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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3)九条命的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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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莎,还要上课呢,快起床,你要睡成垃圾箱旁的猪吗?!”勒景拍着我的房门一大早就鬼叫着。
天那,这个反客为主的家伙,也不想想是谁的地盘,为了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迅速地爬起来,冲出房间,给他来了几记“九阴白骨爪”。
“廖莎,有黑眼圈了哦?还这么黑,这么深,呵呵呵呵,你和梅朝风的确挺象的。”勒景阴阳怪气地拿起桌上的镜子递给我,露出倍受惊吓的表情,仿佛他给我的是面照妖镜。
我拿来镜子左打量右打量,突然蹦出一句:“这是我吗?”
勒景一副要崩溃的表情,“也许---这个嘛----或许----不是,不过廖沙,算成女巫也不为过吧!”说完迅速地闪到我哥身后。
我不得不承认勒景说的没错,不仅是有黑眼圈,连眼睛也肿了,看在勒景说的还算客观,我姑且饶了他。
“喂,昨天你们听到了吉他声吗?”我边叠被子,边问他们。
“没有。”两个人一脸迷惑。
“廖羽,什么时候患上夜游症了?这边好象就你会弹,老实交代了吧,否则廖莎会对你严刑拷打的?!”勒景又没正经的拿我哥开涮。
“猪头,我难道连是不是我哥弹的还分不清吗?”逼近勒景的脸,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这是护短,哎,廖莎,你愿意和猪交朋友吗?要是我妈听你这么说,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如果你是那头猪的话,我想我会考虑的,免得你贻害人间。”
“女人的嘴就是毒,不过哥哥我也很愿意和粉红小野猪做朋友。”
听了这话,廖羽咧开大嘴,特没道义地傻笑开来。
“我真的听到了。”我固执地回答,没理会勒景那低级玩笑。
“谁弹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快点收拾,别迟到了!”廖羽斩钉截铁地结束战斗。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也在心底问,最后决定不再想此事。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午学校的硬性补课外,下午我都在赶暑期作业。邝林老师给我来了电话,说叫我周末去补课,这个电话让我很高兴,心情似乎也好起来。
年轻人的好奇心有时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连好事的勒景也是.俗话说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只可惜在我眼中勒景是只有九条命的猫,总是能否极泰来.因为那新搬来的31号,他也象三姑四婆似的老在别人家门前逛游,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恨不得把他杀了。
下午的时候,勒景特意来教我打篮球,由于我在体育方面天分极差,逃走是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情,然而我妈相信了勒景眼中的那一抹善良,把我轰了出去。
在巷东面,有一个孤单的篮球架,自从廖羽上了大学后,勒景也缺了伴,想想他倒也可怜,索性“友情赞助”一下,让他过过隐。
“廖莎,给你示范个三步上篮,然后照着做。”说着,他很得意的在我面前卖弄了一番,虽然他的动作很潇洒,可惜我不是那些沉浸在幻想中的小女生,勒景只得到我一个白眼。
我象个木偶般的,机械地投着球,太阳老大,晒的人晕晕的,真是后悔。
“廖莎,胳膊高点!”,
“廖莎,跑的步幅大点!!”
“廖莎,动作没放开!!!”
“廖莎,咱们今天学的是三步上篮,你不要投机取巧,快点,懒惰的小丫头!!!!”
我的耳边响起的都是勒景的惨叫声。天那,真不知我哪根筋转了,让勒景有机会对我大呼小叫。总感觉这家伙怪兮兮的,有时觉得他并没有真心在教我打球,把我当傻子似的在这里狂练。技巧有所提高似乎是痴人说梦,倒是那无明火越烧越旺。
“廖莎,球跑远了,快捡球。”勒景颐指气使地冲我发号施令。
在看到那家伙轻松的坐在阴凉处泰然自若的可恶样子,我被若毛了,气呼呼地跑到球跟前,朝着勒景踢了过去。可是事与愿违,那球实在是踢的太高了,一下踢进了31号的院墙内。勒景笑得极其阴险,象早已预料到似的。“完了,完了,廖莎,你怎么连球也分不清,那可是篮球,你别看我,自己去要吧。”勒景一脸坏笑地站在阴凉处,象个大汉奸。
“你想都别想。”我气鼓鼓地转身就要走,勒景忙上来拦我。
可是就在这时31号的门开了,“是你们的蓝球吧?!”一个穿素色小花衣服的女人走了出来,我一回头正巧对上她的眸子,那是双很美的眼睛,水水的,江南的灵秀给了她一种耐人寻味的气质,虽然脸上和眼角的细纹显示出她已不再年轻,但你无法否认她曾经是个大美人,她说话带着南方人特有的口音,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但听起来却很舒服。
“阿姨,对不起,是我们不小心,没砸坏什么东西吧?!”情势急转直下,我不好意思地上去道歉。
她摇摇头,微笑的看了看勒景,又看看我。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你们多大了?”她犹豫着终于开了口。
“我18,她17,都在二十二中上学。”勒景回答的干脆利落。
“和我们家至晓差不多大,我们刚搬来,这孩子朋友不多,有空你们可以找他一起玩。”她依然犹豫着,不时上下打量着我们,勒景回答地倒是爽快,眼前的这个女人发现勒景很帅性,终于放松了表情,平易近人的微笑让她的大眼睛灵动了许多。
“可惜今天他不在,哪天有空你们到家里来玩吧?”她抱歉地抱着手说。
“没关系,我叫勒景,她叫廖沙,我们都是好相处的人。”勒景又恬不知耻地乱献殷勤。
这段插曲过后,勒景又剥削了我一个冰淇淋,屁股沉沉地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南方女人是比北方女人来的舒服。!”勒景因生不逢时而哀叹着,不过他的叹息不无道理,勒景的母亲以严厉出名,有关于他老爸“妻管严”的笑话就有好几个版本,勒景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感同身受吧,否则这里不会成为他长期活跃的避难所。
“离我远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此时在我眼里勒景就是一只色眼朦胧的狼。
“你那叫嫉妒。”勒景不知死活的顶我一句。
“嫉妒你个大头鬼,事先有预谋吧?!”我坐在勒景对面审问他。
“本来想过,但没把握能成,没想到你那脚真争气,实现了我多日的夙愿,不过廖莎要不是我,你也没这眼福,是吧?!。”勒景将他的罪恶推的一干二净,象圣人般等我去膜拜。
然而,他等到只有我的鄙夷和雨点般的拳头,外加一个月的“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