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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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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巡逻队带着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栋楼里，空无一人的升降梯瞬间挤满了人，清凉的空气被沉默的氛围挤压的所剩不多。
沙棠与霍翡珩被围在中间，彼此挨着彼此，紧贴在一起的布料下面，两只手若有若无擦过对方的肌肤。
随着高度不断上升，显示屏上的数字也在快速增进，两只手很有默契的握在一起。为了不引起注意，不到一秒又再次错开，只剩小拇指坚守到最后。
流淌的温度顺着小拇指攀沿到对方肌肤里融为一体，在无人知晓的时候，两人完成了一次交接。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顿时被安抚了下，沙棠目视着前方，余光不时扫过身边这一圈人，在经过霍翡珩的时候不由自主多停留了一秒。
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他回想这一路所发生的事情……
在进入IS黑贸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中间也没有去过哪里，可以说是直接奔着气浮石那个摊子去的。交易结束也只是在瞎逛，没有惹出什么事也没跟人结怨。
抛开这些不重要的，只有购买气浮石这件事。能被放在IS黑贸售卖，东西肯定没问题，那么就是人了。
一个星盗……
平静的小指蓦然被勾了下，沙棠立即收好所有思绪，看着显示屏上那个数字跳到最大数值便停了下来。
流动的空气随着梯门缓缓打开漫了进来，降低了里面的温度，两个勾缠的小指也在这清凉下分离。
清明的眼睛闪过眸光，浓密的睫毛轻颤，沙棠调整心神，跟着巡逻队的脚步踏出升降梯。
这一路上除了最开始的询问，他们与巡逻队都没有再任何的交流，对方也没有透露更多的讯息，直到抵达目的地也还是缄默其口。
紧闭的大门前站着一个男子，似乎在等候他们的到来。西装革履的，站得笔直，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他面无表情地朝巡逻队点了下头，似乎就完成了交接。不待沙棠二人询问，便稍稍躬身，做出请的动作。
“请进，我家主人正在里面等候二位。”
“……”
霍翡珩与沙棠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跟随在他的身后进入了房子。
房间很大很空，几乎没什么装饰物，像是临时清理出来一般，如果没有一角的那些书架存在的话。
昂贵的木质桌后面摆放着一张奢华皮质座椅，背对着门口，扶手上微微露出一角布料。在进入房间那刻，沙棠就已经调动了异能，释放只要一瞬的想法。
他屏息盯着那一点袖口，露的不多，但丝滑的面料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男子恭敬地说道：“主人，他们到了。”
“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是。”
简短的交流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沉默的空气中泛着一股凉意，椅子转动着，终于让两人看清了脸。
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并没有佩戴任何假面，威仪正色的脸上因眉间皱起的两三道红痕多了几分愁容。
霍翡珩有些意外，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随后又按捺住心神。
“没想到IS黑贸竟然跟皇家有所关联，左盛殿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刚才一听到声音，他就觉得耳熟，等看到脸才确认自己怀疑的没错。
“军方的人？”
左盛微怔，没想过会撞上军方的人，原本要开口的话也被迫停了下来。
“嗯。”霍翡珩点头，伸手解开假面，露出自己真实的面容。
见状，一边的沙棠也准备跟着解下假面，但被霍翡珩拦住了，似乎不想他暴露太多。
沙棠稍稍转动眼睛瞄他一眼，又扫一眼椅子上的人，瞬间领会，乖乖站在他身边，像个无关紧要的随从。
他目前的等级不够，没法像霍翡珩那样经常接触到上面的重要人员，因此刚才没能认出眼前这名男子的身份。但在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时，心里也大为震撼。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霍上将，请坐。”
左盛平静地瞅着两人，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招招手示意两人坐下。他虽为皇家一员，但只是旁系，与军方没什么往来，只有在重大会议的时候露一下面。
霍翡珩顺手替沙棠拉过椅子，也不客气也不寒暄，一坐下就询问用意：“不知左盛殿下叫我二人来是为何？”
“是这样的，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
左盛看向左侧桌面，那里蓦然升起一块显示屏。半透明的黑色屏幕闪了几道白光，缓缓浮现出一张头像。
正是之前与他们进行交易的马宫。
“找这人？”
“不，是找一名与他有关的人。”
语毕，左盛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宽大的屏幕上又出现一张头像，长相阴柔，难辨雌雄，与先前见到的马宫大不一样，但也不排除假面原因。
沙棠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头像莫名给他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像是没有具体照片，用数据建模出来的，有些失真。
看样子这位殿下与想要寻找之人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接触，而且与那个星盗有关，多半也是星盗团的一员。
围捕星盗的任务沙棠也经常出过，不过在那些画面里都没有见过与之相像的脸庞。当然，不排除有假面这类物品的存在。
沙棠这边能想到的，霍翡珩也想到了。尽管两人相处模式有些别扭，但思想上却意外的同频。
“这与真人模样大概有几成像？”
“七八成吧……”左盛眼眸微微向下，没有直视两人。他知道这样一张头像是瞒不过两人的，也没有过多解释，指尖一动又按了下遥控器，“除此之外，他身上还佩戴着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短笛，约莫十公分长，有四个孔，如果不是笛身两头圆润，看着还以为是从正常笛子砍断下来的。
比起那张失真的头像，这支短笛更为清晰立体，应该是真实拍摄下来的。如此一来，左盛想要寻人的这件事就有待商定了。
“您是想找这个人？还是想找佩戴了这支短笛的人？”霍翡珩的态度依旧那般冷淡，即便眼前面对的是比他高贵许多的皇室成员。
在人像失真、物件真实的情况下，侧重点往往就变得很模糊，毕竟容貌可以更改，物件也可以易主。
左盛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双手撑在桌面摩挲着指尖：“可以的话，希望是两者结合。”
“要花很多时间，请做好准备。”
身份都已经摊开说明，这件事也只能接下。如果双方都藏起身份，这件事可接可不接，只是怕难以走出身后那扇大门。虽是会询问与马宫接触的一切，但询问的手法就不能保证是友好的。
不过接了也无碍，找人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犹如大海捞针，耗费心神又希望渺茫。现在只不过是发现了几点有用信息，缩小了大概范围。
“不询问用意？”
“能与星盗扯上关系的，不外乎那几点原因。”不是被偷了东西，就是以前结下仇恨想要报复，亦或是请求他们帮忙偷自己想要的物件。
左盛的眉头又聚拢了几分，眼神有些不满，似乎不喜欢这样的说法，但紧闭的双唇也表示自己对这样的说法无法辩驳。
“资料等下发我，我们还有事先告退了。”
两人身份明明是上下属的关系，在这一刻竟有点颠倒过来，仿佛霍翡珩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领导。
尽管霍翡珩的态度不佳，跟在身边的沙棠也不敢表露太多，绷着一张脸跟着起身朝左盛轻轻颔首，才转身离开。
现在还在对方的地盘上，纵使有一肚子疑惑沙棠也没敢询问出来，默默跟在霍翡珩身边。在离开房间之前，霍翡珩就已经戴上了假面，目视前方坦然自若地走着，视线偶尔扫荡着周围环境。
直到出了IS黑贸，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陌生的跟不相识一般。再走出出口后，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才稍稍宽心。
一上飞行器，沙棠就摘下了假面。这东西不重也没什么感觉，但顶着一张自己完全不认识的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他看着身侧也恢复容貌的霍翡珩，指尖抓挠着，犹豫地开口：“上将，等下资料也发我一份。”
到底是他开口说要来这个地方，才会碰上这件事，要不然霍翡珩也不会碰上这事。每天都在因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现在还要分神去处理这件事。
没想到霍翡珩一口回绝了，甚至还有点不留情面：“不用，你专心活动就行，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来。”
“……是。”
回答的声音带着点蔫，霍翡珩余光一瞥，故作不在意地转移话题：“现在送你回家还是有想去哪里？”
“去鹿港。”
那是沙棠在外面租房子的地方，自从跟家里闹翻他就鲜少回去，便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至于为什么不是买，也是因为要攒钱买东西。
“鹿港？”这个地方不陌生，但霍翡珩是第一次从沙棠口中听到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