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死亡(五车五)》五车五

45、45新闻

　　新闻

　　报纸上还是有了相关报道，有的人只是报道了精神病院的医生自己也患了精神病，自杀了；也有人加了猜测，据报料人所说，医生跟所治疗的女精神病人发生了不当关系，畏罪自杀；另外，也有媒体拿陈凡的住处做奇闻，说某某住在藤萝交织的房间里，还有摄录的情景来印证。
　　在这些报道中，隐去了离岛的姓名，但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一看就知道报道的是离岛的事情。大家顿时议论纷纷，不知道媒体报道的是不是属实，离岛的死亡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他的人品受到质疑。因为玄州没有多少个精神病院，所以上级领导很快找了苍耳谈话，要他做书面解释。苍耳迫不过，就把所知道的事情原委写成报告，在报告末尾，注明自己年龄大了，该是享受清福的时候了，萌生退意，请另委托他人领导精神病院。那领导也没有挽留苍耳，就让苍耳辞了精神病院的院长，另委派了一位主任医生做了院长。
　　对于陈凡的住处，引起许多人好奇，大家都像一睹这一都市奇境，看看这绿色生态居处，但是好奇归好奇，终究没有人上门探访，就是住在绢麻厂的人，每每路过绢麻厂，看到里面荒败情景，迟疑半天，也没有走进来探个究竟。
　　公安局，局长找了石桑和赵琥，拿着报纸询问可曾对离岛的死亡做详细的调查。石桑解释一番，公安局长沉吟好一会，让他们根据媒体的猜测，往这个方向看看有没有内情。
　　等出来，石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你贪图那一百块的报料费，向媒体报料的？”
　　赵琥顿时感到冤枉。“天打雷劈，我可没有那样做，这岂不是没事找事？开始我还怀疑你做的呢。”
　　石桑顿时禁口，纳闷到底是谁报料的，虽然有时候他和赵琥会向媒体报料一些凶杀案，拿一点报料费，但是对于离岛自杀的事情，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也就不敢枉下断论，所以跟赵琥通气，只汇报了离岛因为有忧郁症，所以自杀。
　　等他们到了报社找了相关记者，根据报料的电话找到报料人，顿时真相大白，原来报料人正是继任精神病院院长的医生啄木鸟，其目的只是想搞臭苍耳医生，迫他下台，自己可以趁机上台。
　　“请问，你向媒体的报料可有事实根据？”石桑审视着啄木鸟，内心有点鄙夷他。
　　啄木鸟有点紧张：“也算有事实根据，我负责治疗的几个病人，他们看到离岛医生深更半夜去病人水仙的房间，很久都没有出来。”
　　“病人？精神病人？”石桑点了一支烟，像以前审问病人一样装着心不在焉。
　　啄木鸟沉默了好一会，说道：“是的，只不过这几个精神病人在我的治疗下，已经康复得差不多，所以他们在精神正常的时候，有自由活动的机会。”
　　“哦，只不过死者生前一直负责病人水仙的治疗，就是半夜进去查看病情也未尝不可啊。”赵琥插言问道。
　　“我也是这样想，只不过我的病人描述说，他们挨着门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声，哦哦啊啊，所以胡乱猜测。况且还有病人透过门缝看到离岛医生向水仙注射镇静剂，趁病人睡死过去和她睡觉。”
　　石桑和赵琥顿时互看对方一眼，感觉不可思议。
　　“只是，你要明白，你负责治疗的精神病人，不管是间歇性的还是已经治疗康复的，如果没有离开精神病院，没有经过专门的病情评估，他们的话都不具有法律意义，你作为一个正常人，如果对病人的话偏听偏信，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的。”石桑端正了身子。
　　“这我也知道，所以我没有报案，只是通过媒体希望把事情真相揭示出来。”啄木鸟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水，这很正常，一般人在警察的紧紧逼问下，都会紧张，汗水会在不觉中渗出来。
　　“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媒体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做了莫须有的报道，给你们医院和死者家属都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也引得我们警察重新来调查，不知道你是否还有更可靠的证据资料。”石桑声音里带着威严。
　　“哦，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开始只想着匡复正义，也就没有考虑后果。”汗水终于从啄木鸟肥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你的病人向你反馈了情况，你没有留心观察，印证一下？”石桑直视着啄木鸟。
　　“没有，实际，是死者死后，那些病人才说出来的。”啄木鸟也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装着镇静。
　　“哦，原来如此。目前离岛医生已经死去，所有的调查已经没有实质意义，所有流言蜚语只会给你们医院和死者家属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所以请你以后有什么可靠证据先向我们反映，今天的询问到此为止，多谢你的配合。”石桑见目的达到，估计啄木鸟会禁口的。
　　啄木鸟一听，悬着的心顿时跌落下来，连忙说道：“好的，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样，石桑和赵琥就离开，到了局里，就向局长报告了如此的蝇营狗苟，局长也就不再过问。离岛自杀的事情才算真正的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