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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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棠知道气浮石的稀贵，但没想过会这么贵，直接超出他的预期。以马宫给的这个数，他身上的所有资产加一块都不够买，顶多够三分之二。
倒也不是不能买，只是这三分二的量远远不够他所需的数量。
“砍一半。”
既然对方都说了有来有往，沙棠也没客气，直接把价往低了喊。
马宫也没想到会有人把价砍得这么厉害，立马急眼道：“不成不成，这个价我直接亏死了。”
“减一成怎么样？”
“不怎么样。”沙棠将黑布扯回原位，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
“那一成半，不能再多了。”
“三成半，能成就成，不能我们上别处看看，这么大个地方应该不止你这里有。”
“嘿，还真让您说着了。这么大个地方就我这有气浮石卖，其他的……”马宫摆摆手，眯起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您再添点，这价实在太低，都不够我那帮兄弟的饭钱。”
这也是马宫敢把价要得这么高的原因，仅此一家，爱买不买。不过先前几天都没有卖出去，他也不敢直接摆脸色，生怕等下沙棠真的就不买了。
沙棠默了几秒，侧头看向霍翡珩，似乎在征询意见。然而他传递的消息并不是问价，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个人是星盗的概率很大”。
常年与星盗交手的霍翡珩也发现了不对劲，只是还没与沙棠说就收到他的眼神。
原本应该交火的双方，此时却在和平的讨价还价，这也是IS黑贸的厉害之处。不查身份，不问来处去向，带着面具一起生存。游走在黑白之间，成为让人难以忽视的灰色。
“两成半。”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就算发现对方的身份，两人也不能怎么样。霍翡珩将沙棠拉到自己身后，自己上前跟马宫谈判。
即使戴着假面，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也难以掩盖，马宫咽了下口水，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眼前这个男人。而且不知为何，这人给他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碰到过。
马宫小心瞅着霍翡珩，内心估量一番才故作气叹：“行吧，难得开张一回。”
“账号。”
霍翡珩没去问沙棠意见，直接打开手环，示意对方收账。这让身后的沙棠惊了一下，连忙拉过他的手，着急道：“不用，我付就好了。”
霍翡珩反手握住他的手，眼神一瞥，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抗拒：“听话。”
“……”
沙棠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帮自己付钱。比起他的苦气，马宫倒是开心的很，他才不管谁付钱，只要能进自己的口袋怎么都是好的。
看着交易结束，沙棠才挣开束缚将那些气浮石收进空间钮里。数量确实多，但比实际需要还差一点，沙棠抖着折叠那块大黑布，犹豫要不要问。
倒是一旁等待的霍翡珩注意到他的情况，轻声询问：“不够？”
“嗯……还差一点，不过暂时够用，过几天我再过来看看。”
霍翡珩的视线一直锁定在沙棠上，那些气浮石也虚虚看了两眼，那么多竟然还不够沙棠所需的量，这让霍翡珩有些好奇了，不过眼下时机不合适，他没打算就在这里过问。
“诶，您还要啊？！”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马宫的注意力，难得如此大笔的金额入账，他必须得好好核对几遍才能放心，刚清点完就听到他们的话。
“嗯，还需要一点。”沙棠将那块大黑布也丢进空间钮，接过霍翡珩递来的湿帕擦手。
“哎呦那真是不巧，我原本想着这东西没什么人买，就没多弄。”马宫很是遗憾地拍了一下大腿，随后又抬起头看向沙棠，“您着急要吗？不着急的话，缓个两天我肯定能给您弄来。”
毕竟是一条大肥鱼，都快到手边了可不能让它溜走。
沙棠没有立马接话，而是思忖了一番。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省去他寻找的时间，就是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好，毕竟活动开始的时间也就这几天后。
他抬眸看了下霍翡珩，对视一眼后才转向马宫，问：“后天行吗？”
“行！肯定行，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开始干活，肯定能在后天之前弄出来。”
“那好，后天我再过来一趟。”
“诶诶好的，您放心，肯定能办妥。”
说着，马宫就打开手环发送消息，一点也没打算避开两人。沙棠见此也不好逗留，跟着霍翡珩往另一侧走去，等走到一个摊位前才悄悄偏过头去看。
原本还站在那里发送消息的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连个影子都瞧不着了。
“看样子跟平时见到的有些不一样。”沙棠站直身体，谢绝摊主的介绍，目视着刚才站的位置。
“同一种身份，也有一些不爱闹腾的存在。”
两人隐晦的交谈着，对马宫所在的团队有了大概的猜测。不喜欢闹事，安分守己的星盗团没几个，一查就能找到。
“要回去？还是再看看？”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补的东西。”
“好。”
又经过两个摊子，沙棠随意扫了一眼，余光一直在霍翡珩的身上，他在踌躇要不要说出来。
关于那笔钱，说了怕关系再度闹僵，不说又卡在心里难受。
“大概几年能完成？”
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沙棠的思绪，一下子全都消散。他看着脚下踩过的地砖，不确定地回答道：“应该要好几年。”
就422目前的情况，几年还是说少了，想要恢复个七八成，没几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人会如此直白问出，因为都憋着想看笑话。
“无碍，也有其他队员参加。目的都是一样，只要能完成就行。”
“嗯。”
“关于婚礼，有什么想法？”
话题转换的太快，沙棠还没转过弯，对于这件事还处在一片空白的状态。
“都可以，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您看着安排就好。”
突现的敬语让霍翡珩猛地刹住脚步，侧过头看向身边的青年，微微拧起的眉毛在表达不满。
“我们平辈，不用这样说话，还是说你喜欢这种……情趣？”
“没有，不是的。”沙棠连连摆手，长时间呆在基地，让他一下子还没适应身份的转换，“只是习惯了……”
“那就改改习惯。”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称呼，霍翡珩也没有再问的心思，依旧冷着一张脸，嘴角天生翘起的幅度也下垂了不少。
“好的。”沙棠点头，安静地跟在身边，不明白霍翡珩怎么突然生气了。他没问，也不敢问，怕等下说多错多，还暴露了自己。
看了几处都没发现什么需要补充的，两人正想原路返回，结果刚走一段路就被巡逻队拦住了去路。
霍翡珩下意识将沙棠拉到身后，目光冷厉盯着眼前的一队人：“有事？”
为首的巡逻队队长倒是很客气，谦恭地表达自己的来意：“打扰二位雅性，我家主人想见见二位。”
“主人？”霍翡珩挑眉，偏过头与沙棠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困惑以及想要探查的心思。
“那就带路吧！”
关于IS黑贸后面的操控人，大家都是有所听闻，未曾实际见过，但都能猜出身份不低，而且极大可能跟皇室有所关系。
来这一遭，能见一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也不算亏，说不定还能有什么重大发现。
也是基于此，两人才会同意前往。除此之外，就是两人的战斗力都不低，沙棠的异能虽有限制，但有霍翡珩在场基本等不到他出手就能灭了这周遭所有事物。
如此恐怖强大的异能，也是让沙棠对霍翡珩感到敬畏恐慌的原因之一。这是源于骨子里对强者的崇拜与悚惧。
……
在两人离开后，马宫找准时机就脚底抹油开溜，中间还调整了几次假面的数据，为的就是不让人注意到他。
离开IS黑贸后，直接钻进飞行器一脚油门踩下去，往目的地飞去。中间经过几个空间大跳跃，确认没人跟着才缓下心神。
“你说有人还想要气浮石？”一道轻柔的声音从手环传来。
“嗯，看着是为了参加活动准备的。”
马宫调整驾驶模式，点开手环，一张难辨雌雄的俊俏脸庞就出现在面板上，微弱的白光衬得那张脸格外的阴柔美。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巡逻频率越来越高，做完这单我们就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好，我这就让他们去做。”
“之前挑选的地方看得怎么样？”
“还不错，应该能挣一笔。”
听到能挣钱，马宫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哪里？”
“475。”
“嗯……我记得这个星球在活动列表里，等下跟人撞见了不太好。”
“这个问题我想过，我们可以先去422观察一阵再打算。虽然也同在列表里，但这么荒凉的地方应该没人会选，除非脑子不正常。”
“也是，我马上就到了，等下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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