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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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个。”
小丑说。
他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十分甜美。
尽管世人不这么认为，就像被挂在对面墙上的男人，他的脸上只有惊恐，他的神智似乎已经彻底远离身躯，仿佛存在于那里的，只是一个能够感知恐惧的躯壳，内里没能拥有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真无趣。
这样想着，小丑将枪抵在男人的眉心，稍微期待了一下对方的反抗，甚至希望对方能够使自己受到伤害，但是没有用。
男人已经抛弃一切。
对小丑这个名字的恐惧是如此深厚，让他在亲眼看到小丑的面容之前，就已经被欢快的笑声击溃。
小丑开了枪，刺眼的白色光芒闪烁一下，礼花绽放。
尖叫从阴影处传来。
非常响亮的一声。
叫的好。
小丑吹个口哨，脸上挂着过分张狂的笑容，几乎在挑战人类脸部肌肉可控度的极限。
他微微转身，枪口指向黑暗中的某一处，扣动扳机，“砰”的一声，一枚子弹在空中飞舞着找寻到目标，什么东西刺入身躯的声音很轻，尸体倒地的声音却很响。
但是在接连不断的轰隆巨响中，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毫不起眼。
就连小丑这个始作俑者，似乎也不再重要。
“坎蒂——”
随着呼喊，我猛地回神。
下意识扭头看向声源，蝙蝠侠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他问：“你怎么知道爆炸的事情？”
电脑屏幕正在尝试显示哥谭市的情况，但效果不佳，爆炸摧毁了很多城市建筑，现在的信号变得非常差。
我怔愣一下，也知道现在不是疑惑蝙蝠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好时机，“我看到了，但是太迟了。”
蝙蝠侠追问：“怎么看到的？在哪里？”
嘴唇不禁微微颤抖，手指扣动扳机的触感是如此真实。
“小丑，我看到他开枪，然后爆炸就开始了。”
他重复一遍问题，“怎么看到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想到电梯，想到粘稠黑暗，想到色彩斑斓的一切，“可能和情绪失控有关，从吃点心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对，又或者是跟我在电梯里丢失的那段记忆有关，我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小丑的一部分记忆。但一切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不知道，可能性太多了。而且这些都不重要，蝙蝠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丑，然后问出来他要做什么。他肯定还有事情没有做，我能感受到，这只是个开始。他人在斯普隆桥，或者刚刚在那里。在你把我喊醒之前，我就在那里，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胡话，但是我没有发疯也没有撒谎，拜托了，蝙蝠侠，你得相信我，找到小丑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
紧张又焦急地说完这些话，我没有意识到我的话语里蕴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安静地看着蝙蝠侠面色阴沉地离开。
等蝙蝠侠的身影消失，引擎声轰轰作响，很快又沉寂下来，轻轻叹口气，转身走到阿福的身边，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询问“蝙蝠侠是谁”这个问题。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吗？”我问，心中带着浓重的愧疚感。
仿佛真的是我开枪杀了人，而不是小丑。
阿福拍拍我的肩膀，简单商量后，我们开始搜寻被埋在倒塌建筑物下的人，这个时候，韦恩出品的高科技非常好用。
“莉莉，”控制着机械臂搬开巨大的石块，我有些不合时宜地向复制到控制器上的莉莉询问道，“你平时和布鲁斯相处的时候，都是像今天这样吗？就是贴监控器、念身体数据什么的。”
像素莉莉点头。
之后我们都没有进行交流，只是安静地根据阿福给出来的信息前往一个又一个需要救助的地方，细微的电流声在空中流淌。
对受伤的人扫描，分辨他们受伤的类型，按照最合适的处理方法安排他们，一次一个人，听起来似乎有些慢，但是比纯人工处理要有效很多，尤其是在合理处理伤口这一点上。
唯一的遗憾就是韦恩出品的医疗机器人数量不多。
相关法案正式通过的那一天遥遥无期，像韦恩庄园这种私人自制的医疗机器人合法是合法，但注定数量不会占优。
又搬开一个石块。
一个小孩子躺在杂乱的废墟中，他昏迷着，腿以怪异的角度弯折，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
仿佛自己的腿也受了相同的伤，正感受着同样的痛楚。
希望他一开始就昏迷了，而不是在绝望中被疼痛一点点磨平希望。
这样的伤患非常多，偶尔也能看到正在努力尝试搬开建筑物碎块的人，不需要多少言语，相互对视一眼，便开始合作。
现在能够自由活动，愿意并且能够想到可以出来帮助其他人的人不多，机械臂救援展开的也不太顺利。
太慢了。
这次灾难之后，医疗机器人应该有很大概率可以正式上市，但对现在的情况没有用。
“莉莉，”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干脆将控制权全部交给莉莉，反正我在这里最大的作用就是安抚人心，比起看到全自动的机器，人们在这个时候，会更希望看到自己的同类，“之后你来控制，我跟着你走。”
［你的呼吸在加快。］
控制器上跳出几个像素风的单词，旁边是一个像素小人在歪头疑惑。
［你没有危险。］
我勉强笑着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然后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在意这件事。
莉莉也没有纠结，像素小人做一个加油的手势，就继续救援工作，一切都井然有序。
把控制器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单手撑着机械臂的主体，我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握紧我的脖子，几乎要将喉咙捏碎。
力道一点点加大，疼痛与窒息感一同传来。
视线逐渐模糊。
“甜美小糖果，”我听到有人说，“你好。”
努力想要睁开眼，四肢疲软无力，是站立还是倒地，什么都分不清楚。
“我是小丑。”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