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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就算是番外吧(上) ...

  •   若娴和胤祥一起去了哪里?过的如何?干了些什么?我不知道。起码现在还不知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回到从前吧,劳驾各位的思绪陪着随时断电的我一起灰啊灰,灰到当年山花烂漫时……………………………………………………………………

      (若娴还和思浣,芳心一起在府里当福晋时,和胤祥的感情属于当事者自己也说不清时………………)

      某日,天气尚好,终于没那么热了。若娴带着彤儿上街,在去与不去之间她曾经做过还算激烈的挣扎。不去,太遗憾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好久没花钱了,手痒。去,很纠结,这月的月钱花光了。其实堂堂一个嫡福晋去支府里的银子是很正常的事,完全不必跟任何人交代解释,包括胤祥。可问题在于若娴才因为府里开支较大的事教育过众下人:“爷现在不必以往(未圈禁时)了,你们都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别不懂事,有些话说到面儿上,大家都没脸!现如今给府上省些银子就是各位积德了!”,可如今她自己作为府上资格最老的人,却要干很不积德的事,就不免有点儿“怯懦”了。但很久不腐败的感觉也很难熬,于是搜刮来了彤儿,沁薇,悦薇,芳心,(思浣她不敢惹)等人剩下的月钱,终于踏上了舍命shopping的征途。
      归途中,不知是正午太阳出来了,还是有人脸黑的能发热,马车中的气氛,很诡异。
      “泰瑞祥的那块布,我已经从五两一匹杀到五两三匹了,你为什么不让我买!”
      彤儿压根儿不看她:“人家进价就是五两一匹,你五两三匹不如明抢,你无所谓,爷丢不起那个人。”
      “咱们穿的这么随便,谁认得出来?”
      “你不觉得你一下马车,整条街的铺子都震惊了?就凭你把人往死里欺负的杀价,化成灰也认得出。”
      深呼吸,深呼吸,若娴强忍着不把这破小妮儿扔出去的冲动:“那好,算你为你爷着想。那刚才地摊儿上的胭脂我可一个大子儿没还,你为什么也……”
      “有些东西不是钱的事儿,堂堂怡亲王嫡福晋擦地摊儿货,爷丢不起那个人!”
      “反了反了,当年平儿帮贾琏忽悠王熙凤也没你这劲头儿啊,我看你是袭人哄宝玉————别有用心。你这小破妮儿……哎呦!”,马车猛地一晃,“老张,你要死啊!头回赶车怎么着,老娘今儿出门儿又没刮你的钱。”
      “福晋,小的不敢,这都快到府门口了,突然有辆马车停到咱前头了。”
      彤儿一听就火儿了,一边儿掳袖子一边大放厥词:“放肆,也不看看是谁地头,敢在阿哥府门口跟咱们抢车位。”
      若娴早已掀开帘子把外面的事看了个究竟,赶紧拦住了她:“别出声儿,过来看。”
      两人撩开一个小口儿往外瞅,胤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彤儿倒吸一口气:“乖乖,幸亏您拦我一下,要不还不知怎么死呢。我说的吗,敢在府门口跟咱们叫板的还能有几个。这也不对啊,爷今儿是怎么了,咱们没见他出门了,再说了,回自己家还急什么,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嘘……看!”
      胤祥身后随即走下一个年轻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看不真切,但神态动作总让人觉得怯生生的。衣着也不上等,像是百姓。胤祥倒是对她颇为照顾,下车时亲手去扶她,还似贵客般一手揽着她后背,一手往府里引她。这一来,那姑娘更是惶恐万分,简直不敢抬头了。
      “我的天啊,”,彤儿长着大嘴:“这人谁啊,谱儿够大呀,也就四爷来了能享受这待遇吧。爷亲自上手儿啊。不过小姐放心,肯定跟爷不是那种关系,要不没给个名分之前哪能从正门儿进啊,就是大红花轿往府里抬估计也走不了正门儿,她那样儿的估计连个庶福晋也算不上吧。”
      若娴微笑摇头:“看你挺护着你爷的,倒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等着府里添新人吧。”
      “不会吧?”,彤儿表现有些夸张。
      “怎么不会,你想想,爷打正门迎她为了什么,还不是做给大家看的,咱们爷亲自迎进府里的人,谁还敢惹,你是我身边儿的人,没人找你麻烦你自是不知道,你以为府上那些老嬷嬷,小太监都是好惹的。不欺负人拿什么解闷儿啊。这小丫头今后是不用怕了。”
      “总得有个缘由儿吧,哪儿来的呀!”
      “唉,管那么多呢。走,下车。”
      彤儿倒是拉住若娴:“小姐,你……没事儿吧。”
      那个表情做的若娴很有撞墙欲:“我的姐姐,除了我,他光福晋都有五个了,那些没名分的还不更数不过来,哪天来了个上门儿认爹的沧海遗珠我都不奇怪,收个人算什么。这要是都能让我有事儿,早‘有’死了。快快快,下车,正赶上开饭。”
      彤儿低头一想,似有道理但也不会全信。若娴也是,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但也别指望这事儿能让她郁闷很久,估计吃完饭就过劲儿了。
      小池塘夜话后,若娴和思浣的关系虽不说和解但总算是破冰了,一顿午饭,难得府上主子们齐全。
      吃饭不怕闹,就怕静。于是,某位仁兄估计是因为某些事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意思,开始没话找话。
      胤祥夹了口菜给若娴:“上午出去玩儿了?”
      “嗯。”,赶紧把你的小姑娘拉出来示众吧,别铺垫了,越描越黑。
      “哦。”,看来胤祥还没酝酿好,“屏儿,”,又唤来思浣的丫头:“前儿四哥拿来的新料子你挑几匹好的,给你主子做两套新衣服。”
      “呃……这事儿爷三天前就吩咐了,料子已经挑过了。”
      若娴使劲掐大腿忍笑,不就是藏了个小姑娘嘛,真以为谁都不知道呢。就算思浣,芳心不想知道还没个好事的多嘴?也就你个愣头青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呃……芳心啊,呃……呃……多吃点儿。”
      “行了,行了,”,若娴终于受不了折磨了,“一会儿让你给我整消化不良了。带出来吧,不是不想瞒了吗,还绕什么弯子啊,一顿饭也吃不消停。”
      胤祥突然脸就红了:“你……知道了?”
      若娴翻了个白眼儿:“在座不知道的请举手。”
      思浣照常夹菜,芳心迅速低头。
      “呃……哈哈……哈哈……大家……都……都知道了。呵呵……知道了好,知道了好……那个……那个谁,去,把缘玉请出来吧。”
      缘玉?听这名字就不好对付。
      那小姑娘夹着小碎步跟艺妓似的就出来了。
      胤祥虽说刚才挺尴尬,可对这丫头的维护倒是丝毫不减。没听说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甚至还没正式介绍过的外人可以在阿哥府和众位福晋一个桌儿吃饭的。可胤祥有话谁也不敢多一个字儿,小丫头低头的坐下了。
      若娴脑子开始转圈,在某些事上,这家伙出奇的灵敏:这事儿不对,从这姑娘的表现倒胤祥对她的态度,这事儿不对,一定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儿一时还找不到头绪。胤祥对她好暂且不说,路上见到一个上眼的,动了心,带回来收到房里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也好过头儿了吧,胤祥不是没分寸的人,他自然知道在这样的人家专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一定就是护着她。(请大家回忆《还珠格格1》中紫薇凭什么被针扎了一宿,不就是皇上抽风抓人家下了一夜棋。)这是其一,更让若娴不安的就是这小丫头的表现了,紧张甚至害怕是肯定的,但如果真是普通百姓的话,以她这个年纪,还不到处乱看,花了眼才怪。可她却出奇的镇静。从下马车,一直到上桌吃饭,从始至终,除了请安没多说一个字,一直低着头,没看旁处一眼。只有两个可能,不是她经过调教就是她……定有所图。
      啪!
      “福晋息怒,奴婢不敢了。”
      一声响动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若娴的思路,一回头,思浣气的脸色发白,屏儿早已跪下请罪。
      若娴跟思浣说话还是发憷,转身问芳心:“这唱的是哪出儿啊,她可不是随便动手的人。”
      芳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只用她和若娴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又神游去了,没看见?拍马蹄子上了。”
      “怎么说?”
      “屏儿见那个……那个什么玉?”
      “缘玉。”
      “哦,对对,见她一直低着头,就给她夹了口菜,有人不乐意了,一个耳刮子甩脸上了。”
      思浣打人?还是她最疼的屏儿?只因为屏儿给缘玉夹了口菜?
      思浣慢慢放下筷子,只这一个动作,连芳心也吃不下了,若娴早已开始捂胸口。不愧是成吉思汗后裔,就是有范儿,若娴郁闷:我到何时才能修炼成那样儿啊。
      思浣淡淡开口:“你,喜欢伺候她吃饭?”,一句话,力拔山兮气盖世啊。
      “奴婢……奴婢不敢。”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站起身,弯腰从地上捡了把土,撒在自己没吃完的“剩饭”里,又往碗里夹了些菜,用筷子将这碗剩饭,土,菜的完美结合搅拌均匀后端给了屏儿:“去伺候了她吃了。”
      “主子,奴婢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我说你错了吗?你哪儿错了?你是不是想说爷带回来的人,不该理,不能理啊。”
      “奴婢不敢。”
      “那就伺候她把这碗饭吃了,吃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许剩!”
      若娴和芳心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人家和咱还真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教训下人都这么气魄。(俩丧尽天良的)不过也都是一声叹,可怜的屏儿啊。
      众人瞬间又把眼光转向了胤祥,人家两眼直盯着离自己最近的盘子,什么反应没有,默许了?还是和思浣较劲呢。
      再看缘玉,低头,低头,低头,是害怕呢,还是问候思浣祖宗呢。唉……倒是和胤祥做出了情侣动作。
      若娴心中倒是一隔:这小丫头的确有过人之处。换别人早跪下了吧。
      “怎么,还舍不得去?”,思浣那边儿势气一丝不减。
      “主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奴婢……”
      “要不你去喂她吃了,要不我喂你吃了,你自己选择,我可没逼你啊。”,说着淡笑两声,若娴芳心拍案叫绝。
      “主子,奴婢……” “怎么?真要让我喂你不成?!”,思浣突然怒声道。屏儿早已全身无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用颤抖的手端起了碗,忍着哭朝缘玉走去。自然,就算思浣逼她现在一刀把缘玉捅了她也不敢让思浣喂她吃饭啊。
      屏儿走到缘玉身边,身体不停的发抖。胤祥终于有了反应,朝缘玉瞥了一眼,又恢复了刚才,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大家似乎都没发现,只有若娴和思浣将胤祥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接下来的事,又足够若娴郁闷很久了。缘玉竟然主动站起身:“是缘玉不懂事,缘玉做错了。福晋要罚就罚缘玉一个人好了。”,主动接过屏儿手里的碗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果然如思浣所说,一粒米不剩。从始至终没看胤祥一眼,丝毫没有求救的意思。吃完后,放下碗,恭恭敬敬的对思浣道:“谢福晋赏赐。”,再不敢坐下和屏儿一起站着。
      思浣也站起身,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我乏了,屏儿,咱回吧。”,没有任何异常,对于了解思浣性格的众人来说没有任何异常。大家都清楚,思浣闹成这样,连胤祥也不会多说一句的。只有若娴注意到,思浣起身之前,看了自己一眼。
      伴着一声轻一声重的声音,思浣走远了。
      胤祥这才站起身,沉沉的叹出口气,转身走了。缘玉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仍是低着头。
      若娴一笑:“跟着去吧,难道你晚上准备跟我睡啊。”
      “缘玉谢福晋。”,说完端端正正的跟着胤祥去了。
      “你有病啊,”,芳心很不解:“爷指定让思浣气着了,你不去劝,让那小丫头跟去,你琢磨什么呢。”
      “唉……为这点儿事生什么气啊。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
      一听这话,芳心瞬间没了火气:“也对,今儿被思浣弄得也够委屈的。不过小姑娘有两下子啊,愣是一点儿不害怕,有胆识。爷走时,也知道守规矩,不敢跟着,跟咱们俩讨示下。嗯,真有两下子。”
      若娴一笑:“两下子?日后你就知道了,她有的可不止两下子。”
      “这话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若娴笑着起身走了。
      芳心冲若娴的背影道:“你这缺德的,佛祖才懒得收你呢。”
      一顿饭,看似只是主子罚了下人,弄得胤祥不太高兴。但谁有什么居心,该看出来的人都看出来了。想采取行动的人,开始了计划。志同道合的人也结下了联盟。
      虽说事情好像就要发生了,但这之前却足足平静了一个月。一个月中,胤祥没有向任何人介绍缘玉。缘玉却每顿饭都准时出现在饭桌上,还在一个月内就和除了思浣以外的各房主子,下人搞好了关系,相当好的关系,虽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缘玉到底是谁。一个月,胤祥没有去若娴,思浣,芳心任何一屋里过夜,是去了缘玉那里吗?既然要收作房里人,就真的一个名分也不给?连个不算福晋的“妾”的名义也没有?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但随着屏儿那一日的喊声,也许一切都要有答案了。

      “福晋,福晋。”,屏儿在回廊上边跑边喊。
      彤儿问若娴:“小姐,是不是屏儿?”
      若娴赶紧起身:“思浣屏儿从不和咱们往来,这会儿叫的这么急,铁定出事儿了,快开门。”
      刚一开门,屏儿就跪倒在若娴面前:“福晋,我家主子……”
      “思浣怎么了?”
      “主子早上说要自己去狂园子,不让我跟着,我就没去。结果一个时辰后园子里的花蕊和两个小太监把主子抬了回来时,说主子在园中晕倒了。”
      若娴眉头一皱:“彤儿,你快去请太医,我跟屏儿先去看看。”
      “是。”
      若娴刚和屏儿走进思浣的房间,就发现一个人已经在用手帕擦思浣额头上的汗了,那人自然是缘玉。
      “缘玉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你来了,起来吧。谁第一个发现侧福晋出事的,给我叫来。”
      一会儿,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花蕊给福晋请安。”
      “起来说话。花蕊,是你第一个发现侧福晋晕倒的?”
      “回福晋,是。今儿快晌午,我本要去小厨房,经过园子就看见侧福晋走路有些不稳,我赶紧过去扶,可还没走到身边儿,侧福晋就晕倒了。” “侧福晋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回福晋,没有。侧福晋一倒下就不省人事了,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
      “侧福晋当时的脸色什么的,可有异常?”
      “回福晋,也没有。”
      “好,今儿你机灵,自有打赏,只是别到处乱说话。侧福晋不过这几夜没休息好罢了。”
      “奴婢不敢。” “下去吧。”
      “是。”
      看似是若娴在问花蕊的话,但从始至终,若娴只是盯着缘玉的脸。
      “小姐,胡太医来了。”
      “快请。”
      “下官见过福晋。”
      “胡太医快起来,侧福晋突然晕倒,就麻烦您了,我们不打扰了。”,说着领着众人退了出去。过了很久,胡太医才打开门:“福晋,下官斗胆,请您借一步说话。”,胡太医看上去脸色很紧张。若娴却是一笑:“不必了,这些人都是我和侧福晋的贴身丫头,没什么可避讳的。有什么话,胡太医请直言。”
      “那,请福晋到屋里说。”,此刻若娴又看了缘玉一眼,仍是波澜不惊。
      进屋后,胡太医才道:“福晋,侧福晋并非有疾,而是……中毒。”
      “中毒?”
      “是。”
      “不可能吧,侧福晋都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就连晚上的夜宵也都是一个小厨房里,一锅出来的,如若有人下毒不可能我们没事,只侧福晋中毒啊。”,若娴难得冷静。
      胡太医又道:“回福晋,侧福晋中毒不是因为饮食。毒素进入侧福晋体内是靠侵入皮肤。”
      “侵入皮肤?”
      “正是。一般说来,在食物中下毒是最常用的手法,但下毒者深知如果在食物中下毒,中毒者过多容易打草惊蛇,如若用烟熏放毒,也会波及他人,所以下毒的人应该是在只有侧福晋会触碰的物件上下了毒,所以中毒的也只有侧福晋而已。”
      “只有侧福晋触碰的物件?”
      “以下官分析,应是如此。”
      若娴问屏儿道:“屏儿,你们主子平日里有什么东西是不准别人碰的。”
      屏儿似有些惊慌:“奴婢……奴婢不知。”
      “混账!你是侧福晋的贴身丫头,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回……回福晋的话,既然侧福晋不许别人碰,就一定是藏的极为隐秘的,那奴婢又如何得知呢?”
      似是有理,若娴一时无话。
      “福晋,奴婢倒是想到了一点,不知当说不当说。”,一见开口的是缘玉,若娴微微一笑,好像正等她开口似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
      “是,福晋。依奴婢看来,下毒的人应该不会把毒下在只有侧福晋才知道放在何处的物件儿上。”
      这话分明就是要推翻屏儿把自己摘干净的论据,屏儿后背一直。
      “为何。”
      “福晋您想,如果那个物件儿真的被侧福晋藏起来的话,那么连屏儿姐姐都找不到的东西,下毒者又如何能找到呢?而且,把毒下在被侧福晋藏起的物件上未必就不容易被发现。”
      “哦?那依你之见呢?”
      “不敢,依在下愚见,下毒者一定是把毒下在大家都看的到却只有侧福晋会去触碰的东西上,因为物件是大家都能见到的,所以反而不会去怀疑那物件上有毒了。”
      “嗯,有道理。”
      “那依你之见……这个大家都会看到却只有侧福晋会去触碰的东西,是什么呢?”
      “奴婢不在侧福晋身边伺候,不敢胡说。”
      “哼。”,彤儿忍不住发表了一下不满。缘玉说自己因为不在侧福晋身边伺候所以不知道,换言之就是在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该知道。分明就是在说屏儿,同是下人,彤儿自替屏儿不平。
      若娴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屏儿,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事瞒着我。”
      “奴婢不敢。”
      “别以为你是侧福晋带来的人我就不敢动你,这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也救不了你。”
      “奴婢不敢。”
      “聪明的,就最好说出那东西是什么,别到时候人赃并获,连个求情的都没有。”
      “求福晋相信奴婢,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福晋,”,缘玉又开口了,“奴婢倒是想到一点,只是……先请福晋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
      “说,恕你无罪。”
      “谢福晋。奴婢小时贪玩儿,每次出去,都把衣服弄得满是泥,回去怕我娘打,总是自己把脏衣服洗了,不让我娘碰,那样她就不知道我把衣服弄脏的事了。”
      这分明是个天大的提示,若娴岂是笨人,早听明白了:“不愿让别人知道的事会隐藏起来,那和这事有关的东西自然也要隐藏起来,是这个意思吧?”
      缘玉低头,淡淡一笑。
      若娴又自言自语道:“那个东西就应该是和侧福晋想隐藏的事有关的东西,还是常见的东西。”,边说边一步步的往思浣床边走去,停在思浣床前:“屏儿,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
      屏儿仿佛中了晴天霹雳一般:“奴婢……奴婢不懂福晋的意思。啊!”
      若娴拿起思浣的一只鞋砸在屏儿脸上,“不懂?春儿。”,若娴一叫,进来了一个小丫头,“春儿给福晋请安。”
      “春儿,你也是侧福晋屋里的人,我问你,是谁每天伺候侧福晋穿鞋的。”
      “回福晋,其它都是屏儿姐姐和我还有兰儿一起伺候的,只有鞋是侧福晋自己穿的,而且侧福晋也从不许我们碰她的鞋。”
      “下去吧。”
      “是。”
      若娴走到屏儿面前,屏儿早已抖的不行,若娴问道:“这回懂了吗?思浣那么骄傲,腿疾可以算的上是她这一生永远的痛,她的痛自然不许别人触碰。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让别人帮她穿鞋,触碰她有残缺的脚!”
      屏儿早已说不出话,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半天才战战兢兢像背书一般:“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你冤枉?好,只要你穿上这双鞋给我在站上几个时辰,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穿啊!”
      屏儿一听这话瞬间就白了脸色,再不敢抬头。
      若娴捡起鞋:“胡太医,这毒可是会藏在鞋中。”,把鞋递到胡太医手中。
      胡太医拿这些仔细打量了一番,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刀,划开了旗鞋鞋跟处,一滩黄色的粉末呈现在若娴眼前。
      “福晋小心。”,胡太医拦住了要用手去摸黄色粉末的若娴,“此药名为浊菱粉,在南疆巫术中时有出现,直接的皮肤接触会使人立刻中毒,半个时辰即会毒发身亡。因为此毒藏在侧福晋的鞋跟处,不算是直接的皮肤接触,但时间长了也会侵入体内,以下官看,这毒应该下了足有一个月之久啊。”
      “一个月?”,若娴冷笑着走到屏儿面前,“一个月前的那顿饭竟让你耿耿于怀,以至于毒害自己主子?”
      “奴婢冤枉,其实这一切都是……”
      “还敢狡辩!思浣虽说冷淡了些,但对你却是极好的,如今,你竟然处心积虑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如今还不思悔改。说,解药在哪里?”
      不知是害怕还是打定主意死扛到底,屏儿竟然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这一套你在爷面前或许有用,他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但对付你们这些跪地上只会哭的小丫头好像真是没办法。不过要是为这个就让你们有恃无恐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可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你也知道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若我想保你,你给侧福晋下毒我也照样能保的了你,可我若是想要你死,你就是住进紫禁城,我也让你活不过明天!”,若娴向来是个没正经的,可若是真的正经起来也足够让人不敢直视她了。
      “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别说我逼你!”
      时间过了会儿,屏儿仍是没有回答。
      “行了,我没耐性了,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等爷回答定夺。”
      两个侍卫推门而入。
      “福晋,”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道:“她咬舌头,自尽了。”
      若娴淡淡一瞥,似是并不奇怪。“拖出去,别让我见到她。”
      “是。”
      若娴回身对胡太医道:“胡太医,现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看……”
      “浊菱之毒也并非不可医治,不过此物产于南疆,中原较为罕见,下官也只是在医术上见到过,并未见过实例,若要解毒还需回太医院研究一下其毒性。不过福晋大可放心,太医院的欧阳太医对南疆药物颇有研究,定能为侧福晋解毒。”
      “有劳胡太医。”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下关告辞了。”
      “彤儿,送胡太医。”
      彤儿引着胡太医走了出去
      “唉……都说家贼难防,谁能想到屏儿竟然……缘玉,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也想不到她会在侧福晋的鞋上做手脚,用心何其歹毒!”
      缘玉微微欠身:“福晋别这么说,我也是偶尔想起童年之事,胡乱说罢了。”
      “怎么了,怎么了?”,若娴正和缘玉说着,芳心可能听到消息,急忙赶来。“怎么回事儿?”
      若娴一甩手绢:“还能怎么了,闹家贼了呗!竟然是最亲近的人,心寒啊!”,说着不禁咬牙切齿。
      “听你这话……不是一般的病?”,说着走进思浣身边:“瞧着脸色,不是中毒了吧?”
      “不然还能是什么?谁能想到竟然是屏儿,像是那晚晚饭思浣罚了她,竟然记恨在心,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报复。令人发指!”
      缘玉走上前道:“福晋别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眼下还是如何为侧福晋解毒最重要。”
      “你有办法?”,芳心不可思议的问道。
      “倒是没什么办法,不过奴婢小的时候家就住在一家医馆旁边,医馆里的大夫对我很好的,也常教我些医理,我记得大夫说过,人脚底的穴位是最多的,看侧福晋的脸色私有气血淤积之像,是否按摩脚底,帮侧福晋过血对解毒能有些帮助呢?”
      芳心也道:“对对对,她这脸色的确是气血淤积的样子啊,我也听我爹说过脚底的确有很多可以过血的穴位。”
      缘玉接着道:“而且,我听小时候的大夫说:波斯特产的一种檀香叫:万清檀,对气血化瘀很有效的,而且对一些昏迷之类的小毒也很有效的,要是现在能有些万清檀就好了。”
      芳心突然眼一亮:“我有啊!”
      “你有?”,若娴眼一亮。
      “嗯,我从家里带来过一些,我爹过寿时有位常去波斯做生意的朋友把万年檀香作为寿礼给我爹送过一些,我出嫁时爹让我带了些。”
      “那就好了,借来些啊,别不舍得。”,若娴笑道。
      “那当然,虽然我不是很待见她吧,不过毕竟一个屋檐儿下的,她又出了事。不过,你找谁给她按啊,随便找个小丫头怕是不好吧,这事别让太多知道为好啊。”
      若娴回身:“缘玉,你既然知道脚底有很多穴位,自然也认得一些吧。”
      “回福晋,奴婢的娘腿一直不好,奴婢从小就和大夫学过给娘按摩腿,脚底的穴位奴婢还是认识些的。”
      若娴一笑:“那最好了,就由你来伺候侧福晋吧,呃……你愿意吧,虽然这事还没和爷商量,你要是不愿意……”
      缘玉立刻跪下身:“能伺候侧福晋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敢不愿意。”
      缘玉跪下身不敢抬头自是看不到,如果她看到可能不会答应的那么快。此刻若娴和芳心相视一笑,又一起看了床上的思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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