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猫的女人》凡间

2、第 2 章

　　小衍，你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吧。
　　嗯。
　　那为什么走路还要拉我的手。
　　人多嘛，这样不会走散。

　　诺诺看着被小衍牵着的手，无奈地摇摇头，每次他都会找出正当的理由来搪塞。
　　最近看着小衍，诺诺经常会有奇妙、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可能是单亲家庭的缘故吧，小衍从小就很懂事，三岁自己洗澡，四岁开始洗碗，五岁开始自己洗衣，七岁时就开始帮家里做菜，十岁时，诺诺发现小衍简直可以独立了，对着小衍的成长，诺诺常常感到诧异，这不仅仅是能干、懂事，简直是天才了。果然，一上中学，小衍就开始猛跳级，短短四年不到，小衍就说要参加高考。天哪，为什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小孩，诺诺担心小衍读书过头，忽略了其他方面，从而对小衍的成长会有影响，所以就经常和小衍讨论这个问题，但每次小衍都有话讲。
　　那天，诺诺问他，“你经常帮家里做事，哪来时间居然可以跳级？”
　　小衍头也不回边擦碗，边回答：“小学时，我就在看中学的书了。”
　　“小学？！”诺诺有滴汗的感觉，“好，那请问你小学时哪来时间看中学的书？”
　　小衍回过头，拿着碗向她摊了摊手，“因为你都不让我打工帮家里赚钱，那我只有看书了。”
　　“赚钱？！”诺诺有点哭笑不得，“就是你八岁那年暑假时提的那事？拜托，八岁你想打什么工，就算你想，人家还怕雇童工犯法呢。”
　　“诺诺。”
　　“什么？”
　　“其实，当时我已经联系好了，我帮他们一起组装电脑，他们私下算一点工钱给我。”
　　“啊？？”天哪，不问还好，越问越想晕倒了，诺诺无力地支着头。忽然想到一件事，“小衍，我问你，你抽屉里那本存折上那么多钱是打什么工赚来的？”
　　“呀？”小衍有点诧异地看向诺诺，诺诺自他小时就不翻他的东西的，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锁什么过，怎么会看见了？
　　注意到的小衍的目光，诺诺立刻道歉：“小衍，真的对不起，那天整理房间时看见你放在桌上，帮你收到抽屉里时看见的。”在小孩的教育上，诺诺推崇互相平等，更何况是这么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所以诺诺把小衍是放在对等的立场的，也允许他直呼自己的名字，虽然知道他很早就有本存折，也知道他早就在打一些工，但是他把任何事都处理的很好，也没有出任何问题过，所以诺诺一直就睁只眼闭只眼，只是这次在无意中发现他存折中有这么大笔金额感到有些奇怪，他打了什么工会有这么多钱？
　　“没有关系的，我并没有怪诺诺，也没有想对诺诺隐瞒什么，只是……只是……”
　　“什么？”奇怪了，小衍居然脸红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诺诺笑着跑到小衍面前，紧紧盯着他的脸。哈，真是的，酷酷的小衍居然会害羞，诺诺笑得咧开了嘴。“是什么？”
　　感觉到诺诺的紧迫盯人，小衍无奈地投降，“我写了个程序，被一家公司买了。”
　　“程序？！”诺诺唔住了嘴，“天，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我是不是十五岁，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有点好笑诺诺的反应，小衍嘀咕着。但诺诺已经听不见了。
　　“天哪！你好厉害！哇——程序耶，才十五岁，而且被人买了，天哪，衍，你简直太棒了！哇——我不行了，好兴奋！”诺诺抱着小衍又哭又笑，真是太不可思议，她的小衍怎么会厉害到这种地步，这让诺诺觉得花费了的自己青春年华全是值得的，太值得了，就算以后自己会孤老而终，也无所谓了，诺诺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看着诺诺抱着自己笑出了泪，小衍苦笑着抱紧了她，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才不说的嘛。他最看不得她的泪了。而且，她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当自己在意的女人抱着自己直叫“你太棒了”“我不行了，好兴奋”会是多么大的引诱，即使她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他才十五岁，效果还是一样的，小衍觉得自己的鼻子开始发热了。
　　“诺诺，让我先把碗洗完。”
　　听了这句，诺诺终于放开了他，但笑意仍在她眼里，“奖赏你一下。”一双柔软的唇出其不意地印上了他的额头。而他的鼻子也终于溃堤了。
　　“小衍，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来，快坐下，头抬高。”
　　“没事，最近火气旺了点。”
　　“明天我去买点清凉的东西。唉，只有这时候才像孩子。”诺诺一边嘀咕一边拿来了止血棉花。“别动，难得有我出场的机会，最近我都快觉得我没有用处了，小衍你也不向我撒娇，弄得我很郁闷。”诺诺扮着苦相，有太能干的孩子，就有郁闷的大人。
　　小衍看着诺诺笑了，说她属猫她还不信，不过快了，他会让她了解到这点的。
　　“谢谢你，诺诺。”
　　“这有什么好谢的，真是的。”
　　小衍笑看着诺诺，不，是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伸手拉近她，小衍将自己的头搁在诺诺怀里。
　　“呀，这么大了还撒娇？”受到袭击，诺诺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头。
　　小衍将头往诺诺怀里拱了拱，享受着她的柔软，“是你要我撒娇的嘛。”
　　“呵，这么听话了。”
　　“当然，我永远不会不听你的话的。”
　　摸着他的头发，诺诺笑道：“好，好，乖乖。”
　　是真的，我发誓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志，绝对不会让你哭泣，绝对要让你过幸福快乐的日子，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