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卖粮食》夜深沉

11、李泠柔

　　药自在看着李泠柔，姑娘的脸上充满着不可思议。估计她没有想到药自在竟然敢当面与秦家大公子刚起来。

　　众人笑罢，秦公子抬起头看着药自在，哼道：

　　“怎么到哪儿都有你，药随意，你赶紧走开，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

　　药自在笑了笑，慢慢的走下楼梯，来到秦公子面前，刚一抬手，秦公子就条件反射的往后躲了一下。

　　然而药自在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很礼貌的行了个礼。秦公子脸上马上变得很不自在，偷眼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抬头看着药自在。

　　“秦公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好像听到你说要扒了谁的皮？”

　　秦公子砸了咂嘴，才说：

　　“啊！是啊，我说的！但不是说你，我是说谁抢了兰心姑娘，不是说你！”

　　秦公子又软又横，逗得药自在忍俊不禁。

　　“秦公子，这抢了兰心姑娘的人，就在你面前，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我......”

　　秦公子支支吾吾，眼前的药自在自己又惹不得，但是好汉又不能吃眼前亏，楞在原地搓搓手之后，回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家仆，而家仆也正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公子。

　　“啊，老二啊，我爹今晚是不是有事找我？”

　　啊？身后的家仆老二张着大嘴，迷茫的看着自家公子。什么时候的事儿？老爷也没有给自己说啊？

　　他面露难色，憋了半天，才说道：

　　“少爷，我......，我不知道，老爷，他他也没有交代！”

　　秦公子瞬间不喜，这么废物的仆人，怎么都让自己遇见了。

　　“胡说，我爹怎么没有给你说！我都听见，赶紧走，别让我爹等急。没用的东西，下次再敢耽误大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公子带着家仆，在众人的嬉笑中，如同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的离开。

　　药自在看见人群中的药随风、刘玄、白青松，他们正给自己打招呼。

　　药随风脸上挂满了担心，但突然有多了几分愠色。药自在一个人在阁楼红袖添香温柔夜，把妹妹药随风扔到楼下。药随风与刘玄他们在楼下百无聊赖的观看着歌舞，喝着小酒。若不是秦公子突然来到，只怕药自在也不会下楼。

　　“翠风兄，药随意他也太过分了！”

　　“玄之兄，所言不差！确实过分！”

　　“只一人在楼上与佳人春宵共话，竟然不叫上我！”

　　“嗯？”

　　药随风与白青松瞪大眼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身边的这位公子哥。

　　“啊，哈，玩笑话，玩笑话！我把随意兄叫下来！”

　　“算了，咱们先回去吧！”

　　药随风有些困意，毕竟在这人声鼎沸的地方，时间长了，不免有些困意。药随风看着眼前的两位公子，很自然的把目光落在了白青松身上。

　　“也好！”白青松点点头：“走吧！”

　　“喂，你们，真是。好歹给咱们药随意公子说一声啊！”

　　药随风与白青松相视一笑，两个人转身离开。

　　“你们可真够朋友的！”刘玄对着楼上佳人身边的那位摆了摆手，回头便追了出去。

　　药自在刚感叹了一句“这些人”，耳边就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公子，我们回去吧？”

　　有美人伴在左右，应该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药自在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竟然真的实现了，倒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美女绝对不是错误的事情，只不过，像药自在这样，即喜欢又有些害怕的，倒是不多见。

　　“好好！”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自己的妹妹和两个公子刚刚离开，自己本来应该跟着一起离开，奈何他们舍弃了自己，并非是自己不愿离开，如今的情形，倒是怨不得自己了。

　　药自在转身而笑，面前的李泠柔笑面如花 。

　　翌日，风和日丽。

　　药自在刚从美梦中醒来，立刻发觉十分不对，昨夜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与李泠柔牵手对坐，一番交谈之后，后面的事情，现在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药自在自顾自的揉着太阳穴，两边的眩晕依旧还在，像是有人一直在顶着自己脑袋两边。这时，药自在的眼光落在面前的桌案上：

　　有剩菜，有残酒......

　　莫不是昨夜贪杯了？药自在心里一惊——猛然回头间，面前的纱帘后，款款走出的正是李泠柔。那女人凌波微步、弱柳扶风般来到药自在面前，莞尔一笑后说道：

　　“公子，你醒了？”

　　药自在只觉得全身上下不自在，像是被人扒光了在游街一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那女人就全身瘫软在药自在的胸前，小鸟依人一般嘴里嗔怨道：

　　“公子，我以后只会对公子好！”

　　嗡——

　　药自在只觉得头皮发麻，什么就叫做‘以后只会对我好了’。自己应该没有怎么地她，就凭自己这坐怀不乱的秉性，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只不过，药自在虽是极力让自己这样想，但止不住的不好的想法却时时刻刻的用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又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人在慌乱中，往往词不达意。

　　“姑娘——你......请自重！”

　　“自重？”

　　李泠柔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脸上在白了一瞬之后，立刻就换上了难过的表情，声音也跟着伤心起来。

　　“公子好负心，昨夜可不是这样伤人的话！”

　　“我......我说什么了？问题是，我不记得了啊？”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讨论头一天晚上说了什么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失忆的表现，会让女人难以接受，甚至是做出过激的事情，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立刻就验证了这眼神更的说法。

　　“呜呜呜呜！”

　　李泠柔土人低声哭泣出来，药自在瞬间头皮发麻。

　　“姑娘，你......你可别哭了，我这......这真的断片了！你们古代这酒度数虽然不高，但是它......它后劲确实不小，我昨晚若是对你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我向你道歉，给你赔不是。问题是，你能不能先让我坐起来，坐起来在给你说，好吧？”

　　药自在艰难的挪了一下被李泠柔压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李泠柔却还是死死的压在上面。

　　那女子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说实话确实让药自在有些动心。但是眼下的情况还不是动心的时候，药自在恳求的看着李泠柔，想让她让一下自己好坐起身来。

　　李泠柔站起身站在一边看着药自在，一遍擦拭眼角的泪水。

　　药自在尴尬的穿好衣服，只是这慌乱中加上没有穿古代衣服的经验，费了老半天的劲儿，他才歪歪扭扭的勉强把衣服穿好。

　　李泠柔见状，又上前给药自在整理好衣服，这才拉着药自在坐下。

　　药自在灌了一大口水，才转头试探的问道：

　　“兰心姑娘，我这......并不是负心，只是昨晚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愿意给我讲一讲，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你看......”

　　“公子说过非我不娶，还说......还说爱我不是两三天，好像还唱着什么‘让我相信，相信什么会是童话故事里，幸福快乐是结局’，好像还唱着什么......”

　　药自在瞪大眼睛！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喝多，喝多之后竟然还会唱歌！竟然还唱这些甜蜜的小情歌，这可真是没有想到，此时的药自在，恨不得把地面扣出个三室一厅，自己躲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

　　半晌之后，药自在尴尬的咂咂嘴，若无其事的淡然又问道：

　　“就这么多吧？”

　　“公子，童话是什么？”

　　李泠柔的脸瞬间红到脖子后，她即便是再笨，虽不知童话是什么意思，但幸福和快是结局，这句话她还是听的懂的。

　　“童话？这......这是......”

　　药自在吞吞吐吐半天，究竟应该怎样解释，才能给面前的姑娘解释清楚什么是童话呢？药自在想了半天，这才挠着头说道：

　　“童话吗，就是我老家那边人们经常说到的很美好的故事，就像是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或者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可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公子，我懂了。”

　　“你懂了？”

　　药自在惊讶的看着李泠柔，自己如此笨拙的解释，她竟然能听得懂？

　　“公子是说，会给我幸福，会对我负责的，是吧？”

　　“是......”

　　药自在又深深的挠挠头，对面的瓜宁虽然讲的不错，但这个给她幸福、对她负责这类的事情，显然不是自己想表达的。

　　“公子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这样想了！”

　　“我......”

　　正当药自在还想解释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中年女仆走到近处，隔着纱帘轻声问道：

　　“兰心姑娘，该吃早饭了！”

　　李泠柔笑道：

　　“阿母，端进来吧，药公子药一起吃。”

　　那女仆这才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药自在，似是不好意思的笑容突然就出现在了脸上，好像看着自己家的姑爷那般的从上到下扫描了十几遍，这才把端来的早饭放到桌子上，然后便站在那里继续看着药自在。

　　药自在顿觉不对劲，在下意识里面，总是觉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他赶紧抬头看了一圈，正好与中年女人的目光相对。那女人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然后转头看着李泠柔，像是十分满意的对李泠柔点点头，这才又转过目光继续看着药自在。

　　药自在本不是太饿，这会儿又发现中年女人确实在盯着自己看，更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他只好转投看着桌案上的早饭。那是两份清粥与两碟青绿的小菜，如此的分量，竟然是两个人的早饭。药自在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

　　古代人的生活竟然如此，清贫吗？还是女子自古以来都这么爱美，这一点的分量，与那青绿的小菜，显然就是减肥餐嘛！女人爱美的天性，果然是自古有之。

　　“阿母，您先忙别的事情吧，我照顾药公子就行！”

　　中年女人这才站起身来，对李泠柔点点头之后，又是抿嘴一笑，一遍看着药自在，一边往外走去。

　　好家伙！药自在长出一口气，从昨夜酒醉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让药自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又有这样一位“阿母”盯着自己不停的看，更让人云里雾里。

　　“公子，你先吃点吧？你应该挺累的！”

　　“累？”

　　药自在瞬间想了好多，在那些闪念不停波动之后，脱口而出：

　　“我一点也不累！我累什么？我什么都没干？我咋会累？”

　　李泠柔掩面轻笑，顺手端起桌案上的粥，递给药自在后说道：

　　“这是公子家的小米，您尝尝！”

　　既然有些事情可以在一瞬间过去，那倒是药自在所想要的。

　　那位阿母进入到房间的这一瞬间，李泠柔就已经忘记刚才自己还在要药自在负责，现在倒是让药自在喝点粥，药自在完全没有想到，女子的想法竟然如此清奇。

　　喝完这些粥，药自在才觉得有些还魂了。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昨夜算是夜不归宿，药自在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那群朋友，但此时留在此处好像更为不妥，只怕面前的李泠柔突然又会想到关于负责这些让药自在不知如何回答的话。

　　打定主意之后，药自在赶忙起身告辞。

　　“公子，请你记得我，李泠柔！”

　　药自在顿时楞在当场。

　　就这一句话，像是道出了一段生离死别的感人场面。药自在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在里面，细查的时候，发现在这内疚里面，好像还有一点点的做贼心虚。无情最是薄幸郎，无情多事戏子女。药自在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两句话，但究竟到底是谁无情，在这时候也分辨不出来了。

　　药自在想的有些头疼，多多少少对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有那么一些小小的愧疚，于是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李泠柔：

　　“兰心姑娘，我有时间的话，请你吃饭！”

　　李泠柔站在那里，只是笑了笑，便轻声道：

　　“只愿公子记得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