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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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先练练昨天教的。”
蔺凌飞伸手要抓李向东，被李向东躲开，“我自己漂一下试试。”
头两次多少还是有些慌，毕竟这才是他第二次进泳池，但试了几次后慢慢适应了，逐渐进入状态，憋气时间越来越长，身子也能稳住不打晃。
“进步很快嘛。今天练习打腿，看我动作。”蔺凌飞扒着泳池边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注意几个动作要领，收腿，翻脚，蹬腿和夹腿。”
蔺凌飞先分解动作演示了几遍，然后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
“收腿要慢一点，收腿的时候小腿用力，拉到臀部位置，一边收腿一边把腿分开。注意看我脚，这个时候脚要往两边翻，是为了尽可能大面积的接触水，这样蹬腿的时候才会有更大的推力。然后用力蹬腿，蹬腿的时候要快，用力。注意，慢收腿，快蹬腿。最后这个夹腿最关键，蹬腿之后一定要并拢夹腿，你的速度才能快。很多人不注意这个夹腿动作，速度提不上去。你可以想想，你脚蹬水的接触面积能有多大，你夹腿的时候腿和水的接触面积有多大，所以夹腿比蹬腿更重要。看明白了吗？”
李向东迟疑地点点头。
“来，趴这儿，感受一下。”
李向东扶着泳池边，先让身体漂起来，然后蔺凌飞从身后抓住他的脚，像划船一样，推着他的脚教他怎么蹬腿。
蔺凌飞并没什么特殊癖好，但李向东的脚是真的挺好看，43码的脚白白嫩嫩瘦瘦长长的，脚趾像他的手指一样骨节分明。蔺凌飞曾调侃过李向东的脚小，43码的脚不算小，但跟蔺凌飞45码的脚比起来，确实小巧许多。
蔺凌飞喜欢李向东的脚踝，这个地方的皮肤最嫩，比胳膊都细嫩。白白净净的小书生，腿毛倒是不轻，起码比蔺凌飞的腿毛重，可能对于蔺凌飞几乎没腿毛的人来说，是个人都比他的浓密吧。李向东的腿毛长到脚踝处就戛然而止，形成鲜明的对比让裸露的脚踝更显细嫩。
蔺凌飞其实很早就注意到李向东的脚踝，穿着白球鞋和短袜露出的脚踝，他早就想摸一下，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好了，师兄，我自己练一下。”
昨天那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出现之后，李向东现在对于蔺凌飞的任何肌肤接触都有种神经过敏一般的敏感，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好似害怕的感觉，是害怕吗？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
李向东试着打了几下腿，但很显然，动作极其不到位。
蔺凌飞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纠正李向东，“分解动作一个一个来，先练收腿。”
李向东回忆着刚才蔺凌飞的动作，慢慢地收腿。
“不对，没收到位，腿要拉到尽可能靠近臀部，然后你蹬腿的时候才有力。这样，我手放这儿，你的脚来蹬我的手。”
蔺凌飞先把手放在离李向东脚不远的位置，让他慢慢找感觉，然后一点点远离脚的位置，这样循序渐进练收腿。蔺凌飞当教练还是有一套的，这样一步步地教，确实让李向东慢慢找到感觉。
突然，李向东感觉自己的半个臀被蔺凌飞的大手包住了，一阵电流传遍全身，浑身激灵一下，猛地起身回头，“你干什么？”
蔺凌飞一脸贱嘻嘻地看着李向东，“不好意思，失误失误。我是想尽量靠近你的臀部，你收腿的时候也能尽量收到位，纯粹失误，我换手背，换手背，好吧？”
失误？李向东很清晰地感觉到，那只邪恶的爪子，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虽然很轻，但是感觉没错。
“不用，不用，”李向东断然拒绝，“师兄，我找到感觉了，能收到位。”
李向东像装了弹簧一样，用尽全力勾腿，啪啪踢打着自己的屁股蛋子，duangduang的弹性都能弹出一圈圈涟漪。
蔺凌飞看着又可爱又好笑，心里酥酥麻麻的，捏的那一下手感好紧翘啊。
“第二个动作翻脚。腿收回来以后要绷脚尖，脚往外翻。你学会以后不用刻意这样，但是你现在学的时候要有意识去做，这样习惯以后才能运用自如。”
这种需要肌肉记忆的动作，不练个百八十次的根本练不出那种下意识，李向东思想一放松就忘了，蔺凌飞就趁机上去纠正动作，顺便摸一下李向东，好滑啊。
蔺凌飞心里默默感谢命运，感谢上天，让自己老早就学会了游泳。
“这不是你一时半会儿就能练好的，以后慢慢练，继续下一步，蹬腿和夹腿。注意蹬腿时要用力，快蹬，然后蹬完一定要夹腿。”
同样是需要肌肉记忆的动作，初学的李向东总是会忘，有时候甚至紧张的五个脚趾叉着就蹬出去了。即便是有意识去夹腿，动作还是不到位。
“你来感受一下。”蔺凌飞趴着做示范，“你把手伸过来，我夹腿的时候你感受一下夹腿的力度。”
“哦。”李向东伸出手。
“你往上站站，别蹬着你。”
关于LSP这方面，蔺凌飞真的是花样百出不带重样儿。
蔺凌飞在蹬夹腿的时候，手还故意推了一下泳池边，这样夹腿的时候，刚好把李向东的手夹在大腿根。
摸李向东的腿，和被李向东摸腿，两种感觉完全不同。
蔺凌飞故意用力夹着李向东的手，李向东挣脱了一次都没挣脱开。
要说人身上最嫩的地方是哪？一是腋窝下边，二就是大腿根内侧。李向东的手被蔺凌飞的腿夹着，那种从未有过的触感一下冲击到李向东的大脑，滑滑嫩嫩却肌肉分明，弹性十足。
李向东毫无意外地脸红了，要知道，李向东可是连女生手都没摸过，就算男的，大学四年也基本没触碰过，他没有勾肩搭背的习惯，其他情况也没有肌肤相亲的场合。
李向东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又用力拽了一下才拽开。
蔺凌飞趴在水里的脸都乐歪了，在水里漂了一会儿才装模作样地起来，“怎么样，感觉到没？”
李向东躲闪着，“嗯，嗯，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这话怎么接？怎么回答？
李向东支支吾吾，“我，我知道了……我试试。”
李向东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猛地一并，啪，溅了蔺凌飞一脸水花。
游完泳，俩人直接去吃饭。
这次蔺凌飞带李向东吃的是美食街里的鸡公煲，这家鸡公煲跟其他家的口味都不一样，底酱用的是炒过的麻酱，这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尤其是南方人，可能吃不惯，但却正合李向东的胃口。李向东发现蔺凌飞的口味和他很相似，至少目前推荐的这些都很对他的口儿。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李向东慢慢习惯了跟蔺凌飞一起吃饭，潜意识里他似乎已经接受了两个人一起吃饭也挺好的。
刚认识那两天，蔺凌飞还装的挺不苟言笑的，慢慢的蔺凌飞爱说爱笑的本性就露出来了。蔺凌飞的笑挺阳光的，但总是夹着一些痞痞的坏坏的感觉。李向东不爱说话，俩人正好互补，一个胡侃乱诹，一个静静听着。
李向东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独的人，他其实也喜欢跟大家一起热闹，只是你们热闹你们的，我看着就好。
吃完饭，碰见上课的同学，俩人才想起来晚上有课，赶紧回宿舍换衣服。
来得晚了，只能坐最后排的角落。
李向东知道前排肯定没座位了，事先准备了眼镜，从包里拿出来戴上。
“你近视？”蔺凌飞还没见过李向东戴眼镜的样子。
“还行，100多度。”
“没见你戴过。”
“基本不戴，偶尔戴隐形，除非像今天这种情况才戴一戴。”
李向东的眼镜是木制的大黑框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把本就巴掌大的脸衬得更小，皮肤也显得更白。
这看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森系的大帅哥，但是在蔺凌飞的眼里，全是校园、办公室、医务室这些画面，欲望已经充斥他的眼球。
李向东全神贯注地记着笔记，他可不像学分已经修满的蔺凌飞，他还指着这些课拿下学年的奖学金，所以根本没注意到旁边LSP的眼神。蔺凌飞本就是来看李向东的，现在这个可人儿的小奶狗衣冠禽兽，不是，衣冠楚楚的模样，跟泳池里穿着性感小泳裤的模样完全不同，但却一样勾着蔺凌飞的欲望。
李向东正抬头看着课件听老师讲题，突然感觉到蔺凌飞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李向东浑身僵住，脸一下红到脖子根。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李向东的经历里没有跟人打闹开玩笑的经历，所以他做不到甩开蔺凌飞，然后说个“滚”，就那么大脑一片空白地僵着不知道怎么办。
李向东瘦削的肩膀有点硌得慌，但身上那种大男孩的清新味道就是吸引着蔺凌飞，情不自禁地靠过来。他已经完全忘了什么“有女朋友”的人设，此时的他恨不得当场对李向东表白。
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还没有出柜。
一道题讲完，蔺凌飞才恋恋不舍地从李向东肩膀上起来。
李向东赶紧低头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但是没有褪去的潮红已经出卖他，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的人是他一样。
晚上，蔺凌飞依然做了共赴巫山的美梦。
李向东昨天就没睡好，今天极力想早点睡，但是真的睡不着，他心里的天使和脑子里的魔鬼在征战，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这两天发生的种种都正常吗？他虽然没有过跟同学和朋友打闹的经历，但也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玩笑尺度之大其实都算常规操作，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安，一直吊着他让他紧张。
他又想起了外套事件，不能细想，一细想感觉全是漏洞。蔺凌飞为什么要解释？他本来就根本什么都不用解释，一个正常男生会因为自己女朋友穿过的衣服去跟另外一个男生解释什么吗？就算要解释，他那算是什么解释？你直接说给你女朋友穿过不就真相大白，说什么没喝酒这那的，你是嫌描的还不够黑？
第二天，依然是约定的时间，但李向东身边多了个张越。
“师兄。”张越有些尴尬地冲蔺凌飞打招呼。
蔺凌飞点点头，然后看着李向东。什么意思？
“刚好碰见，张越也去游泳，就叫他一起。”
这么巧？
蔺凌飞作为师兄，场面还是要照顾的，“可以啊，听他们说你是运动小达人。”
“没有没有，师兄才是运动达人，这身材，看着就像一级运动员。”
“谦虚，上次爬山就看出来你体力不错，游泳挺好？”
“一般，会游而已，听向东说师兄很专业，想请师兄帮忙指导指导。”
“又谦虚，你肯定比我游的好，比比？”
“啊？我真的不行，我就是想请师兄帮我指导一下。”
“可以，先游两圈我看看你基础怎么样。”
“呃……好吧，动作不到位，师兄帮我纠正纠正。”
“嗯。”
脱完衣服，蔺凌飞没等两人，直接进去了。
李向东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一般蔺凌飞都会帮他热完身再一起进去，今天从见面气氛就有点诡异。其实李向东隐约能知道点说不出的什么来，不然他也不会好端端地刻意把张越拉过来陪练。
“哪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害死的。”张越换完衣服也紧跟着进去，他知道跟李向东单独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李向东进去的时候，蔺凌飞已经游完一个来回，张越热完身准备下水。
“来吧，向东当裁判，一个来回，50米。”
“嗯？”张越一脸诧异，“不是说师兄指导吗？”
“你得游起来我才能看你动作啊。”
“啊，那我先游一圈，师兄看看啊。”
“一个人也是游，俩人也是游，一块儿，来吧。”
“……”
张越被李向东拉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死的很难看，只是没想到做师兄的会这么不给师弟留情面。刚才热身的时候他已经看见蔺凌飞游了一圈，正常热身也好，故意卖弄也好，反正那个速度自己是不可能赢的。但是鸭子已经赶上架，不从也得从了。
李向东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莫名其妙给人当起了裁判。
一声开始，俩人同时蹿出去了。
李向东跟着蔺凌飞学了几天，都是蔺凌飞在教他和做示范，还没真正看过蔺凌飞游泳。一声令下，蔺凌飞像条飞鱼一样一下就越过将近半个泳池，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水里摆动着好像没有一点阻力，水流贴着蔺凌飞的肌肉滑过，雕刻着硬朗的线条。
自由泳的姿势李向东一个初学者看不出什么水平，但蔺凌飞这架势应该是很专业，速度极快，赶超一级运动员。
张越要说谦虚也真的是谦虚，虽然不会自由泳，但是蛙泳的速度也挺快，像个水蜘蛛一样，蹭蹭两下就蹿出去老远，至少不能用一般水平来形容。
蛙泳毕竟没有自由泳快，蔺凌飞到终点的时候，张越还有半个泳池的距离。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