但是主力就是你们两个。还有问题吗？”
我确实还有一堆问题。
赤井秀一忍不住这样想，但是琴酒此时开口了。但是他问的并不是赤井秀一想要知道的那些东西，不是关于怎么会有人体实验，也不是组织要拿这人体实验结果作什么的问题。他只是确认了补给，确认了弹药跟一些伪装的内容。虽说这也确实是需要知道的东西，但是赤井秀一忍不住多看了琴酒几眼，对对方几乎毫无好奇心的反应感到无奈。如果琴酒能开口的话，恐怕就能知道更多东西吧。
“补给跟伪装不用担心，因为之前已经有不少民间的探险队或者节目组过去了，所以你们的伪装大概也是这些东西。基尔不是在电视台工作吗，到时候让她准备一下相关东西就行。反正电视台里面本来也有很多失败的影片纪录与企划，你们也不要他们出钱，只是要帮忙写点东西他们也不会反对。”贝尔摩德还算是知道电视台的一些运作方式，所以语气平淡地说。随后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彷佛带点坏心眼地开口，“对了，这次你们还需要二重伪装喔。”
“只是去一个废弃的村庄找东西，用不著二重伪装吧。”琴酒开口，按照过往的惯例，只要贝尔摩德露出这种笑容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啦？这是Boss的意思喔？Boss说你们绝对会用上那二重伪装，你想要否定Boss的意思吗？”
“我没那个意思，快说吧贝尔摩德。”一说起Boss，琴酒就没有意见了。赤井秀一觉得很有趣，这样顺从的琴酒在他看来还是比较少见。毕竟琴酒一般给人的印象就是冷硬危险，很有自己的决断力，二话不说可以直接开枪的那种。但是贝尔摩德只是提到了Boss，这原本像是雪原孤狼一样的男人，一下子就收起了所有锐利的一面，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乖顺。
赤井秀一没想过乖顺这两字会用在琴酒身上，但现在这反差还是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收起所有尖锐的琴酒，在阴暗的灯光下竟然有几分好看。他在心中摇摇头，想要将这样的念头抛开。只是有时候越想要拒绝去思考的东西就越会呈现在脑中，他想起了之前在罗阿那普拉的一点回忆。两人一起准备东西一起行动，少了几分争风相对而是合作。不可否认，跟琴酒那样的人合作，感觉倒是不坏。他希望琴酒也有同样的想法，这样的话就可以距离他亲近琴酒的计画近了几步。
“你们需要扮演一对情侣。”贝尔摩德说的话语彷佛丢下重磅炸弹，赤井秀一是没想到这好事情来得那么快，琴酒则是明显脸色难看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贝尔摩德！”琴酒的表情就是他完全不相信这是来自于那位先生的命令，赤井秀一看得出来对方八成觉得是贝尔摩德故意恶作剧。他在组织里面也听过不少，有人怀疑琴酒与贝尔摩德是那种上过床的关系。先前他也是那样认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如此。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那位大人的意思。”贝尔摩德冷下脸，似乎开始以严肃的态度面对琴酒这个提问，“虽然现在那边看著已经废弃，但我们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组织或者残馀部队。别忘了那个字母理事会，可不是只有研究人员而已。根据已知消息指出，当时的陆上自卫队可是有加入这场实验。以情侣加上记者的身份去调查，是最理想的安排。”
琴酒与贝尔摩德之间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但是最终琴酒还是妥协。赤井秀一明白那是因为组织的Boss，只要因为他似乎任何命令琴酒都会顺从。
这还真是……
他想起了在罗阿那普拉遇到的女仆，那位猎犬的脖子上套上了名为拉布雷斯家的项圈，而琴酒恐怕也是如此吧。他低下头一边看资料一边思考，尽管他知道这不太可能，却也忍不住让他思考有没有任何可能从那位先生的手中夺过项圈或者至少让他失去控制的地步。
不可否认，那瞬间为了组织Boss收起所有杀气与尖锐的琴酒，在赤井秀一的心中留下了那么一丝痕迹。他说不好那是不是属于猎人或者男人的天性，征服的欲//望在他血液中流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卧底前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