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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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新开始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句话还真像是符咒似的，一直在我脑海中回旋。
虽然是我亲耳听见樱木花道这么对我说，并亲眼看到他扯出难得的正经表情，不过还是……
还是，觉得没有实感。
没有实感，怕是假象，怕此刻无法持续，怕下一刻会被什么华丽的摧毁。
也许我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与“华丽”这个词都没什么实质联系，但樱木花道不同……
他优秀，他闪耀，他虽然现在还不甚完美，但我相信他会变得越来越光华绚烂。
杂志上怎么说的来着？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他的外表，也不是财富，更不是莫须有的气质……而是能够从他身上发掘到未知的潜力和自己憧憬的东西。
红子在不久前很严肃的说过这么一句话：“无论如何，仅凭让樱木花道加入篮球队这一点，赤木晴子就完全可以跻身优秀女主角的行列。”
无论她喜欢谁，之后的表现又怎样……只要凭借这一点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
这便是她的厉害之处。
……那，我呢？
“你……明白了？”
“……恩。”
此刻，与樱木花道正正视着的我。
脑海中不断掠过各式各样的思索、回忆和想法的我。
就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我又不是为了让他喜欢上我而喜欢他的，所以即使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我。
为什么，现在会……
……如此的，害怕呢。
“咳……樱木君不会是真的……明白了吧……”
“唔……我想应该……”
“……等等！”
我害怕被他拒绝。
即便能够让喜欢的人清楚自己的感情是值得欣喜的事情，但若是被当面拒绝的话……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还没有成熟到愿意坦然接受这些。
我更想能够继续维持现状。
仅仅维持现状就好了……别来个什么突如其来的剧情大跳跃啊！
我小小的心脏可无法承受……
“诶？”
“那个……等等……”
我看着他，光的角度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倾斜，原本交叠在一起的两条线也随之渐渐的分离，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仿佛拂过脸颊的风，微弱的只有片刻的触感。
“等等……”我说，然后蓦地笑起来，“哈哈……被樱木君看出来啦，真是不好意思……咳……抱歉，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诶？”似乎是顿了顿，他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变得有些模糊，“宇田川，你……”
“别……别拖长语调啦！”我握紧拳头，扬声说，“我知道樱木君一定觉得很奇怪！毕竟我们之间的交流从开学到现在其实屈指可数，一来就对你说喜欢什么的你会有些接受不能……但是……”
但是。
我在心里努力的，努力的，鼓动着自己。
喜欢这种感情，既然能够让自己正视……那么，也没有必要在喜欢的人面前掩饰什么。
“……但是啊。”我继续说，“最开始只是少女情怀作祟，对命运什么的没有抵抗力，所以想着‘樱木君真的很不错啊要不要告白试试’之类的，结果几番告白以后我发现自己……发现自己……”
“几……几番告白？”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夕阳的作用……
总之，此刻，樱木花道的脸很红很红……就像他的头发一样。
“是啊……几番……”我咬了咬唇，又笑，“呵，不过都因为其他的什么因素打断了，我就在想……也许这就是上天的考验吧，即便是樱木君不明白也没什么，我好像下意识的沉溺在了这种自我意识中无法自拔……所以……”
所以。
刚才那一瞬间，我确实是害怕的。
“……我有些害怕被樱木君误会成是轻浮的人，但其实我是……”
其实，我的本质是渴望恋爱的。
但仅仅只是一直渴望着，稍微遇到困难就会退却。
虽然没有像樱木花道那样多次遭遇被拒绝的事情……不过因为对方的某些缺点和不好的画面便突然断了念头的我，比起他的经历更加难以启齿。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一想起你就会脸红心跳不止，咳……别看我现在在你面前口齿清晰，其实我心里非常紧张，我紧张……我怕说的这些话会给樱木君你造成困扰，毕竟……”
毕竟，你有喜欢的人。
那么毫不抗拒，毫无掩饰的喜欢着。
虽然那个人……似乎神经也太迟钝了些，而不清楚你的感情。
但这些，都被我看在眼里。
看在眼里啊。
“毕竟我只要一紧张就会说很多话，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其实是……”
“宇田川。”
“呃？”
好像又有一阵风拂过脸颊。但质感却不像之前那样朦胧微弱。
而是。
而是，强烈的。
仿佛突然吹乱了心底的一池水，池边的花朵在这一瞬间蓦地绽放开来一般。
我看到了光。
如同我当时对他说“请和我以交往的前提做朋友吧！”时，所感受到的，那样明亮的光线。
划过视界的最顶端，令我得以看清，自己一直在憧憬的高度。
“宇田川……”他说，脸仍是红的，我情愿相信这是因为害羞，“宇田川，我……没想到……”
“……没想到？”
“唔……我没想到……”似乎是轻轻的喘了口气，“因为以前，从来没有……”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啊。
我相信，即使是看了一百部HAPPY ENDING的爱情电影也无法感受到……
“以前从来没有女生对我这么说……”他抬手，挠起头发来，目光稍稍偏移了半寸，不知是在看着什么，“……所以我真的……”
真的……
“真的，很高兴。”
“……高……高兴么？”
“……恩，是的。”
“那个……高兴……然后呢？”
“诶？”
“咳……除了高兴之外的？”
也许该用得寸进尺来形容我吧……心里有一个清楚的概念，倘若对方没有立即拒绝你的告白，就代表着他还是对你心存好感的。
那么，之后需要做的……就是逐步将这份好感进化为喜欢。
“除了高兴之外……还有……”收回手，他又看向了我，似乎正在冥思苦想，“……还有……谢谢吧。”
“呃？”
“谢谢你。”
“等等！”
我被他的一句“谢谢”突然震的清醒过来……毕竟，毕竟……这就是传说中最容易在拒绝的时候登场的台词啊……
“等等，樱木君！”
“……？”
“你肚子饿吗！？”
“诶？”
“我肚子饿了！”
“……喔。”
“所以我先回家吃饭了！拜拜！”
……
…………
………………
其实当时想说的是“这附近有什么卖好吃的地方吗？我们一起去吃吧？”并附带缓解气氛似的说一句“呵呵呵呵樱木君放心吧我即使肚子再饿也不会吃掉你的”……
不过现实却是，我临场退缩，以肚子饿要回家的理由飞快的逃离现场。
“呼……”
或许比起得寸进尺，后知后觉更适合形容我的心情……
直到睡前才意识到，今天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些大胆的话语，毫不保留的告白……完全把女生该有的矜持与可爱扔在了一边……
这……这一定吓到樱木花道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简直没脸见他了！
“唔……”
仿佛是为了让我冷静下来似的，第二天……我竟然感冒了。
完全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感冒……令我得以光明正大的请假在家休息一天。
也许可以用这一整天好好的梳理一下情绪吧，还要好好思索一下明天该怎么面对樱木……
所以说，兀自在家玩“深思熟虑”的我，在这一天错过了那件在体育馆上演的大事件，也就是一群人跑去打架斗殴并搞出了“体育馆的菜刀声”、“血染湘北”、“他们每个人……每个人……都被打的失去了本来的面貌”等一系列惊悚桥段。
我不知道当自己正在家吃着老妈煎的牛肉饼的时候，樱木花道正把某人殴打的比牛肉饼还要牛肉饼。我也不知道当我正舒适的冲着热水澡的时候，樱木花道头上的血正像莲蓬头里的水一样哗哗的流着。我更不知道当我心满意足的倒头栽到床上的时候，有人被樱木打的……再也……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然“再也站不起来”什么的纯属我的臆想，不过有人因为这事叫我第一眼完全无法认出来倒是真的……
“红子……那人是谁……”第二天一大早，我终于鼓起勇气出现在湘北体育馆门口，在听完红子“毫无情绪起伏”的事件复述之后，我注意到了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新新人类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寸头，个子很高，体型美好，穿着暗红色的T恤，长着一张怎么看都很帅气的脸，脸上还贴着很多能为他平添几分率真气质的OK绷……我承认我以前对这种型的帅哥是很有兴趣的，但现在，我对他的关注纯粹是因为樱木花道。
是啊……怎么说也是樱木的队友了……我作为以后樱木君的那个啥……关心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是应该的吧，红子？”
“你应该去撞一下篮筐，好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
“哈？”
“他在看你了。”
“诶？” 原本我以为红子说的是樱木在看我，毕竟……当我察觉到的时候，樱木花道确实在看向我们这边。
可……可是……
当我们的视线正交汇的时刻，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
我愣了愣，注意到此人正是那个从未见过的新人，“早……早上好。”下意识的打了一声招呼，随即迎来他有些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宇田川。” “呃？”
这一瞬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宇田川，你好，我是……”
“……”
不……不是好像……
而是……确切的……
确切的，这张……遮掩于OK绷之下的脸孔。
也绝对见过。
“我是三井，三井寿。”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