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斯内普与普林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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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冒犯，波特司长，但我不想回霍格沃兹。”
“你是第一个发现马人和人鱼之间异动的人，并且刚在霍格沃兹待了一年，没人比你适合继续监控禁林附近的种族，并确保他们任何的内部纷争都不会伤及巫师界。”
“我不是想推卸责任，不过……但凡可能……我无意回顾过去的阴影……”
“我明白，奥黛丽。只是你是唯一霍格沃兹防御魔法对你无效的人，只有你能在学校里幻影移行并且画下各种进攻法阵而不会受到来自学校本身的攻击。如果在离巫师界的未来这么近的禁林里真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在我会放心很多。”
“你太过奖了。”秀丽的嘴角勉强扯出个微笑。
“或者，你更愿意在这里面对他本人？”傲罗司长换了个角度切入。
“……谁？”心里闪过个不好的念头，女巫迟疑着开口。
“塞德里克•费兰顿。他从德国回来了，下周起加入傲罗司。”
奥黛丽的脸顿时死人般苍白：“司长，你不能让他来傲罗司！”
“他通过了所有的考试，我不能拒绝他加入——至少在这个阶段不能。”哈利抬手示意奥黛丽听他讲：“但是，我们都知道成为正式傲罗需要两年的见习期，通过率只有20%。”
奥黛丽咬了咬嘴唇，没有马上回答。
“费兰顿部长本来想让他加入你的小队，理由是你是最好的青年傲罗，而他希望他的侄儿有个良好的开端。不过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真正理由是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静默了一会儿，奥黛丽尽量不带感情地开口：“如果我不想和他照面的话，最好回霍格沃兹去。”虽然也不情愿，但波特司长的安排毕竟还是在为自己考虑，自己也不能太任性让他左右为难。
“出任务的傲罗不能带见习傲罗，也不能进入有已知傲罗潜伏的地方，这是规定，也是非常得体的拒绝理由。”看到她脸上再无明显抗拒表情，哈利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袋：“麦格校长希望你以魔药教授的身份回去——这是相关资料。”
“魔药教授？！”奥黛丽惊讶地睁大眼睛。
“历劫归来的马尔福太太的健康状况一直不佳，马尔福先生希望花更多的时间与家人相处，他已经提出了正式辞职。在这种情况下，麦格教授会很乐意有个擅长魔药的普林斯接替他的职务。”
“我姓普林斯没错，但我和魔药世家普林斯家族一点关系也没有。”
“放心，学生们不知道。”
“……你这是要我对那帮孩子装神弄鬼吗？”
“哪里，亲爱的奥黛丽，你只是不需要特别提及这点罢了。”
“……好吧，不过我不能兼职斯莱特林院长，否则就没有时间关注禁林种族之间的动向。”
“这个你不必担心，斯莱特林院会由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兼任。”
“他是谁？”
“你见到就知道了。”
“……好吧。还有别的吩咐吗，司长？”
“你去吧。等等——”见奥黛丽要出门哈利又叫住她：“再给爱情一次机会是忘记他的最佳办法。”
“……谢谢，司长。”手搭在门把上愣了半晌，年轻女巫才低声回答，随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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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照例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无论是瞪大眼睛满脸好奇的新生，还是三两成群忙着叙旧的老生，绝大多数人都是欢欣愉悦，充满期待的。
趁大部分学生还在忙着话别叙旧，奥黛丽迅速穿过人群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走进一间空着的车厢，脱下斗篷挂好，秀丽的面庞转向车窗外蒸汽中若隐若现的人群：
新任魔药教授？她又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马尔福太太还没有苏醒过来，斯内普教授毫无疑问会暂缓离开蒙克利夫家的计划的。梅林的胡子，要他看见自己出现在讲台上会怎么想？希望不会让已经因为梅林的恶作剧进了格林芬多的前任斯莱特林院长已经糟糕不堪的脾气进一步恶化，否则另外一件事就不大好办了……
正在这时车厢门打开了，一个男孩探头进来，颇有礼貌地询问：“请问这里还有空位吗？”
“是的，请进。”
这是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个子不高，独自拖动印有霍格沃兹校徽的行李箱已经颇为吃力，要再把它放到高高的行李架上似乎就更加不可能。
“要帮忙吗？”身为学姐/教授的奥黛丽主动开口。
男孩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抽出魔杖指着行李箱念了句：“Wingardium Leviosa！”
沉重的行李箱摇摇晃晃地从地面浮起，在男孩魔杖的指引下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行李架上。脱鞋跳上座位努力把行李箱摆正，他才重新跳下座位坐好，颇为骄傲地昂起头对奥黛丽说：“不必，谢谢。”
小小年纪自尊就这么强，奥黛丽不由觉得暗自好笑：“你叫什么名字？”
“查理•普林斯，来自魔药世家普林斯。”小男孩显然对自己的出身非常自豪。
“新生？”她指指他还没有绣学院标志的长袍，似乎并不为他的回答所动，心中却在暗自纳罕。普林斯家移居法国多年，孩子不应该都就读布斯巴顿吗？他家的长孙怎么突然决定回英国读书了？而且毫无征兆到连身在魔法部的她都没事先听说？不过这孩子苍白清瘦的面孔，黑色的直短发，黑曜石般眼睛，长袍上隐约的魔药味，以及口音中些许的法国腔却又不像在说谎。
“对。”查理不易察觉地抿抿嘴唇：“你叫什么名字？”
“奥黛丽•普林斯。”她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看那孩子睁大眼睛，指着她想要表示惊讶，随即又想努力皱眉做出不悦表情，带着恶作剧成功的愉悦心情一一回答出他心中的疑问：
“没错，我是和你姐姐同名同姓——不，我和你没有亲戚关系——是的，我和魔药是有那么点关系，我是你们的新任魔药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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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你确定你真的没事？”阿不思看向一个暑假没见瘦下去许多的表妹，担忧地问。
“我没事，拜托你别问了好不好。”罗丝勉勉强强笑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缓缓倒退的原野，显然不想再理这位热心的表兄。
“我不相信，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阿不思肯定地说：“雨果说你自收到期末成绩单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难道是因为上学期的年级第一名是斯科皮•马尔福？”
罗丝的脸上泛过丝可疑的红晕，却毫不松口：“怎么可能！那个……蠢货。”
“肯定是这样的！”深知表妹对成绩的重视，阿不思愈发觉得自己判断正确。作为一个模范表哥并好朋友，他随即挨着表妹坐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劝慰：“要我说啊，偶尔不如他一次也没什么，第一学期的第一名不是你吗？这学期再抢回来不久得了。那个臭屁小子，他上学期期末纯粹运气好！你说是不是，阿尔杰？”
从上车起一直在看《预言家日报》的少年抬起头，应付性地“嗯”了一声，又埋头继续他的阅读。梅林知道他有多恼火还再回霍格沃兹待一学年！可是阿斯托莉娅在灵魂重置回体内后一直没有苏醒过来，他和德拉科想尽办法仍然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返校后求助于其他途径了。
不料平时一向很懂事的罗丝居然毫不领情，反而被烫到了一般甩开阿不思的手跳了起来：“阿不思•西弗勒斯，你别闹了好不好！”随即又紧抱着双臂，心事重重地在阿尔杰这一侧坐了下来，咬着下唇盯着窗外，眼眶似乎也有些发红。
眼看越劝越糟，阿不思吐吐舌头不再追问——反正还没开学，问的时间有的是。他转转眼珠刚想坐下来，一眼扫到走廊上一个新生正吃力地拖着箱子找座位。身为天性热情善良的格林芬多，波特家的二公子怎么可能看学妹身处困境而不管？——当然也有几分化解眼前尴尬的意思。
“美丽的小姐，在找座位吗？这里有空位。“拉开包厢门，阿不思露出詹姆常对漂亮女生时那种笑容。
听到人招呼，女孩抬起头，随即也微笑：“那真是太好了，谢谢。”
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中炫耀地用羽毛咒帮女孩把行李放上行李架，阿不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叫阿不思•波特，这是我表妹罗丝•韦斯莱，我的好朋友阿尔杰农•蒙克利夫，我们都是三年级生。你呢？”
“白特丽丝•斯内普，你们可以叫我小碧。”小姑娘的声音很是清脆好听。
斯内普？阿不思惊讶，望着窗外发呆的罗丝也转过头来，连阿尔杰农也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说话的人。十一岁小姑娘相貌只是平凡，但明亮聪慧的眼睛，利落绑起的马尾以及落落大方的举止却给她平添了股甜俏爽利的感觉。虽然也是黑发黑眼，但他实在难以想象阴郁古怪的父亲会有这么……正常的未谋面的亲戚。
“这么说你是他家的人了？”阿不思有点激动。
“谁？”白特丽丝显然被三个学长突然表现出来的明显关注搞糊涂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是谁？有名的巫师吗？”
“他是霍格沃兹的前任校长，你们的新课本上有提到过。”阿不思说。
“……没有留意。”白特丽丝的小脸不易察觉地红了红，然后摇头：“我想不会吧，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按你们的说法就是不会魔法的……”
“麻瓜。”罗丝提醒她。
“谢谢，是的，我父母都是麻瓜。”
“但斯内普教授的父亲也是麻瓜。对了，你的曾祖父母那一代有没有和巫师结婚的？”
“艾尔，我觉得初次见面对别人的家事刨根问底不礼貌。”不等白特丽丝回答，罗丝已经皱着眉头发话：“再说，又有多少人能记得清曾祖父母那一代的事情？”
“拜托，罗丝，我仅仅只是想知道而已。”
“阿不思•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好奇，但是你不觉得这么问一个刚进校的学妹……”
“这样吧，我到学校后写信问问爷爷，好吗？”白特丽丝不愿承认其实自己也被勾起了兴趣，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两位学长为自己起争执而已，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小碧。”阿不思兴高采烈，对罗丝不赞成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丢死人了，三年级的居然要一年级的来哄。阿尔杰农鄙视地抽抽嘴角，抽出几张浏览完的报纸隔桌丢给白特丽丝：“喂，你！与其闲到和人闲扯，不如赶紧适应巫师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斯内普与普林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