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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南安清的考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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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盼月亮盼星星等着六皇子南安清所谓的单独考验时,却久久等不到过多的音信,只有宫人前来传到皇子要仔细思考一番,也同时给几位候选人更多的时间准备。所以那原本应该完结的闹剧又无缘无故的延长了半个多月,为妻主人选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宫人们又抑制不住的胡乱猜测起来。
珂琪听到那些闲言闲语,暗自叹气,身为候选人之一的自己可不太喜欢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处处被拿来与其她几个人作比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多出来半个月的时间让自己轻松一下,本来想抽个时间偷溜出宫去看看惜月,结果白萼浮和傅雅之都警告过自己,关于皇子妻主人选不仅明着接受各方面考察暗里也有人密切监视几个人的动向,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即使无意于皇子妻主的位置,但要让女帝南锦欣得知身为候选人在这关键时期前去找情人的话,必当是不敬皇族的大罪,搞不好还会拖累惜月。
再三考虑下,珂琪只得打消自己的念头,苦苦在那煎熬中度过,谁知就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又有一封请帖递到珂琪手里,说到这拜帖珂琪已经不是很陌生了。想来在舒香袖时那傅雅之就人模人样的送来这玩意,入宫之后也收到过几位皇女的邀请帖,只不过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之后几位皇女也没有紧紧相逼,倒让自己清静了好一段时间,会是谁在这段时间里递来这请帖呢?珂琪打开这莫名其妙的信函,首先就瞄瞄底下的落笔人,结果居然是没见过几面的厉言,寥寥数语邀请自己前去一聚。真是让珂琪惊讶万分,也不知道这个厉言的真正用意何在?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前去见见这个没有恶意的人,由于宫里女官们不能随意出宫,厉言也就在宫里一个僻静处静等珂琪前来。
珂琪依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赴傅雅之的邀请时的情景,那时自己还是个如同愣头青般的人物,考虑不了什么事情。而如今入宫为官这么长时间,人情世故利害关系自己也了然于心,厉言在此关键时期邀请自己前去,必有些奥秘之处。要知道这家伙可是三皇女派的人,若是让宫里面其她势力得知自己与厉言私下约会,可能会误以为自己要站到南凌薇那儿去了。
一直都想要远离这些麻烦的珂琪本想如往常一样拒绝,可是冥冥中仿佛有股声音在促使自己前去见见这个厉言,已经脱离了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似乎在告诉自己去见见这个人的话,之前那产生的莫名情愫可以得到相应的解释,缠绕着自己的谜团便会慢慢的水落石出。
真是奇怪的想法,珂琪无法抑制住那感觉,只得下定决心好好与这个家伙会个面,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
宫里女官没有特令的话是不允许私自出宫的,所以厉言也就在宫里挑个地方等待珂琪前来,虽然说两人私下里会面,但这角落也不算是非常僻静。欣欣然前来赴约的珂琪看见那时不时冒个头的宫人就暗自叹息,宫里各种势力的眼线众多,谁知道这些人是听谁的命令呢?倒是厉言坦然之极,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倒让珂琪显得极为小心眼了。而且这厉言虽然是个贵族军人却不像海谪仙傅雅之等人般喜好喝酒,就连今日招待珂琪也是以茶代替,倒也颇合珂琪胃口。
只不过像厉言这样个性张显的家伙居然会喝茶,略微有点纳闷,珂琪笑道:“本来以为厉将军也是个好酒之人,今日看来却与珂琪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厉言笑笑:“没什么,有时候在军中和那些好姐妹们闹的时候会喝上一点,平常倒不是很喜欢喝酒。”
珂琪点点头:“确实如此,身为将领必当要有清醒的头脑,酒能乱人心智,影响决断,厉将军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吧!”本以为完全猜测出厉言不喜喝酒的原因,谁知厉言听到这番话却哈哈大笑:“珂女官见解果然一针见血,只不过这可不是主要原因。”
厉言看着珂琪一副不解的模样,笑道:“小时候有个人跟我说,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我就记住了这句话。”
哦,居然是这样,珂琪灵光一闪道:“是厉将军的哥哥吧!”
厉言略显惊讶:“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珂琪暗想,早就从那八卦的傅雅之等人嘴里听说了你的事情,小时候就异常粘着自家哥哥,一直到他出嫁后才独自一人呆着。除了那个传说中极其温柔的人外,还有谁给你这么大的影响力?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传说中的恋姐症,珂琪玩味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厉言道:“没什么,纯粹是猜得。”
厉言自嘲的笑笑:“不愧是陛下信任的女官,聪慧无比,确实是我哥哥不喜欢喝酒的人,结果我就一直记在心里。自从他出嫁五年多来,我都没有见过他了,真是怀念小时候的情景啊!”
珂琪极其八卦的追问道:“为什么?你不能去看他吗?而且所谓出嫁的人还有会娘家的习俗吗?”应该不至于一面都没有见过吧!
苦笑一声,厉言道:“怎么会如此容易呢?小时候我就很喜欢跟在温柔的哥哥后面,结果母亲大人说我在这样下去没有出息。结果哥哥到了及笄之年后不久,就出嫁到云家去了,而我也被带到军中训练,今年也是刚回到京都,哪有什么见面的可能性?”
同情的看着一脸愁苦样的厉言,珂琪背地里洒下一把同情泪,真是没想到看似阳光灿烂的人还有这么一件低沉的事情。不过云家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珂琪暗暗心惊,似乎触动到自己内心里的什么东西般,蠢蠢欲动。
珂琪迟疑的开口道:“这个云家?”按理说云家也是几个大氏族之一,怎么会跑到京都外面去呢?
“其实云家也曾经是京都里面的豪门士族之一,六殿下那逝去的生父也是云家的公子,只可惜云家渐渐落魄下来。现在只剩下远在京都外的几个旁支维持着,我们厉家与云家有些渊源,联亲也是正常的事情。”
珂琪迷惑更多了,如果说六皇子的生父就是云家的公子,女帝这么宠着南安清,应该不会使得云家落魄于此吧!面对珂琪的疑惑,厉言笑道:“云家倒不是被打压下去的,而是居住在京都的云家正枝血脉单薄,到了六殿下这里可以说再也没有正统继承人,便逐渐退出了京都。”
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有什么不明白,珂琪默默无语想着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只听厉言忽然感慨一下:”其实云家还应该有个继承人的,只可惜.......”
“对了,听说珂女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厉言无意的问道。
珂琪万万没想到厉言突然来问这么一个问题,不过没有深究,还是照着以前那般回答道:“嗯,我以前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差点被冻死时被舒香袖的蓝老板救了回去,之后就在那里生活了一阵,至于自己的身世确实不知。”
厉言赞许的看着面前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女官,坦然相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曾经低微的身份而感到可耻和自卑。朝中官员们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私下里却对珂琪的身份大加贬低,以抒发自己心中的嫉妒之情。其实这个女子身上那气质绝不会像众人所说的那样低下,也许那个人的猜测是正确的,珂琪可能与自己一直苦苦追查的事情有所联系,否则自己也不会再这个时候突然被叫了回来。虽然得到意料中的回答,厉言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小时候的事情真的一点也想不出来了吗?”
奇怪的看着厉言,珂琪暗想这家伙怎么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上心,此时已经决定放弃追寻自己身世的珂琪根本没有多想,淡淡道:“嗯,医师来看过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自己本来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哪里知道关于这副身体以前的事情呢?
厉言道:“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只不过觉得有点不解,以珂琪女官的才华和修养应该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接受过非常优秀的教导。所以厉言才万分好奇,想知道关于这些私事。”
珂琪敷衍道:“没事,没事。”暗自腹诽道,什么优秀教导,自己只是迫于考试的压力多背了一些诗词而已。况且这还不是自己真正擅长的方面,要知道自己是搞设计的,鬼才知道海谪仙从自己这里套去的那些样式弄到外面有多么值钱?本来以为这次会面能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解开的,谁知胡扯了半天都围绕这些八卦私事,什么结果都没得到。珂琪郁闷的想着,没有想过一向直觉很准的自己这次却没看出厉言的试探之意,于是又绕了好大的圈子才与自己神秘的身世挂上了勾。
珂琪这人在某些方面出奇的敏感,有时候那准确的自觉让海谪仙等人暗暗心惊,而有时候反应却足够迟钝的。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厉言在私下约会中,如此冒昧的询问关于自己的身世,这已经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按理说珂琪就应该往深处想去,结果反而认为是和以前一样的情况敷衍过去,事后也没有多加考虑,只觉得那天的见面并没有帮到自己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真让人不得不感慨一番。
而在外人眼里可不这么认为,低层次的人就对所谓两个皇子妻主竞争者的相见疑惑不解,高层次的人就能把牛马风不相及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好好分析一下。比如说咱们的几个皇女从眼线中得知这两人见过面,心里便掀起巨涛骇浪来,心思不一,至于到底怎么看待这个事件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线人的汇报,某皇女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讥笑道:“果然如此,与本殿下猜测的差不多,看来那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那么这边的网也该往回收了。”
只是这位自负的皇女似乎不知道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说‘一山还比一山高’,所谓高者交手,一招便可分出胜负。但是这要在建立在充分准备的基础上,没有那来自各方的消息和精确的判断,是不可能摸清对手的死招。最忌讳的就是急切行事按耐不住的做法,很容易给对方留下自己的弱点来,这位极为自负的皇女一直以为可以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没想到自己在将来的交手中栽了很大一个跟头。
无论珂琪多么不愿意这么一天的到来,还是和其余四个候选者齐聚一堂,等待着六皇子南安清所谓最后的考验。观之玉满金那毫无根据的自信,一脸兴高采烈,跟那天输给厉言的死灰色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这家伙凭什么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说不定背地里太女又给她支了什么招吧!算了,珂琪暗叹一口气,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只希望上天保佑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不幸的人才好。
结果一干人等半天翘首以望也没看到女帝南锦欣和六皇子的身影,反而是一向低调的萱纹萱贵君出面传达六皇子亲自出的考题,要求几人到皇家一处围场里去。据说南安清在那里放着自己最宝贵的一个东西,只要有人在天黑之前将东西找出来就娶得最后的胜利。
珂琪暗想,这算什么难题?不就是找个东西吗?不过这样还好,自己随便转转无论遇到什么都不带回来就行了。结果到了那所谓的围场还是吓了一跳,虽然侍郎们经常陪同女帝在围场里骑马射猎,珂琪是唯一特例,拜起初的马术所赐,女帝在进行这些运动时没有招其随侍。
所以说珂琪对着围场真实情景根本一无所知,如今算是第一次进入围场深处去,里面草木茂盛的很,而且六皇子规划的范围也是极其的大。在这偌大的场所里找出一个连多余的提示都没有的东西是何等的困难?除非将这里面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个遍才能确保找出那玩意来,珂琪暗自抹把汗,这么刁钻的题目真不愧是那难以应付的六皇子才能想出来的。
互相作为竞争者,五个人自然要避嫌分开行事,珂琪是自甘落在众人之后,一点也不积极。反正女帝等人都在围场外面等待着最后结果,没人看着自己,珂琪当然是放松下来。玉满金算是最积极的,率先骑马向围场深处前去,而且一干工具准备俱全,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一开始这家伙就自信满满的模样,相比而言,没有多余的准备的其余几人只能睁大双眼看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希望能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可能只有珂琪最轻松了,骑着马慢吞吞的走着,时不时的看着地上那格外灿烂的小野花陶冶一下心情。要是这副德行被女帝南锦欣或者六皇子南安清看到,肯定要拖过去好一顿严揍,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知不觉中珂琪就被几人甩了老远,待珂琪从那地上的风景回过神来时,已经看不到几个人的身影。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留下来杂乱的马蹄印和可疑的新土,看来玉满金这家伙带着精巧的铁锹,只要看似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挖开来看看,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就这样玉满金即使准备比其余人充分,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上风,首先出身军旅的厉言在侦查和判断方面就绝对不会输于玉满金,而从这足印便可看出张柳和韩灵儿也紧跟其后。
挖吧,挖吧,就算你提前知道这次的考题也不一定能那么轻易找出六皇子所说的东西,反而帮这围场免费做个人工施肥,珂琪有点幸灾乐祸的想着。不过那足印还真是清晰,虽然杂草丛生,却很容易辨认出来前面几个人的去向,只要顺着这些足迹就可以跟上这些人。
不过珂琪还是没有这么积极的想法,眼见天也不早了,自己的肚子也慢慢叫了起来,不禁暗自腹诽道:虽说比赛时间以一天为准但也不能不提供中饭吧!而且这鬼围场里面为了方便几个候选人的比赛,并没有多余的人前来打扰,更不要说是前来送吃得了。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毕竟围场里面除了饲养一些兔子麋鹿之类供女帝打猎尽性,还有少许的危险性野兽,入场之前几个人都配有用于防身的弓箭。珂琪暗自庆幸,真是走运,没能展现于人前那精湛的射术现在终于有了发挥场地了。解下身上的弓箭,有了工具那还得有猎物才行,珂琪都不知道这围场里面是不是所有动物都被女帝给打光了,直到现在想射杀一只野物来才发觉半天也没见到这动物的影子。
珂琪觉得万分奇怪,虽然每次女帝打猎时自己都没有跟去,但也听说那收获颇是丰厚,怎么一轮到自己就没这么好运的呢?这就难怪珂琪不明白了,首先这围场面积很大,里面饲养过多动物也不好管理。尤其危险性的野兽们必须控制数量,一旦乱跑伤到前来打猎的女帝就是天大的罪责,所以这动物种类因人为关系并不是很多。二来女帝打猎时为了讨龙颜欢心,必当有宫人暗地里将一些猎物赶到女帝能看的见的地方,不可能说让南锦欣寻了半天也找不到几个猎物的。因此在众多情况下女帝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至于珂琪只能在睁大双眼在那偌大一个草丛里慢慢寻找可以当午饭的小动物。只可惜这动物仿佛有了灵性般,知道外面有个不良女子正寻觅着可以当食物的类猎物,便纷纷不露面来。无论珂琪是在马上俯视草丛中的每个角落还是下马放开杂草慢慢搜索,就是毫无所获。而这肚子也是有脾气的,饿的时候闹了一阵子,过了那段时间就不吭声了。
珂琪泄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饿过头了也就不饿了,这样一来原先的兴致也一扫而无。只得无奈的叹口气收拾好东西,继续往前面赶去,无意中已经偏离原来的轨道,根本找不到那几个人的马蹄痕迹。即使再没有争夺的心思,也得于那几个人碰个面知道最后的结果,而且这陌生的地方给珂琪一个人是摸不出去的。虽然白天没见到什么动物,可不包准晚上会有什么危险的野兽出没,自己可不想没吃到野兽反被其当成美餐给吞了。
考虑到这一点,珂琪于是难得积极的催马上前四处找寻其余几人的踪影,只可惜沉迷于追踪动物的自己已经擅自离开那正常的道路,被困在毫无路径的草丛深处。
处身于这都是荒草的深处,景象又与原先不同,一眼望去全部是那异常茂盛的草木,连个有生命的动物都见不到,实在是奇怪之极。这环境也安静的太过分了,神经大条的珂琪现在也觉得有点不正常起来,暗恨自己为何与其余几人落下这么远,现在连基本的情况都不知道。
按耐住心中的略微不安,珂琪执起马缰加快速度,在这空旷的草场上飞奔,只愿能见到那其余四人中的任何一个,哪怕是一向讨厌到极点的玉满金也行。
珂琪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这个围场有如此之大,原本还以为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不想成为皇子妻主的自己甚至一开始就打算隐身于绝妙的藏所直到比赛结束为止。却没想到现在独身的自己竟然产生这莫名的不安来,似乎感觉到有种异样的气息围绕在这空中,也许正是这原因才把那敏感的动物吓得不敢出来的吧!
一边驰马一边四处张望着,想寻找其余人的身影,真希望不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珂琪心急地想着。随着风吹过来的淡淡血腥味让珂琪的心顿时紧张起来,一路狂奔着。顺着带来血腥味的风的流向珂琪往西南方向赶去,幸好先看见一匹无主的马在那里晃悠着,低头吃着草。经过宫人训练的马匹不同外面的野马,即使骑马人下马后不栓缰绳,也不会离开主人身边。
看见这情景,珂琪略微放心下来,应该那马的主人就在不远的地方,便大喊一声:“有人在吗?我是珂琪,请回答一下。”
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回答声,珂琪抑制心中的恐慌,下马在附近找寻人的身影。居然没在这匹无人驾驶的马周围看到一个人,却发现残留在马蹄上沾着泥土的血色,珂琪顺着那浅浅的马蹄往前面搜索,到了几丈远外才看见那倒在血泊中的人。
珂琪大惊,忙上前扶起那个已经动弹不得的人,将面对着地的人翻过来一见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韩灵儿。在珂琪的摇晃呼喊中才悠悠然的张开眼睛,似乎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只幽幽然说了一句:“可恶的玉......”便又失去了神志。珂琪抱着一身血色的韩灵儿,内心如同波涛汹涌般激荡,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从韩灵儿的口里听到玉字,难道是玉满金?难道她就是袭击韩灵儿的人?下手这么狠,只见韩灵儿背后被利器击中,那伤口处还不停得流着血,虽然伤势不重,但是照着血流的速度就难免会命丧于此。
没有急需的药物,珂琪只得祈求上天垂怜,根据那皮毛知识,在周围采摘一些看似顺眼的野草叶子细磨成糊状,敷在韩灵儿那被擦拭去血迹的伤口处。听说野兽们受伤的时候都会寻一些野草叶子嚼碎后舔在伤口处,几天后伤口就痊愈了,不知道自己这胡乱找来的野草管不管用,珂琪一阵恶寒,希望最起码可以先止血。
担心的看着还昏迷不醒的韩灵儿,珂琪忧郁的想着,自己怎么没有觉察到这围场里也是危机四伏呢?除了一开始带有利器的玉满金还有谁?其余几个人都仅仅只有身上那弓箭而已,而身上能藏得也不过是暗器或者匕首之类的东西,怎么会留下如此之大的伤口来?但是她们两不应该都是太女那边的吗?虽然韩灵儿也是人选之一,珂琪也可以从这几天看出来她一点与玉满金相争的意思都没有,胳膊拗不过大腿,太女还是会帮与自己最亲的,韩灵儿可谓没有多少胜算。就包括张柳也是暗暗消沉,真正能说得上竞争对手的话还是厉言和玉满金这两人,因为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愿。这样说来对玉满金根本没有威胁的韩灵儿怎么会遭到袭击呢?还有其她人遭遇毒手吗?比如说那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张柳,还是到现在也没有露面的其余几个人都遭到不幸呢?
勉强自己不要多疑的珂琪守着韩灵儿,一直等到其又幽幽醒来才松下一口气,韩灵儿仔细的看着珂琪一眼,疑问道:“原来是你啊?!”珂琪一脸黑线,那你以为是谁?明知道不该知道太多的事情,还是多话的问了一声:“你那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灵儿苦笑道:“没什么。”后来感觉似乎也说不过去,只得道:“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事情才遭此厄运。”果然如此,珂琪了然,拼命抑制心中的好奇感,既然对方已经说了是不该看见的事情,那么自己也不必卷入其中。
珂琪扶起韩灵儿慢慢往回走着,只见那两匹马都还在,试问道:“你还能骑马吗?”话刚出口便暗骂自己一声笨蛋,韩灵儿现在连走路都很苦难,还是靠自己扶着,怎么可能单独骑马呢?既然这样只能带着她一起骑马了,珂琪细心地扶着韩灵儿放慢速度慢慢骑马前行着,剩余一匹马也自觉地跟在后面。
在韩灵儿的指点下珂琪终于摸回原先的道路上去,两人便顺着大道往围场出口走去,韩灵儿抱歉道:“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你不能找到那东西了!”
珂琪暗想,这有什么的,反倒是自己应该觉得庆幸而已,要不是因为你的意外受伤,自己也不会有如此正大光明的借口可以提前退场。
就在两个人缓慢往回赶时,迎面却来了一小队骑兵,珂琪不得其解,相视之下韩灵儿也是一脸疑惑。待那骑兵队到了两人面前,珂琪才认出领队的居然是好久不见得海青,这家伙作为侍卫长不是应该守卫在女帝身边吗?只见一脸严肃的海青看见两个人也是暗自心惊,尤其看到两人身上都有血迹,问道:“你们没有事情吗?”
珂琪要不是碍于场合肯定要翻个白眼,当然有事,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还得老老实实道:“我没事,只不过韩家小姐受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