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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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听到这个名字，想要睁开双眼的动力就削减了一半。
但是小丑不急不躁，他似乎只是在安静地看着我，平静的视线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事物。
令人坐立不安。
沉默片刻，在心里叹口气，再想着睁开眼睛，和刚才的沉重不同，非常容易就睁开了眼睛。
我本以为小丑会成为我注意力的重心，但比起眼前这个用笑容把脸扯成几乎是倒三角形状的男人，我更在意周围的环境。
分不清天空、地面与海洋。
一半是粉色，一半是蓝色，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像是一幅立体油画。
带着淡淡的腥甜。
仿佛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世界，气味飘扬在空中。
这里绝不是现实中存在的某个地方。
“糖果幽灵小姐，”小丑身体前倾，笑着说，“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紧紧盯着我，似乎要将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心中。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便大大方方地让他看，顺带有些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
他快速眨眨眼，似乎在寻求夸奖，“我给你送了百合花，喜欢吗？”
是当初在医院的时候。
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
“很漂亮的花，”顺着小丑的话，总比违背他的意愿要好，尤其是他看起来似乎对目前的状况十分清楚，而我显然是一无所知，“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虽然心中有一个猜测，但是小丑的回答才是标准答案，如果他愿意回答，并且不撒谎的话。
“不是注意到，是我把你叫来的，”他一步步走向我，“魔法，神奇的小玩意，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很有趣，不是吗？”
抬手指向脖子，布满伤痕的手指非常引人注意。
小丑继续说：“你能感受到吗？这份窒息感。”
“是蝙蝠侠？”
“当然，黑暗骑士，正义的蝙蝠侠。”
他张开双手，像是在赞赏什么东西，看起来有些兴高采烈。
“他不会杀了你。”我说。
他挥一下手，露出“别拿这事情来烦我”的表情，“不要讲这么扫兴的话，不会杀人的正义骑士？不，他一定会杀人的。”
我耸耸肩，对此不做回答。
“当我杀人、操人的时候，你都能感受到吗？”
“你瞧，我刚刚才能感受到你——”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刚刚才？啧啧，看来有人欺骗了我。哥谭哥谭，真是一个好城市。”
他又突然高兴起来。
最后一句话讲的像是在吟唱歌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记得下午那首歌吗？”
「阿卡姆，阿卡姆，漂亮的阿卡姆。
疯人院，疯人院，美丽的疯人院。
哥谭的阿卡姆。
人民的阿卡姆。
世上最棒的疯人院。」
那是我决定去阿卡姆时现编的一首歌，没道理小丑会知道。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有一定联系了。
小丑想啊想，想啊想，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世上最棒的疯人院！”他瞪大眼睛，脸上是喜悦的神情，仿佛刚刚真的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一句话。
“你想要什么？”我问。
小丑在拖延时间，非常明显的行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意图的打算。
为什么？
他明明有千万种方法让我把心思放在他希望我放的地方。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反而给予我提示。
“游戏要两个人一起玩才好玩。”
他扯着嘴角笑起来。
我有些担心他的嘴角会不会被扯裂开，那很痛。
还会影响日常饮食。
注意到我似乎有些跑神，小丑的脸当即冷下来，如果他手中有枪，应该会毫不犹豫对准我。
我真诚地向他道歉，并且希望能够获取谅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这样的环境下与小丑进行谈话。
“我太紧张了。”
“请原谅我。”
“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丑因为这些屁话原谅了我。
或许他在这里不能伤害我，但是最好不要随意尝试。
窒息感越来越强，整个人都昏沉沉的，身体仿佛灌满了铅，沉重的不像样子。
“你感受到我感受到了，对吗？”小丑兴奋地看着我。
我是个实验品。
他的主要目标不是我。
噢，那还能是谁呢。
也太好猜了。
答案不言而喻。
可只是猜出来没有用，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蝙蝠侠。
有所防备总是好的。
“我也能够感受到你，韦恩庄园，Hmm，似乎很有趣，有钱人家总是有许多小秘密。”
电梯，他看到的是作为交换的那段电梯里的记忆。
但为什么是那段记忆，那段记忆的特殊点是什么？
那个男人，还是情绪方面的转变？
必须决定一个。
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都得快点离开。
呼。
我赌情绪。
要想一些能够让自己情绪崩溃的事情。
“嗯嗯，”小丑抓住我的手腕，“这样不好。”
可我的视线已经昏暗，那片半粉半蓝的世界仿佛是一场梦，虚幻美好，又足够真实。
意识模模糊糊，周围的一切都昏昏沉沉。
撕扯。
火焰。
疼痛。
剧烈而绵长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在颤动，轰然倒塌，巨响，呼吸紧促，灰尘布满鼻腔，好不容易恢复的视线又变灰暗，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被碾碎的痛苦。
“呼……”
逐渐轻微的呼吸扯着神经。
难以忍受的情绪片刻都不停歇，像呼吸一样自然生长，从肺部传到大脑，又从心脏伴着血液向四肢扩散。
“呼……”
呼吸声越来越轻。
“你还好吗？”我听到有人问，声音很熟悉。
但是和我没有关系。
那声音离得有些远，听不真切，只是断断续续传入耳中，但恍惚间，又像是在耳边响起。
“噢，我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不常见，不是随便就能习惯的。”
是更加的声音，说话方式有些熟悉。
“当然，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噢，我没关系，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也许你可以到那边去，相信我，那边有人比我更需要你的帮助。”
“好的，好心的小姐，祝你好运。”
轻轻叹口气，我彻底闭上眼睛。
呼吸越来越轻。
烈火灼烧般的疼痛一直缠绕着我，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挪开，疼痛剧烈又舒缓，药剂从针尖刺入动脉，彻底失去意识。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闻到一股香气，非常熟悉。
是淡淡的糖水甜味。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