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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或许打断一个憋坏的突锐人不是一个好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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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卡沃斯医生怎么说？ ————— ╱ ╲
雅各布，你介意吗？ ————— ▏ ○ ▕
好吧，至少你这身看着很酷。 —— ╲← ╱
薛帕德和另一位原定登陆的队员雅各布对视了一眼，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对此没什么意见，至于另一位原定登陆的队员萨伦，薛帕德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意见：“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至少你这套新盔甲看起来很酷，去准备好，我们立即出发。雅各布，你这次留守。”
“Aye aye，指挥官。”
“Yes！你不会后悔的！我保证！”
米兰达看着她的指挥官，她正抱着胸几乎是纵然地注视着在雅各布身边兴致勃勃地整理枪备的盖拉斯，上前低声道：“薛帕德，我这里有一份音频，等你有空的时候请听一下。”
“这很急吗？”
“如果很急就不会让你有空的时候再听了，指挥官。”
薛帕德耸耸肩，关上了她的全息工具：“记下了。嘿，你们准备好了吗？该走了。”
再次登上奥米茄的大天使深吸了口气，跟在他的指挥官身后，等待着自己的下一场战斗。或许不如和三大佣兵团和他们的炮艇机器人克罗根人对轰那么刺激，但或许更加无形且致命。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情况的准备，当然，包括自己的指挥官走错路的情况。
“呃，薛帕德？公寓区走上面这条路会更快一点。”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对奥米茄的熟悉程度的盖拉斯在薛帕德偏离路线的第一时间给出了提示。
“我知道，但我们今天的首要目的不是那里。”走下楼梯，对“科恩旧淘店”的老板——一位刚开始进行奎利人的云游成年礼就在奥米茄上被偷了个精光、不得不靠卖旧货赚船票钱的奎利年轻人张开了双臂，“嘿，这不是我在奥米茄上最喜欢的奎利人吗？近来怎么样啊，科恩？来，给我个拥抱——公寓区的疫情好点了吗？”
“薛帕德指挥官。”本来正拆解着刚捡回来的二手部件，尝试在上面找到可以用的东西的奎利人立即站了起来，拘谨地对她点了点头，“多亏你之前和洛哈特的交涉，我现在可以用正常的价格卖商品了。但我猜大家还是喜欢去他们的店里买东西，而不是一个奎利人的店。至于公寓区，很遗憾，那里还是处于封锁状态。”
“哦，那可真糟，但别这么形容你的生意，我这不就来了吗？你可是我奥米茄上最喜欢的店长。哦，还有，我的作战面甲之前被打坏了，你这里有吗？”
“事实上，就在刚刚我用那些完好的部件做了一个类似的，让我拿给你看看。”
趁着科恩转身从那一堆堆看起来和废品无异的零件里翻找的时候，盖拉斯忍不住低声向在显示屏上查看着这家店新货的指挥官问道：“你跟他很熟吗？”
“我觉得是？他是个奎利好孩子。甚至拒绝了我帮他出那一千星币船票钱的提议，说要自己解决问题。让我想起了塔莉，你知道，在她几年前被萨伦的手下追杀的时候。”
被扯进话题的白面突锐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停止你伪善的发言，薛帕德。资助一个明天就可能横尸街头的肮脏乞丐不会有任何意义，只会令我恶……”
“找到了！”总算从那一堆零件里找到还没上架的产品，科恩小跑着返回柜台前，仿佛怕她反悔似的，“在这，让我给你戴上。”
萨伦震惊地张开了两边颚片，看着薛帕德把自己的脸递给奎利人，任由他的手指绕过她的头发，在少了一部分的耳垂处停留了一小会，为她调整并佩戴好这个自制的作战面甲，一串咔哒咔哒的次声从他紧闭的唇板两边空隙传出。听懂了里面饱含的恶心、厌恶和试图离开的不快，盖拉斯也发出了一阵挑衅和驱逐的次声与之针锋相对。
而科恩虽然听不懂突锐人独有的交流方式，但他能看懂指挥官背后的两人互相敌视的眼神，也能听出这过于响亮的次声不是突锐人在正常情况下该有的，他紧张地搅着自己的三根手指，犹豫地问道：“呃，薛帕德指挥官？你的队友们还好吗？”
“嗯？”正在调试检测着面甲和系统的链接和反馈的薛帕德回头，也注意到了这异常的噪音，“嘿，安静点，男孩们，我正在给我们买装备，如果你们不想下次任务只能用凯勒斯I，就把你们的突锐喉咙关紧一点——抱歉，科恩。我们说到哪了？啊，对，这个作战面甲我买了。还有，让我看看……啊，桀斯科技散弹枪，散弹枪伤害增幅科技，你看来又找到了不少好东西不是吗？”
“是的，我想尽快离开这里，也希望这些能给你带来帮助，所以……呃……你想要吗？”
“当然！这些我都要了，幸好上个任务里我得了不少星币。噢，我看到你甚至有卖《天炉》？还是人类专题？但你不觉得这一期已经有点旧了吗？”
“什么？”科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关掉了自动扫描商品进入售卖系统的自制VI机器人，慌张地为自己的店铺里出现外星人版花花公子杂志这件事解释，“不、不，事实上这是非卖品，我、我只是无意中捡到——我没有——从没有想过——”
被对方这过于青涩的行为娱乐到，薛帕德上前一步拍上低头的奎利人肩膀，又用力拍了拍他弯着的腰，在两个突锐人突兀的咔哒声里笑道：“Come on，这很正常！你是个刚成年的奎利男孩，我猜任何种族的青少年都会有几本这种杂志。别害羞！我原来也有几本《天炉》。”
“真的吗？”盖拉斯很快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发问过于僭越，不管从友情角度还是军事阶级角度，“抱歉，我不是……”
但薛帕德只是好笑地耸耸肩：“当然。可惜和我的上条船一起炸了。我记得里面还有本突锐人主题的，如果你当时问问我，或许你在灰鲭鲨那辆重型越野车里的‘个人开心时光’不至于那么干瘪。”
“什……？！我没有——你是怎么——为什么你会有——我怎么能问——啊，别提了……”在指挥官调侃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盖拉斯只能咕哝着别开了视线，等待着她与店长达成交易。然后带着他们从小巷的地下通道钻进了来生夜总会地下二层的酒吧里。
这根本和他们要去的公寓区是两个方向，而在薛帕德向主吧台的巴塔瑞人酒保要了一杯阿莎丽酒和两杯右旋酒精饮料后，盖拉斯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疑问：“我以为我们的目的是去公寓区找‘教授’？”
“放松，盖拉斯，如果教授真的那么厉害，他能从病毒手下保护自己的。”把右旋生物才能饮用的酒精饮料从桌面上推给盖拉斯和萨伦，薛帕德拿起了自己那杯，“事实上，这次我只是过来收集情报和买装备，顺便请当时一起救你的两位喝一杯放松一下，你知道，他们毕竟帮我救了我最好的狙击手朋友。更何况，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带着两个突锐人进入一个只有人类不会被感染的病毒区吧？”
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萨伦拿起了自己的那杯饮料：“我见过你做更疯狂的事，薛帕德。”
“我可不想被你说疯狂，萨伦。”薛帕德在自己的全息工具上操作了一下，随即萨伦右臂上的全息工具响起了接到信息的提示声。他抬起手，看着上面显示的到账金额，对薛帕德挑了挑眉板。
“拿着它去找个喜欢你的好女孩放松一下吧。”人类指挥官戏谑地笑着解释，“释放精力、解决生理问题，不管你们突锐人把它叫什么，去吧。别担心我们，只是十分钟的事而已——我相信对你来说十分钟已经很长了，对吧？”
萨伦翻了个白眼，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叹息，但没有拒绝，只是拿着自己的酒精饮料转身向角落里暂时没有客人的阿莎丽舞女走去。
“如果她说钱不够，尝试对她说点好话。”薛帕德对他的背影调侃地嚷嚷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只好耸耸肩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边低笑的盖拉斯身上，“怎么？你也想？我不觉得脑袋上刚挨了一下□□就干这事很合适，但如果你坚持……别告诉查卡沃斯医生，好吗？”
“不不，我只是……哇哦，你从哪来这么多星币？”盖拉斯看着自己的到账资金咂了咂他的两边颚片。
薛帕德放下了拿到嘴边的酒杯：“我们把你救出来之后，塞伯鲁斯给了我一大笔星币，说是大天使的雇佣资金。”
“但你不需要它，我……啊——”
“Yeah，我们赚了。”和反应过来露出突锐人式坏笑的盖拉斯碰了碰拳头，人类指挥官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所以，幻影人到底为此给了你多少钱？”盖拉斯也故作神秘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凑到神秘地对他勾勾手指的薛帕德脑袋边，看向她小臂上的全息工具显示的数据，“圣灵啊……！这比我在C-sec几年的工资还要多！”
“你还说呢，这比我在星联十年的工资还要多。如果塞伯鲁斯平时出手都这么阔绰，也不奇怪为什么雇佣兵总是层出不穷了。”薛帕德嗤笑道，“虽然这确实是个自杀任务，但也不是说在星联出任务就不会死，对吧？”
被这句话提醒了她两年前的遭遇，盖拉斯沉默了一会：“薛帕德。”
“嗯？”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无论把你带回来的塞伯鲁斯还是其他什么。”
“噢。”没料到盖拉斯会突然那么认真地说这个，薛帕德也有些不适应地在银甲突锐人掩饰害羞的轻咳里用左手揉了揉脖子，“Well，我也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盖拉斯。”
“Yeah.”
“Yep.”
“……”
“……”
“所以……”打破突如其来的尴尬沉默，倚靠在她身边的吧台上的盖拉斯对她举起了酒杯，“Cheers？”
薛帕德松了口气，也拿起了自己那杯数次举起都没喝下去的阿莎丽酒，和他的碰了碰：“Cheers.喝完这杯我要去那边舞池碰碰运气，祝我好运。”
“哦，我知道什么能增加你的运气——不要跳舞。……薛帕德？我开玩笑的，薛帕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是什么人类笑话吗？我应该……薛帕德？”
“我不在乎在哪，你来决定。”打断也对他感兴趣的阿莎丽舞女的询问，萨伦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不想在这干的话，你最好选择……”“薛帕德！！”
盖拉斯喊出这个名字时第二声道中非同寻常的紧张和惊恐逼得萨伦不得不转过身，然后在看到倒在吧台边的人类指挥官时发出了恼火的咆哮。
……
“想都别想，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你碰她一根指头！回去找你的阿莎莉舞女！我们不需要你！”
“很好，我很乐意这么做，让奎利和人类继续吧，希望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如果她死了，这会算在你头上。”
“等等，我想她开始有呼吸了！”
“哈，人类，生命力顽强，像沃查，但是没关系，在公寓区的人类和突锐人、巴塔瑞人一起死完之后，就该轮到外面的人类了。”
猛地吸了一口气，重新恢复意识的薛帕德剧烈咳嗽着抓住了蹲在自己身边的人：“你……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和另一个人类一起对这个倒下的指挥官进行急救的科恩被吓了一跳：“我、我说你开始有呼吸了……？”
“不，不是你。”薛帕德的视线移到了蹲在她身边的陌生人类身上，后者赶忙开口：“我、我刚好看到了你倒在地上，我猜你是喝了那个巴塔瑞人酒保的酒——那个混账仇视人类，我的朋友之前也是在他那里被毒死的。你真的很幸运，你是唯一一个在他那活下来的人类……”
“Yeah、yeah，我对你说的很感兴趣，但是……只是，稍微等一下。”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薛帕德走向在楼梯拐角看着这边的沃查人，“你刚才说话了吗？”
形似地球上魔幻小说里描写的地精的沃查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开，人类。”
但是人类指挥官一下抓住了他的肩膀：“就是这个声音，刚才说话的就是你！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公寓区发生什么了？”
“我说，滚开！”
盖拉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被用力推开的薛帕德，而她的另一个突锐人队友则无视了还没从那杯毒酒的中恢复的指挥官，直接上前抓住了这个沃查人额头上的三个空腔，将它连同头皮整个撕了下来。
“这可有点，”在科恩忍不住的低声惊呼中，人类指挥官看着抓着惨叫的沃查人脑袋不断撞击墙面的萨伦抬起了一边眉弓，“太过了。哪怕对萨伦而言——他出什么毛病了？”
“Well，如果你要我猜，”将突击步枪拿在手里，威慑着那些不敢上前制止的沃查人的盖拉斯说，“你刚刚毁了他这几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上床机会，薛帕德。”
“什么？我？为什么你不说说昨天你打断的那事呢？”
“哦，薛帕德，别告诉我你真的考虑过那件事。我是说，他是萨伦，还……呃，是个突锐人……？”
“薛帕德指挥官？”刚来到奥米茄几个月的奎利好孩子科恩还是不习惯这么血腥暴力的行为，踟蹰着向人类指挥官开口，“我们是不是需要阻止你的队友？那个沃查人看上去已经快死了。你不是有事情想问他吗？”
曾经因为巴塔瑞酒保失去了好兄弟的人类男人摇了摇头：“我不会这么做，那个突锐人看起来简直疯了。你想去拦他，他或许会反过来杀你。”
被打断了问话的盖拉斯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手里的突击步枪：“或者我们可以从背后先给他一枪冷静一下，别担心，不会射中要害。只是个建议，你的选择，薛帕德。”
萨伦，停下。 ————— ╱ ╲
让他继续。 ————— ▏ ○ ▕
盖拉斯，射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