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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美人软筋香 ...

  •   蓝天,阔野。白玉堂和齐赋雪并排躺在青青草地上,享受着和煦的春风。天空中朵朵白云,在太阳下披着淡淡金光,好像一坨坨……(小雪横目: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你到底会不会写!沐祥:汗,俺重写)
      朵朵白云,在太阳下披着淡淡金光,好像一蓬蓬旧棉花(小白:…… 小雪:她就这水平了,忍了吧)
      “五哥,云彩要是跟棉絮一样,那躺上去得多舒服。”
      “一准舒服,要不怎么神仙都驾云呢。”
      “可惜你不是神仙,没法带着我驾云。”
      “不是神仙也能驾云。”
      “啊?”
      “没见电视里拍的神功梯云纵嘛,都是左脚踩右脚,右脚再踩左脚,层层拔高,照这样下去,早晚能飞到云彩上去。”
      “那是骗人的。”
      “说不定真能行,咱试试。”说着起身抱起赋雪,纵身跃起,势竭之时,左脚一踩右脚,别说,还真拔起来两丈,右脚再踩左脚,又升两丈,就这样踩啊踩啊,咦?真的灰到云彩上切啦。
      云彩真的像棉絮啊,躺上去又暖又软,还带着五哥的气息呢。咦?为啥云彩有五哥的味?真笨,五哥在身边嘛。扭头看他,他,怎么色迷迷看着我,而且那嘴唇越靠越近,赋雪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还没等到那人香唇,就听丁三在下边喊道:“玉堂,过来。”一听她叫,五哥激动的难以名状,迫不及待的把赋雪往地下一扔就跑去找丁三了。扑通一声,齐姑娘摔醒,带着一肚皮的怨气睁开眼,惊见五哥朝闭着眼的丁三俯身下去,不由暴怒,“白玉堂,你在干什么!”声如霹雳,震得小船摇了三摇,惊得五爷晃了两晃,险些一脑袋扎到丁三身上,挥手擦擦虚汗,娘子的中气越发足了。
      河畔,一个浣衣女手一抖,衣服掉河里了,幸得旁边一个垂钓老者用钓杆帮她挑回。那老者看了小船一眼,收起渔具回家。
      仓内,智化笑道:“托五妹的福,咱们要提早弃船登陆了,省得叫人家寻了来。”赋雪听完一吐舌,红着脸往五哥身后躲,引得众人直笑,四爷道:“人多了显眼,分开走吧。月华和展兄都有伤,劳智兄照看一下,我们兄弟一道。”
      赋雪露了个头出来,“我不要和你一起走,谁知道你多会儿又把我戳昏。”昨夜被蒋平点晕,某人耿耿于怀。
      谁知蒋平比她还委屈,“你还说呢,我不过戳了你一指头,你相公就足足放了我二两血,我找谁喊冤去!”
      众人又笑。蒋平又道:“你要是嫌哥哥碍眼,我躲着你们就是,多会儿小两口拌嘴了再喊我来给你们说和?”
      赋雪知道四哥取笑自己,也不答话,只低头抿着嘴笑。五爷道:“事不宜迟,那我兄弟先行一步了,咱们柳家庄见。”罗圈一揖,揽起娘子就跳上了岸,也不管四哥跳不跳得了这么远。等小船靠近岸边,四爷上岸,玉雪二人早跑没影儿了。
      大路上,五爷背着娘子急行,丫头问道:“柳家庄远么?”
      “不远。”
      “师父他们在么?”
      “都在。”
      “有好东西吃么?”
      “有啊。”
      “有暖被窝睡么?”
      “有啊。”
      “有五哥亲么?”
      “……”
      “就知道你要把我扔下。”
      “你也看到有多凶险了,把你安顿好了我才放心去查案。大不了现在亲啊。”
      “那我要预支半个月的。”
      玉堂扑哧一笑,放她下地,刚然捧起小脸,就听路边一个青涩的声音道:“荡(和谐)妇!”
      诶?有奸-情看诶,赋雪鸡婆的左看右看,找了半天,怎么好像附近就她一个女人呢,“说谁呢!”
      却见路边树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拎着裤腰子走出来,正是颜查散的书僮雨墨。
      这位今天这形象,咳咳咳……赋雪忍不住问道:“小雨啊,你腰带呢?”
      雨墨恨恨:“让贼抢了。”
      某人眼瞪的溜圆,“抢腰带?”
      五哥接道:“小贼的阴招,抢了钱又抢腰带,叫人拎着裤子跑不起来,没法追。”
      赋雪茅塞顿开,怪道这人藏树后呢。“我说,你刚才骂谁呢?”
      “骂谁谁知道。”
      被骂的知道,我不知道啊。等等,听这口气怎么感觉像是骂我呢。“唉,这边好像就我一个是女人,你别是骂我吧。”
      “哼!金相公多好的一个人,谁承想竟娶了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赋雪怒火中烧,“我招你惹你了,我……”正说着被五爷止住,五爷忽然变了个腔调,满口浓郁的江浙口音:“仄才几日,连你金相公也认不粗啦?”
      听声音雨墨怔了怔,这不是金相公的腔调么?难道不是那妇人养的小白脸儿?细看五爷身量,可不正是金生,怎地突然变这么俊俏了。这时五爷又道:“认粗没有,吾可不似奸夫。”
      “哎呀金相公,我可找着你了。”还没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玉堂变色,“出了什么事?”
      雨墨擦了把泪,细细说来。因为五爷的筹划,颜生衣着光鲜,得以被姑丈柳洪接待。进门一番细谈柳洪才知颜家败落,穷得连进京的盘缠都得外借,便暗暗和续夫人商量着怎么赖婚又怎么把颜生赶走,偏偏被小姐,也就是颜生的未婚妻柳金蝉听到,金蝉重义,又怜颜生潦倒,想着他一旦被赶出去身无长物,无法过活,便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叫丫环给颜生送去,又修书一封,叫颜生用这些钱做日常用度,留在京里备考,来年高中好来迎娶。谁知丫环送钱之时被人掐死在花园,东西也没了。柳洪拾到了那封信,便把颜生告到了衙门,不提资助,只说是强(和谐)奸未遂,扣喉杀人。亏得雨墨这孩子机灵,打听出了始末告诉了颜生,不想颜生迂腐,想着与金蝉私相授受,怕说出来有污金蝉名节,竟一口应承了杀人。雨墨劝了多时也不见他转圜,便想起了金生,这才一路往七星镇来,不想半路被俩小毛贼给截了,抢了钱还抽了腰带去,他拎着裤子不好意思走大路,只捋着路边走,见有人来就往树后躲,这才听到二人对话。不想一眼没认出五爷,竟把他当成了雪娘子的奸夫。“金相公,你想法子劝劝我们相公吧,怎么就连命也不要了。”
      五爷笑道:“你相公这是入了情魔了,只怕难劝。”兜囊里拿出两封银子递过来,“你且回牢里打点,莫叫你相公吃了亏。好好照顾他,不要着急,我去柳家看看,明日去瞧你们。”
      看看天色不早,五爷背上娘子一路急驰,掌灯时分便到了祥符县柳洪家。
      赋雪:“五哥,你有什么打算。”
      “先去见见柳姑娘吧。一者,金生那里总要她肯出面作证才能脱了干系,再者,真凶拿了首饰总要销赃,找她问清首饰的样式,才好追查。她一个闺秀,我不方便找她,一会儿我送你去她房间,你好生劝导于她。”
      赋雪得意:“这回知道我有用了吧,带着我未必是累赘呢。”
      玉堂笑道:“我多会儿当你是累赘了,我娘子自然最最有用。”
      二人说笑着进了柳宅,五哥找皇上寝宫找不着,找小姐绣房倒似轻车熟路。某人脸色阴沉,“我说,你经常光顾闺房么?怎么这么熟?”
      “啊?哦,民宅规格都差不多,怕误入,当然要了解。”
      “你怎么了解的?”
      “这还不容易,熟能生……”没说完突然看到了娘子的脸色,咕咚把后边的话咽了。
      某人咬牙:“你进过多少闺房?”
      “额……”突然看向远处,“诶?有个人影。”
      “少跟我打岔!给我说清唔唔唔……”正待发作的某人被五哥掩住了口鼻,顺着他的目光去看,果然黑影一晃,有人进了绣房。不是吧,有好戏看?
      “是夜行人。去瞧瞧。”
      二人小心来到房外,却听里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么快就倒了,小娘子真是纤纤弱质惹人怜啊。”
      赋雪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花冲!
      玉堂也听出来了,眉头紧锁,示意赋雪小心呼吸,不要出声,悄悄从兜囊里摸出一个小袋子,取出一块锥状的香。赋雪眉头一展,原来五哥也有迷香。方待点香,却听屋内脚步声响,二人忙隐身树后,房门一开,花冲扛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纵身上房,不紧不慢的跑了。玉堂忙带赋雪进屋,却见一个丫头昏倒在地,桌上两只酒杯,一正一歪。玉堂上前端杯闻了闻,“蒙汗药。丫头,你在这里吃东西等着,只别喝这酒,累了就睡会儿,我去追花冲。”
      “五哥我怕。”
      “别怕。”
      “我一个人能不怕么。”
      五爷揽过她在额上轻轻一吻,微笑道:“乖,难道看着嫂子落入贼手?我去去就回。”
      赋雪知道花冲轻功好,五哥背上自己再追他不太容易。只是心里不踏实,“他武功高,伤又好了,你……”
      “没事,放心吧。”抱了抱赋雪就要走,赋雪扯住他:“你可快些回来。”
      “嗯。”
      “说话要算数。”
      “嗯。”最后一声人已在丈外。跃上一棵大树,远远望见花冲的背影,发足急追。跟出县城又跑了一会儿,人烟渐少,这厮究竟要去哪里,又有别宅了?看前边出现一所院落,嗯,想是藏身在富人家的客舍,花冲脚步渐缓,背着金蝉进院,转了几转,进了一所茅屋,五爷小心靠近,忽然闻到一股臭哄哄的味道,却是路边一个粪池,好在是冬天,气味没那么大。心下好笑,这厮真是随遇而安,这种地方,亏他哪来的情绪。小心靠近,听花冲絮道:“没有合卺酒,怎生洞房,小娘子少候,我去取瓶酒就回。”转身出屋。
      见他走远,玉堂推门而入,屋内只一桌一床,桌上已掌了灯,床上躺着柳家小姐,双颊晕红,娇颜如花,衣衫半开半掩,水目似闭还睁。醒了么?玉堂忙垂目见礼,“柳姑娘莫要心惊,我是姑娘夫婿颜兄查散的义弟,合该称姑娘一声嫂嫂的。”说完不见回音,抬眼看,金蝉表情一如方才,原是点了穴了。她衣衫不整,五爷也不好意思直视,凭着印象,出指与她解了穴,柳姑娘轻吟一声,恢复行止。五爷便道:“你今被人劫持,小弟要救你回去,少不得要得罪了。事有缓急,嫂嫂莫怪。”说着过来将她负在背上,刚然起身便觉被那姑娘紧紧抱住。心突的一跳,忙收住心神,鼻中又闻到金蝉身上的淡淡香气,不由得心旌动摇。去拉她紧箍着自己的胳膊,不想触指滑腻柔若无骨,竟一下子想起了浴桶中的赋雪,心一时便狂跳起来。强定了定神,我这是怎么了。这感觉,这感觉怎地这般强烈,像极了当日在陈州。哎呀不好!方才醒悟便听哐当一声响,门被人关上反锁。花冲的声音在外边响起:“白玉堂,你在这边与柳姑娘好生快活,我可要去找雪娘子了。”
      玉堂大惊,伸手去拉门,哪里拉的开,运功去拍,却使不出半分掌力,“软筋香!”
      花冲大笑,“放心,我这软筋香只是叫你使不出内力,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哈哈。可惜这地方气味难闻了些,没办法,不然遮不住软筋香的味道,你怎会上当。好在花大爷的合欢香功效强量又足,想来不会坏了你的情绪。我待你还真的是不坏呢。哈哈哈哈。”听那笑声渐行渐远,五爷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美人软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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