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公爵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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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生活就这样继续，小P没有去逼问萨利斯，因为自己还什么都不了解，贸然问，只会让萨利斯警觉。萨利斯在温斯特府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的新生活，每天只有晚餐需要和小P这个性格奇怪的哥哥一起用，平时都在上各种各样的课，仆从们都对他很好，他越来越像一个贵族少爷的模样。小P观察着萨利斯，觉得他很正常，但是背后的孤儿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查到了吗，提兹。”
“是的，少爷。不过今天就算了吧，已经很晚了。”
“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萨利斯和索菲亚孤儿院，白夫人和公爵，太有问题了。公爵在试探我，虽然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但推荐那间孤儿院给我，一定有目的，他可能认识以前的我。”
“是，少爷，这是您要的。”
提兹交给小P一叠文件，是索菲亚孤儿院的资料。索菲亚孤儿院，以前叫圣索菲亚孤儿院，是由街区教堂出资筹建的，在1832年。一开始有许多人为孤儿院捐赠，孤儿院的孩子有修女照顾，是间比较好的孤儿院，但是孩子越来越多，人们又渐渐失去了对其的兴趣，使得孤儿院的经营很成问题。于是渐渐这件孤儿院变得和伦敦其他孤儿院一样，是廉价劳力的提供所，少年教管所。但是在1884年，欧姆斯特公爵突然对孤儿院大发善心，出资重建孤儿院，并且每月提供给孤儿院一笔不小的费用，使得这件孤儿院能够体面地经营下去，孩子们也不用再去做工了。剩下的就是描述欧姆斯特的仁慈和孩子们过的生活了。
“哼，就这样？”小P看着以前孤儿院的平面图和老照片，和自己的记忆完全吻合。
“少爷，调查进行得不顺利，只能拿到这些。他们故意隐瞒着什么，不肯给我孩子的名单和被领养的去向，再问下去会被人怀疑的。”
“那么，我们就采取些特殊行动吧，提兹，很久没有施展了吧？”
小P和提兹飞过伦敦的夜空，是滴，飞，不过隐身了，而且翅膀的颜色变成纯白的。在索菲亚孤儿院停下，已经灭了蜡烛，从后门进去，小P知道这个时候值班的修女正在做祷告。果然，在餐厅，修女跪着向耶稣像祷告，或者是，告解？！
“主啊，请原谅我们的罪。今天路易斯被送过去了，他的眼神让我永远都忘不了，和其他的孩子一样，上帝啊，真是罪过。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其他的孩子，我们只能选择这样做。我们会被原谅的吧，万能的主。”小P有些不懂，本来是打算以天使的身份吓吓修女，要她把资料拿出来，看来如果处理得当，能套到更多话。
小P隐身飞到修女面前，刚好挡住耶稣像，半悬空。“不会，我亲爱的修女。”修女被吓一跳，抬起头，整餐厅都被刺眼的光芒照亮，光芒中小P和提兹渐渐出现。
“哦，我的上帝啊，天使？你是，温斯特伯爵？”
“是的，我的修女，又，不是。我奉主的命令，隐藏自己的身份来调查一些事情。我的修女，相信您知道是什么。”
“哦，我，我，主啊，我们都是不得已的，请宽恕我，我们。”超虔诚的修女此时老泪纵横，无力地跪在地上。小P降到地上，在心里骂了一句，靠，这么冷穿得这么少还要光脚，天使真不好当。
“修女，除了这个就没有更好的方法？我不相信，你们的懒惰和依赖造成这样的悲剧，不过，要惩罚的不是你，虽然你的罪也不可以被原谅，但我相信你的出发点是好的。那么，我的修女，你可以做些什么补救呢？”
“是的，我可以，我会，我，我，我不能，天使，我的力量不能阻止欧姆斯特公爵。”
“我知道，欧姆斯特公爵的事情我会来做，用人类的办法惩罚他才是正确的。我今天来只是来告诉你，我的修女，以及我主其他的信徒们，在我作为人类的时候帮助我，并且，当然，对公爵还是保密。”
“是，天使，当然的。”
“那么，修女，现在我可以听你告解了吗？”
“可以吗？我能够告解？”修女依然跪着，感激地看着小P点头。
“哦，上帝啊，您是多么仁慈。孤儿院在50年代开始就经营有问题，我们缩减食物，不再接受更多的孤儿，修女们为了孤儿院也偷偷做些针线活，可是一年比一年艰难。到后来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看着那些人卖走孤儿院的钢琴，书，桌子，床，所有的所有，看着他们拉孩子们做童工。孩子们吃不饱，每年都冻死了很多人，我们上街布道，但是没有什么人肯捐赠，一年一年，情况越来越遭，到最后，我们不得不考虑关掉孤儿院，把孩子，赶走。就在这个时候，欧姆斯特公爵来了，提出交换条件。我们当然不愿意，可是孩子们的状况不允许我们有别的选择，要么把他们都赶上街，他们都会死的，要么就答应公爵的条件，用一些孩子来换。哦，上帝啊，真是罪过。公爵是个恶魔！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说到这里，修女那张真诚的脸上写满懊悔和痛恨，泣不成声。
“起来，修女。我知道你的难处，这种抉择对一个真诚的灵魂来说多么地艰难。我了解了，你继续做该做的事情，公爵会由我代替万能的主惩罚的，阿门。”小P觉得再问下去就会暴露，所以离开了，等修女抬头一看，自己已经渐渐隐身了。
“提兹，我要见萨利斯。”
“这么晚？”
“对，我现在离真相很近了，我一定要现在问清楚。”
“萨利斯，醒一醒。”
“什，什么？菲尔哥哥？”萨利斯从柔软的床中不情愿地挣开眼睛，揉着。
“萨利斯，我现在很严肃地问你，你要真诚地回答我。”萨利斯看到小P认真的表情，立刻就醒了，虽然小P平时也不太管这个弟弟，但是他对萨利斯来说依然是绝对的存在。
“是，我会好好回答的。”
“公爵真的做过那些事？”萨利斯一听，脸都白了，嘴唇没有一点血色，颤抖着。小P做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抱着他。
“您，您都知道了？”
“是，但我不敢相信。”萨利斯痛苦地啜泣，小P略微有些不耐烦地拍着他。
“我，我，这对每一个孤儿院的孩子来说，都是最恐怖的回忆。”
“我知道，我懂，萨利斯，你没有被选上真是太好了。”萨利斯身上一紧。
“不是的，有些孩子很想被选上，这意味着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幸运的。”萨利斯在小P怀里，感激地看着小P，小P被看得毛骨悚然，难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看哥哥的？
“您，打算揭穿公爵吗？那样整个孤儿院，都会……那些孩子们……”萨利斯声音小了下去，哀求着小P。
“我不会就这样直接揭穿他，对谁都没好处。萨利斯，你恨公爵吗？”
萨利斯低下头，点了点，又摇了摇，停顿之后，再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能跟我讲讲具体的吗？公爵是从什么开始和孤儿院有这种交易的，大概每次在什么时候，我只知道大概，如果你能详细地说，对我帮助很大。”
“嗯。如果我可以帮忙，我很乐意。”萨利斯换了个姿势，和小P面对面坐着，身子还是冰冷的，却开始慢慢说着。“我是在很小的时候被送到孤儿院的，小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这样的记忆，直到，直到我九岁那年，半夜睡不着起来，一间小房子里传来，传来声音，我很害怕，然后在门缝里偷看了一眼，我，我，我吓哭了，我看见伯爵坐在一个小哥哥身上，小哥哥很痛苦，旁边还有几个更大一点的。我，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就觉得很可怕，然后就跑了回去。”萨利斯浑身冷汗，但是小P抓住他的手，让他说下去，他不知道，小P此时也是一身冷汗。
“第二天公爵来了孤儿院，我很害怕他，他也认出我，但是没有和我说话，他和院长谈了很久，院长出来之后脸上很不好。从那时候起，我们之中大概13到16岁的男孩就会被挑选给公爵，都是很漂亮很好的哥哥们，他们走的时候都穿着正装，但是有些很害怕。从那时开始我们院就会有很多男孩被送过来，他们长大之后就会被安排住进别的房间，到了年龄就被送走，不再回来。也是那时候开始，我们就开始有面包吃，有牛奶喝，不用做工。所有的孩子都被教育不许说出这件事，无论去到那个家庭。后来我们就习惯了，也有些男孩很想被选上，甚至为这种事打过架。”萨利斯越说就越顺，仿佛这件事留给他的记忆只有第一天的晚上很痛苦，而小P却是越听身体越冷。
“所以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这样还可以保密？”
“嗯，小一点的孩子只知道表现好的话可以被送去公爵家，大了就渐渐懂了。大了之后很多人都觉得被送去公爵家没什么不好，还有就是，为了其他的人，所以必须去。”
“那被送走的孩子还有再回来过的吗？”
“有，有一些。都穿得像个贵族，但是戴着面纱，会带来很多吃的和玩的，但是他们不太和我们说话，只和修女说话。”
“你大概记得有多少孩子被送到公爵家去过？”
“我映像中有十来个左右了。”
“好吧，萨利斯，你今晚表现得很勇敢，很有我温斯特家族的风范，谢谢你说出来。”
“不，谢谢您给我机会说出来，可能只有我有这样的机会说出来。”
“萨利斯，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保密，明白吗？对付公爵要慢慢来。”
“您，是为了我，还是为了……”
“你说对公爵？两者都有。好了，萨利斯，很晚了，睡吧，晚安。”
“晚安。”小P帮萨利斯把被子掖好，拍了拍萨利斯的头，吹熄了蜡烛。
小P关上萨利斯房间的门，脚一软，被候在门口的提兹扶住。
“提兹，你听到了吗？”小P倒在提兹怀里，站不稳。
“是的，殿下。”
“你，觉得，我和哥哥，也被，公爵……”
“殿下，根据时间上来看，应该不会。”
“我想休息了。”仿佛没有听到提兹的话，小P站起来，走向自己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公爵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