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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那毕竟不是真的 ...

  •   我起了床,洗涑间的水被学校毫无理由地停止供应,未能将刷牙进行到底,到宿舍里拿毛巾擦了擦二排牙齿上残留下来的牙膏。
      今天太阳升得比往常都要高,操场上早就积聚着为数不少的人,黑压压的站在操场上各个角落,铁制用来防止鬼村牲畜进入校园的栏杆上也坐满了人。
      据大笨熊讲今天要接着比,男子八百米决赛,五千米,拔河。
      在校长就昨天米娜突然休克的事情讲身体素质不行就不要免强参加,出了事学校一概不负责任。前半句还是人话,后半句以后就不是人话了。
      我班女生没人能冲入男子八百米决赛,但男生有一个,他叫小二黑。
      小二黑长得很抽象,没想到做起事情来也很抽象。我很难搞懂他是怎么进入决赛的,一米五的身高,不到六十斤的体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真人不露相,露相那不是人。小二黑确实进入了决赛,六个站在起跑线上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小二黑。相比他旁边的五个身材与重量都在歌唱家刘欢之上的选手,小二黑能突然让人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心。
      “那黑小子能啊!”。米娜说,“没多大吧!”
      三源说:“我们班的,二十了。” 米娜说,“看着象十二的。”
      裁盘员一声令下,六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大个子王体育老师曾在我们班讲四百米以上靠的就是稳定的速度和耐力。小二黑很明显有违师意,以不稳定但都在3米/秒以上的速度飞快奔跑,一路领先。紧追不舍的是人文系的号称飞人的王小刚,他一时难以接受有人比他跑得还快的这个事实,马上以不稳定的高速直追小二黑,无奈体力不支中途脚软倒在赛道上,由他们班的班长与学习委员赶来给拖了出去。
      王小刚的嘴唇泛白,呼吸紧促。
      此刻由我班平时最不讲卫生的卫生委员传到主席台上的小纸条在广播里宣读,“黑子,你好样的,你是我们全班同学的骄傲。”。
      小二黑跑完大气都不喘一个,这是我最佩服的地方,我给我们班的宣传部送去纸条,被宣传部退回,那上面写着:“小二黑,你不是人,…………你是神!”
      可能是由于宣传部长在很伧促的情况下只看“小二黑,你不是人” 。

      八百米跑完接着就是五千米,绕着我们学校这个操场要跑二十圈。
      “没累晕,转圈也得转晕了。”。这是三源对这场比赛最为精确的概括。
      比赛进入高潮状态,进行五千米长跑比赛的选手有二十多个,每个人都穿着短裤露出令人呕吐的大腿,裁判在一旁告戒选手们一开始是没有必要跑那么快的,要稳住。
      “不听裁判言,吃亏在眼前”的第一个证明者是会计班的,他第一个冲出起跑线的,也是第一个冲出赛场的。在三圈之后他被他们的后勤人员搀扶着出场,他的出场好象在告诉其他选手:“你看,这就是跑得快的结果。”
      其他选手吸取前人用退场换来的经验纷纷减速,还有人干脆就散步以得到短时间内的呼吸顺畅。

      三源给我指一个人看:“看到没?”
      “什么啊?”
      “张晓非啊,人正看着你啊。”
      “别瞎说!”我下毒手在三源大腿上掐了一把。
      张晓非站在一大群人之中,穿着红色外套,这样我一眼就瞧出了她,她对我笑了笑,我也对她笑了笑。米娜突然朝我后背猛地拍下去,“艳福不浅啊!”

      老虎跑在最前面,这我是看到的,黄毛在他旁边陪跑,手里拿着农夫山泉往老虎身上浇灌,水在老虎的身上肆意蔓延。我从栏杆上跳下来,“三源,我去下面看看。”。
      我一走三源和米娜就开始亲热起来,以此看来我这是在不知不觉地坏他们的好事。
      在蛇龙混杂的观众那纯属于起哄的“加油”声中,在我们班美女组合的啦啦队尖叫声中,在父母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期盼中。选手们挥洒了热汗,把自己的疲惫隐藏在自己的皮肤里,表现了我校师生不畏艰难吃苦耐劳的精神,这是从主席台那里发出来的我认为是全世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假话,其次是“你给我一个孩子,我还你一个人才。”。
      比赛中很多不被希望发生的事情比希望发生的事要发生得多一些,五千米比赛中,二十多位选手,从第三圈会计班的那个下场以后,每圈都有人下场,本来第五圈就应该下场的非要发扬坚持不懈的精神,跑到第六圈发生休克。到十一圈的时后,老虎的奔跑动作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其中包括我。
      老虎一只手提着裤杈,一只手在上下摆动,不停地对陪跑的黄毛说:“给我找根绳子来。”
      黄毛不解地问:“要绳子干什么?”
      “靠!我裤杈带断了。”
      我就这样看着老虎提着裤子跑完了第十二圈与第十三圈,观看台上众人都蒙在鼓里,以为这就是老虎会一路遥遥领先的绝招。黄毛拿来绳子来的时后,有人超过了老虎,老虎抢过绳子,往自己腰上一捆。便飞快追上那人,然后超过那人,这又引起了不小的掌声。
      就在十八圈的时后,老虎突然发现全场就他一人在跑。
      走完最后二圈,老虎取得了冠军,下午举行拔河。
      我们计算机系的对手就是人文系。
      计算机系里缺人,把我拉去将功抵过。人文系那边人高马大,我们这边则普遍营养不良。唯一一位够质量且能撑场面的肥猫还声称自己昨天吃坏了肚子并且拉了一宿,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在灭绝“短小就是精焊,浓缩就是精华。”的鼓励之后上场。
      我去宿舍从友邻宿舍同学那里借来跑鞋,他是短跑选手,这种鞋脚底多钉,站在那里就如钉在那里。其他同学我没能帮他们借到,因为这种鞋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且仅此一人拥有。
      喊声开始的时后就是我们一起使劲的时后,肥猫在前面独挡一面,把人文系那帮家伙拉过来一二米还在拉,肥猫回头:“还拉什么啊!”
      然后女生表现出惊人的尖叫声,把我们惊醒。
      这只是第一场,还得赢一场才能算是赢。人文系突然比上场厉害多了,我钉在地上的耙钉鞋连脚一起被拉过去一米之多,在操场上留下了一道鸿沟。紧接着第三局,被他们在三秒钟之内搞定。
      肥猫被责备是一个废物,白长那么多肉。

      第二天上高数课的时后,全班似乎还无法脱离运动会的气氛,老虎与杨委在扳手腕,喝彩声甚多,小二黑被本班众多女包围,纷纷表达自己是多么崇拜小二黑子。
      谢婷婷跑到小二黑子旁边,“黑小子,你真是我偶象。”
      小二黑立刻被美女们迷晕,以为自己是英雄,“谁能做我女朋友啊?”
      此话一出,全班女同学立刻敬而远之。
      高数课的老师请了病假近一个礼拜之内是不会来学校上课,这是杨委同学被一个人召唤出去再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并且我和三源一致觉得这是杨委说的第一句最象人的话。
      全班同学为此唱了一首《祝你平安》。
      “祝你住院,哦,祝你住院,哦祝你住院。”
      这是老虎私自篡改的。
      这天以后高数课上就很难见到老虎这头野兽了。

      与张晓非的第一次约会是三源给我安排的,其实我是不想与张晓非私自见面,我是怕筱雅见到并且不会原谅我,但事实上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哪一次能清晰地看见她的相貌。
      张晓非是米娜约出来的,那天我和三源一起去找米娜,后来遇见米娜和张晓非在一起,相互打了招呼,三源与米娜借口走开让我与张晓非独处。我在心里发誓回到宿舍一定要把三源碎尸万断。
      张晓非向我笑了笑,我也陪着笑。
      “米娜是三源女朋友啊?”她问我,
      “恩,挺好的一对。”
      “你不怕你女朋友见到我们产生误会啊?”。张晓非的眼睛真的很大,大得我都能从里面见到三源和米娜躲在树后面偷笑。
      “我没有女朋友。”我说:
      张晓非“哦”了一声。
      “你不怕你男朋友见到我们产生误会啊?”我模仿她问了一句最没模仿水平的话。
      “我还没男朋友!”
      她说完之后,我竟一时语塞。
      想到去江边玩,是因为有一阵风从我左边吹过来并且带有湿气。这样我就想起了学校边上还躺着一条江,这条江在无数的岁月里接受了各种垃圾,同时接受着几代同学恋人的海誓山盟,由清澈见底到浑浊不清是发生在这几年。
      “咱去江边吧!”,我说。
      张晓非应该也觉得就这样干站着怪令人着急的,“恩!”

      江边上从对面居民那里飘过来的盖着的玻璃瓶子到处可见,还有很多骨头被长期晒干出来的细沙盖住半边,露出的那一边是被风卷走了沙。这些骨头的来源我猜测是前年的那场洪灾,我家的那头牛被招呼也不打个就来的洪水给冲跑了,厕所在瞬间化为乌影。一家人连跑带吼上了楼顶,看洪流毁完我家里它能毁掉的东西然后直奔前一家,这洪水席卷了大半个中国。
      “《海边的卡夫卡》。”,张晓非莫名其妙地对我说。
      我回:“这不是海,是江。”
      江面有一阵风吹过来,还是很冷的。张晓非勒了勒自己的衣服,并把手缩到衣袖里去。
      “你很冷吗?”。我问。
      “恩!”,她回答说。

      我想到要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并且自己假装感冒以博取同情与好感,好多电视剧都会把这种事当作男女主人公从相识到相爱的催化剂,后来二人就爱得你离开我我就要去死,我离开你你就不活了。
      我没好意思这样做有三个原因,第一:我跟张晓非并不太熟。第二:外衣一个多月都没换,一种代表男人的臭味经常时不时地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第三个原因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就穿一件外套里面没穿啥,如果脱了不被冻死也得被张晓非误认为是非礼而打死。
      所以种种现实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跟张晓非一起找了一个能避风的地方,那就是一块巨石后面。我们背靠着石头,石头很凉,并且也把凉气不停地输送到我的体内。“你这么漂亮怎么没男朋友呢?”,我实在是被寂静逼得没办法,才出此类较为能引起人内心起伏的问题。
      “我漂亮吗?”
      通常这样的反问就是说要你再重复一遍她很漂亮。
      “恩!我们班象你如此漂亮的都名花有主了。”我说,
      “哦!”
      她继续说,“他们都叫我‘冰山公主’。”。然后她自己笑了笑,
      “呵呵……,看得出来。”
      “是不是这样就喜欢写一些东西在纸上?”我问,
      张晓非说背靠着石头就不会有风吹过来,但还是会间接地感觉到有风的存在。这种说法成为了我无法解开的谜,后来张晓非带着谜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但如果我失去了知觉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人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不懂张晓非在说什么,只好将她的意思就她的意思。
      我们忽略了这块石头有岁月造成的裂痕,风从裂痕里挤进来,挤到我和张晓非的身上。她长且垂下来的头发被微微吹动,肌肤被冻得通红。
      “你脸会生疮吗?”。我问。
      “呵呵……”,她拿双手摸了摸脸蛋,“没事,我擦了霜的。”
      “你看象我这脸就是在零下几十度不擦霜也不会生疮。”。我指着我的那张跟历经人间所有沧桑似的脸对张晓非说。
      “为什么啊?”
      “脸皮厚!”
      张晓非笑的时后比不笑的时后要好看些,这是我刚才才发现的。同时我发现石头上有很多花纹,死掉的蚁虫干瘪的尸体趴在石头上。
      “你知道吗?”我对张晓非说,
      “什么?知道什么?”
      “你笑的时后要比你不笑的时后好看很多。”
      张晓非脸泛起红晕。她的脸蛋在晚霞的照耀下很灿烂,后背好像被披上了一件金色的青纱。我扬起了好久的手终于在力竭的原因下搭在了张晓菲的肩上。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出去,惊起正在沙滩上正在觅食的飞鸟,“噗嗤”地从地平线上飞起来。
      当周遭的情景一一被看了个清楚,并赋于各自的情感在上面,独自惆怅了一会儿,起身,“晓菲,我们去西街玩玩吧!”
      张晓菲面面点点头,“恩!”
      去西街吃了些东西便随张晓非一起徒步回校,她有晕车的习惯,这是一种病,我喜欢那些汽油味,这也是一种病。

      回到学校的时后,天色已经很晚,今天的月光提前发出了月光,照引我们回校。学校有一个没人性没天理没道理没人遵守的规定,九点校大门准时关闭。
      那靠鬼村那边的围墙,里面地势较低,长年长有青草。张晓非的体重虽然不重,但要推她上墙还是不好下手。所以我先爬上墙站在墙上拉她,就这样还要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就象下午那块石头一样把冰凉传给了我。张晓非蹲在墙上,“我怕!”。我立刻感觉到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是应该要保护女人的,“别怕,我先下去试试。”
      结果证明我先下去试试是正确的,手扶着墙纵身一跳准确无误地掉到粪池里,但我记得是在一棵树的旁边啊,随着我慢慢在粪池中站起来,并且用双手抹掉挡在双眼前的粪便,我才发现这一边墙的前面都有树。
      张晓非蹲在墙上,月光照不到围墙背面的粪池,所以看不到我。但听到一声“一块肥肉被丢到池塘里”的扑通声,“怎么了你?”
      “你不要下来,这下面是粪池,我掉里面去了。”。我从粪池里爬上来,指引张晓非往墙左走一点以避免她也跳进粪池。
      “跳啊!”我挥着手,月光让我的手被张晓非看到。
      “我不敢跳啊!”
      在我再三劝说跳下来摔不死之后,张晓非依然坚信跳下来就一定会出事而蹲在墙上干着急。最后没办法,我在下面拉着她的手,同时叫她跳,她这会儿连犹豫也没有。
      “你身上真臭!”张晓非从墙上跳下来扒在我身上。
      “我刚才掉粪池里去了,不是跟你说过了。”
      她笑了一声“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的笑声,“明天我帮你洗衣服吧!”
      我委婉拒绝。

      送张晓非回宿舍,她宿舍里的姐妹正在宿舍里疯聊,先是说一阵子话然后狂笑不已。我自己回宿舍,兄弟们熄了灯,关了门。我给三源打电话,
      “喂,狗日的,快开门。”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女声,“我是张晓非啊。”
      我立刻感觉到头晕,“对不起啊,我打错电话了,我现在在宿舍外面,打一兄弟的电话没想到拨你的号了。”
      “没事,你早点睡。”,电话那头传一片狼藉不堪的笑声。
      “恩,你也早点睡,再见。”
      我赶忙挂了,打给三源,通了很久才有人接,“谁呀?”
      “我啊!三源你狗日的快起来开门。”
      “大哥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宿舍门一开,我就象要掉进另一口粪池。三源穿着内裤,“怎么你这么早回啊,张晓非那妞不错吧!”
      “不错你个死人头啊!” 我使出“七杀拳”给了他一拳,拳中腹部。三源抱住肚子作欲死不能状,“你好狠啊!”
      “喂!你身上怎么有股大便味!”三源的嗅觉果然有问题,我进来这么久才发现。
      “我靠,我他妈今天算是倒了八八六十四辈子大霉了,翻墙掉粪池里去了。”
      紧接着,三源用尽全身力气在笑,但又不能笑太大声,惊醒了大笨熊,后果很严重,惊醒了猪小弟,有严重的后果。以致于他笑得一抽一抽的。
      换了衣服,冲了个澡,身上还是保留下来浓郁的牛屎的味道。一个晚上我就象被这味道牵着在梦与现实的界限之间徘徊,所以第二天起来,三源看见我说我眼睛肿得跟个盼盼似的,并且发出来自于内心的笑声。把大笨熊给吓醒过来,他如恶梦初醒一般,连被子带人一起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三源,你个挨千刀的,是你发出的嘶叫吗?”
      三源说:“那不是嘶叫,那是笑好不好。”
      “我怎么在梦里听得好象是你在喊救命啊!”

      我生平最不愿意做的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就是早上起了床就要刷牙,晚上睡觉前还要洗脚。我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三源,“三源!”
      左手拿着一根牙刷,右手端着一个杯子。以颤抖的姿势站在宿舍里迎接早晨从窗外吹进来的寒风。
      三源故作不知,“什么?”
      我再一次用乞求掺上一点无奈的语气说:“源哥!”
      三源从他床头的被子里拿出牙膏,“拿去,你都买一个多月的牙膏了还没买。”
      “明天一定买。”我转过头去加上俩字,“才怪!”

      张晓非在宿舍楼下,是我们宿舍楼下。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我们宿舍给张晓非传话,三源跑到洗涑间趁此传话机会踢我一脚以当作打招呼,“那美女又来找你了喽!”
      我赶忙浪费掉还没经过擦拭掉的牙膏,跑下楼去,让一个女生在男生宿舍楼下等我太久毕竟是不好的。
      “把你昨天的衣服给我吧!”。张晓非真是语出惊人,把我还没清醒的脑袋给惊醒了。
      “不好意思啊!”
      “你拿来就是啊!” 张晓非的语气彻底把我征服了。
      我跑上楼,把昨天那件沾满大便的衣服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提了下去,整个过程被三源看到,“怎么这就开始帮忙洗衣服,进展光速啊!”
      我没好意思把内衣装进去,就装一件外套和一件裤子。
      张晓非走开的时后,我才想起来我没问她什么时后还回我的衣服。回到宿舍,兄弟们都正准备英语课的课本与前天英语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作业是每人用英语写一作文。但作为中国人的大笨熊连高考要求八百字以上的作文都凑不过五百字,何况是用英语去写作文,出人意料的是很多学生把不爱学习当作自己的优点,中国的学生大多如此,于是大笨熊一直引此为自己的骄傲。
      三源把我写的当作范文抄,而且抄得很没有水平,连我写错的单词一并抄了去。
      我们的英语老师很臭美,布置的题目叫我的英语老师。
      我的英语作文第一句翻译过来如下:
      我的英语老师叫春花,长得很漂亮。经常带病上课,跟我们是好朋友。
      这句话的四段只有第一句是真的,也就是说我们的英语老师确实叫春花。但,长得很不漂亮,经常带病不上课,跟我们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