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语的偷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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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肖璇一睁眼就急忙蹦起来，下楼时其余四个人已经其乐融融地吃起早饭来了，小米粥加咸菜，还有外面买回来的馒头。连土豆都吃到早饭了！
“怎么没人叫我！”晚了近15分钟，要是塞车铁定迟到。
“柯岩会送你的嘛，反正你俩顺路。”肖妈为了吃这么“干净”的早饭，一大早起来就用电饭煲开始煮，每颗米都炸了开来，绝对香气四溢。
肖璇兴趣缺缺地扒了几口咸菜，嘴里真能淡出个鸟来……
去往公司去的途中柯岩见她似乎还是不太精神。“早饭吃得不好？”
“嗯……太淡了。”
闻言柯岩干脆转向另一个路口朝小吃街而去，肖璇急忙拦住他。“去哪儿？”
“给你买个早饭拿到公司去的时间还是有的。”
于是买到称心早餐的肖璇特地在公司附近的街口下车，趁着到大楼前的那几百米把早点吃掉。麻团和脆饼，还有浓香豆浆！
含着豆浆朝天呼出一口气，热气遇冷马上变成一团白雾，肖璇的心情突然很好，连走路都带着些蹦跳，但是在这个满是高级写字楼的地段有点不合时宜，周围的女人男人全都裹了黑色大衣神色匆匆，偶尔不屑地瞥她一眼。
肖璇放慢脚步安份下来，嘴上加速，力争在抵达大楼前全部消灭干净。眼看没剩几十米，她赶紧虎咽几口把吃不完的包起来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内，而后带着满嘴油光走进大楼。保安不无郁闷地扫她一眼，他可是全看见了！
临近上班时间的电梯内挤满了人，各种各样的香水味道直冲鼻间，肖璇嘴里的食物香气立马被冲淡混合。狭小空间内每个人都表情单一，个别女人挽着高级皮包单手护住包身，连脚都尽量远离众人。
随着电梯停顿开合人渐渐变少，肖璇总算可以呼吸些干净空气，电梯门一开她就看见门口打卡器上显示时间已经逼近8点半，她一个跨步抽出员工卡塞进机器。所幸没迟到！
办公室里大家在忙着贴福字，公司下发了红包纸和春联福字，一干人等趁着新春佳节来临动手贴起来，落地窗前已经贴了两张镂空的红福。
肖璇放下包参与进来，飞哥拿了一打穿着红绳的福字纸分发给大家，一边还念叨着“写愿望写愿望”。
提笔写完“升官发财”的肖璇晃了晃手里的纸问飞哥：“这是干嘛？”
“待会儿系在咱们这颗芭蕉树上。”飞哥笑容洋溢嗓门儿扯得很大。
邦迪哈哈两声道他童心未泯。一早上就相当和谐，以至于老王来的时候大王带头趁热打铁让他请大伙儿吃一顿。老王不带犹豫爽快答应，办公室众人听闻立马欢呼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下班以后跟着老王走。”大王面向大家叉腰放话。
肖璇颤颤巍巍举手：“我可不能去了诶。”
“不行不行，部长请客哪能不去。”邦迪凑过来，“什么事儿不能去啊？”
“晚上要见家长……”实话。
小范围沉默后一圈人急忙聚拢过来。“都要见家长了？！是不是要结婚了啊？男朋友求婚没？”
肖璇一个劲的摇头：“就是年前吃个饭。”
“哎呀呀，真不去聚会？”
“不去，我爸妈也才回来，难得见他们正好聚一聚。”跟同事聚会是开心，但是酒水一定少不了，算算日子姨妈也就这几天绝对不能伤身啊。
众人只得放过她。
贴完福字对联再看看门口那株巨大的盆栽芭蕉上挂满了的红纸，肖璇眯着眼睛伸个懒腰。春节气氛越来越浓重，这时候商场酒店这些地方肯定都红彤彤了。
对着满室年味工作起来也轻松很多，下午不到4点提前完成任务的肖璇又打开农场收菜，虽然玩开心农场挺遭鄙视的，但她还不至于到达痴迷的程度，只是闲来打发时间。
点开首页发现有一条好友申请，肖璇捂住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白央”，不就是“柏央”么！头像竟然还是马龙白兰度……
犹豫再三后肖璇还是点了确认，然后马上打开自己的个人空间看看有没丢人的日志，大概扫了一眼才放心的查看相册，也没有很闷骚的自恋照，再看状态，第一条到最近一条也都很正常。全部查看一遍后她才安心去收菜，结果动态记录里竟然有柏央偷猪崽的记录，并且就在刚才几分钟。
肖璇难以想象隔着一层水泥板的楼上柏央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在偷猪崽……
满脸黑线的把剩下几只全部收走，再放了些饲料。查看了一下兔子再等几分钟也要生了，她干脆拉开一边的窗口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可以偷的东西，鼠标滑着滑着就越来越往下，直到看到白央的名字，肖璇做贼心虚的偷偷瞄瞄周围才点击左键。
等级很低的菜园，白萝卜也是刚种下的，个人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看不懂的状态：Niemals niemals wollen wir je uns vergessen .还是昨天留的。
拽什么德文！
肖璇关掉他的空间回去看看自家菜园，收完花花草草瓜果蔬菜刨出两块空地又新种下两株，估摸着兔子应该生完了，转到牧场缺发现兔子又被偷了！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在不停的刷开心农场么？
下班时众人整装待发塞满两部电梯，肖璇挤在角落里念叨小敏不要被办公室里的大叔强灌，今天可没人能送她。大王拍拍胸脯保证不欺负小妹妹。
直下车库后各自找了搭车，肖璇朝他们摆摆手告别，车库外柯岩还等着。走到门口时肖璇下意识往后看了看，生怕柏央又忽然出现。下坡车道除了墙边的反光带几乎就是黑的，冬末的傍晚天边只剩些微光，肖璇小跑着往马6走去，打开车门热气扑面而来。
“你爸妈去了没？”
“现在大概刚出门。”
“嗯。”肖璇打开手机拨给父母，肖爸也刚出发，6点应该都能到达。
柯岩才驶出没多久后面就跟上好几辆，肖璇往后望过去，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后面跟着。
“怎么了？”柯岩奇怪。
“我们部今晚部长请客吃饭，正跟在后面。”说罢手机震动起来，她笑着对手机那面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邦迪的声音从她的手机里窜出来，声音大得连柯岩都能听见：“像不像婚车队伍呀！哈哈。”
“没正经，记得别给小敏喝太多。”
“哎呀，就你唠叨，你都快成小敏她妈了。放心吧~~大王跟我都答应着呐。我们前面路口就拐弯了，不跟你们了啊。拜！”
肖璇挂掉电话往后扫一眼，果真一排车队4、5辆车都往右拐。
“你们公司的人都喜欢出去聚？”
“还行吧，有人闲了就拉一帮人出去吃。餐馆那边你定位了没？”
“好了。2楼靠窗的包厢。”
位置不错，还能看看窗外风景。
抵达餐馆时前面后面的停车位已经全部爆满，柯岩绕着餐馆周围一圈都没发现一个停车位，只好再跑远一些在附近酒店停车场下面安顿好车子。
从车里一出来就冷得很，肖璇把围巾拉高捂住鼻子，两只手蜷在袖口里取暖。柯岩塞好钥匙走到她身边一把揽过。“穿这么多还冷？”
肖璇僵硬着脖子点头，今晚尤其的冷呐，冬末最后一股冷空气么。
走到餐馆里面璇子才得到解放，没有空调她绝对活不下去。领了包房柯岩让服务员先拿两杯开水，肖璇手捧茶杯灌下热茶才算是从里到外都暖了。
两家父母也前后脚准时赶到，柯岩接过服务员的菜单递给肖妈，然后四个大人开始推让……经过一番你问我答的点菜后璇子才终于等来第一盘菜。这种聚会真麻烦呐，另一边的大王邦迪哥他们肯定早就开吃了。
这样的家庭聚会颇像会议，肖璇很少见到柯岩的父母，今次也不过是第四面，他们住在大学城附近，算是郊区，柯岩则为了上班方便住在市区。说起来柯岩父母都是教师，一个大学教授一个高中老师，家教挺严。
肖璇从小怕老师，面对柯岩的父母几乎就成了小媳妇的样子。柯岩就坦然很多，毕竟肖爸肖妈都很好相处。双方家长客套几句就切入正题，虽然肖璇也是刚好结婚的年龄，但是肖妈出门前被沈妈拦住了，唠叨半天说是明年寡妇年，怎么样都得再等等。没来得及告诉她，于是肖妈说出“寡妇年”这三个字的时候大家愣了一下。
肖爸补充这是沈妈的意思。肖璇松口气，心想自家老妈什么时候钻研那套东西了，不过自己也不急着结婚……
在寡妇年的重击下对婚事的热烈讨论告一段落，肖璇和柯岩相视一笑，毕竟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得忌讳。
而事实上柯岩都还想没向肖璇求过婚，为什么就不明不白的被拉进家长会直接开始讨论婚事了呢？
饭后回到家，肖璇发短信问柯岩，输入到一半还是删了没发。
抱起脚边的土豆搂在怀里看电视，几乎都是电视剧，既然连开头都没看中间就更不想看，她换来换去还是摁掉电源键奔回卧室。
再一天就是春假，按惯例明天还可以早些下班，完完全全的政府部门状态。肖璇打开电脑上论坛灌水，凤姐一出立马横扫曾哥和春哥的时代，其实也是个想要恋爱的女人，看专访里面还是蛮可爱的。
鼠标点开收藏夹，开心网赫然在前，生怕脑子里又开始自问自答，肖璇似乎在用手捂住脑袋里那张想要说话的嘴。登陆页面，发现柏央在自己很早以前的日志上留了言。
第一篇日志缪缪一句话，带着点开惯了博客和空间的口气：随大流增设开心基地。
柏央的留言是：以前的基地是？
肖璇轻击键盘：□□空间和校内。确认发出。
……
在同一个页面刷新3次等待了5分钟后没有回复，肖璇关掉网页继续流连论坛。在这种菜市场一样的地方看看极品长篇连载或者谁谁的自恋照以及下面一串的挖苦讽刺嬉笑怒骂，很扯很开心。
卧室门外突然发出轻微的呜咽声，然后狗爪子刨门的声响持续不断。肖璇走过去开门弯腰抱起土豆。
你也睡不着？
土豆双爪搭在肖璇胸前与她对视，她这才想起今天的确特别冷，客厅里的空调也关了，睡在阳台地砖上哪怕有垫子也会冷。
把土豆抱到电脑桌前放在腿上，真沉！算了，她忍耐了一会揉揉通血不畅的大腿把狗放到床脚边，拿了屁股下面被坐扁的垫子给它。这么小就这么沉，看来等土豆长大可以让它驮着自己上班去……
当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就像做了无数遍的数学题目，换汤不换药却还像是面对新题一样的时候，说明你就根本没动脑子。肖璇次日上班神采奕奕地对着一办公室的精神萎靡很无奈，这个样子看见过多次，让他们好生休息着就罢了，肖璇却神经搭错偏要小敏陪她中午出去到附近的商场买个大拖箱，否则不给她带礼物。
她打算好春节假日没空闲了，爸妈早上就明确告诉她春节要顶着人流走亲戚，沈妈更是今天就打包走人，要不是沈妈怕自己老是叫外卖她早就提前走了，肖璇还是满心感激的，毕竟沈妈不在的日子里她一个大懒人只会吃不会做。
假前的商场已经开始打折，小敏颓丧感顿失购物欲暴涨，最后回到公司还是肖璇拖着满箱的新衣服回来的。
肖璇就买了个头箍，呢料黑灰格子，话说她不是个爱戴这种玩意儿的人，看到小敏烧钱烧成这样不免心动，回到办公室拿出小镜子准备戴起来，大王路过一把夺走。
“多大了还戴这玩意儿？给邦迪她女儿得了。”大王仔细把玩忽然掰开往自己头上戴。
“王大叔，你不怕脑袋疼我害怕我头箍被你撑坏了。”肖璇作势要抢过来，大王挺着大肚腩翘起兰花指躲避。
“哎呀，老妹儿这头箍俺可稀罕了。”此举一次性震翻全场，肖璇顿时倍感失力。小敏幽幽道：“王叔你酒还没醒？”
大王自知丢人摘下来还给璇子：“叔叔也曾经年轻过嘛。”
“我实在看不出来这跟曾经年轻有什么关系。”肖璇细细检查头箍背面有无裂缝，幸好没事，不过经此一役这头箍寿命必然大减。
大王拽过邦迪：“邦迪你说说，你小鬼那阵子会不会偷穿你妈衣服？”
“……”
“啊？”
邦迪掰开大王的手指：“我只戴过我妈的丝巾……”
“小飞！”大王不满意，转向飞哥。
飞哥犹犹豫豫道：“戴过我妹的发夹……”
肖璇只怕再问下去会连内裤也扯出来，于是急忙制止大王。男人们背地里闷骚，确实闷骚！老的小的一个不少。
办公室里乐倒一片，继续带出一串年少无知的闲聊，让一干80后着实见识了掏鸟窝和抓老母鸡把鸡蛋塞回去之类的老一代闲人轶事。肖璇心想自己抱着芭比戴着发夹的萝莉时代基本是和同时代萝莉明里暗里较劲度过的，无知的事情无非就是干了点童言无忌的事，总得还算是个乖孩子，最多脑袋里精彩一点。
大王显然不满意她的说法，硬要她交代情感过往。“你们这帮小孩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你们咋那么早熟？我女儿啥时候开始谈恋爱的我都不知道，突然一天就把我女婿给带回来了。跟她妹谈起恋爱经验那是一套又一套，我在边上听得耳朵都直了。”
“那是你们老人家，我追我老婆那时候送花送礼一样不少，就是她那些爱要不要的反应真郁闷，有一阵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还想放弃来着。”邦迪摸摸手上的戒指满脸是上过刀山下过油海的表情。
“小肖？”邦迪看向她，“你们女孩子怎么想的？”
肖璇轻咳一声：“就是挺喜欢又不好意思说罢了……”
“哎，就你们跟含羞草似的可把我们男同胞害惨了。一碰就缩起来，搞得男人都……啧啧，不说了。”
肖璇反驳道：“你要想找放得开的干嘛不娶外国妞啊，又能生又漂亮。带回来还能一报八国联军的仇。”
“外国女人老得快，那么多孩子也养不起，中国女孩子害羞起来还是挺让人心痒痒的，嘿嘿。”
邦迪那两声“嘿嘿”把在座女性的鸡皮疙瘩都催了起来。
“部长有没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撤啊？”飞哥问，往年老王一大早就能给个大约的时间，今天却跑去开会到现在还没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无语的偷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