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0、就算是番外吧(中) ...

  •   事情过去几天了,看似一切都回了原位。若娴他们等胡太医的消息,但他唯一能保证的是按摩会有些效用,可指望这方法解毒是不可能的。但由于毒素不是直接接触身体的,而且下毒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思浣虽然不会醒过来,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几天,缘玉每日去思浣屋里从早到晚除了按摩还要伺候她吃饭,喝水,等于已经完全替代了屏儿。芳心还不放心,问过若娴好几次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黑户儿”去贴身伺候,是不是不合适啊。若娴懒得跟她解释,让她自己去体察民情。结果那死心眼儿竟然还真去了,从思浣房里的高级丫头到低等侍卫全采访了一边,回来说了四个字儿:深得民心!
      虽说思浣的毒还没结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可若娴还是不太放心,因为有个人始终没有表态,侧福晋被贴身丫头下毒,那丫头当场咬舌自尽,他带回来的人被自己派去使唤,他竟然一个字不提,这是什么意思。若娴还不能去问,只能等他觉得需要个说法了再去解释。毕竟若娴心里很清楚,缘玉,不简单。那些见解,那份心思不是她那年纪的普通百姓能有的。可偏偏不能去问胤祥,一颗心还是悬着放不下来。
      那天下点儿小雨,若娴去园子里装“骚客”,赏雨景。彤儿气喘吁吁跑来:“小姐,小姐。”
      “哎呀,跑什么,没看着下雨,雨点子都溅我裙子上了。”
      彤儿扶着腰喘粗气:“有件事儿,我不知道你听了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好该不该说。”
      若娴笑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会提了,说吧。”
      “咱们小阿哥,把四阿哥给揍了。”
      若娴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我儿子?把弘历揍了?”
      彤儿喘不过气,只能点头。
      “哈哈哈,有出息,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能耐,打阿哥,好样的!还专挑弘历,有眼光!”
      “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你会乐,行了行了收敛点儿吧,小心被下人看见,不好说。”
      “得了吧,咱家下人根本出不去门儿,能跟谁说啊。我儿子,就是出息,暾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吧?对了,不会被弘历他娘给扣押了吧?”,若娴很护犊子,特别是有出息的犊子。
      “没有,咱爷还算有点儿面子,再说小阿哥是皇后叫去的,就算是不甘心也不敢外漏。其实这事儿皇后特意交代了不让外传,是小路子进宫接小阿哥回来的时候听几个熟悉的太监说的。皇后娘娘把小阿哥留下吃中饭了,让晚上再去接,要是晚了就住下了。”
      若娴瞬间眼角泛晶莹:“什么是母仪天下?这就是!我儿子揍了人,还奖励两顿饭,这架打的值,赶明儿让侍卫叫他几手儿接着打,把老四的儿子都揍一遍才好呢,给他老子出气!”
      彤儿听她越说越没边儿赶紧捂住她的嘴:“您行了吧,这可是掉脑袋的!”
      “行了别一惊一乍的了,要是说错话就能死,我早死几回了。还有事儿吗,没事回屋换身儿衣服再来,瞅你身上湿的。”
      “还有件事,”,彤儿有些犹豫。
      “爷要见我?”,若娴并不奇怪。
      “您怎么知道?”
      “切,不见才奇观。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不用陪我了,去侧福晋房里看看缘玉有什么事儿没有,没事儿你就回屋吧,我自己去。”
      彤儿拉住若娴:“您态度好点儿,那好歹是爷亲自带回来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我又没打算对她怎么样,行了,知道了。”
      其实若娴真正担心的是胤祥不止要问一个“为什么”,而是他会告诉她缘玉究竟是谁。
      推开门,胤祥在写字,看来气氛不算太紧张。
      “你找我?”
      “坐下先歇会儿,我写完这张。”
      若娴走上前:“张骞的?你不是不喜欢张骞的字吗,怎么也练起狂草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张骞?”
      “帮你收拾屋子的时候你收藏的字画我都看过,没有张骞的,以为你不喜欢他。”
      胤祥一笑:“可见,凡事不能只看外表的。就算察言观色的看出来些端倪,也不一定就如自己所想那般。”
      若娴自是听懂了:“想说什么直说吧。”
      胤祥放下笔:“不想知道她是谁?”
      “想说你自然会说。”
      “你怀疑她。”
      “怀疑她我把她放思浣身边儿?”
      胤祥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若娴,若娴倒是也不在意,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胤祥先开口:“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有些话我不说透你也懂。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她出现的有点儿突然了,我欠你一个解释……”
      “不不不,你不欠我,你怎么会欠我呢,你领个人回来来告诉我一声儿都不用,怎么说的上欠呢?”,若娴又是一幅胤祥最受不了的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怎么……你怎么还在纠缠这个问题,若是能说我怎会不提前告诉你!”
      “是啊,我知道不能说啊,我没逼你说啊,你可以不说啊,谁让你说了。”
      “无理取闹。”
      “你今天才知道啊!”
      胤祥叹气:“好好好,我们不要吵,我们好好谈好不好。”
      “是我要吵的?”,若娴一贯正确。
      “我只能说突然把她带来又一个解释没有是有些不妥,但我也是不得已,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绝不瞒你。她或许是有些……”
      若娴赶紧接道“你也看出来了?”
      “但她毕竟年轻,可能还只是个孩子,也许是一时糊涂呢?”
      若娴冷笑:“哼,一时糊涂?她第一天来时那顿饭上的样子你看的清清楚楚那叫一时糊涂?我看十个男人的心机也未必比得上她,她一时糊涂尚且如此,要是不糊涂呢?”
      胤祥无奈:“你想怎么样?”
      “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在责备我吗?你护着她?你认为我欺负她了?”
      “你……你冷静点儿好不好,我们不是在商量吗。”
      “没什么可商量的。”,若娴很决绝,“这府上是不比从前了,但只要我还当一天的家,这府上就不许乌烟瘴气的。你放心,我会给你,给她,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那你这不是……”
      “还有事儿吗,我有点儿忙。”
      “福晋,福晋,不好啦。”,门外传来彤儿急促的喊声。
      若娴又是冷笑:“不好了?哼,哪天好过?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儿,我儿子把你四哥的儿子给揍了,等他回来你不许摆臭脸。”,打开门见到彤儿,想了一下,对彤儿道:“咱们出去说。”,彤儿也不是傻子,知道若娴是在蔽着胤祥。
      走了离胤祥书房挺远若娴才问:“怎么了?”
      “我已经让人去请胡太医了,侧福晋出事了。”
      若娴急道:“怎么会出事呢?不是说暂时不会有危险吗?”
      “不知道啊,您让我去侧福晋房里看看,谁知一进去就看见侧福晋开始口吐白沫,浑身发颤的,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吐白沫?发颤?”
      “以前没有过啊,不是说能缓解吗,怎么反倒更严重了,快,去看看。”
      待若娴和彤儿走到思浣房中,胡太医和另一位大夫已经在为思浣诊脉了,缘玉束手站在一旁,不停的抽泣。
      若娴走上去:“行了行了,谁也没想到会突然这样,侧福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奴婢办事不利,没有伺候好侧福晋。”
      “行了,知道与你无关,说不定没有你的按摩比着更严重呢,别出声儿了,让太医好好给侧福晋诊脉吧。”,缘玉擦着眼泪点点头。
      胡太医身边的人走过来向若娴请安。
      “想必这位就是胡太医所说的对南疆药材颇有研究的欧阳太医了。”
      “不敢,不敢。”,欧阳太医年纪很轻,似只有三十出头,相貌俊朗,举止斯文。
      “请问欧阳太医,侧福晋她……怎会突然如此。”
      欧阳太医脸色凝重,低头叹气:“福晋,上次胡太医在府中为侧福晋诊脉时出了些事,听说此毒乃侧福晋贴身丫头所下。”
      若娴叹气:“家门不幸啊,净出这等丑事,真是家贼难防啊,好在及时发现了她,也算万幸。”
      欧阳太医摇头:“福晋,恕下官直言,现在说万幸还为时尚早啊。”
      “太医此言何意?”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问到一股很浓的檀香味儿,请问福晋,此香可是万清檀?”
      若娴一脸不解:“嗯,对啊,是万清檀,哎,您不提倒不觉的,这会儿怎么闻不见了。”
      欧阳太医接着道:“果然如此,福晋,若是此刻还能闻到那万清檀香,侧福晋可能早已没命了。”
      “怎么回事?”,若娴立刻竖起眉毛,“这香……有问题?”
      “香没问题,的确是提神醒脑,去淤活血的好香。侧福晋中的浊菱之毒经过上次胡太医的医治也算是没有扩散药性,刺激足底的穴位对解毒也有效用。”
      “既然都是有益的,侧福晋怎么会……难道是……”
      “福晋聪明。浊菱之毒已经抑制,万清檀香也对身体有益,但如果二者同时摄入体内就会产生剧毒,幸亏彤儿姑娘及时发现,如果再晚些,侧福晋恐怕……”
      “那欧阳太医的意思是……”,欧阳没有开口,“先生但说无妨。”
      “依下官愚见,府上恐另有居心叵测之人,且深知浊菱遇到万清就会产生剧毒的道理才有意为侧福晋熏万清檀香。”
      “你是说还有人要害侧福晋?”,若娴此时怒目厉声,欧阳太医一时竟难以回答。
      “福晋,”,缘玉立刻跪下:“奴婢实是不知这两种东西会产生剧毒,若是知道了,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胡出主意给侧福晋点万清檀香啊。”,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闭嘴!你不知道?你不是从小就住在医馆旁边吗?你不是认识什么大夫吗?他教你认脚底的穴位就不会告诉你这两种东西能害人?为什么要害侧福晋,说!”
      “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福晋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彤儿此时拽了一下若娴的袖子,若娴知道彤儿是有分寸的,此时必是有要紧的事。
      随彤儿走到屋角:“怎么了?”
      “小姐,我……”
      “说吧,都这会儿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提到万清檀香的是她,可那东西太少见了,她应该想不到咱们真会有,可能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有那东西的人……”
      若娴心里一揪:“你是说,芳心?”
      “这事儿不一定啊,小姐。现如今还能说信谁不信谁啊,必定是一条人命啊,再者,那不是个小丫头,是侧福晋啊,而且她的身份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爷在皇上那也不好说呀。”
      若娴一想也对,虽说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芳心会是那种人,但现在毕竟是人民关天,彤儿说的有理,万一家里的出事再害到胤祥就不好了。而且就算自己不想,下人们也会怀疑,趁这个机会查清楚,也算给芳心一个清白。虽说是会得罪个人,但毕竟也是为她好
      若娴一咬牙,“好,听你的,去,把咱们另一位侧福晋请来。记着,她要是问你什么话就直说,说的越直越好,芳心那个性格,你把话说白了倒好,越是藏着掖着,她到越别扭,说你怀疑她。”
      “嗯,我知道。”,彤儿转身去了。若娴慢慢走回思浣身边:“两位太医,现如今侧福晋自然是更严重了些,这……我说句不该说的吧,还有救吗?”
      欧阳想了一会儿:“我们自然能体谅福晋的苦心,刚才我也和胡太医商量了许久……救,不容易。但,也不是不能救,只是……”
      “钱还是东西什么的不成问题,你们放开了手,救人就行。”
      “福晋,下官懂这个道理,下官的意思是说……救是能救,只是要福晋做个选择。”
      “选择?”
      “是,侧福晋的毒本不是很严重,但因有了万清檀香,如今已侵入脾肺。若要治疗,必下猛药,但这猛药对人身是有些害处的。”
      这些话若娴在西医那儿听的多了:“就是会有副作用是吧?”
      “正是。”
      “那要是保守点儿治疗呢,就是不用猛药。”
      “那……最好的效果就是保住性命,虽说不会伤害身体,但……只能维持昏迷状态。”
      若娴紧紧握住双拳:“这个杀千刀下毒的,被我抓到,生吞活剥了他!”
      “福晋息怒,侧福晋的治疗不能再拖了,您是不是和十三爷商量一下。”
      “你告诉我,如果下猛药是不是就能好。”
      “在下对南疆的药材还是有些了解的,用以毒攻毒的办法,虽说对身体会有损伤,但说话,行动都是可以恢复从前的。”
      “治!”,若娴大喊一声:“下猛药治!我要个植物人干什么?!不就是伤身吗?醒过来了再补!人参鹿茸灵芝,我慢慢给她补,我就不信补不回来?!”
      “是。”
      “福晋,福晋……”,彤儿又喊出了那样急切的声音,若娴一听便知,芳心那儿一定出岔子了。
      “怎么了?”
      “小姐,这回出大事儿了,人没了!”
      “什么人没了?”
      “侧福晋,芳心!不……不见了!”
      “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出去了?怎么会不见了?”
      “不,不会的。我去侧福晋屋里,看见翠墨正趴床上哭呢,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今儿早上侧福晋要出门,还不让翠墨跟着,翠墨刚问了两句,侧福晋就把翠墨打昏了,翠墨醒来屋里就见不到侧福晋的影子了。我刚去旁门问了,守门的侍卫也说早上天不亮侧福晋就穿着百姓的衣服跑出去了,侍卫问她去哪儿,只说是出门帮你办事,侍卫也就没再多问。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什么找!”,若娴厉声道,“是抓!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会是她!这分明就是知道思浣早晚出事,畏罪潜逃了。亏得我是如此的信任她!来人!”
      “在。”,进来两名侍卫。
      “带上府里的人,去把侧福晋给我抓回来,记着,我说的是抓,不是找。但,不许闹出太大动静,不许扰了百姓,最好也别伤了她,带回来就行了。”
      “是。”
      若娴抚额:“怎么会这样……她不是这种人啊,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彤儿赶紧端茶:“小姐,别想了,等侧福晋回来把话问清楚再说吧,说不定另有内情呢?”
      “能有什么内情啊,唉……”
      彤儿又扯了扯若娴的袖子,悄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缘玉。
      若娴点头会意,走过去亲手扶起了缘玉:“是我冤枉你了,这是不怪你,是芳心那个狠毒的女人。我没搞清事实就胡乱猜疑,你别往心里去。”
      “福晋折杀奴婢了,奴婢不敢乱想,奴婢没有伺候好侧福晋,是奴婢的错。”
      “行了行了,别说了,起来吧。我……”,若娴揉揉太阳穴,“我头疼,先回屋了,你在这儿伺候着,看两位太医有什么需要的。有事去回我。”
      “是。” 两位太医一起道:“送福晋。”
      “有劳二位了。”
      彤儿扶着若娴回屋,帮若娴揉了揉太阳穴,若娴连吓带伤心,早早睡了。
      醒来天已经黑了。
      “小姐,小姐。”,彤儿在耳边轻唤。
      “嗯,扶我起来了。怎么,有事儿?”
      “缘玉来了,有话要回。”
      “叫她进来吧。”
      缘玉缓缓入门请安:“給福晋请安。”
      “两位太医走了?”
      “回福晋,是。两位太医说已经给侧福晋用了药,也开了方子,照那个方子吃,个把月侧福晋就会好转的。”
      “嗯,你辛苦了,这以后还是由你去伺候侧福晋吧,帮她继续按摩,辛苦你了。” “奴婢不敢,是奴婢应该的。” 彤儿推门进来:“小姐,早上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说侧福晋已经带回来了,怎么安置啊?爷去四爷府上刚回来,正休息的,不好去打扰,你看……”
      “让她还回她自己屋里吧,有话明儿我去问她,现在实在没法儿跟她说话,我都不敢见她。府上知道这事的人还不多,平白的把一个侧福晋关起来算怎么回事儿啊。让她回房,找人看着,不许她出去就行了。”
      “是。”
      缘玉抬头道:“福晋,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奴婢想去看看芳心侧福晋。”
      “哦?为何?”
      “一来,奴婢想去劝劝侧福晋,若她能主动承认最好,虽说奴婢不敢保证,但总想去试试。二来,奴婢虽不知浊菱和万清檀香能成剧毒,但也是自小对药材稍有了解的。侧福晋若是连如此稀有的药材能成毒药的事都知道自是懂些医理的,奴婢想去跟侧福晋聊聊,看她是否真的懂,因为要说侧福晋会害人,奴婢也是绝对不相信的。”
      彤儿刚想拦,若娴挥手让她不要开口,而且笑着对缘玉道:“难得你如此有心,去吧,不管结果如何,像你说的,总该试试。我门口安排的有侍卫,不会让别人进去打扰你们的。彤儿,带缘玉去。”,说着对彤儿使了个眼色,彤儿点头。
      等彤儿和缘玉出门,若娴赶紧唤下人进来。
      “去书房请爷去芳心侧福晋门口听着,里面有爷感兴趣的东西。”
      “是。”
      若娴微微一笑:“今晚上热闹了,先睡会儿保存体力,后半夜起来看戏。”

      小姐!小姐!这次真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后半夜,若娴从梦中清醒听到彤儿这般喊,喊得声音都变了,就知道好戏上演了。
      彤儿连门都不敲就冲进来了,“小姐,这回,真是……真是出事儿了。我……我刚才,刚才……”,彤儿跑的说不出话来。
      若娴接着她的话道:“刚才芳心和缘玉一起出现在思浣的床前,芳心手里还拿把刀,要杀正在昏迷中的思浣,对不对?”
      彤儿瞬间就愣住了:“您……您怎么知道?”
      “废话,我让她杀的。” “啊?您……”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清,走吧,跟我看戏去。人呢?”
      “被侍卫拿住了。” “我的天啊,祈祷侍卫大哥别把芳心弄疼了,不然我可没好日次过了。”
      彤儿越听越晕,只能跟着若娴往思浣屋里走。
      一进门儿就看见侍卫一个抓住缘玉,一个抓住芳心。若娴一看就乐得不行:“哈哈……哎呦,瞧瞧咱们大英雄的可怜像儿,啊?这姿势,跟突进检查时躲镜头的三陪小姐似的。哈哈哈。”
      “闭上你的破嘴,赶紧让他们给我放开,手都疼了。还不是你的馊主意。”
      若娴早笑的喘不过气,对侍卫道:“快快快,给侧福晋松绑,小心侧福晋以后打击报复,赶紧给侧福晋赔不是吧。”
      侍卫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若娴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呀?得罪怎么这位功夫了得的侧福晋,你们还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我不是开玩笑的快给侧福晋松绑。花蕊,给侧福晋搬凳子。彤儿,给侧福晋倒茶。”
      侍卫们给芳心松了绑,却没人理缘玉,缘玉一脸的惊奇:“福晋,您这是……”
      “闭嘴。”,若娴只这两个字,再不理缘玉,走到思浣身边:“侧福晋受苦了,若娴给您赔不是了。”
      “去你的吧,”,芳心端着茶杯佯装生气:“还不是你的馊主意,让我一大早的把我的乖翠墨打昏,再穿上你给我找的破衣服逃跑,还不能跑太远,再被侍卫抓回来,还得听这小蹄子,”,指指缘玉,“听这小蹄子跟我废话了一晚上,还得陪着她来这儿搞暗杀。我容易吗我?”
      若娴一笑:“大英雄,您立功了,我要是不出这馊主意,怎么抓她个现行儿啊。”
      缘玉正正脸色:“福晋,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奴婢不懂。”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懂了,不过看在你是爷领进来的份儿上,我给你次机会,你自己招了,我从轻发落。”
      “福晋一定是冤枉奴婢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好,有骨气,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想你也不会说。”,说着起身走到思浣床边:“我的好侧福晋,我的好蒙古公主,您醒醒吧?”
      思浣竟然真的睁开了眼。
      “你……”,缘玉惊呼一声,立刻想到了什么,哭道:“侧福晋您可担心死我了,您醒了就好。”
      思浣缓缓道:“是啊,我是让你担心了,杀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死不了,自然令你担心了。”
      若娴让彤儿赶紧给思浣倒了杯水:“我说让胡太医给您开副假死的药,您也少受些罪,您偏偏不肯,非要自己装,不过您真厉害,就这么装了一个月,厉害,佩服。”
      “这有什么,原先在家乡随师傅坐禅入定,三个月的时候也有,何况如今是躺着。可你今儿让我装吐白沫我就真没辙了,没想到你把缘玉支走后让我嘴里含口豆浆,你啊……”
      彤儿彻底晕了:“小姐,您和两位侧福晋,你们这是……”
      若娴一笑没有回答,对缘玉道:“我且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自己说出来,相信你也懂了,我们一开始就看出你别有居心,现在只要你承认,我一定从轻发落。因为你再死扛也没意义了。咱们思浣侧福晋就是最好的证人。你推不掉了。”
      缘玉甩开按住他的侍卫:“让他们给我松绑。”
      若娴一点头,侍卫为她松了绑。
      缘玉道:“她的确是证人,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么大险深夜来取她性命。好,我承认,我栽了,但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好,不然你也不会死心。”,若娴坐在思浣和芳心中间,跟三堂会审似的,缓缓道来:“爷第一天带你来的那个晚上,我就发现你不一般,这么小却每个动作,每句话都那么恰到好处,我当时就想你不是经人调教过就是别有用心。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孤军奋战,可吃饭时,思浣侧福晋看了我一眼,从那眼神里我就知道她也瞧出你不对劲儿。所以,什么打屏儿,让你吃带土的饭无非是思浣和屏儿在你眼前演了出戏,卖个破绽给你,让你知道思浣和屏儿关系很不好,屏儿一定会打击报复,如果你真的别有用心就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有所行动,没想到你果然上钩了。”
      缘玉冷笑:“纯属无稽之谈,就算我当时对侧福晋不满,可下毒的是屏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虽然她现在是死无对证,但她当时咬舌自尽,分明就是畏罪。”
      “谁说死无对证,谁说我畏罪!”,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让缘玉瞬间就变了脸色。
      若娴道:“怎么,害怕了?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屏儿。”,果然,屏儿推门而入。
      “屏儿给福晋,两位侧福晋请安。”
      “起来吧,缘玉,看清楚了,她不是鬼,不过是帮我们演出戏罢了。”
      缘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她分明吐血的。”
      若娴忍不住笑了起来。
      屏儿一脸委屈:“福晋,您还笑呢,都是您的主意,让我吐什么西红柿汁,当时竟然吐出了几粒西红柿籽儿,吓死我了,生怕她发现。”
      “你!”,缘玉难以置信。
      屏儿怒视她:“怎么,恼羞成怒了?那晚过后,我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出很恨侧福晋,还说定要报复她,没想到你真的相信了,那天竟然拿来一包药给我说是只会让侧福晋昏睡几日,昏睡时发些噩梦,就当帮我出气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放在常见但只有侧福晋才能触碰的地方,这样既不惹人怀疑,又能害了她。我就装作很感激的样子接了你的药还特意告诉你我下在了侧福晋的鞋里。当然我和侧福晋早就和福晋商量好了,药自然没下,只是让侧福晋假装中毒昏迷而已。”
      若娴道:“听懂了?你早算好的,毒发那天为了保护自己出卖屏儿,所以你故意装作没事人一般,帮我分析出毒一定下在常见却只有侧福晋会触碰的地方,你也料定屏儿不敢指出你是同谋,因为她死不承认可能还有一条活路,如果指出是你给她的药,就等于承认了,所以你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所以你就大胆的出卖了屏儿。一是屏儿功成而退二是怕你灭口,我就要屏儿假装咬舌自尽,这样让你没有顾虑才能进行你的下一步。”
      芳心接着道:“其实,我们早就问过胡太医和欧阳太医了,他们告诉我们你的浊菱之毒要配上万清檀香才是真正致命的,所以胡太医来诊脉时故意不说出万清檀香的事,让你没有防备,而你来我屋里串门子的时候我又让翠墨故意告诉你我有万清檀香,没想到你真的连我也害,专门挑我也在场的时候说出万清檀香的事,让我说出自己又万清檀香,拿来给思浣用,这样日后就可嫁祸于我。”
      缘玉:“精彩,可我不懂的是,你分明不想害思浣,为什么今天还要逃跑。”
      思浣接着说:“我只有逃跑你才认为我是你的同盟军啊。你才会相信其实我也是知道浊菱配上万清能成剧毒,我也是想害思浣的,咱们虽然彼此不知道对方也有这个心思却是错有错着的和作了。我逃跑你就相信我做贼心虚,于是你知道我被抓回来,才特意大晚上来找我,一起商量着斩草除根。”
      “什么斩草除根,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用不用我告诉你啊,”,思浣终于开口了,“我知道我一直装昏迷,很难让你进一步有行动,而只有把你逼上绝路,你才会慌乱,我们才能抓住你的把柄,所以我那晚故意假装醒了过来,你知道如果我醒了就没理由说出万清檀香的事来害芳心了,所以你竟然趁我无力的时候要掐死我,我赶紧装着又昏了过去你才罢手。可你要杀我的事已经被我知道了,而欧阳太医来的时候又故意说出如果下了猛药我可能个把月就会醒过来的事,你知道如果我醒过来你就暴露了,所以一定要杀我灭口。”
      “哼,你这里都是侍卫,我怎么杀你,笑话。”
      “所以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帮你啊,”,芳心道:“你刚才不是还对我说,咱们既然都想害思浣就是一条藤上的蚂蚱,不如合作,杀了她咱们都有好日子过。”
      若娴道:“于是我早交代好了看守你的侍卫,芳心会功夫,但也绝对敌不过那么多侍卫,我就让他们装作打不过芳心的样子,故意放你们出来。你们来对思浣下手的时候抓你个正着。”
      缘玉一笑:“其它的事,你都有证人,只是你说我去找芳心商量杀人的事,有什么证人,还是有证据?哼。”
      “我算不算证人。”,胤祥推门而入。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