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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赐婚 ...

  •   姜挽才知道,在她消失那一天后,雪从霖苦苦等待了一夜,却在此日被雪家人一顶轿子抬了回去。如今的雪从霖,已经不再是她姜挽的夫郎,而是当今的五帝姬的侍夫。一夜之间,多少变故,就算是姜挽也叹为观止。
      看来,的确是她与从霖之间没有夫妻缘分呐。
      至于那夜的男子,姜挽始终是不知道他是谁?这样胆大妄为的、轻狂不羁的男子,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她未曾遇见过的。左思右想之下,最终姜挽放弃了继续去想,与她来说,也许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生活又恢复了从前的波澜不惊。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遗忘的时候,忽然阖府接到女帝一副旨意,将帝卿裁玉下嫁于她。二姑着急地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姜家的族长递给她一个白眼,“失去了从霖,眼下有帝卿裁玉,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对于姜挽一波三折的婚事,她只希望这一次能够顺利。
      即使从未见过女帝最宠爱的帝卿裁玉,姜挽也听说这一位的赫赫大名。听说他的容貌是惊艳绝俗、风华绝代,只不过脾气实在差劲。而这桩婚事究竟是怎样发展成这样的呢?除了皇恩浩荡这四个字,姜挽连同姜家人都实在是找不出关联的理由来。
      实在是没有想到新婚之夜那么快就到来了。也没想到这个新婚之夜居然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姜挽迟疑地走进了新房当中,穿过重重纱幔,终于看见了婚床边那道红色俊逸的身影。只不过她还未走近时,那道身影的主人就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看向她,“好久不见啊。”
      姜挽看见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时,脚下差点跌个踉跄。“大胆,见了帝卿居然敢不行礼。”帝卿身边的侍从大声喝道。
      那个人……那个人居然就是他。不,原来那个轻狂的人就是帝卿啊。姜挽一时之间受到的刺激让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臣见过帝卿殿下。”姜挽曾经考过明经,既是读书人,又有秀才身份,眼下许配帝卿,称一声臣子一点也不为过。
      帝卿,也就是那日那位轻狂的男子,此时却是冷面如霜地望着她,“就凭你秀才的身份也配在我面前称为臣子。”
      姜挽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只能苦笑地道:“那草民给帝卿殿下见礼了。”
      却止不住地瞧他。想起那夜他的热情如火,眼下的冷若冰霜。仿若两人。
      “夜已深,帝卿殿下早些休息,草民就先告退了。”在这新房坐了好了一会儿,是一片长久的沉默,被无视许久的姜挽终于忍不住告辞了。
      “我让你走了吗?”
      “帝卿殿下?”姜挽只觉得莫名其妙的。
      “眠鱼。如此夜深,还不给你未来的妃殿娘娘倒上一杯暖茶。”眠鱼也就是方才帝卿裁玉身后的侍从,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又望向自家殿下,得到帝卿一枚白眼后,不敢怠慢地给姜挽倒了一杯茶。只不过姜挽却不敢喝他的茶。
      姜挽礼让,被迫接下那杯茶,茶虽美,没有喝茶的心思。她知道这位霸道的帝卿殿下肯定还有后招等着她呢。
      果然,很快就听见他说:“你我虽然是夫妻,可在夫妻之上,还有君臣之分。”
      姜挽十分知进退地说:“草民知晓,自当侍奉帝卿殿下,不敢有半点懈怠。”
      可见帝卿裁玉听了她这句话却没有半点满意的样子,就连眉头都稍微地皱了起来了。“本宫不是想让你说这种假意奉承的话。”
      姜挽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低头默默。
      “罢了,和你这种榆木脑袋说这种话。不过有一点你确实是要记住,你既然许配了我,那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往东你决计不能往西,否则……“他冷哼一声,”你会有后悔的时候。“
      人狠话还多。素闻帝卿裁玉的跋扈,就连婚姻之事,都想让她做他的傀儡吗?姜挽面淡如水,这本来就是御赐的一桩婚姻,他们之间就是奉旨成婚,如此来约定三章,也很好,于是后来眠鱼拿出誓约书来,她也见怪不怪了。
      姜挽看向誓约书上一桩桩丧国辱权的条约。她在看誓约书的时候,这一主一仆也在瞧她。眠鱼当然听过过一月之前,帝卿殿下苦求女帝陛下,甚至于三日来跪拜广安殿求取娶一人的传闻,只不过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就是眼下这个平淡无奇的世家女。
      而且主子现在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实在是看不出那种爱得疯狂的样子啊,也许那条传闻就是假的吧,就是为了侮辱主子的名声胡乱散播的。
      而帝卿裁玉望向认真地看着誓约书的女子。没有生气。没有懊恼。也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这个人。不,他要的不是这样……不只是有名分而已的夫妻关系。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后悔拿出那份誓约书。
      姜挽看完没有任何意见,抬头向他们说道:“草民没有任何意见。”
      “没有任何意见?”帝卿裁玉挑挑眉,继续道:“那很好啊。眠鱼,还不速速取来笔墨,让你的妃姬娘娘签下大名。”
      “是。”就在眠鱼去取笔墨的时间里,帝卿裁玉道:“为何不看我,是不喜我?既是如此,当日母皇殿下赐下旨意的时候为何说呢?”
      姜挽极是无奈,难不成我还要去抗旨不成?就算我不怕死,那我姜氏一族数千人岂不是因我一人白白死掉。
      姜挽忽然想起那一夜的缠绵,或许只不过是这位殿下在戏弄自己罢了。
      “殿下雍容华贵,仪态万方,草民不敢。”你让我看,那我就看你。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平淡如水,没有一丝的亵渎,被看的人眸中千回百转,对视凝望当中,帝卿裁玉冷声笑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姜挽,你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姜挽头疼,一时之间搞不懂这位帝卿殿下的套路。好在这个时候,眠鱼找到纸笔过来了。姜挽赶紧拿过来,一气呵成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打定主意不让帝卿殿下多费口舌。然后才郑重地向他说:“殿下多虑了,女皇皇恩浩荡,帝卿下嫁姜挽,既是姜家之幸,也是姜挽之幸。”
      这马屁拍的,接过誓约书的眠鱼在心底嘲笑了一声,把誓约书递给脾气并不好的帝卿殿下顺便看接下来的好戏。
      帝卿呵呵冷笑一声,“你说你有幸,希望你好好记住这句话。”他手指轻轻别住那副誓约书,眼神冰冷。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姜挽,你应该开心一点。”
      姜挽嘴角弯出一个幅度来,“殿下觉得这样如何?”
      男人却忽然走近她,抬起她的嘴角,“嗯,这样似乎还不错。希望你以后也能像今日这样乖巧听话啊。”
      姜挽微笑,“裁玉帝卿殿下,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笑一下呢?”所谓礼尚往来,想必你也该懂的吧。
      “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吗?”似乎是那么嘲笑的一句话,接下来根本也不给姜挽反应的时间,就忽然吻住了她。
      强势地根本不给姜挽反抗的机会,仿佛是在报复她一样的吻。这一个吻来势汹涌,甚至给了姜挽一种说不出的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吻?还是她弄错了,在一个月前她的新婚之夜就敢掠走她,并且和她有了夫妻之实的男子,会是一个清纯得、什么也不懂得男子?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她这般神游天外的样子也惹怒了裁玉,裁玉眼神愈发冰冷。
      “嘶——”痛感让姜挽马上回过神来,这兔崽子居然还咬人!但对上裁玉那越来越冷酷的眼神时,她有点讪讪了。
      一旁的眠鱼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想看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滚。”裁玉皱起眉头,这个时候才想起这屋里面还有第三个人。
      “是是是,殿下,小的马上滚。”眠鱼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虽然主子的语气不太好,但是他感觉得出来,他好像还挺开心的。也许那个传闻还有几分的真实呢。咳咳,当然只是一点点。
      姜挽扶额,抿着被咬破了皮的嘴唇,欲哭无泪。她最无辜了。
      夜风穿过屋内,一阵奇异的安静过后,姜挽开口道:“殿下,夜深了,是不是应该——”入睡了。她话还未说完,一双有力地臂膀挽住了她,然后是这位跋扈的殿下蛮横不讲理的说:“夜深了,是该入睡了,爱妃的邀请,本宫怎能不答应。”
      他终于不再露出那样冷酷的神情,露出一个微笑了,然而那微笑也像是拂晓时候一样飞速的消失。姜挽被迫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位帝卿殿下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明明不是很讨厌她吗?真是奇怪的性格。奇怪的男子啊。
      一点也不像当代的男子。倒是……有些意思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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