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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中原中也那个异父异母的哥,津岛修治当然很熟,毕竟魏尔伦也在港口黑手党呆了这么多年,他往地下室走的时候难得良心发现。

      这红酒送中原中也和森鸥外可以,送魏尔伦他有点良心不安。

      这种良心不安一直持续到他敲了敲魏尔伦的门,16岁之后魏尔伦说是住在港口黑手党的隔离室,但森鸥外毕竟不可能像对待Q一样对待魏尔伦。

      门一开,津岛修治短暂地怔愣了一下。

      这房子本来就装修得好,但那些华贵漂亮的装潢在这人面前都成了陪衬,整个地下一层都是魏尔伦的私人地盘,他顿了顿,进门,魏尔伦在后面随手阖上锁,津岛修治的视线在那只匀称修长的手上集中了一阵,心不在焉地抬眼——

      几乎是炫目。

      魏尔伦浅金色的发丝如同流淌的黄金河流,一部分编成细致的发辫,再用绸带一起妥贴地系好。

      魏尔伦被人莫名其妙摸了一把发丝,他轻轻歪了下头,撩起眼皮,他的皮肤因为长时间不见光苍白了许多,津岛修治又望向那双安静从容的灰蓝色眼睛,魏尔伦和他们第一次见几乎没有变化,不说话时偶尔会有忧悒的神情显露出来。

      但下一秒那种隐蔽的神情又被幽静又温和的微笑所取代。

      魏尔伦微笑起来:“太宰?”

      他非常得体地伸出手环抱住津岛修治,完全标准的绅士礼节,金发青年正准备松开手,津岛修治却很是得寸进尺地收紧手臂,埋在对方肩头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身形比起魏尔伦还是清瘦了不少,这时候他在心理层面才松了口气。

      毕竟港口黑手党令他过敏。

      他低着声音,闷闷不乐道:“好久不见。”

      他和魏尔伦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好,哪怕他和中原中也是导致兰波死亡的罪魁祸首,魏尔伦在港口黑手党是大爷,每天就是打扮得优雅矜贵,穿着西装三件套呆在房间里闲着,敷着面膜确保自己精神稳定。

      哪怕他是被兰波养大,哪怕他被兰波这个失忆谍报员养得一身东亚毛病。

      ——魏尔伦终究是个法国人。

      以前津岛修治被森鸥外弄烦了,就会钻进地下室贴贴挨挨魏尔伦,哄着他哥去找他爹罢工。

      魏尔伦:“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港口黑手党?”

      津岛修治:“不是回,我倒是不想来。”

      魏尔伦特别平常随意地捋了两把津岛修治的后背,等了几秒又无奈地轻拍两下青年的小臂示意他松手:“上次听中也说你在一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

      “……”

      津岛修治心想这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低着声音“嗯”了一声。

      魏尔伦又问了几句,津岛修治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特别乖巧,问什么他答什么,一边大逆不道地盘算能不能之后哄着魏尔伦来一场comfort sex,他的一些爱情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盘算了一圈,还不如试试能不能把魏尔伦哄到手。

      “……哥。”津岛修治忽然打断魏尔伦,散漫地贴上去:“别问啦,我好不舒服。”

      魏尔伦本来就对他这些事不感兴趣,微微皱起眉,有点困惑地盯着津岛修治,毕竟这个人每次来一定是要图些什么。

      津岛修治拖着轻而缓的调子,轻声慢语地喵喵叫:“再陪我睡一觉,好不好?”

      魏尔伦想了想,平和地:“我记得兰波说这样不好?”

      津岛修治弯着眼睛笑,一张漂亮的脸特别蛊人,他这人向来会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魏尔伦自然要收敛起一身锋芒,权当自己是只傻逼漂亮猫猫:“可兰波是法国人——哥——他是法国人。”

      “你也是法国人。”

      法国人在性的方面不需要理由。

      他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自己这些天有多惨多惨,又骗着魏尔伦哄他,魏尔伦一边应付着说着安慰话,又顺着他的独特脑回路推导了一遍兰波的逻辑。

      他不避讳性,虽然他这些年是清净,但以前和兰波在欧洲,也是扯着让兰波教过他。

      “那好吧。”魏尔伦长睫低垂,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冲着津岛修治微微笑了起来。

      细密眼睫缓缓抬起,浅淡的金交织着冷淡的灰蓝,津岛修治特别自然地去亲吻他——他祸害魏尔伦毫无心理压力,唇齿间是暧昧的吐息,接着就把人往床上带,高高兴兴地准备往床上躺,两个人都是习惯被伺候。

      魏尔伦更加自然而然地躺了下去。

      津岛修治:?

      魏尔伦:?

      津岛修治陡然意识到他哥也想躺着。

      完蛋,撞号了。

      魏尔伦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想当躺着的那个,毕竟躺着更舒服,不过让他来也不是不行,上下兰波都教过他。

      津岛修治神情莫测地瞅着魏尔伦的漂亮脸蛋,虽然他知道这家伙又懒散又喜欢摆烂——法国人,货真价实的一些法国人,但如果非要这样,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慢吞吞地讲手伸向对方后腰。

      同时自己的腿根也覆上一只手,还揉了两把。

      津岛修治:……

      魏尔伦:……

      又撞号了!

      怎么还有撞完0又撞1,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两人近乎窒息地同时收回之前的动作,场面之窒息,以这两个人的脸皮都有点扛不住,对视一眼又各自挪开目光。

      很尴尬。

      非常尴尬。

      特别尴尬。

      魏尔伦沉默几秒:“要不你来上我。”

      津岛修治也沉默几秒:“我想躺着。”

      魏尔伦心平气和:“可是我也想躺着。”

      一瞬间,津岛修治的神情是货真价实的迷茫与震撼。

      津岛修治满心都是来都来了,面上却更加莫测,魏尔伦灰蓝色的眼珠里是一派坦然,津岛修治勉勉强强地扯了一下唇角,推着金发青年的肩膀把他压过去——但说实话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太勉为其难。

      好好的comfort sex顿时怪起来了!

      被津岛修治带上床的人他自己都记不过来,但这次性体验显然会给他的人生留下深刻印记,魏尔伦这人在各方面都很淡定,那张平和的微笑面具就像粘在脸上。

      津岛修治头一次以为自己在亵渎什么神明,但他荒霸吐都亵渎过了,也不差一个牧神,只是这种体验实在令人窒息。

      他极力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直到魏尔伦唇角弧度显得愈发温柔平和,第一次和魏尔伦搞上他才16岁,加上那晚他喝到不省人世。

      ——津岛修治之前真不知道他哥在床上是一款圣母。

      不是,这样做起来不会萎吗?

      面面相觑。

      气氛更加令人尴尬。

      魏尔伦笑眯眯地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你弄痛我了。”

      活太烂了,屁股好痛。

      津岛修治镇定自若:“嗯。”

      魏尔伦泰然自若:“要不我来吧,我教你。”

      津岛修治头皮一紧,他其实已经不是很想继续下去。

      但还是那个原因。

      魏尔伦是一些法国人,加上他哥看起来真的很自信,虽然没有尝试过,可他在抗拒之余又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期待。

      ……

      他发誓这辈子要远离一些法国人。

      津岛修治蹙着眉,脸色难看,怀疑他是不是被顶到了胃,各种意义上他都被顶得想吐,过一会他的脊背微微发着抖,结果魏尔伦脸上还是挂着那种平和且优雅的微笑——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让声线不要发颤:“可以了,不用继续了。”

      魏尔伦其实特别不安,但他的非人感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彰显得淋漓尽致,继续一点一点地楔开对方的身体。

      津岛修治顿觉毛骨悚然,刚决定跑路,又被温柔至极地压着进去。

      兰波以前真的没说过这家伙活烂吗?

      他被捅到痛得差点眼角泛出泪花,津岛修治又不是魏尔伦,稍微受点痛就要发作,更何况这种疼法,结果跪在床垫上瞳孔都要疼到涣散,身体近乎痉挛,还听着魏尔伦语调柔和地训斥他不要再闹了——

      他还是干呕起来。

      ……

      津岛修治扯过被子遮住脸,表情失控了一瞬。

      他现在浑身都痛,特别是在最后,他认命似的找了点花样早日让自己解脱,喉咙尤其干涩难受,他又裹着被子咳嗽了两下,声音沙哑,依稀感觉喉管中仍然存在异物。

      魏尔伦也不太好受,两个活烂的人撞到一起肯定不能负负得正,只是他装得更好,金发青年将脚踝处的黑袜往上提了一截,昂贵的尖头皮鞋被人擦得锃亮。

      他捉住被角往下扯了一截:“太宰,我想去港口吹吹风。”

      津岛修治木着脸坐起来,仿佛自己的身躯已经断成两截,但他哥向来是款女朋友,又有法国人的属性,深夜去港口吹风也不奇怪。

      他疲惫地眨了下眼睛:“行吧。”

      ……

      津岛修治和魏尔伦一起租了两艘摩托艇,漂浮在海面正中,一人一根香烟,两个人很平和地抽着烟,晚上海边风大,魏尔伦淡金色的长发发尾被海风吹动,缎带在空中滑过漂亮的弧度。

      津岛修治心平气和地等着烟灰掉落下去。

      皎洁的月色、波光粼粼的大海,能把人的头吹掉的海风。

      一艘港口黑手党名下的游轮行驶在不远处,灯火通明。

      太幽默了,津岛修治想,他像陪女朋友一样陪他哥大半夜的去海面吹风。

      他果然是有些幽默感在的。

      津岛修治一支烟抽完,觉得再吹下去,他明天真的要感冒,就凑过去娴熟地握住他哥的手,但心底火气还在:“我觉得您要对我负起责任。”

      魏尔伦含笑望了他一眼,声音轻快而又优雅:“也可以,这是我十几年中第一次理解性,以前兰波……”

      津岛修治:?

      津岛修治:“您天天敷面膜就算了,倒也不用坚持自己永远十八。”

      魏尔伦平静地:“我今年十九。”

      津岛修治:?

      津岛修治:???

      他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彻底宕机,完全不理解他哥在说什么鬼话。

      魏尔伦倒是无所谓,随手给津岛修治做了个最简单的算术:“我的年龄算法有两种,理论上我比兰波小十五岁,但制造我的实验项目好像以荒霸吐为原型,中间又一直在实验室,如果真的是这样,你第一次跑来找我上床的时候……”

      魏尔伦摊开手:“十三岁?”

      津岛修治冷静地沉默了几秒,瞳孔剧烈地震,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的海,头一次想活下去。

      他猛地一脚踩上油门,连滚带爬地跑去游轮,甲板零零散散地有着几个人,他囫囵一扫就发现此时此刻最需要的那个。

      中原中也正往高脚杯里面倒满香槟,身后甲板传来的一连串脚步声急促得实在有点不正常。

      津岛修治脸色苍白,脸颊又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漂亮到惊心动魄的脸此刻被仓皇与恍惚所占据,鸢色眼睛又茫然又空洞。

      中原中也先是一怔,意识到可能发生了让太宰治变成这种模样的麻烦,心脏险些停跳。

      “中也!”他听着他的前搭档失魂落魄地望着他的眼睛,如蒙大赦:“我们现在就去开房。”

      津岛修治浑浑噩噩地:“我想搞点真的洛丽塔。”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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