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题》kumkum

29、隐情

　　萨利斯来了之后小P还是照样过，只是吃饭的时候多了一个人，当然小P是个不负责任的哥哥，没有指导过萨利斯什么事。但是萨利斯毕竟是小P选的人，就算小P再怎么不在意他，但是每天每天都有变化的萨利斯还是让小P惊讶，从最初连餐具都不会用，不敢直视自己，对仆从鞠躬，到现在眼神越来越犀利，不过他还是个比较善良的小孩，家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小P再三观察，也察觉不到这种善良是假的，但是对着小P，萨利斯还是很拘谨。
　　这种生活持续到周四，周四晚上，小P穿着真丝睡衣躺在躺椅上看书的时候，萨利斯瘦瘦的身影从厚重的门后伸出。小P很惊讶，这个时候整间屋子都应该灭了蜡烛，萨利斯应该早就睡了。
　　“怎么了，萨利斯，有事？”疑惑地盖上书，尽量表现友好地向萨利斯招手。
　　“那个，先生，我，有问题想问你。”
　　“先生，叫哥哥吧，或者叫菲尔也行，没外人的时候。”起身把萨利斯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示意提兹出去，小P有预感，萨利斯有事要说。
　　“….菲尔…哥哥，我，我。”萨利斯很拘谨，小P早就知道，但是这种拘谨似乎有种很惭愧的含义。
　　“喝杯牛奶。”
　　“嗯。”小P耐心地看着萨利斯喝，不能表现得太心急，这样会让萨利斯有防范。
　　“菲尔哥哥，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游离地看着小P。
　　“呵呵，就这个问题？因为你和我死去的弟弟很像，他也有这样的酒窝。”摸了摸萨利斯的头。
　　“就这样？这么简单的原因？”显然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嗯，就这样。”
　　“孤儿院的其他人都在议论，我长得不是很好看，学习也不是很好，也不讨人喜欢，怎么会选上我呢，肯定是……”又把头低下，小小声地说。
　　“肯定是什么？”
　　“没什么。”似乎很惊讶小P听到了，紧张地摇了摇头，然后就这样一直低着头沉默。
　　“我说萨利斯，我向来是个任性的人，你应该了解，如果你来到这个家幻想的是温暖的怀抱那么你可以放弃这个幻想了。我不是爱心爆炸的人，我选你，仅仅就是因为你像我弟弟，而且领养对我来说是很随便的事，不需要下多大的决心，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理由。”萨利斯看着小P，似乎没有很意外和打击小P说这样的话，咬了咬嘴唇。
　　“真的吗？就真的因为这样？为我花这么多钱？”
　　“呵呵，小萨利斯，你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你的家，物质上的事情，只要你不太任性，我都可以满足你。”萨利斯身子猛然一震。
　　“好了，密谈结束了，快回去睡觉吧。”小P把萨利斯扶起来，正准备叫提兹带他回房间。
　　“需要，我做什么吗？”萨利斯又转过头问小P，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这个才是真正想问的，但是，是什么意思？
　　“做什么？你能做什么，连餐具都用不好的小鬼。”
　　“我的意思是，没有任何代价和交换条件吗，让我做你的弟弟。”
　　“哎，我说弟弟，你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别把孤儿院那套势利的东西带回家，这里不需要你势利，乖乖做个小少爷吧。你怎么还是接受不了啊，哎，就当上帝偶尔也会显灵，好了吧？”终于让提兹送走了勉强接受的萨利斯，小P还是很满意，这个晚上进展很大，那间孤儿院和欧姆斯特伯爵有太多隐情了。

　　“少爷。”
　　“准备好了没有？怎么还是乱七八糟的。”睡到很晚才起来，结果发现宴会开始的今天家里还是乱乱的。
　　“少爷，因为要把整个舞厅装修换掉，所以……”
　　“整个换掉？！谁说的？”
　　“您啊，您不是说要好好布置，让这个府邸有新气象吗？”
　　“我，我又没有说….”
　　“安丽丝夫人，新做好的软垫和订做的茶具送来了。”
　　“好，我现在就去，少爷，请您放心，客人来之前一定会弄好的。”没等小P发火，就走了。
　　“切，我到底还是不是当家。没办法，提兹，我们也去帮忙吧。”
　　“提兹？！”小P已经习惯不回头和提兹说话，这次却没得到回应，转过头一看，发现提兹正在楼梯口帮萨利斯绑领结。
　　“小少爷，可以了。”
　　“嗯，谢谢。”显然不习惯提兹帮自己。
　　“喂，我说提兹，你在干什么？我在叫你诶。”三步并两步上楼梯。
　　“小少爷叫斯林克，可是斯林克不在，我就代劳了。”向小P鞠躬。
　　“切，别人的事你不用管啦。萨利斯，不许指使提兹。”超不爽地看着萨利斯，萨利斯被吓到，低头认错，小P下楼，叫萨利斯也一起帮忙。
　　“少爷，萨利斯少爷并没有指使我，是我…”
　　“所以我该怪你喽。切，不许管别人的事，干吗对那个小鬼这么好。”小P超不爽。提兹没有答应，小P知道一般提兹不回答他提兹就是不认同自己的做法，可是这次小P不想纠缠。

　　布置一新的舞厅，起居室，换上新鲜的花，整个风格从小P的古典哥特式变成萨利斯喜欢的蓝色调，精心调制的食物，也是萨利斯喜欢的印度口味，整个宴会都是以萨利斯为主的。所有的伦敦贵族都来齐了，温斯特家族是比较有地位的一族，虽然爵位不高，但是很有势力，新旧贵族都对他们有所顾忌。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来到寒舍，参加我为我弟弟举行的宴会。”微微鞠躬，接受人们的鼓掌，小P站在宽敞楼梯的第五级。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三年前，我的家人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生命，那场车祸也带走了我亲爱的弟弟。在我寻找合适的人的时候，许多人给了我很多帮助，其中，欧姆斯特公爵慷慨地把他的孤儿院推荐给我，而他的帮助终于让我找到了我的珍宝，谢谢您公爵先生。那么，请允许我介绍温斯特家族的新成员，我的弟弟，萨利斯•温斯特。”萨利斯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台阶到小P身边，小P左手揽住萨利斯，萨利斯的礼仪课上得很有成果，很自然地微笑，向台阶下的人群微微欠身。
　　小P带着萨利斯走下台阶，开始把萨利斯一个个介绍给不同的人。
　　“白夫人。不，欧姆斯特夫人。”
　　“哦，伯爵。”
　　“让我来介绍我的弟弟，萨利斯。”
　　“晚上好，夫人。”
　　“您好。”白夫人看着抬起头的萨利斯，倒吸一口冷气。
　　“夫人？”小P问。
　　“哦，不，没事，只是…我也去过索菲亚孤儿院，伯爵，对这个孩子有映像，刚刚没认出来，很优秀的孩子。”白夫人没有看着萨利斯。
　　“您记得我是我的荣幸，夫人。”萨利斯欠身，眼里闪过一丝阴影。
　　“啊，公爵先生。”
　　“温斯特先生。”
　　“真是太感谢您了，公爵，我正打算带萨利斯去您的府邸拜访感谢，只是萨利斯似乎没有准备好。”
　　“不，您太客气了。萨利斯，您好，或者叫你‘背带裤’？”公爵看着萨利斯，萨利斯的眼神很迷离，不敢看着公爵。
　　“背带裤？”
　　“呵呵，是的，您也许很惊讶，我认识这个孩子哩，对他有映像。这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对他的称呼。”
　　“我真是惭愧，对弟弟的了解还不及公爵。”
　　“哦，您多虑了。我和萨利斯也不是很熟，只是从修女的口中认识的他，可能我们的萨利斯先生还不认识我呢。”公爵弯下腰看着低头的萨利斯。
　　“是，是的，先生，我并不认识您。”萨利斯抬着头，看着公爵，公爵直起身，没有看萨利斯。
　　“萨利斯，说不认识是很无礼的。刚才不是介绍过了吗。抱歉，公爵先生，这个孩子还要调教。”
　　“不，没事的，谁都要有个适应过程，我当然可以理解的。”
　　宴会很顺利，所有人对萨利斯都很好奇和友好，萨利斯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但是萨利斯似乎故意避开白夫人和欧姆斯特公爵，只有他们在，他就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