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坎蒂[综英美]》源浮梦

37、第 37 章

　　“这也许是个出路。”

　　拿了一些小丑在哥谭各处存放的钱财与武器，我和卡尔找到一个地下组织，看在钱的份上，他们接下分析白色粉末的任务。

　　而我才刚来得及和卡尔说一句话，一份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分析报告被送到面前。

　　对上我的眼神，对方解释一句，“你们不是唯一一个查这东西的。”

　　我沉默几秒，开口问：“所以，无论我出多少钱，只要不是压价太狠，你们都会把结果给我是吗？”

　　“交易已完成，请离开。”

　　对方露出营业式的笑容，为我们指明离开的方向，和来的时候不一样。

　　这里有很多进出口。

　　无奈叹口气，用这是小丑的钱安慰自己，我带着不算愉快的情绪和卡尔跟着侍者一同离开。

　　“期待您下次光临。”

　　“砰”的一声，门关上，淡淡的月光和灯光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柔和。

　　在卡尔出声询问情绪问题之前，我抬手说：“等我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我的本意是听对方有没有嘲笑又来一个送钱的人，顺带听听他们手中有没有有用的信息。而我一将注意力转移过去，就听到有人说：“‘赫卡忒’的销量已经足够养活组织了，应该紧紧抓住这条线才对，老板为什么要把有关的消息放出去。”

　　另一个声音回答说：“所以她是老板。”

　　我和先开口的人不免都陷入了沉默。

　　老板知道你这么夸她吗？

　　再之后就是一些闲聊，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整个组织似乎没有多少人，其中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安心做事。

　　担心在同一个地方停留时间太长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正准备把注意力收回去，“哗”的一声巨响，抬头望去，蝙蝠侠在空中朝着一个方向飞跃。

　　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刚进入哥谭就遇到了蝙蝠侠，我的心跳不免加快了一点。

　　好在我和卡尔出现在街上的状态并不会引人注意。

　　不然现在真的不好把事情解释清楚。

　　等再也看不见蝙蝠侠飞在空中的身影，卡尔说：“你的朋友会飞。”

　　“不是飞，他用了一种特制的钩爪，还有斗篷，可以滑翔一段时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回头可以找他借来玩玩，多撒撒娇就好了，你会这个。”

　　卡尔将头扭向另外一边，脸颊微微泛红，“我才不会。”

　　“好，”挽着卡尔的胳膊，我们一同往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小旅馆走去，“我们现在回去把资料看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卡尔点头道：“赫卡忒，这个发音对吗？”

　　我不由一惊，“你听到了，你现在也能听到？”

　　这能力是批发的，每个人都有，并且都一样是吗？

　　卡尔原本高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他说：“我原本就可以听到，现在应该是恢复了。”

　　“在原本的世界，你一直有这样的能力？”

　　“嗯，我可以看到听到很多的东西。”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能力，不是说集中注意力去听去看就可以做到。

　　刚醒来的时候，医生、护士和病人的话语都在耳边响起，由于声音太大，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人类在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来到了类似于地狱的地方，是雷声与火焰燃烧的声音在轰轰作响。而等意识恢复，亲眼看到那几乎是在脑子里面响起的巨大声音是从一个人类的口中发出，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表达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所处的地方还是不是地球。一切似乎都变得过于清晰可闻，水龙头在滴滴答答地滴水，还有人在打喷嚏、打哈欠，叫喊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微风吹动树叶，钥匙晃动，电梯门打开又合上，鞋子踩在大理石上，汽车，发动机，所有的声音都混合在一起，仿佛有无数把电锯在耳中不停工作。

　　这是我听到的。

　　即使如此，也无法想象听到的同时又看到是怎样的状态。

　　他会看到什么呢？

　　应该不会比我听到的东西更容易。

　　“辛苦了。”

　　“什么？”

　　“没什么，我们一会儿去吃点东西吧，烧烤怎么样，我猜你没有吃过烧烤。”

　　“那是什么？”

　　卡尔对世界的认知真的非常残缺。

　　“把肉和蔬菜放在火上烤，在烤的过程中会涂上酱料，或者只撒一些孜然、辣椒。”

　　听着各种新鲜词汇，卡尔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听起来很好吃！”

　　“尝起来也很好吃。”

　　“我们快点回去看，看完就可以去吃了！”

　　卡尔拉着我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催，好像满脑子都是食物。

　　我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卡尔平时会吃什么。

　　要专注于现在，我能够带给他的只有现在。

　　我们跑回旅店，在老板惊讶的目光中回到房间。门刚关上，卡尔就将档案袋抢过去，打开，里面一共有七张纸。其中大半都在讲各个地方的‘赫卡忒’销量如何，剩余的则简单介绍了‘赫卡忒’的品质与价格。是可以碾压现存于世界各地毒/品的品质，价格却十分公道，一点也不像是卖毒/品的人会制定的价格。

　　“他们好像一个星期前才进入哥谭市场，现在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市场。”

　　卡尔不由得感慨一句“好厉害”，然后又拍拍自己的嘴，说“这才不厉害！”

　　被卡尔的行为逗笑，在他不好意思又十分倔犟的目光中，我把七张纸平铺在床上，盯着看一会儿后说：“发源地似乎有些难判断，根据图表的信息，几个大城市是在相似的时间兴起的‘赫卡忒’，然后才传到附近的城市中。‘赫卡忒’发展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将本地市场击溃，而且来源神秘，从来没有人见过幕后黑手。然后就是，比较大剂量传到哥谭来的城市是纽约，之后应该也会维持这个趋势。按理来讲，在大都会发展应该会困难一些，毕竟有超人在，但是大都会差不多已经沦陷了。这一点有些奇怪，对方似乎有应对超人的方法。”

　　“氪石和红太阳光。”

　　卡尔的回答毫不犹豫。

　　“知道原因吗？”

　　卡尔摇头说：“那个和我的来源有关，他们不常在我面前讨论这些。”

　　“那回头问问超人，他应该也想向你介绍你们的家乡。”

　　“我们的……”卡尔愣愣地看着我，“家乡。”

　　“嗯，你们的家乡。”

　　半晌，卡尔露出期待的目光说：“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象吧，一定是超出你幻想的存在。”

　　“真的吗？”

　　“我发誓。”

　　卡尔先是激动，后又疑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知道一些，我说过，我有一个朋友，他简单介绍过他的家乡，不太详细，也不太准确。”

　　卡尔纠结一会儿道：“你现在不要告诉我，我想听超人说完整的。”

　　“当然，那我们现在收拾一下，准备去吃烧烤吧。”

　　“诶，不分析了吗？”

　　“从资料上看出来的信息差不多就那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并不能明确指向什么。之后可以顺着纽约的线查一查，但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我们要去吃烤肉！”

　　卡尔振臂高呼：“我们要去吃烤肉了！”

　　揉揉卡尔的头发，简单把散落在房间里的各种东西收拾好，我们离开旅店，在老板“一定要注意安全，哥谭晚上很危险”的声音中跑向不太明亮的街道。

　　“哈哈哈！”

　　没跑几步，卡尔欢快的笑声就回荡在街道。

　　我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他答：“我在自由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