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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第18章 蛛毒

      芳玉阁共三层,下面一楼是大厅,中间设大舞台,舞台四周摆满餐桌,餐桌四周用纱帐装饰,可挂可放;二楼是雅间,供的是多人聚餐;楼道里也设有餐桌,方便看楼下演出,三楼是卧室,贵宾就餐可以点舞女相陪。
      木子洋他们过来,只有大厅有餐位,他们选了个偏僻位置坐下。
      湛王一身青衣长袍,高束头发,木子洋给他贴上小胡子,手握折扇,仿佛书香人家贵公子,完全看不出来是战神。
      木子洋跟李阳李进都是护卫打扮,也贴了小胡子。
      木子洋点了自己爱吃的椒盐猪手,菜送上来眼睛都没离开过,口水都流出来了,湛王把盘子挪到她面前,吃吧!木子洋不客气的抓起一只最大的,看着湛王他们笑咪咪的,“你们也吃啊!”
      正啃的起劲,一队人马进来,门口都被围住了,是鲁王府的人。
      “捉拿刺客!”为首的拿出鲁王府的令牌。大家战战兢兢,不敢违抗,接受检查。
      湛王看了木子洋一眼,用眼神询问李正梁的下落,木子洋点头,表示人就在芳玉阁。
      官兵们查完一楼查二楼,吓的客人大声惊叫,芳玉阁的老板娘云娘走过来招呼为首的官兵坐下休息吃饭喝酒,那人眼一瞪,云娘吓的不敢再出声了。
      “一楼没有!”
      “二楼没有!”
      官兵要上三楼,云娘拦在楼梯上,“各位长官,三楼都是贵客,冲撞不得!”官兵们看向为首的,为首的不管不顾,大手一挥“查!”
      “慢着!军爷,你确定要查?冲撞了贵人你负的起责任吗?”云娘色厉内苒,冷冷的看着他们。
      “鲁王府抓刺客,谁敢阻拦?上!”
      所有房间都检查了,许多官员都灰头土脸,特别尴尬,剩最后一间,为首的亲自检查,他已经接到线报,说李正梁在芳玉阁。
      一脚踹开门,门里湛王端坐桌前,一脸冷漠,
      “湛王!”
      “李忠,你家鲁王没教你要爱护百姓的物件么?这些踢坏的家具是你私人赔还是你家鲁王赔?”李阳问。
      李忠一脸尴尬。
      “还不快滚!等着请你吃夜宵么?”李进骂道。
      “是!”李忠赶紧退出,还关上门。
      官兵无功而返。
      “可惜了我的猪手,还没吃完呢!”木子洋从纱帐后出来,床上躺着的李正梁也醒了。
      “再点菜,李阳!”
      “真的?李阳,我要俩盘椒盐猪手,吃个够!”
      “多谢!”李正梁拱手一辑,木子洋拉他坐过来,“先吃饭,吃饱了才好打架不是?”
      李正梁看着啃的津津有味的木子洋,才感觉真有些饿,也跟着吃起来。
      “来,干!”木子洋举杯与李正梁碰碰,
      “没酒么?”李正梁身体里每个器官都写着报仇俩个字,连酒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没有,要么喝茶,要么喝药!”木子洋干脆的说。看着李正梁心如死灰的模样,木子洋都不知道说怎么说,换自己的战友这样,早俩巴掌呼死了。
      “我跟你说,你可算不上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木子洋喝了口茶,“我跟你讲啊,我雁北的母妃从我出生就被害了,父王怕我养不大,把我托付给师傅,养在深山老林里,出嫁前我都没出过那个林子,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咬口猪手,“然后就是雁北兵败,皇上要嫁公主又舍不得,这时他们终于想起我来,把我接到宫里,好吃好喝供着,封我做公主,教我礼仪什么的,可我野猴子惯了,一时半会也学不会;再后来嫁到湛王府,湛王不在,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间,把湛王府搞成训练场,嘿嘿!”
      “后来呢?”李正梁问,
      “后来,莫名就被赶出湛王府,再后来莫名被驱逐出南朝呀!哎呀,你别苦着脸了,我跟你说,我们真的不用背负太多东西,一辈子很短,谁知道哪天俩腿一蹬就挂了,所以呢!要开心过好每一天,该吃吃,该喝喝。”
      喝口茶,吃口肉。
      “你说,雁北兵败关我什么事?我都没出过远门,又不认识湛王,但结果是我来承担所有罪责,家没有,国回不去,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我建议你:查清你母亲真正的死因,如果能看开自己好好过日子,娶妻生子,过正常的生活,看不开呢就去复仇,不管成功或失败,无悔就好!好吗?”
      “嗯!谢谢你!”
      木子洋拍拍李正梁的肩膀,“不用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过你仔细想想你母亲下毒的事没有,什么毒?毒的来源?下毒的方式?区区一个娟妃,她做不到那么周密的计划来栽赃陷害,如果做了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而且,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下毒,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就娟妃也不一定能做到。”
      李正梁豁然开朗,慢慢从复仇的深渊走爬出来,认真思考这些问题。
      “如果,也是蛛毒?”木子洋看着湛王,“那被毒的对象不可能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妃子。”
      “蛛毒?”李正梁问。
      “对,下毒之人豢养毒蛛,放毒蛛在屋顶上,蛛毒可以悄无声息滴入盘里,杯里,杀人于无形之中。”
      李正梁不寒而栗,“母亲当时在烹茶,茶送到皇上之前她自己还试喝了,应该是无毒的,就在她端茶给皇上的过程中,茶便有毒了。”
      “这需要很精密的安排,首先是踩点,怎么知道那个时间点皇上来喝茶?再是安放毒蛛,还要确定在送茶的片刻间蛛毒准确入杯;接着是找替死鬼,包括你的复仇,都有可能是人家计划的一部分。”
      “所以,我推断,有人利用了娟妃对你母亲的嫉妒之意,演出了这场戏,因为如果娟妃要害你母亲,她不可能拿皇上去试茶,万一他喝了呢?对不对?如果皇帝驾崩,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她也会死,我想她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皇上是她唯一的靠山,她会把自己的靠山毒死?”
      “那要怎么查?”
      “这事过去二十多年了,线索确实不好找,你可以查查近些年有没有相似的案件,再顺藤摸瓜。还有,是谁那么确定的告诉你是娟妃害了你母亲?让你深信不疑?证据是什么?”
      “年轻人,脑子是用来动的,不是用来做摆设,记住冲动是魔鬼!”木子洋语重心长的说。
      “谢谢你!我懂了!”
      “真懂了?那你能不能放下仇恨,跟娟妃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如果此人的目标是皇上,那她就是你的战友,你没经历不知道,她亲在现场,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呢!”
      李正梁沉默了。
      “好吧!不逼你了,毕竟是背负了二十几年的血海深仇,让你说放就放,短时间内做不到正常。聊点开心的吧!”
      湛王一直盯着木子洋,耐心的听她分析。
      李阳李进听呆了,心里直打鼓,这是雁北十八岁的小公主么?分析问题来,环环紧扣,逻辑清晰,七十岁的老者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她,太佩服了!怪不得在湛王府待一年,离开了大家那么舍不得,这是宝贝疙瘩呀!湛王是疯了才会休了这宝贝吧?
      吃饱喝足,木子洋伸伸懒腰。
      云娘带俩小姑娘前来道谢,木子洋拿出卖身契给她看过又收起来,“这俩姑娘人是我的,留给你们用,按她俩的心意做事即可,别忘了按月发工资,工资她俩自己支配。”云娘点头。木子洋又对俩姑娘说:“要是鲁州混不下去了,可以去京城找湛王府,别受委屈了不敢说。”木子洋瞟了一眼湛王,他并没有不快,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表演。
      俩姑娘感恩带谢,磕头下跪。
      有湛王当靠山,谁敢欺负?
      深夜的街头有点冷,湛王送木子洋回客栈,慢慢溜达。
      “我要走了,顺便道个别,别忘了北关的事啊!”木子洋看着湛王的眼睛说,“在这不能久留,被查到就惨了!”
      “去山东国?图什么?”
      “嗯?”
      “你去山东是想促进和谈,如果俩国不出兵,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没好处,但对俩国的百姓有好处!”
      “如果和谈不成功,你就是两国的罪人,值得吗?”
      “所谓的国家,实际上就是统治者的圈地自封,如果大家都能和平相处,共同发展,共同进步,那受益的是天下的老百姓,老百姓不管皇帝是谁,只管谁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和,能够安心生产,快乐生活就行。”
      “我的理想:希望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战神,没有和亲,有的只是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好女儿好母亲好夫人,有的是在别人困难的时候,能有一只温暖的手。我所经历过的苦难,不想别人再经历。”
      “你太理想化了,你的理想,天上才有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木子洋笑,期待能有那样的一天吧!
      吹着口哨,木子洋转身进了客栈,小西早就等急了。
      冷风吹在湛王脸上,他清醒了一些,他何尝不想没有战争,那些战场厮杀血流成河的场景,午夜梦回,他还心有余悸。
      他是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谁又知道他最厌恶战争?谁又知道他最害怕上战场?他也想在千军万马,枪林弹雨中躲在保护伞后面。
      然而,现实中,他不能。
      “木子,期待你的理想早点实现!”湛王在心里默默的说,转身,高大落寞的背影就消失在夜色里。
      山东国,地大物博,繁花似景。
      西临南朝,东与高丽,东瀛隔海相望,北是海湾,南临云南。到北疆需要跨过南朝的北关。
      山东盛产梅子,满大街的行道树就是梅树,家家院里也是梅树,喝的是梅酒,赏的是梅花。国主称梅帝,国都梅都。
      木子洋跟小西走大街上,也穿着山东国同款的衣饰,俨然山东国人。
      满大街卖梅子酒的,酒香清冽,可木子洋只想吃肉喝茶,最好是奶茶,甜甜的,糯糯的。
      梅都酒楼,排场很大,木子洋找了二楼窗台坐下,好看风景,小西点了菜。
      下面的街面,行人如织,木子洋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行人,一边喝茶,一边研究他们或悠闲或匆忙的步伐。
      “哪里逃?”“抓小偷了!”街上一群人急吼吼的在追人,冲的行人乱七八糟,菜摊都被掀翻了,有人大叫“我的菜!我的酒!”
      窗户轻响,一人翻了进来,甩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年轻姑娘的脸,大咧咧的坐到木子洋桌边,顺手拿过邻桌的碗筷大口吃起菜来,还热情的招呼木子洋和小西:“别客气,吃菜!”
      官兵从楼梯上冲上来,四处搜查,没有?“明明看他上楼了!”
      官兵挨桌查看,到木子洋桌前,木子洋他们淡定的吃着饭,喝着茶。
      官兵狐疑了一下,到下一桌。
      官兵走后,那人更放松了,吃的更欢。抓着烤羊排就啃,像是饿极了。
      小西瞪着她,怕她把羊排吃完了,拿了块大的递给木子洋,自己也选块大的吃。
      “没酒吗?”那人问,“这烤羊排配梅酒,那是一绝啊!小二,来壶梅酒!”
      “好咧!”小二热情的应着,很快就送来了酒。
      “喝不喝?”那人问一句,没人理她,她就自顾的喝上了,“爽!”
      “哎!还没吃饱,要不再要俩菜?”这次她很客气的问木子洋,又看看小西。木子洋点头,她开心的喊:“小二,来一盘猪拱嘴,一盘大虾,一个卤猪头,卤牛肉切十斤,四十个馒头,打包!”
      小西惊的差点眼珠掉盘里了,这叫俩菜?
      小二把东西送来,那人招呼木子洋吃盘里的,把打包的放身边。
      “您这?”小西无语了。
      “家里人多,带点回去。你们要是吃饱了,剩下的我也打包了。”姑娘笑的满脸开花。
      “走了!谢谢你们了,对了,看你俩不像本地人,要不要去我家坐坐?”那姑娘终于知道吃人嘴软了,客气了一下,没想到木子洋点头表示愿意,姑娘尴尬的讪笑了一下,小西结完账,三个人一起上街。
      “那个,看你俩像是有钱的,能不能借点钱?”背着一包吃的,还要借钱?
      “我们也穷!”小西没好气的说。
      “借钱做什么?”木子洋问,
      “您不是哑巴呀!那个,买点药,嘿嘿!”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眼睛却滴溜溜的活跃。
      木子洋看了小西一眼,小西捂紧钱袋子,摇头说没有没有!木子洋也只好作罢。
      三人穿街过巷,不知绕了多久才来到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前。
      姑娘说“到了!”吱呀推开门。
      院子里玩泥巴的小孩忙飞奔过来,“红叶姐姐回来了!”
      那个叫红叶的把吃食放进院子的大石桌上,对孩子们说“有吃的了,让爷爷奶奶们出来吃饭!”
      孩子们飞奔而去,很快出来几个颤颤巍巍的爷爷奶奶们,一共十几个人。
      都是老弱病残。
      “哇!有肉!”孩子们高兴的跳起来。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一老人看到木子洋他们,问了句:“红叶,有客人?让客人先坐吧!”
      几个孩子这才想起来给木子洋她们让坐。
      “她们吃过了,你们吃吧!”红叶说。把馒头分到孩子们手上。
      没人管客人了,大家埋头吃起来。
      木子洋跟小西到屋里转转,里面破烂不堪,地上铺着破被子,大家就睡在地上。
      “不是说山东国很富么?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小西嘟囔着。
      “哪个地方都有穷有富。”红叶站在身后,“这些人都是我从街上捡的,七个老人,六个孩子。”
      “所以,你靠偷东西养活他们?”木子洋淡淡的问。
      “什么呀?那是误会,今天周尚书家娶媳妇,我去蹭饭,想带些剩的回来给孩子们吃,结果就把我当贼,打翻了我的饭,逃跑时,气不过顺手偷了一个人的玉佩。”红叶把玉佩拿出来,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写着“执子之手”四个字,字遒劲有力,下面落款:梅顺卿。
      怪不得官兵要追了,这是太子的题字。
      “你还记得挂玉佩人的模样么?”红叶摇摇头,慌乱之中,哪会去看人啊!
      “那别人也没看清你?”
      “当然了,我装成男的去吃的饭。”
      “有意思!”木子洋笑,“梅顺卿,你是要娶南朝大公主的人,原来还有这秘密。”
      “你笑什么?”
      “啊啊!没什么!”
      “这样吧!你拿着这个玉佩挺危险,不如放我这,这包钱给你!给孩子老人买点棉被,地上冷!”木子洋说完,就丢了一袋钱给红叶。
      “哇!这么多钱啊!谢谢姐姐!可是姐姐,如果他们追杀你,还是把玉佩还给他们吧!毕竟是别人之物!”红叶眼神清澈的看着木子洋。
      “嗯!”
      周尚书府,张灯结彩。府里人来人往。只有三公子周畅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废物,一个小贼都抓不住!”
      “公子!”护卫首领跪下,“跪能把贼给跪回来么?还不快去找!”
      “是!”护卫全部出去找。
      “周公子是在找这个么?”木子洋一身男装,坐在院里的大树上,手里拿着玉佩反复的看,“这不过是一块值钱点的玉佩吧!也值得周公子急成这样?”
      “你…你什么人?”周畅走过来,指着木子洋,“竟敢偷我的玉佩!快还给我!”
      “长的还不赖,哎!首先申明啊!这玉佩可不是我偷的,你要好好说话,说不定就还你了。”
      “小贼,”周畅拔剑来刺,木子洋让过,“既然你这样不讲理,那我不还了,走了!”
      “你?哎,你回来!”周畅气的直跺脚。
      “想要玉佩,明天中午,梅都酒楼,让梅顺卿来见我!”
      ……
      梅都酒楼,里里外外全是暗卫,木子洋身着青衣,公子打扮,坐在昨天的位置,悠闲的喝茶看着窗外。
      另外一个角落里,周畅独坐一桌。
      清脆的脚步声,梅顺卿上楼,周畅神色紧张起来,眼睛直直的看向楼梯口,耳根绯红。
      梅顺卿一身黑长袍,万千青丝披在肩上,只在头顶束了个冠,簪根玉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梅顺卿上楼,扫视一圈,木子洋看着他展颜一笑,他直接走过来,优雅的坐下。
      四周都是假装吃饭的暗卫,梅顺卿看着木子洋笑道:“木公子好雅兴,什么时候玩起新行业了?”
      “不敢不敢,梅公子才好雅兴呢!喝什么?”木子洋问,梅顺卿看木子洋喝茶,就说:“茶!”回头看了周畅一眼,示意他带人离开。
      周畅会意,悄悄下楼了,木子洋周围的人全部撤走。
      “梅公子,”木子洋把玉佩还给梅顺卿,“情况是这样的。”木子洋把情况说明清楚,一个小姑娘都能辛苦照顾十几个老人孩子,此种善举值得发扬光大,并阐述了孤残老人和儿童的托养问题重要性及做法。
      “所以,你没改行?”梅顺卿笑道,“远道而来,是被驱逐的无处可去了么?”
      “是啊!求公子收留呢!”
      哈哈!
      茶过半酣,梅顺卿说:“这里没外人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俩件事。”既然梅顺卿这么开门见山,木子洋也不隐瞒。
      “第一,取消与萧量的合作。”梅顺卿不解的看着她,“理由?”
      “首先,萧量弑君夺权,有悖天理,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与之合作,降低贵国档次,山东王是何等人物,驰骋疆场,叱咤风云,万人敬仰,与之合作,不怕后代耻笑么?其次,就算你们合作成功,此事于山东,并无多少好处,如此背信弃义之人的承诺,能信几分?但骂名你们必须替他承担。其三,跨南朝出兵,风险你们有预估么?如果南朝阻击呢?或者南北夹击,你又如何?”
      “看来木子公主是有备而来,为了萧炎?”
      “不,为了北疆和山东的百姓。只要有战争,就免不了死亡,亘古不变的话题。”
      “那第二呢?”梅顺卿问。
      “我要见卷心帘!”
      “木子公主你能不能清醒点?你知道卷心帘是什么人么?”
      “知道,青衣教教主,黑面毒神!”
      “那你知道,进了她的区域就会死么?”梅顺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跟她有仇?”
      “无冤无仇,就想跟她说几句话。”
      梅顺卿气笑了,笑的有点停不下来。
      等他笑完了,木子洋淡淡的说:“好笑吗?这么多年,青衣教在各国之间动作,挑起大小战事无数,如果我没猜错,雁北兵败,北疆之乱,东瀛突袭,吐蕃聚三国突袭,也是她们的杰作吧?这些年你们一直庇护着她,才得以让她们发展壮大,为祸人间。”
      “青衣教为我所用,庇护她们理所应当。”
      “是吗?据我所知,青衣教起源于山东国与南朝前朝兵乱,她们的宗旨是复国,复的什么国?你应该最清楚。如何复国?当然是搅乱天下这趟浑水,好浑水摸鱼了!你们那么辛苦把狼崽子养大,你猜,她们会怎么报答你呢?”
      梅顺卿朗声笑道,“木子公主,我看你也别折腾了,天下还是留给天下人去管,你留下来辅助本王吧!都说湛王特别能慧眼识人,我看他不过一全瞎罢,传言真的太不可信了。”
      “梅太子过誉了!木子从小生活在山野林间,野猴子一个,无拘无束惯了,湛王府哪待得住呢?还请梅太子帮忙引见卷心帘。”
      沉默半晌,梅顺卿说:“跟我去太子府,我来安排府里见面。”
      “不行,”木子洋立刻拒绝,“太子府到处都是眼线,于你不利!”
      梅顺卿的心停滞了一下。
      “你们平时如何相见?”木子洋问。
      “有令牌和暗号!”梅顺卿看着木子洋,“你一个人太危险!”
      “放心吧!”木子洋笑,梅顺卿看着满脸稚气的木子洋,忽然有些心疼这孩子。
      “那云公主怎么办?”木子洋问。
      “南朝皇帝把她许给我,当面我也不好拒绝,要不,说我病了?最好病如膏肓?或者不生育的那种?”
      “你要都那样了,还霸着太子位不让,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
      “你………”哈哈哈哈!
      “不如让你弟弟梅仕卿去接触接触云公主,据我所知,他俩比较般配,都是暴脾气,估计一天得打十架。”
      “这个可行!”梅仕卿一天到晚像狼一样盯着太子位,最让他头疼,让他去南朝旅游一番再回来挺好的,“如果梅仕卿娶云公主,那他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哦!”
      “那就让云公主娶他!”木子洋笑笑。
      梅顺卿笑指着木子洋,“小姑娘蔫坏!”
      不久,太子梅顺卿体恤孤残老人和儿童,奏请圣旨,着工部在梅都及全国各地建托孤院,收养孤残老人和儿童,安排适龄儿童就近入私塾读书,同时安排并号召官员,富户等爱国人士进行捐款。
      此善举获得山东国百姓交手称赞,成效显著,后来其他各国纷纷仿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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