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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宇髄天元:四 ...


  •   四

      “京极屋的蕨姬花魁是鬼、已经察觉到了我的目的……对不起、天元大人,我只好靠服/毒逃出来……那条衣带是鬼/逼送的……”

      “好了,已经没关系了。华丽地活了下来,不愧是我老婆。”

      耳边及时地传来启闭纸门的声音,听动静是常葉识趣地从这屋子出了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不错,现在对她的印象分已经华丽上升、一路超过木头冨岡;安抚妻子这回事、对他而言虽然就算有人在场也没什么影响,但多少还是会觉得不自在——很上道嘛,那女人,既没杵在这里给人找不痛快、也没说些让人火大的大废话。

      他低下头去、轻轻地额/鬓/厮/磨,隐约能感觉到怀中人身上不正常的热度;解毒剂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效用,既然已经解决了鬼送的臭玩意儿,本想立刻带她离开,但一向避免劳烦他、也不像槙于和須磨打闹着要争他的宠,雛鶴总扮演着默默给那俩善后烂摊子的好脾气姐姐——而他家这样的一个女人,此时正颤颤地缩在他怀里边、仅仅因为他一句话就掉下眼泪来,想必这几天没少孤身面对鬼的步步紧逼与暗害、在恐惧中挣扎不已。宇髄实在不舍得这么快就动身,又将手收紧了些、将他家的女子搂得更近,稳稳地用嘴唇蹭掉差点就要濡/湿她漂亮鬓发的泪珠。

      外边不时传来些动静,看样子是惊醒了这切見世里边的人。宇髄以惊人的听力听着了常葉用凶悍且威严的语气应付这家暴跳如雷的老板娘等人、没三分钟便将足以吵闹到外的噪音生生压下;估计这点事那女人能很好地处理干净,于是他也懒得搭理那些家伙、继续专心在雛鶴身上。只是他脑中冒出了疑问:花街出身不该会将女子培养成这样吧?对她杀鬼时的那份锋利的凶狠气倒没什么好惊讶、毕竟鬼都是些该死的渣,但对人(哪怕跟鬼一样渣)也如此——比较熟的人里也就不死川有这种一两句话就能把人吓哑巴的水平;但话说回来,像她那步步紧逼且一个字都不浪费的狠话、相较不死川的暴脾气更像是某种熟练的技巧。

      奇了。花街里有这一手的不一般都是讨/债的妓夫之流吗?想也知道多半不是女子涉足的职业。宇髄的好奇心愈加浓重、盘算着该怎样华丽地试探试探;主要还是煉獄的问题:完全想象不到那样一个有时候聊起天来甚至会脱个线跳个崖的热情派直率人会有长久以来都私下里爱慕的对象(居然还是某种意义上明着的暗恋!居然这么多年还没下决心告白!居然给外人介绍还只说到是“家人”为止!逊爆了!——而且既然女孩子那方都到这地步却完全没有表示、他猜十有八九就算告了白求了婚也妥妥告吹!这件事上煉獄真就是一丁点的华丽都没有!)、走之前都没把情路老老实实分享出来,吊着算个什么意思?等他哪天功成名就下黄泉后,非要逮着那家伙批/判他辜负了如此华丽的自己的八卦心。

      ——常葉在外边轻轻敲门说“已经都解决、随时可以走”时,雛鶴已经在他的臂弯里睡熟、浅浅呼吸正安宁地拂在他的胸腔上。手上不方便、随便指使鼠忍们去把纸门拉开,宇髄扬了一下下巴:“既然解决了就直接从原路回去好了。这片太多管闲事的人。”羅生門河岸这地方恶名昭彰、他可不想让那些脑仁不比桃仁大的事儿精影响他宇髄大人华丽的猎鬼救妻计划。

      “你是稀血,抓点紧别让鬼先拿你开荤、直接回藤之屋吧。”

      说着,他一个纵身便自屋顶上开的口子又回到原路的路线;常葉跟在后面不置可否、自觉地将那些被砍破的板子扔回室内,而后便跟着他一并自檐上走了。

      掂量着既比较快又比较不会颠着怀中疲累妻子的速度,宇髄轻盈地在各个屋顶上穿行;在偶尔为了照顾比不上他这个前忍者的那女人而歇几步的空档里,他随意地瞧了脚下的夜景:漂亮得很、也浮华得很,哪哪都闹哄哄的,刻意为之的桃/色/氛围下总有成群人色/眯/眯地嬉笑打闹、男女都一样;俗是俗了点,但到这里寻乐子确实是从不会失望、神奇的淡荤平衡造就了吉原遊廓的华丽盛名。因着带出尚还活着的雛鶴这点、宇髄心情一时极其不错,自然而然地乐意起跟旁边人低声闲聊起来、轻轻松松依着自己难得的好奇心发问:“说起来常葉,在藤之屋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没必要把带鬼小鬼他们三个人当小孩儿,怎么说我也听说他们斩了下弦、还经历了煉獄的上弦战,护犊子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软弱、一点都不华丽。”

      “我不想他们什么都不考虑、一腔热血地只管向前冲……杏壽郞就是那样,最后总是弄到重伤自己的地步。至少不想让他的继子也吃那些本可以避免的苦头。”

      “你现在也觉得煉獄是那样吗?”

      “不,现在不了。宇髄先生,你是指他的死吧。”

      “算是那样。”

      “我认为他的死是正当的、正直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有价值的。绝非毫无意义。所以我全部接受。”

      “那你自己的呢?”

      “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到件事儿——主公大人说你要找杀了煉獄的那只鬼,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上弦叄吧。如果你还没来得及砍了那只鬼的头就死了怎么办?如果这样的话、那真是够倒霉了。”

      “没关系,只是让我换了一个地方砍那鬼的头而已。反正到了最后,我和那只上弦叄想必要同堕一处吧。总有人能砍下他的头的、我会一直等着他受/尽/折/磨后滚下来——到那时,我一定亲手手/刃他。”

      话已至此、路程亦是至此。他们就着屋顶一跃越过将吉原遊廓围困的黑板高墙及深深的沟渠,灯火通明的华丽落穴顺利地被他们甩在身后;宇髄完美地着陆,心里却觉得在他身后落地的那女人的话总有哪个地方怪怪的:什么叫“同堕一处”?那样的笃定与平静陡然让他想起也曾自嘲自笑地说过这种话,于是他低低发笑,说了句:

      “好巧,我们说不定走的是一条道。”

      雛鶴被他越过而后抵达另一侧的大幅动作惊醒、浑身顿时一崩;察觉到这一点的宇髄安慰地拍拍她、像在哄孩子,随即也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毕竟原某某氏常葉心里埋着的东西实际上并不关他什么事——没必要紧抓不放。刨根问底有失华丽,反正也不是没得到答案、而且至少改变了他认为煉獄那场极为可惜的未竟求婚肯定惨败的想法,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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