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莫若千颜

19、第十九章

　　去的是绩溪土菜馆。
　　霓裳每年都会跟莫墨生活一段时间，她一直记得莫墨的饮食习惯。九岁的孩子有的时候像个大人一样。她告诉宋晨风莫墨不吃荤菜，于是宋晨风示意季辞说去土菜馆。
　　等菜的过程是漫长也是难熬的，因为没有人说话。半晌，霓裳说：“阿姨，下个月市里有舞蹈比赛，老师说让我参加。”
　　“好啊。”莫墨笑，赞许的表情。
　　“你会去看么？”霓裳问。
　　“当然去。”莫墨笑说。
　　“那宋叔叔去么？”霓裳忽然扭头问坐在对面的宋晨风。
　　宋晨风一直盯着霓裳的脸看，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晨风。”季辞拐了拐宋晨风的胳膊。
　　“啊？哦，你什么时候比赛？”宋晨风问。
　　“20号比赛。”霓裳回答。
　　“20号啊？我不一定有时间，我下个月中旬要去武汉出差。”
　　“哦。”霓裳低下头，声音低低的。任谁都看出了她的失望。
　　“霓裳，你怎么不叫我去啊？”季辞不高兴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示意霓裳别把自己给忘了。
　　“那季叔叔你去吗？”霓裳配合着他的话，问道。
　　“去啊去啊。”季辞兴冲冲的点头。
　　莫墨看着季辞的反应笑。季辞真是个小孩子。
　　“霓裳，来给叔叔跳一个舞。”季辞见霓裳打破了僵局，开始活跃起来。他刚刚还在担心莫墨会怪罪他告诉了宋晨风霓裳跳舞的地方，现在霓裳拯救了他，打破了僵局。果然侄女还是对叔叔好啊。
　　“这个地方太小了，以后再跳吧。”莫墨看着不大的包厢，说。
　　“哦。”同时不高兴的两个人，霓裳和季辞。霓裳在能歌善舞的民族长大，对跳舞很是热衷。季辞提议的时候，她便已经跃跃欲试了，可是，莫墨不让她跳，那么，她便不跳了。季辞不高兴是他在担心莫墨依旧在生他的气才拒绝他的提议。他觉得自己很怕莫墨。
　　“要不去我家跳吧。”宋晨风突然说。他有家庭影院，在伴奏这方面没有问题。
　　“好啊好啊。你家的音响很好。”季辞猛点头。
　　“太晚了，霓裳明天还要上课呢。”莫墨再一次否定所有人的提议。
　　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大家都沉默着吃饭。
　　宋晨风坐在角落里，慢慢嚼着菜。他知道莫墨只会对陌生的人才会这么冷静有主见。高三的时候，她还跟小孩子似的。那个时候，莫墨尽管很瘦，但却有点婴儿肥，脸看起来胖嘟嘟的。因此比“五朵金花”中的其他人看起来也更可爱。除了学习，莫墨做事一向迷糊，她走路经常不看路，不然也不会从楼梯上滚下来摔伤了腿，给了他追到她的机会。她喜欢看动画片，经常从后面蒙上他的眼睛，学着动画片里的人人物说话，让他猜她是谁。她记忆力不好，昨天晚上背的政史地知识，第二天早上就会忘掉，然后拿着厚厚的砸自己的脑袋，骂自己：“我怎么这么笨啊？”其实她不是笨，是可爱。可爱到有时候没心没肺，可爱到没有任何心机。每次考试开考的前一分钟她都要跑厕所，因为她紧张。为此有人说她是作弊去的。莫墨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些话，道：“哼，这么小的考试，我还不乐意作弊呢。”为此，他问：“既然是这么小的考试，你为什么还紧张的跑厕所呢？”莫墨没话说了。他总结道：“那是因为你太孩子气了。”不过，孩子气的莫墨不见了，或者她的孩子气已经不是对着他了。她冷静的跟他说话，拒绝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