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伊》暝辜尘

8、神探

　　伊是个神探。

　　我在各类不法分子围追袭捕中毫发无伤，如鱼得水随意处之，将不法分子玩弄鼓掌而脱身自如，在业内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恰躲过一场追杀后，我来到一家秘密诊所。
　　这里看上去是诊所，实则为国际悬赏基地，所有标示红字药品价格的，皆是恐怖分子代号及悬赏金额。
　　当然，也会有真正看病的人，牙科外伤科，普普通通。

　　不普通的是，我与几个同伪装成病人家属的赏金侦探。
　　我分析过几位的能力，皆是业界比较有名的能手。
　　我比对着最近的悬赏价格，和几位同样在打量的侦探聚到一块儿。

　　头牌悬赏中，有一只猎物的价格不升反降，已挂了一年无人摘取，从三十万降了三万，也是不小的数字，我记录过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它位列头牌最末，本没打算有动作。
　　这个猎物挺有意思，一个人或许棘手，若加上他们几个，我有些想法了。

　　“R.J，此货逾期一年并无动静，现在价格降下，倒是悬赏令中头一次，或许更易实现！这是个不错的诱惑，许多猎手已蠢蠢欲动，你们呢？机不可失。”他们陷入思考。

　　一位换牙老者哀嚎着走过，她的牙不断被蛀蚀，乌黄一片看着惊心，真可怜，我也犯了牙疼。直到她走入诊室，我想着一敲定音。
　　“各位，时间不多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能力？”
　　他们终于陆续同意，五人中包括我，交换代号，飞枭，肥才，日光，金波，我是巫雀。
　　我们在诊所暗室确认了详细计划后便从容出发。

　　外面正有一团犯罪分子在守点，我们分头行动。当然，他们中心目标在我。
　　飞枭决定和我同路，帮我抵挡了几波袭击。

　　到达约定点，这里是R.J例行集会的场所，双层复古茶馆，却是一副豪华摆设，不禁咂舌，不法分子果然有钱。他的货似乎在不得窥视的二楼，现在还是小心为上。

　　我们扮作客人入内，分头寻找线索，R.J的手下眼尖，不时有鬼祟之人被试探出后抓捕入恐怕是审判室的地方。我见了一二业界的熟面孔，嘲之不争。
　　金波伪装能力强，在更衣间打晕小伙计化作其模样后，若无其事上前端茶送水。
　　我与他对暗号，拍了几掌代替业界通用密码，他装作没看懂，傻不拉几多拍了几掌。
　　嗯，看来他已经拿到R.J的头手信息。

　　这时，却有人引起了不明骚动，似乎不妙。
　　一个糙汉搡开摁住他的伙计，大吼：“去死吧R.J！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他撩开衣服，一圈红黑炸弹整齐地套在腰间。

　　我去，什么玩意，坏我们好事，R.J根本不在这儿！
　　爆声不及思考，火舌瞬间蔓延开来。

　　“飞枭！掩护大家转移！”
　　飞枭的速度和体术绝佳，我擅长反间摸藏却用不到这里。

　　“日光！”诸位迅速集合，日光擅长辅助法术，此时转移靠他。
　　他双手结印施法，肥才便为大家布下防御结界以争取时间。

　　白光骤起，时空扭曲，一时来到一处昏暗的工地上。
　　日光的多人空间转移造成极大消耗，他调息片刻，示意大家先寻出路。

　　我们探查一二，从器械杂物判定出此地和R.J有莫大关联，也许是他另一处据点。
　　“暂时安全，不过都打起精神，危险尚在。”

　　摸黑沿着墙壁前行，抵达歪斜的大门前，外面似乎有封条，为避免打草惊蛇，日光利用空间术将其自外拆卸，大门被轻声放置在地，却发现门口蹲守着几个常服之人。
　　“什么人！”他们似乎也吓了一跳。
　　“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交涉一番，原来这里确实是R.J的窝点，X大楼废弃的13层，这几人是被抓捕来的货。前边的正门处还有把守，得先解决掉。

　　等解决出门，窗外探去，不远处竟见一团火海，那是，茶馆处！两点密切相连，难不成，R.J会在这？
　　我们悄然下楼，背后却传来呵斥，“哪里走！”
　　一时不察，我们被包围了！黑压压的守卫露出真面，原来被困只是守卫演的一出戏。

　　“哈哈哈，却没想到吊出你！”糙汉打扮的R.J在人后发笑，撕开假面，竟俨然是中年版本的飞枭，他是？一切都是局！大意了。
　　“叙旧的话就免了，父亲。”见R.J开始嘲讽，飞枭出面护住同伴。

　　几人大跌眼镜，难道？不，飞枭不会这么做，他知道这人是谁，也确实有心抓猎。

　　那么…“不错，是我在传送阵中做了手脚。“日光冷静地坦白。
　　“不过，R.J！你在劫难逃！“他另有打算？竟是窝里反？

　　飓风袭来，枪声震鸣。
　　“你们被包围了！R.J，投降吧！”警察制服的数人自楼上下鱼贯而来。

　　“什么！”

　　后来才得知，日光早就潜入R.J内部筹备一年，R.J生性多疑且易容术高超，其信息都是日光所提供，为此他也牺牲了很多同伴，才保住其信任布了大局。
　　难怪一年来无人成功抓获R.J，他是要亲手终结！
　　好在此次R.J才终于肯亲自现身，面目得显，虽然同时揭露了飞枭与其关系，倒无伤大雅，飞枭做了这一单后匿名远行，我等再无见机。
　　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以致做到这一步？

　　我相信，人生漫漫，终有一日，能寻到他的影子。
　　罢了多单，放下浮名，我该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