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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第19章 毒蛊

      梅顺卿发的信息,青衣教半月不到就回复了,意思是教主有事外出,不便见,有事找属下是一样的。
      梅顺卿从来没见过卷心帘,都是下属通知,其实连下属也没见过,所以这次因事拜访,很干脆就被拒绝了。
      木子洋没事就往红叶处跑,给他们买好吃的,买衣服,看病。
      小西忙着请人开火锅店,把红叶处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都招过去帮工。
      收到梅顺卿的信息,在她意料之中。没想到卷心帘连山东国太子都不肯见,如此看来,不是不便见,而是不能见。
      夜半,灵鸟送来信息,摩托弥撒顺利接走北疆公主萧美,顺利到达吐蕃。
      萧炎那边也该行动了。
      最近,梅莎莎公主睡的并不安稳,总是不断做各种恶梦,醒来大汗淋漓,她觉得可能是累了,近期准备嫁妆,又有离家的忧愁。半夜时分,她感觉体内貌似有什么东西在动,慢慢的,四肢百骸都难受起来,有东西在啃噬自己的骨血身体,吓的“啊啊”大叫起来,浑身乱抓乱挠。
      侍女们吓的不知所措,忙慌乱的找皇后娘娘,宁皇后寝宫坤宁殿离公主的水月阁不远,宁皇后披件外套就扶着侍女的手过来了。
      进门看到披头散发,乱抓乱挠,大喊大叫的梅莎莎,宁皇后膝盖酸软,差点跪了下去。
      “太医来了!”
      “快!进去看看!”宁皇后跌坐在椅子上,再也动弹不了。
      太医们紧张的大汗淋漓,又不敢触碰公主,脉都把不了,求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的眼神一聚焦,心里一句话都没敢说出来“公主是不是得失心疯了?”只能跪地上。
      公主神智越来越模糊,开始乱蹦乱跳,乱吼乱叫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
      动静太大,惊动了山东王,太子及一干人等,皇太后都过来了。
      “来人,把她绑起来号脉!”山东王面黑如铁,梅顺卿眉头紧皱。
      几个胆大的侍女按住暴躁的公主,太医勉强搭上脉,脉像紊乱的从来没见过,他吓的面如土色,爬地上磕头:“微臣该死,微臣号不出公主的脉!”
      “换人号!”山东王怒道。
      一个一个太医号过去,结果都一样。
      “废物,拉出去,砍了!”山东王怒吼,屋内黑压压的跪地一片。
      “等等!”袁太后说,“都出去吧!今天的事如果走漏半点风声,大家都得死。”地上的人吓筛糠似的。
      “皇上,皇后,太子留下,其他人都走吧!钟太医,给公主放点血。”
      “是!”
      被捆住的梅莎莎渐渐平静了一些,但还不断的在床上扭动着。
      钟太医拿小碗,装点淡盐水,拿针刺梅莎莎的指尖放血。
      闻到血腥味,梅莎莎体内仿佛又开始活跃起来,她开始上下乱动,大吼大叫,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试图逃开绳索,痛苦不堪。
      皇后心疼的直掉眼泪。
      折腾了数天,梅莎莎虚脱的晕厥过去。
      太子书房内,梅顺卿手撑着头,手边全是四库的医书。
      “报,太子殿下,有人求见!”护卫来报。
      “让他滚!”梅顺卿恼怒低吼。
      “怎么个滚法?太子殿下要不要示范一下?”木子洋推门进来,吓一跳。
      “你被人煮了?”梅顺卿顶着俩个大黑眼圈,胡子拉碴,头发都没梳,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你来干嘛?”
      “我来,辞别,怎么?是遇到什么事了?”
      梅顺卿拿起手上的医书啊啊叫着砸向地面,又顺手推落桌上的书,没推落的一本一本的砸!
      护卫早躲了。
      木子洋看到满地的医书,似乎有些明白。
      “行了!”木子洋抓住他手腕,扫描他全身,除了急火攻心,睡眠不足,没有问题。
      “对了,你会看病对不对?”梅顺卿一把抓住木子洋,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拖着她就跑。
      木子洋莫名其妙被他拖进了水月阁,里面死寂,大家走路都恨不能把腿架脖子上。
      梅莎莎还没醒,还捆着绳子。皇后陪在身边,也憔悴的不成样子,一见太子拖着人进来,正准备阻止,梅莎莎醒了。
      体内的东西又开始暴走,梅莎莎痛苦的大吼大叫起来。
      木子洋一边给她扫描身体,一边从医疗包里拿出镇静药水,一针下去,梅莎莎安静了。
      “你是谁?你给她用了什么?”皇后大惊,面色煞白。
      “母后,她是我朋友,你相信她!”太子安抚皇后。
      检查完毕,木子洋看了梅顺卿一眼,梅顺卿跟着她出来。
      “可查出来了?”
      “蛊毒!”
      “你是说苗疆的蛊毒?”
      “对!”
      梅顺卿一把扣住木子洋的手腕,“你可以救她的,对不对?”
      “是可以缓解,但要想根治,必须找出母蛊,只有杀了母蛊,才能救她!”
      “那要如何找?”
      “按道理,蛊毒不可能只下到一个人身上,你要探听一下有没有其他人也有相同的症状,还有,公主都接触过一些什么人?饮食情况?”
      梅顺卿立刻安排人去打听。
      又找侍女问公主接触的人,除了到南朝接触过外人,回宫哪都没去,根本接触不了外人。
      “现在怎么办?”梅顺卿问,
      “我得查一下,我也是第一次处理。”木子洋眉头紧锁,神识在空间查找。
      没有专业的治疗方法介绍,只有一个土方法。
      “我知道一个土方法,只是不知道可有用?”木子洋跟梅顺卿说,梅顺卿已经走途无路,土方法也得用。
      让人准备一个长铁盒子,能封死的那种,里面倒上拌的喷香的米,加上诱杀蛊虫的药。
      在病人手腕切十字切口,用银针逼出蛊虫,赶进铁盒炙烤杀死它们。
      木子洋把铁盒准备好,用小刀在梅莎莎的手腕切了十字切口,折腾多天,梅莎莎虚脱的都没力气叫唤了。
      木子洋在她穴位扎满银针,密密麻麻像刺猬一样。
      过了很久,有动静了,她的皮肤下面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鼓动。
      开始有小蛊虫从伤口处探出头来,铁盒里的香味吸引到它,它探头张望了好几次,大家都屏息凝神,生怕惊扰到它。
      终于,蛊虫熬不过诱人的香味,从伤口处爬了出来,木子洋用铁盒接住了它,有了领头的,也确定了安全,可能它们之间也有联系方式,其他蛊虫毫无顾忌的爬出来,爬进铁盒里,数十只小蛊虫进去香甜的吃起来,终于等到最大的那只,它小心翼翼的探着黑色的小脑袋,探了很久,才经不住诱惑,爬进铁盒。
      待它一进铁盒,木子洋立刻关上铁盒,让人拿到火里烤。把蛊虫全部炙成粉末。
      梅莎莎终于平静了,木子洋替她封住伤口,给她挂上营养药水。
      陪着她输液,木子洋实在困的不行,爬床边就睡着了。
      梅顺卿把她抱到暖阁的榻上放好,给她盖上被子。
      第二天早上,梅莎莎醒了,休息一晚,精神好转,还吵着要吃饭,梅顺卿高兴的眼泪哗哗掉下来,闻迅赶来的皇上皇后太后,都激动不已。
      挂水材料早收空间了,梅顺卿有看到,他也没问。
      皇后抱着梅莎莎,直哭心肝宝贝受苦了。
      “卿儿,是谁治好了你妹妹?”山东王狐疑的问。
      “木子,过来!”梅顺卿招呼躲在暖阁的木子洋出来,木子洋见过山东王,太后皇后,梅顺卿把情况解释一番。
      山东王:“来人!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大家惊呆了!木子洋也愣住了,忘了反抗。还能再忘恩负义一些么?
      侍卫拿下木子洋,迅速上了枷锁,套上铁链。
      “父皇!你,抓错人了!她不是!”梅顺卿急道。
      山东王没理他,端坐椅子上,威严的说:“宫里没有进过外人,除了你!小儿的病来的奇怪,好的也奇怪,其他人都不会治,就你会?老实交待,目的何在?”
      这逻辑,没毛病。
      木子洋笑。
      “山东王,第一,我敬你是梅顺卿的父亲,第二,我敬你驰骋疆场大半生才有如今安居乐业的山东国,所以不想与你计较。”木子洋道:“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病的始末,可我知道,他们可能不清楚这个蛊病的来源,但你不一定不知道,也不是没怀疑过下毒之人是谁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山东王面色铁青,眼中冒火。
      “你为了巩固山东国政权,无原则无条件的包庇青衣教作恶,使得他们从狼崽长成真正的恶狼,怎么着?现在是不是觉得控制不住?遭到反噬了?”
      “你…你到底是谁?”山东王浑身哆嗦。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阻止不了她们的行动,未来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拉下去,砍了!”山东王震怒。
      “父皇,她是雁北木子公主,是湛王妃!”梅顺卿慌成一团,跪下求情。
      “哦!你就是那个被湛王休弃,被旦帝驱逐的雁北公主?”
      “怎么?现在又到山东国来使坏了?”
      木子洋笑。
      “你笑什么?” 山东王怒道,“死到临头还笑的出来,等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梅顺卿,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去查查青衣教的行踪,此次蛊毒,肯定与她们有关。一定要尽早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山东王老了,山东的未来寄托在你身上。”木子洋说。
      “妖言惑众,拉下去,砍了!”山东王暴怒。
      “木子!”梅顺卿担心极了。
      “太子,记住我教你的处理蛊虫方法,母蛊不除,还会复发,告辞!”
      木子洋翻手俩根银针,压着自己的俩个护卫应声倒地,她拽面筋似的扯掉枷锁和拇指粗的铁链,“别担心,他们只是暂时昏迷,后会有期!”身形一动,就上了屋顶,瞬间消失。
      “山东王,我木子要杀人,会提前通知,光明正大的杀,不屑玩这阴沟里的小把戏!”余音在皇宫上空飘荡。
      山东王的眼珠子差点爆出来。
      轻轻就扯断铁链,一根针就制服自己千挑万选的贴身护卫,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这是真的人么?
      梅顺卿也惊呆了,他知道木子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幸亏她心地善良,为民着想,否则……
      晴天霹雳,暗卫带来消息,所有参加南朝活动的公主,除了武功高强的萧美,其他人都没逃脱被下蛊的命运,不过爆发的时间不同,楼兰公主身子弱,已经香消玉殒了,但各国都严格封锁消息。
      梅顺卿惊的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快,把消息传给木子!”
      梅都客栈,木子在收拾东西,等小西处理完火锅店事宜一起离开。
      灵鸟带来梅顺卿的信息,果然……她们出手了。
      梅顺卿飞奔到客栈,还好木子洋没走。
      “现在要怎么办?”梅顺德问。
      “封锁消息,冷静,不要让她们察觉你们知道什么,防止她们对你们提前下手,先按以前一样稳住他们,我已经传信息给湛王和萧炎,让他们做好防备!”
      “好!你能不能不要走?”
      “母蛊不除,所有公主性命堪忧,如果所有参加南朝宴会的都中了蛊,说明母蛊在南朝。还有,不排除太子王子们没中其他的毒。木子香一直在我身边,除了晚上睡觉,她是怎么中的毒?”木子洋托着下巴,走来走去,想不出所以然来。
      “有一次你不在!”梅顺卿说,“第一次皇后宴请,没有你!”
      “第一次宴请,现场哪些人?”
      “只有皇后和娟皇妃,哦,还有鲁王妃,其他就是各国的王子公主,奇怪的是,南朝的王子公主都没去。”
      “你打听之中,有听说南朝的王子公主中蛊毒吗?”
      “没有!可能他们消息封锁严,没探听到。”
      “现场可有异常的地方?”
      “没有,皇后身份贵重,只是举杯同饮,娟皇贵妃客气,到是同每位王子公主都碰了杯,鲁王妃病弱,也只是举杯同饮。”
      “鲁王妃病弱?过来!”木子洋拉梅顺卿坐下,手搭上脉,已经开启扫描仪仔细检查。
      没有异常。
      越没异常,木子洋越是担心!因为有些古代的东西,用现代的仪器不一定能检测出来。
      木子洋拿出满满一瓶解毒丹,递给梅顺卿“这是解毒丹,你省着点用,一般的毒可解!”
      “我今晚就走,有事记得找灵鸟!”
      哲王府。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护卫们换班吃饭,婢女们做完活在花园里纳凉聊天。教练场上的身影,腾挪跳跃,剑影翩飞,剑气凌冽,突然腾空飞起,一个鹞子翻身,剑尖呼啸着直插入地,在地面凌冽爆开。
      “好!”木子洋拍手!
      身形猛的一滞,握剑的手骤然不听使唤,青筋暴起,胸口沉重起伏,怕是幻听,却不由自主的转身。
      那个每夜霸道撞入梦境的人,就那样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哲王石化一般,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周身血液的汹涌澎湃,惊涛骇浪,整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千言万语,痴缠交织,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都长这么高了!还这么瘦!”木子洋要踮起脚抬高胳膊才能摸到他头发,面前仿佛石化的少年突然委屈极了,俩只有力的长胳膊紧紧拥住她,埋首在她肩膀上,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
      肩上传来湿湿的温热,触动木子洋眼底,她使劲眨眼,才忍回眼泪,笑着拍拍他的背,“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才没有!”肩上的人扭动身子,表示抗议,呼吸愈加粗重,却搂的更紧更深。
      良久,木子洋说:“千里迢迢来看你,就这待客之道?勒的我都疼了。”
      肩上撒娇的人这才不舍的放开,嘟着嘴,恨不能贴她身上,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你可记得你离开多久了?还知道回来呀?”嘴翘的都能挂油瓶,“要以后还这样……”
      “如何?”
      “就…必须带着我!休想再离开我!”
      木子洋灿烂一笑,想像以前那样刮他鼻子,发现刮不到了,只好作罢。
      “都快超过你湛王哥哥了!(身高)还闹小孩脾气呢!”
      “我累了,千里迢迢奔回来,腿都酸了,”木子洋是想说自己不想再站这说话,还没说完,哲儿一手揽背,一手抄起她的膝盖弯,轻松的公主抱起,不容木子洋反应过来,向屋内走去。
      长大了不起啊!木子洋慌乱一下后淡定下来,切!抄起胳膊,享受起他的怀抱来,想抱你就抱个够,还治不了你个小屁孩了。
      哲儿的眼睛仿佛黏在她脸上,涂了502胶水一般,偷偷上扬的嘴角出卖了装的平静无波的外表。
      完全无视护卫婢女们差点掉地上的眼珠子,把人轻轻放在桌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还护在背上,眼睛依然离不开,“把好吃的都送过来!本王饿了。”
      护卫婢女们悬着的一颗心安全的回到属于它们的位置,眉开眼笑的向厨房奔去。
      房间布置低调奢华,主色调是灰色,带着浓郁的男性气息。厚实的原木地板,踩出吱嘎的声响,床上挂着淡灰色的帐幔,红木家具泛着沉淀岁月的悠悠光芒,进门放着桌椅,铺厚厚的灰色素花桌布,里面有软榻,再里面才是卧室。
      他把她抱进自己房间了。
      桌子快堆不下了,木子洋都看不下去,“行了,”对婢女们说,“不要再上了,养猪也不能这么养不是?”前一句固然是对下人们说的,后一句是对哲儿。
      大家偷着笑,哲儿挥手让她们离开,“你说了算!”亲自给她布菜!
      “我可是听说了,我们哲王殿下常常是废寝忘食的练功,怎么?是不是哲王府穷的要揭不开锅了?”
      哲王甜甜的笑开,“哪能啊?我可是有姐姐养着的,姐,你哪来那么多的钱?”每个月都会有大几箱金银财宝运进哲王府,藏入哲王府的地下宝库。
      “那可都是我光明正大挣的钱,你姐的火锅店呀,那可是开遍好几个国家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你呀,可不许给我省啊,嘿嘿!”
      嘴又能挂油瓶了,“木子心里不会只记得挣钱了吧?”
      “小屁孩,喊什么呢?”木子洋夹只鸡腿放他碗里,“都瘦了,赶紧补补,再给我瘦一根头发都跟你没完!”
      “哦!”乖顺的吃饭,偷眼看她,还不忘记给木子洋碗里夹菜。
      “木子!”试探性的没大没小。
      “又怎么了?”
      “以后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去?我可以保护你了!你看,肌肉,”哲儿撩起袖子,露出肱二头肌让木子洋摸。
      “嗯!不错!”木子洋用指尖戳了戳,硬铁一般,“还有腹肌,你说的八块腹肌,”说着要撩衣服。
      “行了!男孩子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该给人看的得藏着。”木子洋压住哲儿的手。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保护你了?我什么活都愿意干!”
      木子洋专心吃饭。
      “你…这次能住多久?”哲儿小心翼翼的问。
      木子洋吐出块骨头, “不确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那…能不能带上我?”
      “小屁孩!好好吃饭!”
      “哦!我都十五了,湛王哥哥就是十五岁上的战场!”哲儿小声嘟囔。
      “你湛王哥哥那是被逼着上的战场,十五岁,乳臭还未干!你现在有我,有湛王哥哥,好好在家待着吧!”
      哲儿不敢说话,但明显满脸的不甘。
      “小卡,帮我收拾紫竹苑,我困了!”
      “不行!”哲儿道,木子洋和小卡都看向他。
      “我早把后院收拾好了,你住!”
      “你让我住你的后院?”木子洋怕是听错了,再问一遍。
      “后院挺大的,还有花园,我带你看看,指不定你看了就会喜欢!”
      哲儿拖起木子洋的手就向后院奔去。
      他说的后院,就是哲王府的主殿--慕灵殿。
      前院哲儿自己住,过天井是后院,真可谓椒兰室香,整体风格清新雅致,以蓝绿为主色调,精心布置,一步一景,小西小卡看了都瞠目结舌。
      这得费多少心思呀!
      哲儿一点一点给木子洋介绍,哪处做什么他都安排好了。
      后面是精致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吊桥秋千,还有大草坪可以练武。
      木子洋沉默半晌,向外走去。
      “木子!木子!木!”
      不管哲儿怎么求,她还是去了紫竹苑,紫竹苑是哲王府最偏僻的所在,远远望去,只看见竹林茂密,却不知道里面还藏有竹舍房屋。
      整体风格以竹为主,清净优雅,木子洋很喜欢这个地方。
      房间也有俩进,前面小卡小西住,后面木子洋住,中间天井很大,四周还种了许多花,正中间一棵高大的合欢树。
      收拾好,木子洋准备睡下,小西向外努努嘴,木子洋明白,让她俩先去休息。
      哲儿抱膝坐在长廊上,从进来就没离开过。
      门吱呀拉开,木子洋伸了个懒腰,陶醉的呼吸新鲜空气。
      “咦!还在呢?”
      没有回应。
      在哲儿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膝盖。哲儿的委屈立马化作眼泪。
      “又来了,都长大了怎么还是小哭包呢?”木子洋拿出绸绢给他擦眼泪。
      “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整整713天,除了每月送钱回来,信都没一封,好不容易盼回来了,还离我远远的!”哲儿满腔委屈,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奔涌而出。
      “可以去雁城,去北疆,去鲁州,去山东,就是不知道回来!”
      木子洋心头酸酸的,轻轻把他的头揽进怀里。
      “对不起,以后去哪里都跟你报备好不好?”
      “就知道当我是小屁孩,哄着我,瞒着我,我已经长大了!”
      “嗯!长大了!”木子洋摸着他的头发,哄着。
      “哲王府平时都没人来的,你不用太过小心,这里是我们的家,在自己家里,不能住舒服些吗?”哲儿问。
      “我知道,可是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没人来不等于没有眼睛盯着,我是被驱逐的人,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连累的不仅是你,还有湛王府!”木子洋解释。
      哲儿从木子洋怀里坐起来,长胳膊揽住木子洋靠进自己怀里。
      “我懂你的小心谨慎,可是……”我不想离开你,半步都不想,他没好说出口。
      “明天我安排人重新整修!”
      “哎呀!”木子洋坐起来,“不用费事了,这里已经很好了!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
      “我不!我就坐这儿!这里很舒服!”哲儿不肯走。
      “你这样,我明天还是回私宅好了!”
      “别!我走还不行嘛!”
      磨磨蹭蹭的站起身,高高的身量挡住照在木子洋身上的大半月光,
      “木子!”
      “嗯?”
      “木子!木子!木子!………”
      “快点滚!”木子洋要踹他,哲儿笑着,并不躲避。
      要是喊她就有人回应,那该多幸福!哲儿心想。凝望着眼前人沐浴在月光下,就在自己身边,他像做梦一样。
      “你先睡,睡着了我就走!”黏人的小孩不好管,木子洋躺下,哲儿替她掖好背角,吹灭蜡烛。
      床实在太舒服了,木子洋奔波了几天,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清澈至极的眸光,温柔的落在熟睡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哲儿靠着木子洋的床边,香甜睡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在木子洋的脸上打下温柔的光影,她试探性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埋在胳膊边熟睡的人。
      “这孩子!”木子洋摇摇头,起身轻轻把他挪到床上,盖好被子。
      院子里的花草还顶着晶莹的露珠,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不知名的鸟儿欢乐的唱歌,木子洋信步走出,延着府内的小道散步。
      还真没好好逛逛哲儿的王府!
      逛一圈回来,小西小卡已经起床了,在院子里收拾。
      “主人,起这么早!”
      “早!”木子洋笑,“这院子雅致,在这吃早餐不错!”
      小卡笑“就知道你喜欢,备着呢!”
      房里的人也醒了,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被窝里都是木子洋的气息,太贪恋。听她们在院里说话,嘴角上扬。
      木子洋进来。
      “懒虫,起来了!”
      床上的人脸红红的没应声。木子洋过来站到床边,看他满脸通红,却在偷笑,看到木子洋害羞的用被子蒙住头。
      哈哈!小屁孩!
      “快起来吧!等会让小西她们看见就更说不清了!”
      木子洋来到窗前的镜边整理头发,床上人才起来,掸掸衣服的皱褶。
      小西推门进来,“啊!”忙握住自己的嘴。
      哲儿满脸通红,却也不慌张,仿佛让人知道也不是坏事的得意。笔直的站在窗前看木子洋梳妆。
      “你…你怎么在这里?”看着凌乱的床,“你们…”
      “别叫了,他昨晚守了一夜,没睡床,早晨才拖床上睡会,我都起来了!”木子洋道,“以后他敢进来就打出去!”
      哲儿嘟嘴表示不满,小西推他出去。
      待木子洋收拾好,哲儿和小卡都坐桌边等半天了。
      吃饭间,护卫来报:宣哲王爷进宫!
      哲儿担心的看着木子洋,她刚回来就宣进宫?以前除了过年过节才宣。
      “就说我病了!不能进宫!”哲儿对侍卫说,
      “慢!”木子洋道,“称病正好给了他们来哲王府的机会!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行不行!”
      “我自有办法!”木子洋神秘一笑。
      哲王府的马车等在门口,哲王和护卫王林一起进宫。
      “等会别紧张,平日进宫怎样就怎么样?中间我要离开一会。”王林版的木子洋说。
      “你要做什么?”
      “查证点事情!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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