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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皇宫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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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垣与傅子欹乘车到了离白王府半城之隔的皇宫。
马车行如锦德门,看着那宽近百丈的朱雀大街遥遥直抵二十里之外的雄伟皇城。看着鲜红围墙层叠交错,肃穆严整。千万巧夺天工的高楼耸立,弯弯的檐角在蓝天下闪耀金光。
可比北京看到的故宫还雄伟几分,安晓垣撩开窗帘,看得目瞪口呆。傅子欹也不管他。
皇宫不愧是皇宫,金地玉柱,红墙碧瓦,无处不透着皇家的贵气。
他们去的时候有不少人已经到了,似乎是要举行宴会的样子。特别的是这宴会的地点不是哪个宫中而是在御花园。
在这琉璃飞檐中的百花之处,也沾着几分贵气。
“参见王爷。”几个老臣上来请安,傅子欹好歹是个王爷,他们眼中却明显带着不屑之色,又鄙夷地看了看傅子欹身后的安晓垣几眼。
傅子欹回了一句“大人们不必多礼。”后,他们便匆匆散去,仿佛不愿在这里多呆上一秒钟。
傅子欹也不以为然地继续向前走。
又有零星几个七千年来行礼的,却神情肃穆、恭敬。傅子欹也只是点头示意,并不与他们多说什么。带着安晓垣到一处并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来,坐这里。”傅子欹笑眯眯地转过去对安晓垣说道,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
“这不太好吧。”安晓垣心虚地左右看看。
“不用害怕,皇上不是还没到吗?”傅子欹忽然伸手揽过安晓垣的腰,用力一收,安晓垣便转两个圈,跌落在傅子欹的怀中。
安晓垣刚一惊呼,只见全场的人已大都看向这边来了,只好闭嘴。再看看傅子欹,还悠闲地泯了一口桌上的清酒。
傅子欹见正气愤地瞪着他,含笑地说道:“这菊花酒倾向甘甜,味道不错,你要喝一点吗?”说这把手上的杯子送了过来。
见安晓垣并不说话,又俯过来说道“难道是想要本王喂你?”
安晓垣使劲摇了摇头,拼命想挣出他的怀抱。
其他的人都不禁掩面,议论纷纷。
正在这时,“皇上、萧贵妃驾到。”的传话让大家安静下来。傅子欹与安晓垣也站了起来。
安晓垣好奇地张望着,看看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样子。
走在众人前面的应该就是皇帝了。原来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就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营养过剩运动不足。除了华贵的黄袍,完全没有什么好看的嘛。
反而在他身后的萧贵妃,虽已不年轻了,还是华美地很扯眼球。一双凤眼上翘,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衣饰华贵,体态纤秾合度,肌肤因用心的保养仍然白净细腻,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的发髻,各类宝石的簪钗装点,光彩耀目,明艳不可方物。
两人在众星拱月下走上最中间的位置。
所有人齐伏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举手示意后,大家一同坐下。
萧贵妃起身道:“今日在此处举办此会,是本宫的提议。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大家很久没有这样聚过了,大家在朝廷中也辛苦了,今日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众人:“谢皇上,贵妃娘娘。”
一群衣着华美的舞女飘然来到中间,乐声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傅子欹又揽着安晓垣坐下,全然不顾安晓垣的挣扎。好像今天傅子欹特别奇怪似的。
几曲终了,宴会进入大家互相交流的时间。
傅子欹终于被拉去应酬,没有空对安晓垣做什么越轨行为,安晓垣大舒一口气。趁着人多,悄悄起身,穿过人群,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不要马上被傅子欹抓回来。
其实也不敢走多远,就是到了湖的另一边,远远地望着对面热闹的人群,不知道是不是像都像书里写的其实风波暗涌,不过他是没看出来什么。
只是想好了被逮到就说是找茅房去。
“你是什么人?”安晓垣身后传来一声娇嗔。
安晓垣转过身,只见一个二八妙龄的少女,杏眸婉婉地盯着他。
在看见安晓垣的容貌后,立即变成惊叹之状:“哇,你长得好漂亮啊。”她毫不忌惮地盯了安晓垣好半天。
看她衣着华贵,想必不是公主就是哪家小姐,反正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只好任她打量自己。
“你是哪家的仆人吗?”少女问道。
“我是……”安晓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喔!那个白王的侍童。”
“你这侍童还真有趣,连自己的主子都记不清。”
“我……我才做不久嘛。”
“你叫什么名字,来做我的侍童怎么样,不过可不能不记得本公主的名号。”
安晓垣想了想,在这么个刁蛮的公主手下,总比在变态王爷手下的好,不过自己的身份,王爷能答应吗?
少女看他的样子,得意地说:“放心吧,我去给父皇说,让他把你赏给我,子欹哥哥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安晓垣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说不定真能行,不禁笑道:“好啊好啊,你去把我要过来,我教你玩好玩的东西,给你讲故事。”
“你就这么不想跟着子欹哥哥?他欺负你吗?”
“嗯……就是就是,他让我……还整日对我大吼大叫、拳打脚踢,公主一定到救小的与水深火热之中啊,小的一定赴汤蹈火以报公主大恩大德。”
虽是胡言乱语,公主却在一旁听的开心,一边笑道:“难道这白王府就只有你一个下人了吗?子欹哥哥再简省,也不至于此吧。”
安晓垣只得在一旁一起笑。
“不过我一定要把你要过来,这么漂亮又有趣的仆人我还没见过呢。”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怕的声音响起。
“我……我想……”安晓垣话还未出口,已被傅子欹像拎兔子一样拎了起来,一边对公主笑着说:“我这侍童就是不懂事,叫他不要到处乱跑的,打扰到公主妹妹了,真不好意思,本王这就把他带回去收拾。”
说完,便拎着安晓垣转身快步走去。
“喂,等等……”公主在后边小嘴一嘟,“哼,子欹哥哥你等着。”
傅子欹把安晓垣丢回座位上,抬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眼神中还有意思凌厉:“本王怎么舍得让你端茶送水、洗衣洗碗、砍柴烧饭、扫地抹桌子?”
安晓垣自知理亏,打着哈哈“这是,随便说的嘛,夸张手法,呵呵。”
突然发现傅子欹的脸越来越近,从他的脸侧穿过,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进宫干什么呢?”
安晓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被当成卧底了,不对,应该是一直都被当成卧底的,这下好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好求求老天爷让公主快把自己从这个地方拯救出去吧。
傅子欹见他神情万变,并不说话:“不好好交代真的要比本王回去用刑吗?”
安晓垣看着他平淡的脸,却有莫大的威胁之感,索性豁出去了:“只是想离你这个变态远一点啊。”
傅子欹脸上笑意更浓“说到底,本王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嘛。”
做了什么就晚了,安晓垣心中默念道。
“难道那个公主能保住你?宫中的豺狼虎豹可与本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这小身板能挺得住?”傅子欹笑着捏了捏安晓垣光滑的脸,眼睛瞟向一旁“谁叫你生的这样惹人呢?”
安晓垣顺着傅子欹的目光看过去,几双似要把他吞了的目光吓得他咽了一口口水。
傅子欹又瞟了他一眼,才做到旁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公主驾到给父皇请安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这白王的侍童小白。
全场又都看像这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谁都知道皇上因为死去的王后,最宠这昔瑶公主,对她基本是溺爱之极,要什么便给她什么。而这个白王的侍童,长相如此绝美,是白王的娈童还差不多,能带到这里,必定还是最宠爱的娈童了。看看今天败亡要怎么忍痛割爱了。
“欹儿,你可愿意把你这侍童让给你妹妹?”皇上问道。
傅子欹站到中间,对皇上一拜:“回父皇,儿臣当然无所谓这舍得舍不得,只是在这宫中做事,必要净身才可。而儿臣了解儿臣这侍童是家中独子,实在不好……”
安晓垣一听说还要净身,吓得脸都白了。虽然自己本质上不是个男人,但也不能成了太监啊。连忙跪下,连道:“是呀是呀,要是这……小的家中老母必要气得寻死了。”
皇上又转头过去说:“昔瑶,父皇再给你另外找个机灵的。”
昔瑶公主双眉紧皱:“不要,我就要他嘛。”
“皇上!”傅子欹再度叫道。
皇上看了看全场的百官,道:“昔瑶,不可胡闹。”
公主嘟了嘟嘴,其实也不想让小白这么漂亮的人变成太监,于是就算了吧。
宴会又恢复了嘈杂。
“这白王,好像真挺在意这侍童的。”萧贵妃侧首与身旁的人小声道。
“娘娘何以见得?”
“这白王,从开始就顾着跟这个侍童调笑,一副没规矩的样子,董卿为何还叫本宫注意他。”
“娘娘,实不相瞒,这个白王,就是九皇子的最大威胁。”
“喔?”
“采石真人已查明他手下暗养有精兵,在朝中还不知有怎样的布置。他表面沉迷声色,对皇位不感兴趣的闲散王爷模样,只是用来麻痹对手的吧。娘娘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
“那……该如何是好?”萧贵妃面露慌张之色。
“娘娘切莫担心,有皇上在一日,谅他还不敢作乱,否则就是谋朝篡位,等九皇子大了,加上咱们的筹划,害怕扳不倒一个宫女生的贱种吗?贵妃娘娘现在可是后宫之主,九皇子就是理所当然的太子。”
萧贵妃神色稍舒。
“还有采石真人的帮忙,娘娘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