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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不要惹一个给整个克罗根人做过绝育的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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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伦,停下。 ————— ╱← ╲
让他继续。 ————— ▏ ○ ▕
盖拉斯,射他。———— ╲ ╱
薛帕德叹了口气,按下盖拉斯的狙击枪,走向背对她的疯狂突锐人:“嘿,萨伦,停下。”
萨伦震怒的咆哮和尖锐的利爪一起扑向人类指挥官,然后在距离她面无表情的脸只有咫尺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胆敢把血沾到我脸上,哪怕只有一滴,”薛帕德冷冷地从他沾满沃查人鲜血的爪间细缝直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我都会要你给我舔干净,萨伦·阿特留斯。”
低沉的轰鸣在他胸腔里回荡,引起的震动自抵住他小腹的重型手枪传到了指挥官的手上,让她的手指向扳机移动:“我说,停下。”
白面的突锐人最后发出了一声咕哝,收起了按在薛帕德面前的手爪,转身将蜷缩在地上的沃查人踢到他的指挥官脚下。
“他准备要说了。”萨伦说着又踢了沃查人脑袋上的伤口一脚,“向她重复你刚才说过的东西,现在。”
沃查人颤抖着开了口,薛帕德为他被打成这样居然还不影响发声和思维感到震惊,或许萨伦在审讯上确实有一套:“沃、沃查人被收集者雇佣……到公寓区……释放病毒……”
突锐人这回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从发出的声音上看,或许已经把它踢断了:“说重点,渣滓。”
“收集者听说里面有个医生已、已经研究出了病毒的解药!所、所以他们叫沃查人去关掉公寓区的环境维持装置!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教授。”薛帕德立即猜到了研制出解药的医生就是他们应该招募的对象,她怒骂一声,蹲下追问道,“那群沃查是什么时候进去关闭维生装置的?”
踩断了沃查人另一只脚的萨伦在他的伤口上研磨着靴底:“说话。”
“就、就在几小时前!!求求你,不要打了!!求你!!”
“好吧,看来我们得赶快了。”站起身的薛帕德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萨伦,叹了口气,“嘿,萨伦,别给我这个脸。等找到教授之后我保证帮你去问问埃利亚能不能给你找一个喜欢突锐人的女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建议你闭嘴。”
“好吧好吧,gee,欲求不满的突锐人脾气真大。盖拉斯,提醒我不要让你欲求不满。”
“哈-哈,很幽默。——呃,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就得冲进公寓区把教授架出来了。”薛帕德说,“我们没时间回诺曼底号换船员,所以,希望教授真的研究出了解药或者你俩身体够好不会在这段时间里被感染吧。”
“等等。”萨伦喊住了准备出发的指挥官和狙击手,“那个下毒的酒保呢?”
薛帕德震惊地回头:“OH MY GOD,谁把这个人类仇恨者萨伦给偷换了,又或者你真的很生气没有睡到那个女孩——无论如何我们现在没有时间……”
科恩犹豫着开口:“但是,这段时间里或许还会有人类被他下毒害死。”
“一枪正中他脑袋只需要一分钟。”萨伦的手放在了重型火枪的枪柄上。
“事实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从门□□中他,甚至连一分钟都不到。”盖拉斯的附和是薛帕德没想到的。
“让我们不要……那么武断。我想在动手前跟他谈一谈,或许能让他自己把子弹送进他脑袋——不是针对你,萨伦。”
一直旁观的另一个人类尖叫起来:“但他已经杀了好几个人类,他杀了我的朋友!而他差点杀了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你之前确实已经没有呼吸了!”
“我只是不想杀了错的人,这让我感觉像是……”薛帕德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萨伦,在对方冰冷的回视里迅速移开视线,“好吧,让我们这么做——科恩,我雇你去拦住任何到那个巴塔瑞酒保喝酒的人类,直到我回来。”
“哦、呃,好吧?我猜?反正我的店也只有你一个客人。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拦下来,大部分奥米茄的人都不愿意听奎利人说话……”
“我给你一千星币。”
“你绝对可以指望我!我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类再遭到这种迫害!”
“很好。我就指望你呢。”拍拍瞬间振作起来的奎利小伙肩膀,薛帕德对萨伦和盖拉斯抬抬下巴,跑过嚷嚷着“人类就是瘟疫”的巴塔瑞人传教士,来到了被埃利亚的保安封锁的公寓区大门前。
尽管之前夸下了海口,但盖拉斯还是忍不住在他的指挥官和保安交涉的时候小声咕哝:“那么大一个宇宙,但我们就是要进一个充满着会杀死突锐人的病毒的地方。”
萨伦瞥了他一眼,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简易的过滤面罩盖住了下半脸。
“WHAT THE……?!你之前都把它放哪了?!还有既然你知道诺曼底号上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告诉……你知道吗?忘了它。我对你的道德有所期待本身就是个错误。”
“很好。因为我也不想跟你谈论最基础的规则一:如果你有去疫区的打算就要戴好过滤面罩。”
“嘿,伙计们,搞定了,他让我们进去……WHAT THE FUCK?!萨伦?!你从哪来的这个面罩?!为什么你他妈不告诉我诺曼底号有这东西?!你还有多的给盖拉斯吗?”回头招呼他们薛帕德反应和盖拉斯异常相似。而盖拉斯则一副“我早就告诉你”的表情抱胸站在一边,摇摇头:“这就是我说刚刚说的,薛帕德,但是别期待他会有多余的道德和良心……”
盖拉斯的总结被萨伦丢到他脸上的折叠式过滤面罩打断。
“规则二:总要有备份。”萨伦的用词很中立,但他只能被突锐人听到的次声充满着鄙夷和嘲讽。
听不出他们这第二声道代表的意义的薛帕德只是震惊地“哇哦”了一声:“你真的是萨伦吗?我刚刚倒下那会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我在另一个平行宇宙或者什么死后世界里,而这一切都是我的想象?”
“在我为了你的复活忍受了那么多之后,如果你死得那么轻易,那我发誓我会把你从地狱拖上来折磨你和你的家人朋友,直到你跪下来求我施舍你死亡,薛帕德。”
“好嘞,还是原来的萨伦,而我还活得好好的,回到工作,男孩们。”
隔离区的情况比薛帕德想象得还惨。造成死亡的不止有病毒,还有决定用最原始而古老的方法焚烧隔离区所有居民以阻止病毒传播——无论那些居民有没有被感染——的青阳士兵。
“愚蠢。应该先关闭空间站这块区域的环境装置等到居民全部死亡再进行清理。”将最后一个朝他们射击的青阳雇佣兵用异能丢出栏杆,萨伦给出的评价让盖拉斯庆幸他没在之前就跑去青阳那边发表他的高见。
“或许是因为关闭环境装置之后撤退麻烦吧。想从最深处的维生装置按照原路线撤出,还要保证在撤出前不被走投无路的居民和生命力顽强还知道撤离近路的沃查人纠缠致死……”注意到盖拉斯的眼神的薛帕德立即解释,“只是做一个可行性分析。别担心,你还站在好人这边。”
盖拉斯笑了笑:“别担心,咳,我一直都知道我站在好人……咳咳!抱歉,只是嗓子有点痒。”
“我怀疑……咳咳……怀疑这一点。”倒在支道旁边的巴塔瑞平民突然开口,把一直以为他是个尸体的薛帕德一行的枪口都引向了他,“你……你已经被感染了……突锐人……咳咳咳!你真是个蠢货,居然和释放这些病毒的……咳咳咳!!人类走在一起。”
“不可能,我戴了过滤面罩。”盖拉斯一口否决,但他的第二声音却不像他的主声那么坚定。
“或许你连它的正确佩戴方式都不清楚,盖拉斯。”萨伦嘲讽地说。
“它太简易了……没有用的……这个病毒会、会感染……除了人类……咳咳咳咳咳————!!该死的……咳咳咳……人类……!!”
薛帕德放下枪,皱眉蹲在了这个快要因为缺氧死去的巴塔瑞人面前,在自己的全息工具上点按了几下,用医疗胶覆盖了他的脖颈:“慢慢呼吸,你快要把自己掐死了。医疗胶能麻醉放松你紧绷的肌肉,理论上可以为你争取一点时间。”
巴塔瑞人用自己的四只眼睛望着她:“你、你在救我?为什么?”
“因为她是好人。”“因为她伪善到愚蠢。”
同时开口的两个突锐人对视一眼,用次声互道一声“傻逼”后转回了头。
薛帕德翻了个白眼:“在‘你需要帮忙’和‘我需要你的信息’之间选一个你喜欢的吧。我在找一个塞拉睿人开的诊所,你知道在哪吗?我听说他研制出了解药。”
“Yeah,沿着这个路一直走下去,你不会错过的。但我不建议你过去。”
“为什么?”
“你绝对不能在奥米茄相信一个无偿做好事的人,更何况还是无偿接收被感染的患者的塞拉睿人。别忘了他们用基因噬体给整个克罗根人做了绝育。”
“所以……你比起被呛死更怕他阉了你?”
“NO!!我是说一个拿着枪把冲进他诊所的青阳雇佣兵都杀了还把尸体挂在门口示众的医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咳咳咳——!!”
“呃,薛帕德?你最好不要刺激他了,如果你不想让你先前那个医疗胶浪费的话。”盖拉斯友善地提醒道,“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做?”
“按原计划行动。就算那个教授会在治疗结束之后阉了患者,也比某些想给他们一枪让他们死个痛快的人好。”
察觉到了薛帕德的暗示,萨伦翻了个白眼:“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干脆的死亡比……咳咳……比……咳咳咳!——FUCK.”
“怎么了,咳咳咳,你也不知道面罩的正确戴法吗,萨伦?”盖拉斯就算咳,也不会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
薛帕德从这两位开始用她听不懂的次声吵架的突锐人身上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我们尽快找到教授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希望他真的研制出了解药吧。”
“希望如此吧。但是,薛帕德?如果那个塞拉睿教授真的有,well,在治好病人之后对他绝育的癖好……帮我拦住他好吗?”
翻滚进掩体,薛帕德在青阳雇佣兵的枪林弹雨中有些急躁地说:“别担心这些小事,你的蛋在我的监视下很安全!”
一枪爆掉一个企图冲过来的青阳雇佣兵脑袋,盖拉斯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谢谢……我猜?”
“只要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的看,”萨伦直接用异能举起了被打破护盾的雇佣兵小队,和其他人一起处决了他们,“我可以当你恶心的癖好不存在。”
薛帕德不在意地撇撇嘴:“Fine,那你自己看好你的蛋,如果教授真的要阉你我不会阻止的。”
“你的用语之低俗永远让我好奇地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就像我也很好奇帕拉文是个什么地方能整出你这个反社会叛徒一样——抱歉,盖拉斯,误伤了。”
“没关系,只要你记得,如果塞拉睿教授真的要在萨伦奇怪的地方动刀,你就让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就行了。”
……
“莫丁·索拉斯教授?”
沉重的脚步声让塞拉睿医生转过身,看向门口的三人组,然后迅速打开了他的全息工具,对站在带头的人类女性身后的两名突锐人进行了快速地扫描和治疗。
“突锐人,年轻,轻度症状,生理结构能通过一些简易的免疫刺激剂迅速恢复,应该没事了。”
“突锐人,中度症状,可能是年龄原因,幸好有过滤面罩。简易但有一定效果,会没事、会没事。但激素水平异常高,哪怕是对于突锐人而言。建议进行放松性行为,以防对神经造成不必要的压力。”
“没错,这也是我跟他说的。”无视萨伦威胁的低音,薛帕德上前对他伸出了手,“我是薛帕德指挥官,谢谢你治好了他们——虽然我没想到这个治疗过程那么迅速便捷,我以为你会至少用一下你的手术刀——总之我们来这是为了……”
莫丁看了眼她伸来的手,也抬起了自己的手,却是放在了自己下巴上做思考状:“之前附近没见过你,全副武装,不是难民,不是青阳制服,尽管你的队友穿着塞伯鲁斯制服,很可能是雇佣的你能进入隔离区,不是一般人。”
萨伦翻了个白眼,正打算开口打断,却被薛帕德出手拦住:“不不,让他说完。”
“耐心,友好的表现。来这里有别的目的。为沃查人?来消灭他们?不像。沃查人是症状,不是起因。”
“这废话永远不会结束……!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开口!”“安静。”
“急迫。太多武器,不像来调查瘟疫,不像科学家,你们是士兵。”来回走动的塞拉睿人教授脸上比例巨大的两栖生物式眼睛快速地在人类指挥官和被她拦住突锐雇佣兵之间移动,“受雇枪手?寻找着某人?重要的某人,有价值的某人,有秘密的某人——像我一样……的某人。”
指挥官拍了拍手,给了震惊地回到她面前的塞拉睿教授毫不吝啬的鼓励:“令人印象深刻,教授。嘿,盖拉斯,你确定我们来找的是一个教授而不是C-sec退休侦探吗?”
“相信我,他来自的塞拉睿特勤部队STG比C-sec要厉害多了。”
“我?找我?为什么?你想要什么?”但莫丁并没有为她的友好感染,也没有因为猜测得到应证而减少震惊。
“因为你很可爱,抱歉,开玩笑的坏时机。你要不要先呼吸一下?你会不会缺氧晕过去?”
“啊,非塞拉睿种族的反应迟钝,抱歉,我……尽……量……说……慢……一……点,不行,做不到,没时间,你是谁?”
“这是一种对人类的种族歧视。”被禁止对人类进行歧视性发言的萨伦提醒道。
薛帕德翻了个白眼:“但他没带恶意,我让它过了。——抱歉,如果你刚才让我说完的话,我是指挥官薛帕德,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救你出去,并加入我们进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我们刚刚得知沃查人替收集者干活在公寓区释放了病毒,现在他们听说你已经研制出解药,已经开始准备关闭整个公寓区的环境系统。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Hum,说得通,瘟疫是人为制造,只有人类和沃查人不会感染,沃查人免疫力强,智商低,不会被怀疑有制作病毒的能力,因此都怀疑人类,收集者很少出现,没人想到。尽管如此,两个突锐人跟着人类行动,少见,为什么?你们为谁工作?”
靠在门边的盖拉斯懒洋洋地抬起一只手:“别担心,我是自愿的,我在这只是为她工作,至于这位……”
“我来这只是为了更重要的利益,但如果你要问这些装备是谁资助的,我会说塞伯鲁斯。”萨伦将手抱在胸前,并没有说自己也是自愿的,“既然你没有被感染也制造出了解药,那就赶紧跟我们走,教授。外面比这个肮脏的贫民窟更需要你,相信我,如果外面的危机没有那么大,我不会在这,还和卑劣……人类一起工作。”
“塞伯鲁斯,人类至上主义,会找塞拉睿人和突锐人帮助,情况或许确实危急。但还不行。”莫丁摇了摇头,“必须治愈瘟疫,阻止沃查人关闭环境系统,不能离开这里,太多病人需要抢救,你们去。这是疫苗,可通过空气传播。放进维生系统的环境控制中心,赶在沃查人破坏之前。仍然,沃查人已经占据把守在那,必须杀掉他们。哦,还有,我的助手丹尼,人类男性,之前去外面救助患者,告诉他不要去,没法阻止,可能会遇到危险,希望你们能帮助他。”
“为什么每一个塞伯鲁斯想要招募的人都有额外的、非必要的任务?”萨伦忍无可忍地掏出了枪,“听好了,塞拉睿人,你现在就……”
“——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会马上回来。”用散弹枪抵住想要上前的萨伦侧腰,薛帕德警告地瞪了发出不满的隆隆声的突锐人一眼,让萨伦身后用步枪瞄准他的盖拉斯顶替了她的位置,对探究地看着他们的塞拉睿人教授低下了头,“我们会做到的。我替他的行为道歉,他最近有点急躁。”
莫丁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但他说的话只是在火上浇油:“没关系,如此高的激素水平,确实会影响行为和情绪。尤其是在一艘人类组织控制的船上,或许没有可选发泄渠道。之后可以试试来世夜总会,或者我的抑制剂。后者可能会有一些短时间的副作用,比如ED,但是从结果来说副作用也是正面作用。哦,ED是指障碍性勃……”
“O——KAY,尽管我非常感兴趣,我们得出发了。”干笑着推着几乎连主声道也开始发出咆哮的萨伦胸甲后退的薛帕德在两位突锐人走出门后,回头迅速而小声地说,“嘿,那个抑制剂,你能在之后把它带上我们的船吗?你知道,只是以防万一。”
“记住了。”塞拉睿教授会意地用下眼睑眨了眨眼,目送人类指挥官消失在门外,同时开始用全息工具计算时间。在17分21秒的时候,他那私自外出救助患者的助手丹尼匆匆冲进了他的治疗室,比他预期的要快,说明那队士兵的能力着实很强。
“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杀了他们……!!”
丹尼几乎带着哭腔的惊恐声音把莫丁从思考里扯了出来:“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不!但是那些巴塔瑞人!他们被杀了!”
“哪群?”
“那、那群把我抓起来的巴塔瑞人!他们只是害怕!他们只是误会了……但是他们……那群士兵……”见到莫丁之后从极度惊恐状态里稍稍冷静了一点的丹尼深吸了口气,“不,是那个突锐人,那个带队的女人原本已经打算撤退了。但是那个突锐人……黑色盔甲的,他们叫他,呃……萨伦、拉伦?他开枪了!就因为担心巴塔瑞人会反悔在背后开枪!”
“理智。但是,他们叫他什么?”
“太多枪声了,我没有听得很清楚……”
“必须回想,非常重要。”
“呃,我、我想应该是‘萨伦’更准确。”在奥米茄上保持了难能可贵的善良和天真的助手努力敲打着头回忆着。
莫丁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萨伦,突锐人,残忍,讨厌人类。还有薛帕德,人类,指挥官,N7盔甲或许不是黑市仿品——薛帕德指挥官,第一位人类幽灵特工,两年前死亡,曾经杀了萨伦。”
“什么?我……我不明白?”没出过界神星系的殖民者显然在信息上不如这位前STG成员敏感灵通。
“你不需要。去把守在门口的守卫机甲全部调回这里,他们应该在过来的时候大幅削弱了佣兵团和沃查人势力,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莫丁的指示在重新开始运作的环境系统送出的新风中停顿,“他们成功了,很快会返回,赶快。”
“是的!教授!”
……
“嘿,教授,你这有多的医疗胶可以分给我们吗?我们误判了那个重型火炮发射器‘该隐’的射程……哇哦,这里出什么事了?”当伤痕累累的薛帕德带着满腹牢骚的萨伦回到莫丁的诊室,看到满屋子进入戒备状态的机甲、布置好简单掩体的塞拉睿教授和站在掩体后面拿着枪的两位助手时,她下意识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是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有坏人来了吗?”
也用双手持枪的莫丁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掩体后的助手们:“离开这里,不适合拿枪。诊所还需要医生。”
“不,如果我们在这里丢下了你,就没有当医生的资格。”用生疏的动作举着枪的女助手非常坚定。在她左边的丹尼没有说什么,但是用自己没有移动的脚表明了态度。
薛帕德瞥了一眼在他们身后锁上的诊室大门,叹了口气:“尽管我非常感动,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哦——是那些巴塔瑞人的事吗?该死的,萨伦,我告诉过你……”
“不,很赞同杀了他们,或许会在背后开枪。明智的选择,也会做同样的事。”莫丁快速地说。
“告诉过我什么,薛帕德?”一手拿枪一手准备释放异能的萨伦嘲讽地明知故问。
也已经拿出自己的散弹枪的薛帕德轻咳了一声:“所以,这些指着我们的机器人和枪是关于什么的?”
“解释你的队友。”
“解释我的队友……什么?我不明白。”
“你是薛帕德,星联士兵,人类女性,第一位人类幽灵特工,拯救了神堡,两年前死亡。”塞拉睿人教授握枪瞄准她的姿势娴熟得像他握着一把手术刀,“也经常会和一位突锐人联系在一起。”
“哦,我。”端着突击步枪的盖拉斯闻言轻笑了一声,“抱歉没有一开始做自我介绍,我是盖拉斯·瓦卡利安,原C-sec职员,曾经是、现在也是她的船员,不过我已经不为C-sec工作……”
“不,突锐人指的是萨伦·阿特留斯。”
“……哦。”
“萨伦·阿特留斯,叛变的突锐幽灵特工,导致神堡陷入危机,两年前死亡,被薛帕德和她的小队所杀。”莫丁前臂的全息工具投影出了白甲突锐人的影像,“虽然装甲、配饰和面骨颜色均有所不同,但是面骨比例细节符合,如果细看,从面骨和配饰能看出极其细微的光学扭曲痕迹。结合薛帕德,是同一个萨伦的可能性很高。”
“……Shit.”薛帕德头疼地低骂了一句。
“塞伯鲁斯是极端人类至上主义,人类在两年前神堡事件后地位大幅提升,现在资助着两个跟神堡事件关系密切且已经死亡的幽灵特工,制作释放对人类无效的病毒的收集者,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还活着?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告诉过你把一开始就把他打晕带走!”萨伦咬牙切齿。
“闭嘴萨伦!一开始没你就不会出这事!拿稳你的枪,敢在这里再走火一次,我发誓我会把你丢出气闸!”也回以低声的气音,薛帕德率先收起了她的武器,抬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听着,莫丁,或许我说的话你很难相信——我们能让你的助手先离开吗?这些内容有些机密。”
“不,不能保证他们经过你的时候会不会被作为人质,在这更安全。”
狠狠瞪了一眼给莫丁留下他们是如此讲话不算数的人的萨伦,薛帕德说:“好吧,我尽量长话短说:首先,两年前神堡事件背后主使是名为收割者的无机种族,他们每隔五万年会来收割一次银河系的文明,技术非常先进。萨伦当时被他们教化——类似于洗脑——才会协助他们。两年前我没有杀了他,是他最后醒悟过来杀了他自己,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虽然都被塞伯鲁斯用某种技术复活,可是在此之后,我们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打败即将到来收割者,包括现在迎击收集者——我们有确实的证据和推论证明释放病毒的收集者也是在为收割者服务,就像萨伦两年前那样。我们不是为塞伯鲁斯工作,是他们为我们工作。”
莫丁的理解和接受能力都非常迅速,他偏转了枪口,对准了她身后的黑甲突锐人:“你可以理解,但是萨伦,为什么?没有复活理由。”
“呃,事实上,塞伯鲁斯先复活的他,还在他身上测试了很多用来复活我的项目,我猜是用来做对照组?”
“不合逻辑。突锐人和人类基因不同,右旋氨基酸生物,太多差别,不适合作为对照组,先复活不合理。除非他知道更重要的信息,急需用的信息,用于复活更重要的人物的信息——服务收割者时得到的信息。”
“——令人印象深刻,教授。”萨伦开口了,“难怪幻影人会选择你。”
但薛帕德可没有他那么冷静:“你把收割者的技术用在我身上?!你们疯了吗?!”
“别反应过度,薛帕德。技术只是技术,我想在你把我吊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它带来的好处了。”
“这是可理解的。技术只是技术,确实,只是要用在对的地方,在对的人手上。”莫丁打断了薛帕德的爆发,“但是仍然的,不相信萨伦,太危险,不可控,不能确定教化效果已经消失,需要立即抹除。”
他是我的船员,我用性命为他担保。——— ╱ ╲
塞伯鲁斯给他植入了电击芯片。————— ▏ ○ ▕
如果有意外,我会负责杀了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