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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本事 ...

  •   “求您…”

      “不要告诉妈妈。”

      沉璧也明白高彦这是在嫌她,将被高彦攥在手中得纱衫扯过,盖住自己腰窝处。

      高彦没说话,只看着沉璧坐在地上,削肩颤颤,声声泣诉,将哭声压的极低。

      许是见多了成云与少帝那般大哭大闹的,见沉璧哭,高彦打心眼里觉得堵得慌,伸手落在她腰窝处纱布上,狠狠的一摁。

      “啊…”

      高彦手下没轻重,若说刚才还能忍,这一下沉璧便真的没挨住,含在眼底的泪滴子扑簌簌的连成串,直落在她锁骨,顺着胸前柔嫩的肌理,浸湿诃子。

      诃子因为她刚才的挣扎也有些挂不住,沉璧也知自己衣着多下贱,伸臂环住了高彦脖颈,将胸口压到高彦衣衫上,成了她的遮羞之物。

      “妾知错,妾真的知错…”

      “求您别告诉妈妈…”

      沉璧也不知该怎么办,只附在高彦耳边,声底是无限旖旎温柔,似一双手轻轻勾挑引诱着什么。

      高彦颈后随即泛起一层细小颗粒,难得是这般的毛骨悚然。

      胸膛处贴着那片柔弱,高彦大抵是明白了什么,任由沉璧抱着,绕开她腰身,将她大腿托起,抱到了身上。

      而夹在两人间那诃子,顺着沉璧腹下脱落,她刚欲伸手去抓,身子便被带起高度,连忙收回手,乖乖将头埋在高彦颈肩处。

      高彦拖着沉璧起身,倒也注意到了沉璧身上滑下去的诃子,勾住没被她抓到的诃子,抚了抚她额顶乌黑的秀发:“本相今夜在教坊歇。”

      沉璧刚才都打算送高彦,未想到高彦突然不适,她不过好心,并未说过要留高彦。

      不过见高彦已经绕过屏风转进内寝,沉璧蹙了蹙眉,只觉绝望灭顶,冷不丁在高彦怀里颤了下。

      高彦将沉璧抱回榻上,拉开榻上那条被子,见沉璧放了进去,扯着棉被裹到了沉壁肩上。

      沉璧先高彦一步,伸手把被子拉过胸口,密不透风,与高彦分开,然后缓缓的背过了身,顺带抽走了高彦手中的诃子,背对着高彦重新穿好自己的诃子。

      高彦立在榻边,目光停留在沉璧身上的被子上,看到沉璧背后支起来衣衫的异样凸起渐渐平整,才撩袍坐到了沉璧左侧。

      沉璧重新系好了诃子,一回身,便见高彦在自己身旁落座,双肩一耸,给人一种差点从榻上跳起来的感觉。

      不过她很快挑战好了情绪,怯懦的瞥了眼高彦,然后从榻上爬下来,立在了高彦身边颔首:“妾伺候大人…”

      瞧着不怕,可声音却是哆哆嗦嗦的。

      高彦眯了眯眸,倒也没再为难,起身站在了沉璧跟前,双手张开。

      身为教坊的姑娘,为人宽衣解带这种事都是有人教过的,所以沉璧解高彦的腰带是也很是熟练。

      只是解了腰带,沉璧看着挂在男人身上的外袍,一双素手欲要攀上高彦双肩,却又微微顿住。

      沉璧身条生的好,在女子里头本就算高挑的,可在高彦面前一立,难得让人觉着有些娇小。

      高彦看着沉璧悬在空中的双手,略微后退了步,将外袍褪下,递到了沉璧手中。

      那双桃花眼也存了些许疑窦,看不明沉璧的举动。

      她分明那般青涩,为人宽衣解带却这般熟练,高彦倒真有些摸不清了。

      沉璧原本就小心谨慎,见高彦没叫自己碰,打心底觉得高彦大概是嫌弃,接过了外袍,默声退到了屏风外。

      手中那外袍柔软温和,似是江南而来,沉璧自顾自叠好,规矩的放到了一旁,透过屏风看着她那榻上那巍峨不动的影。

      只隔着一道屏风,她悄悄叹了口气,然后轻声灭掉烛火,睡到了厅外的罗汉床上。

      就这般,东暖阁的明火不见,那一刻,高彦静坐在榻上的身子滞了下,听着屏风外窸窸窣窣的声响,剑眉拧成川字。

      高彦并不是个贪色沉迷之辈,不然不会好好守了成云五六年,身边无一人。

      可看着这样不识好歹的沉璧,高彦却有些抑制不住的沉沦。

      好个教坊乐姬,怪不得不出门迎接,原是不想他来,早铺好寝席,势不和他同榻。

      他非虎狼,何需她趋之若鹜,身处高位十余载,又何曾尝过被一个姑娘家牵着鼻子走。

      高彦心里攀起股无名怒火,大步绕过屏风,看向了窗下罗汉床上那鼓鼓囊囊的被窝。

      沉璧并未注意到高彦的动静,对月而息,一双柳叶眼被月光照的盈亮,看着自己纤纤素指,粉唇咬了咬。

      她背对屏风,身子缩在棉被下,却是遮掩不住的玲珑,高彦指腹落在沉璧手臂,轻拍了下:“你这是拒客?”

      沉璧根本没觉得高彦会出来,猛的从被窝里抽起身,看着立在身后的高彦,羽睫轻颤:“妾是贱籍,不敢攀附大人…”

      “这便是你的手段么?”沉璧却像真的怕他可想到她敢独自睡在这里,待他不周,高彦冷嗤一声,伸臂将沉璧腰身提起,力道捻的极重:“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

      窗开了道缝隙,浅浅月光倾斜在沉璧那截纤长的玉颈上,如八尺白素,光洁无暇。

      高彦却只觉得污浊,薄唇微微勾起,附身轻轻擦过她的耳垂:“都是贱籍了,休要立什么贞洁牌坊。”

      “你记着今夜,本相不得不要你,但你要心甘情愿。”高彦的确有兴,但却并不尽心,手掌摁着沉璧纤细的后脖颈,不过稍稍使力便可拧断。

      那一刻,高彦并没下手,反存了几番犹豫。

      “…”

      沉璧未言语,暗自消化着高彦那一番话,看着已然松开她,坐到罗汉床上的男人。

      她本就在他掌控之中,沉了半晌,双膝微微曲折,身子前倾,坐到了高彦怀中。

      而那素色诃子,有意擦着男人鼻尖,从腰腹处,一条线擦到锁骨,她便垂首,攀上高彦脖颈,轻碰着男人薄唇,素手盘旋向下,双柳叶眼底昏暗无光。

      一番露骨且风流的撩拨,高彦鼻尖微痒,满是那馥郁的金桂想要,无形中消磨催折了意志。

      她便是如此,从未想过要攀附哪个权贵,唯想赎身重回江南,但既然有些事不得不做,沉璧也没的选,挑明了自己的本事,颤声唤着怀中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妾没什么不甘愿,不想受罪,不想死,求大人成全。”

      唇上那柔软流连不过片刻,便欲离开,高彦却也中了计,虽消了半点脾气,下颚前倾,直跟着那唇,摁住沉璧后脑,轻嗤一声。

      他有的选一样。

      正值壮年的男人,道是从前没尝过的滋味,握着那只玉手,自然更贪恋些。

      沉璧身上本就有伤痛,颈肩处滚落的不知是谁的汗,只知指头被拢的没有一丝气力,不知多久,方才被人抛弃到了一旁。

      “妾…”

      “妾不是贱籍。”

      身上没了力,附在高彦胸膛,那道声音微微扬起,涟漪般的轻颤。

      高彦没理会,垂目看着怀中丢了魂似的沉璧,对她的话噗之以鼻。

      沉璧第二日午时醒的,醒来时双手都是颤的,右腕左手,无一幸免。

      从被窝里探出手,想舒缓下指骨的酸疼,便见素指上那颗璀璨依旧的碧血戒。

      高彦要了,却并未带走…

      沉璧有些不明白,不过这碧血戒与她来说还有用,所以沉璧也没多想,将那碧血戒从指上摘下,压在了枕下。

      高彦晨时离开的教坊,梁华堂也跟了出来,衣衫都没拢好,还抱怨着:“秦楼的姑娘不够好,枕席间都留不住咱们丞相大人?”

      “太后传召。”高彦睥了眼梁华堂那副风流样儿,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异香,轻嗤一声,抿唇看向了一边。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昨夜的沉璧...

      那令人销魂蚀骨的姑娘,实在让人起兴,但够不够好高彦他不知道,只能说是她有几分本事。

      这夜他也睡得安生,可少帝丢失,宫中那位太后必然发难,高彦习惯早起,一醒神就见了传话的家仆,离了东暖阁。

      梁华堂穿上鞋履,先还一副刚从温柔乡里爬起来的恣意模样,一听太后,面色沉了沉:“个小妇人,怕是不能如意了。”

      “如何?”太后宣召高彦入宫,无非是为难高彦。

      高彦虽周旋朝堂久了,渐渐习惯太后的发难,但是听着梁华堂的话,仍是眯了眯眸,眼底有几分疑惑。

      “哦,昨个儿我都睡下了,敏宁来说尚兵坊的老朽,交代了些事,说小陛下是被个女子救走了,那女子会用些剑把式。”

      “会用剑把式的女子?”

      长安多是贵女,家里有习武的女儿的只有孟将军,但孟家有独门枪法,想来家中女儿也不会去用剑...

      高彦一时想不出什么,但知道少帝没落到歹人手中,高彦也放轻松了些:“张贴寻人启事,找当日尚兵坊那女子。”

      寸土指掌间的长安,尚进幼学的天子,跑了,便说明无恙,无恙却不肯现身,躲在不知哪个角落里,他高彦当帝师这么多年,还不至于寻不到少帝,找不到一个会用剑把式的姑娘家。

      但这却是高彦,头一次没把控小陛下。

      “太后那边要如何?”虽说小陛下无碍,可明宫太后抓到了高彦的不是,不能拿高彦如何,也定然也不会让高彦痛快,梁华堂隐隐有些担心。

      高彦不惧明宫太后,那毕竟是一个妇人,若是身后没有朝中那群腐儒,总归是折腾不起什么浪花的。

      撩起车帷看着闯入视线的蜿蜒宫殿,高彦那双桃花却微微眯起,望着五脊上盘旋的龙像。

      皇宫的太阳依旧照在那龙像之上,只是那龙像早已蒙尘许久,纵日光如照,光辉不再。

      恍然想起成帝之时,四海朝于大周,海晏河清,高彦目光乍如蛰伏的毒蛇般狠厉。

      如今的长安,虽还如当年鼎盛繁华,可内里早已逐渐式微,少帝年幼,太后与太傅屡屡发难,言他失责失职,把控权势,逾越天子职权。

      高彦自知扶持大周并非非他不可,可高彦不敢想,若是他不在,那大周是何模样,长安又是何模样...

      因为清楚一定会教九泉之下的未完成大周基业的太成帝抱憾,所以数年来,成帝之托,他一刻不敢望,自也拼了命的去掩盖锋芒。

      可是总平不了,宵小之辈,怂恿太后,屡犯他底线。

      “若阻周之社稷,血染明宫何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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