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盗墓笔记张起灵bg同人）》水泥屁

9、喝酒

　　一行人到达饭店的时候，吴邪的状态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他不知道胖子是不是这么觉得，但看胖子的脸色，估计跟他想的也差不多。

　　偏只有他俩尴尬，两个当事人一个面色如常，路上兴致勃勃跟他们唠家常；一个面色沉静，安静坐在副驾一句话都不说。

　　吴邪努力想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他问道：“宋汝好姐姐，你是不知道下午那个‘宋汝’，真把人吓得够呛。”
　　宋汝笑出声，道：“我没想到你们居然看出来了，本来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胖子在一旁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宋汝正色，轻声道：“傀儡。”

　　“？”吴邪和胖子一脸疑惑，连张起灵也转头看了宋汝一眼。

　　宋汝道：“你们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养母是我妈妈死前制作的傀儡。”

　　吴邪和胖子点点头。

　　“今天下午你们见到的那个‘宋汝’也是傀儡，是我自己临时做的，不过并不如我母亲那样厉害，还是会留下破绽。例如皮肤的质感，面容的变化等等。不过其实也够用了，因为你们五感比较敏锐才发现了不对劲，平时我用这个去上班是不会被发现的。”

　　吴邪道：“那今天下午为什么不是你自己来呢？”

　　宋汝抱歉地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我本来打算来的，毕竟很久不见你们了。但是三天前，我开始了迭代。”
　　顿了顿，她把车开到路边停好，回头笑道：“进去再细说吧。”

　　坐下等服务员上了茶水，宋汝抿了口茶，继续刚才的话。

　　“迭代于我，是一种类似蛇蜕皮的活动。每隔五十年，我都要被动地进行一次迭代，每次开始前，我心里都会有大致的预感。迭代可以提前，但不能推后，我以前人为地提前了迭代的时间，受了很重的伤，以后就不再敢那样了。”
　　“迭代相当于是对我整个人体的再更新，这也是我之所以能一直保持二十三岁模样的原因。不过……我应该迭代不了几次了，我离死亡本就不远，这场空间折叠缩短了我与你们年纪的差距，相当于延长了我的生命，我该珍惜的。”
　　“从前我在墨脱的时候，都是提前去山里，找个远低于人体温度的密闭地方，把自己关进去，三天后再出来。现在科技发达了，我买了个冰柜，前三天我一直在那里面。昨天你们到的时候，刚好是迭代的最后一小时，我没办法出来，只能让傀儡去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极为认真，与先前那肆意的模样完全不同，极为引人注目。
　　而张起灵在一旁微微点头——他想到了先前所做的梦，与宋汝的解释对上了一部分。

　　吴邪想，她和小哥都是那种让人会不由自主去在意的人，他们俩仿佛磁极的两端，吸引别人，也互相吸引。

　　这顿饭吃得很顺利，吴邪和胖子喝了点酒，很亢奋，躺在车后座互相吹牛逼，时不时骂两句脏话。
　　宋汝送他们到酒店下面，看了看两人的醉样不太放心，下车和小哥一起把他们俩架了上去。

　　他们住三人间，有个小厅，吴邪难得舍得花钱，三个大男人呆着也不显得局促。
　　吴邪和胖子躺下就睡着了，吴邪嘴里念念叨叨在骂黎簇那个兔崽子，胖子则在嘟囔自己店面的扩展问题。

　　宋汝揶揄地啧了几声，转身去吧台那里烧上水，然后从包里翻出几个茶包样的东西交待张起灵：“小哥，你过会等水开了给他俩泡点这个，可以当醒酒茶喝，不然明天估计不能上路了。”

　　张起灵点点头，接过看了看便收进了怀里。

　　宋汝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他：“我那会亲你，你……”

　　张起灵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

　　他不太看得懂宋汝纠结的眼神，只觉得她现在身上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攻击性。
　　他本能地觉得宋汝很麻烦。不是她惹人厌烦，而是觉得她会让自己下意识去思考一些原本他不会去想的事情。他对于情之一字没有什么欲|望，待宋汝与旁人不同的原因他虽具体说不出来，但总和常做的那些极真实的梦摆脱不了关系。
　　现在他知道那些梦应当是宋汝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事，也因此，于宋汝，他是有些别的情绪在的。

　　他不打算去管这些慢慢生出的情绪，只听之任之肆意发展。

　　于是张起灵低头看着她，淡淡道：“我并不在意。”

　　宋汝抿了抿唇，轻轻捏住了他的袖口。
　　她也只敢捏他的袖口。

　　下午的举动是她冲动了。半年未见，她看到那个颀长身影的第一眼，便觉得心雀跃了起来。
　　春天有不开花的吻，她则想摘了花去吻春天。
　　她相信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面对旧日的朋友，她可以重新去认识；面对旧日的爱人，她也可以重头再来，去寻他的真心。

　　宋汝抬眼看他，轻声道：“我只认你。”
　　然后她又笑了，笑得很贼，像只偷花的狐狸。
　　“你不在意的话，就再让我亲一口。”

　　张起灵嘴角微弯，然后摇了摇头，绕开她去端烧开的水壶。泡好茶后，他转过身，看到面前空空如也。

　　宋汝已悄无声息离开了。
　　张起灵面前的吧台烟气氤氲，上头放了四杯泡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